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伕怎麼看怎麼都不是老實人,就這樣了,我覺得他還是藏著什麼鬼心眼,看著他自己往前,我有些不放心,叫他停下來後,想了想說道:“大帥,你在最前面走,我跟在你後面!”

船伕一臉鄙視地看著我說道:“這你有啥不放心的,我的命都在你手上呢!”

我沒理會他,大帥卻戰戰兢兢地拒絕道:“我不認路啊,還是他在前面走吧!”

這讓我產生了很大的疑問,覺得一定是有什麼問題,可為什麼這船伕就敢在最前面走,而大帥不敢呢?

我逼著大帥繼續往前走,越往前,他是走得越慢,最後索性賴著不走了!

我拎起他的衣領,把他拽了起來,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兩個選擇,要不你告訴我,前面到底怎麼回事而?要不,我就拖著你的屍體往前面走!你自己選吧!”

說完,我往後退了退,耀陽盯著他看,看得他心裡直發毛。

他再也忍不住了,指著前面的路說道:“這裡根本就不是通道,這裡就是個陷阱!我以前不是走這條路的!”

我轉頭盯著船伕,船伕卻一臉的無奈道:“早就改了路線了,他又不知道!什麼陷阱啊?我要在前面走,你們又不讓,他又不肯走,這就不能怪我了!”

我再次看向大帥,大帥急忙否認道:“不是我不肯走啊!他詭計多端的,之前我就見他不知道害死過多少人!這前面一定有問題的,都不是走這裡的,他卻讓咱們走這裡,怎麼可能沒問題呢!他知道那些陷阱開關,我可不知道啊!我不想就這麼沒命了!”

我冷哼了一聲,對著船伕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知道我們是惡人,還敢這麼耍我們是吧?耍心眼我可能不如你,要是論狠,就不一定了!你是不是真不怕死啊?”

船伕玩味地看著我說道:“沒有我,你們根本就進不去!現在殺了我,你們也沒好日子過!外島你們都出不去的!”

我哦了一聲道:“是嗎?那你就想多了,我們能上島,自然就有辦法出去,至於是否能進去,我想肯定不不止你一個人知道!殺你,我們倒是暫時沒那個必要,不過,讓你活受罪,倒是也容易!你說你要是殘廢了,他們還會用你嗎?幫你養老,養活你家裡人啊?一個廢人,什麼都幹不了,你能有什麼好下場?就是死路一條!不死你都沒用了!”

船伕面色有些動容,但還是嘴硬道:“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的人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耀陽走上前說道:“和他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說完,拿出小刀,對著他的小腿筋就是一刀,被他躲了過去,嚇得要往前面跑。

我擋住了他的去路,一腳把他踹到在地,用腳踩著他的臉,狠狠地說道:“腳筋,手筋,你選!”

船伕在地上掙扎著,耀陽已經蹲下身,開始在他腳上比劃起來,一邊比劃,一邊說道:“你別動啊,你要是亂動的話,我劃錯位置,那就是動脈了,血一下子得噴我一臉,弄得哪兒都是!”

這下他是真的怕了,看見耀陽那嘴臉,他就知道耀陽不是在嚇唬他,急忙大叫道:“我說,我說,你別動我!”

我腳上加大了力度問道:“快點說,我這兄弟沒什麼耐心!”

船伕急忙說道:“這裡就是個死衚衕,我走在最前面,有個開關,我就可以自己滑下去,然後關閉這裡得通道,你們就會被關在裡面,出不去了!”

我哦了一聲,又問道:“那真正的路在哪裡啊?”

船伕指著剛剛的平臺說道:“還得繼續往前面劃,我就是為了防止後面有人跟蹤,所以,每到一個平臺就開一下集水坑的泵,看沒人跟蹤後,繼續往前劃!”

我問道:“還有幾個這樣的集水坑?”

船伕回答道:“三個!只要我不開泵的話,就沒有黑洞漩渦的!可以直接出洞,就到了裡島了!”

