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姐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一走了之,不是更輕鬆嗎?”

我搖頭道:“一樣的不輕鬆,外面一堆人在等著抓我領懸賞,我現在很值錢的!與其讓他們在外面抓我,不如,我把他們都引進來,一筆賬一次性算清,省得我整天提心吊膽的!”

寒姐問道:“你很多仇人嗎?”

我很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聽說,懸賞金還不少呢!”

寒姐不再追問了,而是說道:“他們兩個的情況我看了,男的是藥物問題,多次用藥,之前第一次用藥後,他就依靠自身強健的體魄,排除藥性,所以,用藥的人一定是給他注射了第二次,即使這樣,他可能還是抵抗住了,才會有了第三次用藥,要是一般人,早就煙消雲散了,他是我見過意志力最頑強的男人!現在是藥性壓制住他的感知力,不過,隨著藥性的逐漸消散,他會慢慢好起來的!”

我望著世友道:“看來你的方法是對的!”

世友嗯了一聲,然後有些憤怒地說道:“是誰會這麼狠毒啊?”

寒姐聳了聳肩道:“落在肥屍家族手上的人,大多數都比他慘得多,他也算是走運了!”

我冷很道:“這個仇,咱們記著!”

寒姐繼續說道:“那個女的情況就剛好相反了,雖然只用了一次藥,藥性在他體內也不是很強了,只是她選擇了封閉自己,不願意讓自己醒來,簡單點說,她不想活過來了!她想自殺!”

我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寒姐搖頭道:“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寬心,他們都有機會治好的,你也別急於把他們運走,留在這裡,不要移動他們,對他們的治療有好處!”

我切了一聲道:“你是不想我走吧?放心吧,我說了,我會負責的,我就是要走,也會安排一切再走的!”

晚上,耀陽喝著啤酒,坐在陽臺上,看著天上的星星,開始感嘆道:“你說我這段時間睡的覺,是不是夠你幾年睡的了,從現在開始,我得補回來,我爭取1個月不睡覺!”

我切了一聲道:“你是擔心自己再睡過去吧?”

耀陽笑了笑道:“是啊,世界這麼美好,我還沒想著長睡不起呢!咱們每天都能經歷新鮮事兒,我也沒想過自己這輩子還能這麼精彩!託您老人家的福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在怪我了?”

耀陽喝了一大口啤酒,差點嗆到,然後笑著說道;“怎麼會怪你呢!身處危險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埋怨你一下,嫌你太愛管閒事,不過回過頭來想想,沒你,哪有這麼多精彩的經歷啊!挺滿足的,你說這要是寫成書,有人能信嗎?”

我笑著說道:“反正我是不信!”

耀陽嗯了一聲道:“我也不信!你想家了沒?”

我望向遠方道:“你看這裡,像不像咱們家,也能看到海!”

世友和撈仔走了上來,我遞給他們兩罐啤酒,撈仔說道:“船都安排好了,明天就開始陸續地離島了!”

我嗯了一聲道:“這麼大的遷徙,讓他們小心點,我估計肯定有人會發現的!”

撈仔皺眉道:“那怎麼辦啊?”

我淡定地說道:“不怎麼辦啊?我估計他們也不會管的,我就是想讓出懸賞的人,看他出得起多少錢?這麼多人出島,都是洪門弟子和低語者,他們不是說出了島的人,他們都要抓,都給錢嗎?我看他們給得過來嗎?抓得完嗎?”

撈仔皺眉道:“這樣好嗎?”

我解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覺得我是讓他們去送死,是吧?”

撈仔急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也是為了我們!”

我笑了笑道:“沒事!我不怪你!我也不算是出賣他們,如果他們不是成全結對地走,才會有危險,可這麼多人一起走,他們誰敢動他們啊?誰動誰找死!讓他們留在島上,不是更危險,也不能讓他們為咱們去拼命不是?他們也不會肯的!人多反而壞事!”

