另外,我一張匯款單影印件,匯款金額50萬,匯款人是老馮,收款人是老馮的一個客戶。

還有一張是客戶回款單據,上面是530萬元,收款人不是公司,而是老馮。

這些影印件,我知道拿了也沒用,就牢牢地記了下來。

剛準備走出去時,我聽見了劉子然的聲音:“李總啊,我也不知道下面什麼事,準備下去看看呢。”我嚇一跳,如果被劉子然發現倒沒什麼,我可以隨便找個藉口就推搪過去,不過,就會引起他的警惕性,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我聽見劉子然的腳步向這邊走了過來,這時李總的聲音就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啊,劉董,那咱們一起下去看看吧,走這邊吧。”說完,我聽見腳步的遠去聲。

我長長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先讓小華走,然後我在後面鎖上了門。等我下樓的時候,聽到劉子然大吼道:“你們領導呢?不是說他回來了嗎?我不和你們說,叫你們領匯出來。”

我慢慢地走下了樓,看著正在發怒的劉子然,他正用手指著殷師傅,但姿勢有點難看,他又不敢把手指太靠前,半彎曲著,樣子極為可笑。看到我下來了才氣勢上來,對著我叫道:“你怎麼回事兒?管下你的手下,像什麼樣子?”

我看到小華已經溜進了銷售部,心裡石頭落地,然後大聲地問道:“你們在這兒幹什麼呢?”寶兒走了過來說:“老大,你看,我的客戶資料全部被他們搞亂了,還少了很多資料,我來找他們要!”

大客戶部裡有個人說道:“你誣陷,我們根本就沒動過你的資料。”

寶兒撒潑打諢的勁兒上來了:“我誣陷你們?我們進去的時候,你是不是正在翻我的東西,抓賊拿髒,我可是當場抓住你的。見過做賊的,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理直氣壯的!”

陸萍尖酸刻薄地聲音叫了起來:“呦,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啊,你們辭職了,總要有人接管公司的客戶吧,你們走時又沒個交接,我們只好自己找了,再說,所有的客戶都是公司,哪有你們個人的。要像你說的,看一眼就是偷,你天天盯著你那個師傅,我是不是可以說你也是偷啊,偷人啊?”

聽到這話,寶兒徹底地怒了,還嘴道:“我就算是偷人,也有人要,不像有的人,給人都不要,自己脫光了,還被人趕了出去,我要是她早找條河,跳下去了。”

陸萍聽到寶兒舊事重提,還說了她最不想提起的往事,直接開罵:“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一天跟在你們領導屁.股後,賣弄風.騷,還不知道你們什麼關係呢,不清不楚的,從你面試開始,就一路給你開綠燈,還不是你豁的出去,不過,也不奇怪,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看看你舅舅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了!”

寶兒終於沉不住氣了,衝過去就要動手。我喝住了她說:“狗咬人一口,你還咬狗一口啊!”

陸萍臉色發青,潑婦般地罵道:“我XXX,你才是狗呢,你們全家是都是狗!”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劉子然,和銷售部的人說道:“都回去,潑婦罵街,有什麼好看的!”說完,帶頭回了銷售部。

辦公室裡,我問小華:“你把你記住的東西,仔仔細細地和我說一遍,這次劉子然是真打算將咱們一窩端啊,咱們真得認真對付了。”

聽完小華的資訊,我回想著劉子然桌子上的資料,這些資料會對我們有什麼影響,會有什麼後果,該怎麼對付呢?我想,不用多久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對於銷售部和大客戶的鬥爭,公司大多數人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也有些人保持著中立的態度,當然對我恨之入骨的人自然希望大客戶部勝利。

我只是很奇怪,為什麼王總會任由這樣的情形,一直存在著,而不會解決,這樣下去,公司遲早會被搞垮的。

月底,我接到了正式的通知,公司召開辦公會議,全是經理級別的,必須全員準時參加。

坐在會議室裡,我沒有看到老馮的身影,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王總還是率先講話:“近一個月來,公司出現了很不和諧的氛圍。我不具體點名了,作為領導的,就該以身作則,約束好自己的下屬,而不是任意妄為。不要以為公司少了你,就執行不下去,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下面我說下,近期的一些安排,馮總由於個人原因,暫時會休假一段時間,我再重申一次,不要因為個人原因影響公司的正常工作,你們個人的私事,我無權過問,但如果影響到公司,我就要管,誰也不例外。”

王總話講完了,所有人都知道這話是衝著我來的,我面無表情。

劉子然說話了:“王總說完了,我說兩句,我這有些資料,我希望大家看看,我也希望陳總給我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把手上的資料遞給大家看。

我看都沒看那些資料,問道:“不知道劉董,對這些資料有什麼疑問呢?”

