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友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都很好奇,我是怎麼做到不吃不喝的!這個我也很難和你們解釋!”

就連一向不好奇的小黑都開口問道:“我就想知道,我可不可以練成?”

世友猶豫了一下道:“理論上是不行的!因為你已經練了別的心法,不過,以你的根基,也可以嘗試一下!只是,我們這派的內功心法是不傳外人的!”

小黑急忙說道:“我沒打算練啊,我就是好奇而已!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吧,可你們這內家心法,我還是第一次見,還真是高深莫測!”

我也好奇地問道:“你當時到底給關澤傳了什麼功啊?他怎麼就醒了呢?”

世友解釋道:“氣這個東西是很玄妙的,既是虛無縹緲的,又是真實存在的!我那天看到關澤身體突然有反應了,直覺告訴我,他可以感受道外界的訊號了,就急忙給他輸送氣,讓他感知更強烈一些,幫助他可以支撐下去!氣血,氣血,有了氣才會有血脈迴圈,氣運轉順了,血也就順了,人身體自然就恢復了!只是要外界的氣進入他的身體裡,要花些功夫而已!就像,你要給一個人輸血,就得用針扎進血管裡,可氣不行,只能透過人體釋放,另一方接受,要讓氣打進一個人的身體,你想想得用多少氣力才行?所以,我就很累,消耗得比較多,需要吸收天地靈氣,吐納回來!”

我們幾個聽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明白是啥意思,但都一直點頭。

世友估計我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就是笑笑道:“簡單講就是氣球有個口,你一下子就可以把氣吹鼓,但它要是沒有口,你是不是得捅破它,才能往裡面吹氣啊?但你又不能捅破它,還得往裡面灌氣,還不能讓裡面的氣放出來!”

小黑恍然大悟道:“隔空吹氣進氣球裡面,不破壞自身的機構!”

世友嗯了一聲道:“就是這個意思!”

小黑很佩服地說道:“這個太厲害了!”

我們又休整了兩天,關澤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食物和水也馬上就吃完了,我們決定出發了,再不走,真的被困在這裡面了。

肥雪還是我看收拾東西,可憐巴巴地問道:“請問,我可以和你們一起走嗎?”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想自己留在這裡,我也不反對!”

肥雪喜出望外道:“真的啊?還以為你會不要我了呢?”

我撇了撇嘴道:“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了,等到了深溝那裡,還得靠你自己過去,反正我上次過去的時候,差點就掉下去摔死!你這身形,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過去了?”

肥雪還不知道,我說得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到了地方,肥雪是徹底傻眼了,讓他抓著繩子滑過去,都不知道繩子能不能禁得住他快200斤的體重?

肥雪也很有自知之明道:“你們先走,別萬一我過去的時候,把繩子再弄斷了,到時候你們就過不去了!”

沒人理會他,世友第一個滑了過去,耀陽跟著滑了過去,到關澤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手有沒勁兒啊,可千萬別滑到一半沒力氣了!”

關澤握了握拳頭,然後自信地說道:“我恢復得差不多了,應該沒問題!”

說完,也沒囉嗦,戴著手套,雙腳一用力就滑了下去,快到終點是時候,他突然一隻手鬆開了,整個人吊在了半空中,嚇得我就想馬上跳過去,關鍵時刻,又是世友,脫下自己的道袍,打了一個繩結,套住了關澤掉下去的手,輕輕一拉,關澤整個人被帶了過去。

關澤算是有驚無險過去了,剩下我和肥雪才是困難戶,我還好,因為之前試過一次,這次不怎麼怕,肥雪則不同,本事就不運動,加上膽子又小,望著深不見底的深溝,他是舉步艱難,好幾次都想回到原地,從上面出去了。

我嚇唬他道:“你可是想好了,你現在上去,分分鐘就撞見了,要槍斃計程車兵,話都不會和你說,直接就就一槍崩了你!”