世友嗯了一聲道:“是這個道理!再說了,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咱們這樣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耀陽並不關係這些,而是問道:“咱們呢?咱們啥時候走?”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現在還不能走,我打算和這大小杜先生做個交易,或者是公司做了交易!現在咱們這樣子,沒幾個人能回去,回去也得被抓!抓住了,誰都夠判的!”

耀陽撇嘴道:“誰知道呢?”

我哎了一聲道:“你以為呢?這事不能指望別人不知道啊!萬一知道呢?咱們兩個還好說,可他們幾個呢?你想過沒有?”

耀陽噢了一聲道:“那倒是!”

撈仔有些為難地說道:“要不你們先回去,等弄好身份了,再接我們過去?”

我搖頭道:“不行,要走就一起走!”

耀陽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又不是嫌棄你們,你們都救了我多少次命了,你們都是我家人,千萬別多想!”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寒姐問道:“你這裡有多少現金?”

寒姐警覺地看著我問道:“你想幹什麼?”

我很誠懇地回答道:“收買人心!”

寒姐回答道:“要什麼現金啊?我開支票就行了,到哪兒都可以直接領取的!幾千萬肯定是沒問題的!”

我嗯了一聲道:“那很好,你等等我!我去叫劉一刀!”

寒姐啊了一聲道:“不是你用啊?”

我切了一聲道:“我說了,我對你的錢不感興趣,不過可以幫你們花點!”

劉一刀來了,站在門口,敲門沒直接進來,規矩了很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讓他進來後,我說道:“你要走的兄弟,你看看一個人給多少錢比較合適?”

劉一刀愣了一下道:“給多少錢?誰給啊?”

我指了指寒姐道:“財政大臣啊!辛苦了這麼多年,你就讓人都這麼走了啊?出去後,都怎麼辦啊?總要有點錢傍身吧?”

劉一刀感激地看著我,我搖搖頭道:“這都是寒姐的主意!”

劉一刀當然知道,這不會是寒姐的意思,寒姐呢,也沒說破,當是領了我一個情。

接著,根據不同人,不同的年齡,級別,在島上的時間,分別都給發了錢,就開始準備登船了。

我又叮囑劉一刀道:“讓你的兄弟都擦亮眼睛,別以為大白天的,就沒人會打他們主意!你也聽到的,出了島的人,就會被抓!人多一點在一起,他們的實力,應該沒人會動他們,但要是一個人就要小心了!”

劉一刀嗯了一聲道:“我知道,我都跟他們說過了,你放心吧!”

送走了第一批人後,又開始給第二批走發錢,原來有些不打算走的人,聽說有派遣費,也跟著要走了。

要走的人,我一個都不攔著,直到傍晚,低語者開始準備上船了,我才和狗子說道:“你們人少,視力又不好,讓他們想清楚後,再上船,到了海上可不比陸地,要防止被人襲擊!”

狗子嗯了一聲道:“我都和他們溝通好了,先去島旁邊的漁船集結,過幾天,有艘大船經過,然後讓他們再上船走,小船比較危險!”

我點點頭道:“好,你計劃就好了,你也跟著他們走吧!”

狗子很堅決地說道:“我不走!我就沒打算走!我生在這個島,也要死在這個島上!”

我哎了一聲,無奈地說道:“沒人能保得住這個島,這個島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這種交通要道,到南美,到非洲都要經過的港口,是補給的最佳戰略部署的島,多少國家虎視眈眈,怎麼可能讓它長久生存下去?”

狗子不懂這些,還是說道:“總之,我是不會走的!”

我也沒再勸他,只是說道:“你自己考慮清楚就行了!”

狗子沒走,劉一刀也沒走,身邊的鏡子和英子恢復了不少,也是跟著他形影不離的!

島上的人走了一大半,加上之前就離開的,整個內島已經看不見什麼人了!