我撇了撇嘴,不滿地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心眼跟蜂窩煤似的,還真多啊!我要是一個不小心,還真全部被你弄死了!以前沒少害人吧?”

船伕急忙搖頭道:“沒有,真沒有!天地良心,你別聽那大傻冒胡說,他懂個屁啊!人要是都這麼被我們害死了,我們上哪賺錢去啊?”

我不解地問道:“那你這是唱的哪出啊?我們這麼多人,讓你騙,肯定能讓你賺不少啊?幹嘛想著害死我們啊?”

船伕解釋道:“大哥,你們的錢可不好騙啊!你們比我們還兇,我怎麼敢騙你們的錢啊?”

我還是不太相信他道:“我覺得還是不太相信你,這樣吧,我也不弄死你,就衝你剛剛想害死我們,我弄折你一條腿,把你扔在這兒,讓你自生自滅,也不過分吧?這口氣,我不能不出吧?也算合理吧?”

他估計是沒聽清,也點著頭道:“合理,合理!”

然後看到耀陽要下手了,急忙說道:“不合理,不合理!大哥你聽我說,留著我你有大用處的!”

我哼了一聲道:“留著你繼續害我啊?我覺得沒啥用了,我們也知道怎麼出去了,還要你幹什麼啊?”

船伕急忙說道:“沒有我,你們一樣也進不去的!他們看不見我,是不會給你們開門的!還有暗號呢!”

我哦了一聲,又看了看大帥,說道:“那你就沒什麼用了?你就留在這裡吧!”

大帥急忙說道:“別啊,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搖著頭道:“你可回不去了,你回去了,我們以後出去外島就麻煩了,我覺得你還是留在這裡最合適了!”

大帥苦笑道:“那我跟著你們走就是了!”

我又搖頭道:“你跟著我們,我們不是就少了一個位置嗎?他可以帶著我們進去,你就有點多餘了,你說是吧?”

大帥看著這黑漆漆的通道,想著可能要死在這裡,忙說道:“我也可以帶你們進去的,不需要他的!”

船伕不屑地說道:“你怎麼帶啊?他們會信你一個外人啊?你知道今天的暗號是什麼嗎?”

大帥切了一聲道:“你以為只有你知道啊?我也知道的!你們每天的暗號,不就是那幾個嗎?今天是星期二,那就是27,對吧?”

我仔細看了看船伕的表情,果然他露出了驚訝的神態,說明真給大帥說中了。

大帥得意地繼續說道:“2就是星期二,7就是7個人,對吧?你們那點暗號,我八百年前就知道了!這算什麼秘密!再說了,也不一定要你帶他們進去的,我也是可以的!別忘了,我表哥在裡面還是個小主管呢!倒是你,你有什麼地位啊?一個接客的,我表哥都和我說過無數次,要換掉你了,不是看你心眼多,辦事還算牢靠,心狠手辣的,才不會用的!”

船伕憤怒道:“你胡說!你表哥都和我說了,你啥也不是,要膽量沒膽量,要心思沒心思,想賺錢又不敢動手,不是因為你們表兄弟的關係,你根本就搭不上我們這條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表哥早就有想奪權篡位了,老大早就有防備了,這次完事了,你表哥就是個死!”

然後轉向我,像是下定了決心道:“我跟你們走,帶你們進去!我要先弄死他表哥,我去和我們老大講,放自己進去,他媽的,老子在這裡辛辛苦苦幹了幾年了,髒活累活都是老子在幹,到頭來,還想把老子換掉,沒門!老子今天不管怎麼樣,都得弄死他!”

看見他們狗咬狗,我就放心了,說道:“誰能提供的情報多,我看看哪個更有用,我就留下哪個?反正你們兩個現在都能帶我們進去!不過,我只會讓一個人跟我們走!”

