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情不太好的,可坐進嶄新的車裡,開起來還真是動力十足,比之前好開了很多,心裡大好起來。

告訴勝男我休假的時候,沒有我意料的那樣,勝男會興高采烈的。她只是埋怨道:“你休假了,我不能休啊,你該提前告訴我一下,我好請假啊。”

我和她解釋道:“我只是心煩,突然就不想工作了,臨時起意,你看能不能和你們領導說下,請幾天假,哪怕陪我去趟廈門,我們校慶也行啊。”

勝男為難地說:“肯定是不行啊,我剛剛才上幾天班啊,這麼快就請假,領導肯定對我有意見的,不行,不行,要不你再回去上班吧,等我休年假了,咱們再一起去。”

我點著頭說:“要不,我叫學校把校慶,改在你可以休年假的時候再舉行?我現在就去給校長打電話啊!”

勝男傻傻地問:“你和你們校長那麼熟啊?連校慶的日期都可以改啊?”說完,才發覺自己上當了。

“你找死是吧?老孃都敢耍?老實交代,你去校慶是不是去會老情.人啊?”勝男逼問道。

我笑嘻嘻地說:“哪有什麼老情.人,我那是理工科的大學,我讀的又是理工專業,本來數量就不多,質量也不好,要找也不會在身邊找。”

勝男一踩在沙發上,一腳站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拿起了一盞檯燈,照在我的臉上問:“陳飛,我現在給你坦白的機會,你交代了,我可以考慮寬大處理,你要是抗拒到底,可別怪我大刑伺候!”

這時,我媽從廚房出來,剛好聽到,一點沒驚奇,而是悠悠地飄來一句:“往死裡拷問,不說,就打,打到他說!”

我坐在沙發上叫苦道:“是我親媽嗎?是不是撿回來的啊?”

我爸走出來,一臉苦澀地說道:“那年的一個冬季,我和你.媽散步的時候,走到一個灌木叢旁時,聽到了一聲孩童的哭啼聲,於是……”

我仰天長嘆道:“天啊,我就知道!”

勝男已經在沙發上笑得不行了,捂住肚子說:“你們是想讓我笑死,再找個兒媳婦嗎?”

臨走時,我讓林老給勝男找個學車的師傅,一個月教會她,好讓她可以自己開車上班,這樣方面多了,林老拍著胸.脯說,不用一個月包她拿到牌照。我只搖頭說:“可別啊,讓她慢慢學吧,我可不想勝男哪天上新聞。”林老罵了一句:“烏鴉嘴!”

上飛機前,勝男一再吩咐我:“記得每天準時彙報,起床要彙報,睡覺要彙報,吃飯要彙報,娛樂要彙報,喝酒要彙報,唱歌要彙報,還是時時傳遞影像資料。”

我叫苦道:“孫警官,您這是叫我保外就醫吧?我屬實假釋階段吧?”

離開了珠海,心情莫名了放鬆了下來,除了少了勝男,這個唯一的遺憾,其他都很好。

廈門這座城市,我很熟悉,在這裡讀了四年的書,落地後,我找了一輛車計程車,坐了車,開出了機場,我才告訴司機,我要去集美,司機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用閩南語罵道:“GANNINIANG,老子排了2個小時,接你一單10塊的單,我排隊還得交5塊錢。”

他可能以為我是外地人,聽不明白,我淡淡地說了句:“我上車的時候,你也沒問我,去哪啊?你要是不拉,我就找其他車了。”

司機看我聽懂了,就說:“那你現在下去吧,我不收你錢了。”

我看看四周說:“你讓我在這兒下,我怎麼找車,既然我上了車,你就得給我拉到地方,不然,我肯定投訴你。”

司機又罵句髒話,我直接用閩南語,回過去說:“你已經第二次罵我,第一次我當你是口頭禪,第二次我忍你,再有第三次,我可不客氣了,不信你就試試,看誰吃虧!”

司機愣了一下,不知道我會講閩南話,只能忍氣吞聲地把我拉到了地方,到了地方,我給他10塊錢,他直接給我丟了出來說:“給你去醫院買藥吧。”說完,揚塵而去。

我撿起了地上的錢,自言自語道:“還有人和錢過不去。”

我沒有直接去學校,也沒有直接去島裡,因為我有一個關係非常好的師兄是集美人,來之前我就和他透過電話,先來他這兒住幾天,等校慶的時候,再一起過去。

師兄畢業後,跑了幾年的船,之後在這邊開了一家小飯店,據說生意挺紅火的。

我進到飯店的時候,因為不是吃飯時間,大廳裡沒人,我聽見一間包廂裡,一陣吵雜聲,我走了過去看看,包廂裡烏煙瘴氣的,一群人正在裡面賭錢。看模樣,有幾個還是學生。

其中一個應該是贏了錢,將桌子上的錢正往懷裡揣。我看見我師兄小波,他坐在中間說道:“剛子,贏了錢就走吧,把你欠的錢還了,好好讀書吧,以後別來了。”

那個剛子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啤酒,大聲地喊道:“什麼意思?還沒聽說過,贏了錢就趕走人的?怕我錢不夠啊?”