劉子然拿著其中一張1萬4千元的中華煙和茅臺酒的發票,還有一張是3萬7千元餐費說:“我想知道你這報銷的發票,是怎麼回事?這裡一共萬,是你給送給客戶的?還是馮總用的?為什麼會這麼多錢?”

我回答道:“時間太久,我不記得了,這有什麼?我們銷售部本來就有銷售費用的,這些報銷費用不是很正常的嗎?”

劉子然搖了搖頭說:“銷售費用,是你給聯絡客戶的,增進客戶關係的,而不是給你個人用的,更不是給你送禮做人情的,巴結上級的。請你今天必須說清楚,這些費用的去向?”

我譏笑著說:“劉董,我想你弄錯了吧?馮總這麼多年來的銷售費用,一直是在我們部門出的,如果我要賄賂他,也不會用銷售部的銷售費用,這些費用他本來就可以隨時使用的,而不需要任何手續,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劉子然一時沒聽明白,莫珂解釋道:“是的,劉董,馮總的銷售費用就是在銷售部的費用裡出,他有權使用,如果他要用話,根本不需要辦任何報銷手續,如果像你說的,他還真是多此一舉了。”

劉子然見一計不成,又拿出了另一張回款單說:“那你就幫忙解釋下,這張回款單是怎麼回事?530萬貨款,為什麼沒有打到公司賬戶裡,而是到了馮總個人賬號了,這是貪汙,挪用公司財務,這是犯罪!”

劉子然說完,觀察著我的表情,我依然面無表情地說:“這是公司內部運營的商業機密,我無權告知,無可奉告。”

劉子然似乎找到了突破口,追問道:“我是公司董事,這涉嫌商業犯罪,我當然有權知道。”

“你有沒權利知道,我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無可奉告。”我還是堅持這自己的說法。

王總打斷了劉子然說:“這事,還是會下再說吧。”

劉子然顯然不肯罷休,繼續逼問道:“我想公司所有的人都有權知道,公司的資金流向,公司董事涉嫌貪汙,挪用公款,這可不是什麼小事。”說完,盯著我。

我看了王總,王總點了下頭,我才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這筆款如果匯入公司賬戶,就會被轉入集團,而這時正是公司和集團公司辦理脫離關係的階段,所以,等到公司正式脫離後,資金再轉入公司新的賬戶裡,你可以去財務看下,這530萬的貨款,是不是已經回到公司賬戶。”

王總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說:“夠了,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劉子然這下不好在說什麼了,眼睛看了陸萍,陸萍開口了:“就算這些資料不能說明問題,但在公司裡亂弄男女關係的事,總是有的吧,陳樺已經打到馮總家裡去了,這件事也影響到公司的正常運作了,難道不該處理嗎?雖然,他是公司的董事,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種錯誤,我覺得公司應該考慮更換董事。”

我嘲笑著說:“什麼年代了,你不會覺得男歡女愛的事,會影響到公司的運作吧?馮總在這公司幾十年,大大小小的幫公司度過了多少次危機,沒有馮總,哪有公司的今天。僅僅因為他在生活作風上的問題,而撤掉他董事職位,你會不會搞笑了點?你不會以為,馮總走了,你會坐上董事的位置吧?”

從陸萍的表情上看,還真被我說中了,看來劉子然是許諾了她什麼。

陸萍反駁道:“王總剛剛說過,任何影響公司正常的運作,就要管,如果只是簡單的男女關係問題,我當然無權過問,但這根本就不是單純的男女問題,下面咱們請陳樺進來,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拍了拍手,陳樺戴著墨鏡走進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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