我和世友,今天光明正大地去了外島,想看看外島的情況,不再走那邊的下水道了,開著車從大路走。

內島和外島之前有道關卡,竟然還有士兵在把守,這讓我很是意外。

我停下車問站崗計程車兵:“你們歸誰管啊?”

士兵看著我的車牌,竟然向我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回答道:“報告長官,我們隸屬於147軍團,我們的長官是嚴羅王。”

我啊了一聲道:“閻羅王?你們都小鬼啊?”

士兵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擺擺手道:“叫一下你們長官過來!我有事問他!”

士兵一個立正,回答道:“是!長官!”

進了站崗亭,打了電話,沒多一會兒,一輛軍車風馳電掣地開了過來,停到我前面,一個大肚翩翩的禿頂軍官下了車,看到我的車,也是和那個士兵一樣的反應,對著我就來了一個軍禮。

我隨意地揮了揮手道:“別那麼拘謹,我就是來問你點事!”

禿頂軍官立正站好道:“是!長官請問!”

我不解地問道:“誰讓你們在這裡站崗的?”

禿頂軍官不解地看著我道:“司令部啊!”

我啊了一聲道:“司令部?誰的命令?”

禿頂軍官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再次看了看我的車,問道:“長官,這車是你的嗎?”

我急忙點頭道:“不是我的,是誰的啊?”

禿頂軍官再次看向我,突然掏出槍對著我說道:“你到底是誰?”

這弄的我哭笑不得道:“你現在就打電話,把你們軍團最大的長官叫過來!”

禿頂軍官還是拿著槍對著我,我看了一眼世友,瞬間,槍都到了世友手上,遠處還在站崗計程車兵,看到這一幕,要過來增援,卻又是被世友給勸退了。

禿頂軍官只好向上面反應,等了沒多一會兒,人是沒來,寒姐給我的電話響了,寒姐在電話裡面大怒道:“你搞什麼啊?為什麼要為難147軍團的人啊?”

我不悅地說道:“怎麼是我為難他們了,我只不過是問問他們,他們的最高領導是誰而已?我好奇,這個時候了,島上竟然還有士兵,還有軍團!”

寒姐哎了一聲道:“當然有了,他們是島主最後一道防線,不然等人打上島來,誰來守衛!那些無人機,坦克,潛水艇誰來開?島上要是真的暴亂了,誰來鎮壓?還能指望那些被你放走的洪門弟子啊?”

我噢了一聲道:“原來你還有這麼多的底牌啊?怪不得你沒走了!”

寒姐不耐煩地說道:“你別煩他們了!你把電話給他們長官!”

我遞過電話給禿頂軍官,聽完電話,急忙再次向我行禮,客氣地說道:“長官,實在抱歉,之前一直沒機會見過您,所以,今天怠慢了!”

我擺擺手道:“不知者無罪!辛苦了,開閘吧,我過去看看!”

禿頂軍官猶豫了一下道:“要不要派人跟著您,保護您一下,這段時間,外島很亂!”

我搖搖頭,看了看身邊的世友,禿頂軍官馬上明白了過來道:“的確是不需要了!”說完,命令士兵開門。

厚重的大鐵門,被開啟了,外面的人還在排隊往裡面進,看了外島的人,還是訊息滯後啊,都這種情況了,竟然還要排隊進裡面去。

我走了出去,很多人看向我,馬上就有人走過來向我打聽,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大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卻沒拍中,讓我給躲開了。

大叔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兄弟,你從裡面出來的啊?現在裡面什麼情況啊?聽說,能走的都走了是吧?”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那怎麼還這麼多人要進去呢?”

大叔噢了一聲道:“不進去怎麼辦?不進去就走不了了,我也想進去,兄弟你有沒門路啊?”

我搖搖頭,胡說道:“你沒看我都被趕出來了啊!”

大叔失望地說道:“原來進去了,還可能被趕出來啊?我還想著進去呢!看來是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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