大帥急忙說道:“你信我的,我真的可以帶你們進去的,一會兒,你們就能看見我表哥了,他就在岸上等我呢!有我在,我表哥一定會讓你們進去的!我表哥要是看不到我在,就算他帶你們進去了,他們也會想辦法害你們的!我在就不一樣了,我只要和我表哥說上幾句好話,他們就不會把你們都賣了的!讓你們成為自由身!”

我不解地問道:“什麼自由身?還要把我們賣掉?賣給誰啊?怎麼賣啊?”

這是搶答環節,大帥還沒回答我,船伕就馬上說道:“賣到市場上去!你們是黑勞工,不是正常渠道進去的,沒有身份,通常我們會把你們都帶到勞務市場上拍賣,男的就打工,女的就賣去妓院,夜總會,賭場,看姿色!有用的,能賣的出去的就賣出去,賣不出去的,就賣器官!黑市交易,你們懂的!”

我有些驚訝道:“這麼黑啊?”

大帥馬上說道:“正常渠道進去的,不一樣,有錢的,在裡面為所欲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殺人都沒人管,錢多了,你可以買等級,買地位,沒錢呢,就只要打工賺錢,提升自己的地位!像你們這樣,黑市進去的,不管你有沒錢,你都不可能有地位的,你有錢就得全部被他們拿走,沒錢就更慘,只能出賣自己了!這就是為什麼二姐和老鐵頭不讓你進去的原因了!他們是為了你好!”

我哦了一聲道:“那就沒人管嗎?法律在這裡就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船伕切了一聲道:“法律?他們就是法律,他們創造了這裡,不受任何一個國家的法律監管,雖然這裡是寮國的國土,但他們已經和當地政府達成了協議,當初買下這個島的時候,就談好了,它相當於一個獨立的小國家,只要每年納夠了稅,就沒人會管他們的!這裡本來就是殖民地,後來被美國佬收購後,都已經荒廢了,地下都是化學廢料,汙染很嚴重,還有輻射,有人願意接手,每年還納稅,他們都巴不得的,這裡可以自治!再說了,來這裡的人,都是自願的,沒人逼他們進來的,進去後,都要籤一份賣身契的,自願承諾遵守這裡的一切規定,你說誰還會管這裡呢?”

我笑了笑道:“那這裡就是自由王國了唄?”

船伕嗯了一聲道:“是啊,全世界的惡人都在這裡,打手,殺人犯,騙子,吸毒的,製毒的,販毒的,賭徒,這裡應有盡有,只要你有本事賺錢,你就能在這裡過上人上人的生活!這裡有你想要的一切,也能幫你實現你想要的一切!”

我突然想起,最開始的衛華說要建立一個國家,再到馬總,最好是埃森都和我說過一樣的話,我一直以為那就是個童話,現在看來他們早就開始在做了,好像已經實現了,就是不知道實現得到底怎麼樣了?這裡又是誰締造出來的呢?目前看來,種種跡象表明,杜先生的可能性最大!

大帥和船伕看我不說話了,以為我在思考,到底帶他們誰進去,要留下哪個?

船伕還是比較狠,趁著我們不注意,就向著大帥撲了過去,牢牢地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我們都沒動,大帥也不是吃素的,生死搏鬥,他豈會手軟,雙手不停地揮舞,砸向大帥的腦袋,一場血肉模糊的戰鬥打響了!

我們誰都沒勸,就看著他們打鬥,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沒有他們誰,我想我們都有辦法進去的!因為裡面不看關係,不看人,而是看錢!只要我有錢,就不怕他們不讓我進去,不管是什麼渠道進去的!

兩個人的戰鬥進入了白日化階段,船伕的腦袋已經被大帥打的血肉模糊起來,大帥也被船伕勒得臉色發白,雙眼暴突,手也已經舉不起來了。

這場戰鬥最後以船伕先手製服了大帥,和堅韌得耐力取得了勝利,大帥猙獰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船伕也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不是我們不近人情,見死不救,變得冷血,而是這兩個人打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們,沒安好心,如果我們只是個普通人,此刻就已經被他們給賣了,下場絕對不會比他們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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