小波也沒生氣地說:“剛子聽我一句,我們自己玩玩,娛樂下就行了,你還是學生,別搞太大,對你沒什麼好處,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剛子又喝了口酒,噴著酒氣說:“我要是不走呢?你能把我怎麼樣?”

小波嘆了口氣說:“那就隨你吧。”說完站起身來,剛好看到我,臉上有了笑容,向我走了過來。

我和他走出了包廂,小波抱著我的肩膀說:“怎麼落地不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啊。”

我笑著說:“我和你一樣熟悉這裡,還用你接啊。”之後,把剛剛打車的事,和小波說了一遍。

小波笑著說:“也不怪他罵你,他們最怕的就是你這種乘客,不賺錢還耽誤時間。我剛回來的時候,也開過一段時間,老是接到你這樣的,老子有一次實在沒忍住,就打了起來,直接就給我吊銷了牌照。”

我捏著小波的手臂說:“還練散打呢?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不改啊?”

小波搖著頭說:“早改了,以前你記不記得,你上學那會兒,咱們就坐在校外的酒館外面,過來一個,咱們就砸一個酒瓶,一箱酒瓶砸完了,愣是沒一個人敢過來罵咱們。”

我笑著說:“那時候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說要是真遇到硬茬子,估計咱們也得吃虧。”

小波說道:“可不是,後來你畢業走了,我們也試過一次,結果人家是體院的,給我們好一頓揍。”

我哈哈大笑:“沒我還是不行吧?”

小波鄙視道:“沒你,我們跑得還快點,有你,估計都得進醫院,咱們這裡面,數你最菜,最不能打,還怕事,有事哪次不是你第一次跑的。”

我抗議道:“說這話,你不喪良心啊?我那是回去拿傢伙,再說,哪次不是我最後收尾,揹你們上醫院的,我要是也倒下了,你們不得橫屍街頭啊?”

看見小波神色暗淡了下來,我意識到自己可能玩笑開得過分了,忙說:“呸,呸,呸,我嘴臭。”

小波突然時候說道:“‘大.腿’死了,去年在福州的天橋上,讓人給砍死了。”

我‘啊’了一聲問:“怎麼搞的,他可是咱們學院的散打亞軍啊?”

小波黯然地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那傢伙也是太愛惹事,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的,可遇到刀,你有幾條命也不夠死啊!”

這時,包廂內又是一陣吵雜,我看向小波問:“剛剛那個怎麼回事?”

小波給我開了瓶汽水說:“那個剛子,是這集美學村大三的學生,以前老在我這兒吃飯,為人出手也大方,一來二去的,就和我混熟了,我們自己有時沒事就耍耍錢,玩的也小,誰知道這剛子,看我們玩,非要一起玩。一玩起來,課都不上了,輸了很多,到處去借錢,這不,今天贏了點,想讓他收手,就是不聽,早晚得陷進去。”

話剛說完,剛子從包廂裡走了出來,對著小波說:“波哥,再借點錢,一定還!”

小波沒理會他,對著我說:“走,咱們回家,晚上過來這邊吃飯,好好說說你這幾年過的怎麼樣?”

剛子在後邊,哀求著,我看到有兩個人架著剛子,回了包廂。

晚上,小波親自下廚,小店生意很火,小波也不管,做完我們這一桌的飯菜,就交給了大廚,自己坐下和我喝起酒來,我問道:“小波,你不是去當海員了嗎?怎麼就想回來了?在外面多好啊?”

小波喝了口酒,給我倒了一杯說:“你以為我可以世界各地地跑啊?其實就是在人家的碼頭上逛逛,根本進不去,天天就是在海上飄著,《海珠格格》我都能看八遍,實在是跑夠了,還啥錢沒攢下,想想就回來,開個小酒館,挺好的,溫飽不愁,無憂無慮的。”

我看著小波說:“你以前可是心高氣傲的,啥事都掙個第一,踢球你最厲害,吉他你最先學會,演講辯論你哪次不是拿個前三啊。怎麼工作就這麼不順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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