肥雪看著那條細細的繩索說道:“這繩子也太細了,根本就經不住我的重量啊!鐵定得斷的!你們走吧,不用管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們願意管你啊?你不走,到時候出賣我們的行蹤怎麼辦啊?這繩子承受得起500斤重量,這是攀巖繩!你快點吧,我可不想等你了!你再不上去,我就推你下去了!”

肥雪哆嗦著雙手抓住了繩索,又馬上退了回來對著我誠懇地說道:“我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啊!”

我不耐煩地問道:“說吧,什麼事?”

肥雪苦兮兮地說道:“我有個女兒,你是知道的,要是我死了,你有機會幫我去看看她,不用給她錢,就和她說,她爸爸失去參軍打仗犧牲的,是個勇敢計程車兵!”

我被他逗樂了:“好,地址我這裡都有,我一定給你塑造成一個民族英雄!”

肥雪碎碎念道:“佛祖保佑我一定能過去的,一定會順順利利的!”說完,肥胖的身體一蕩,雙手抓緊,眼睛一閉,就把直接給扔了過去。

還別說,他過去的出奇的順利,可能是他的重量問題,過去的都比我們快很多,只是到了地方,和我第一次一樣,直接撞到了牆上,被世友拉了一把,才沒反彈掉了下去。

剩下我和小黑,兩個人就變得簡單得多,我有個上次的經驗,心裡沒那麼慌了,一下子就過去了。

他們已經開始往上爬了,就在小黑滑過來的同時,我們已經聽見後面有人跑了過去,小黑看清是追趕過來計程車兵後,果斷砍斷了繩子,用力一推我,我爬了上去,小黑躲在我腳下,觀察來人的動靜。

很快就聽見了一群人的嘈雜聲,我掏出了手上的槍,遞給小黑,小黑搖了搖頭,示意我別動。

聽那些士兵說了一通,然後就聽見了槍聲,過了一會兒,就沒動靜了。

我這才放心,繼續往上爬去。

上到地面,看到了慘絕人寰的景象,簡直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遍地都是屍體,有被燒焦的,有四肢已經分了家的,有被釘在樹上的,有大人,有小孩,還老人。

這就是一場屠殺啊!

我們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肥雪當時就吐了出來。

一邊吐一邊罵道:“他們真他媽不是人啊!我覺得自己已經很變態了,他們就是畜生啊!這些人和他們有什麼仇,什麼怨啊?”

我驚慌道:“完了,西寨!”

說完,就往西寨那邊跑。

幾個人跟在我身後,怕我出事。

等到了賭場,士兵們已經撤了,西寨已經沒什麼危險了,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都被他們給屠殺乾淨了?

再看賭場,早已經面目全非了,大門被炸出了一個大窟窿,門外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還有幾個士兵也倒在了門口,這裡應該是經過了激烈的槍戰。

世友扶起了地上的一個人,悲憤地說道:“他們真是什麼人都不放過啊!他才14歲啊,就是個孩子!”

小黑看了看地上的彈殼說道:“他們應該是反擊了,就這麼幾個人,還要反擊,這不就是自殺嗎?”

世友憤憤道:“杜先生啊,杜先生,我走的時候,一再和他說了,把這些孩子都放了,別讓他們白白丟了性命,可他還是沒放過他們啊!”

我不解地問道:“放了是什麼意思?杜先生走了,他們還沒自由嗎?”

世友解釋道:“這些孩子都是從小跟著我,是我把他們培訓出來的,是用來對付特殊情況的!”

我噢了一聲道:“就是殺手是吧?怪不得,我平時在賭場看不見這麼大的孩子呢,都藏了起來!這麼多年培養起來了,為什麼不一起帶走呢?讓他們留在這裡送死,有這必要嗎?”

世友默默地抱起死去的孩子,往西寨走去。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把他給埋了。

看著地上這麼多的屍體,我叫住世友道:“你先別急,把人先放在這兒,等咱們看看西寨的情況,再回來一起拉過去埋了!”

世友想了想,放下了屍體,大步向前,沒有了剛剛的小心翼翼,這架勢是要去拼命啊!

我急忙對著小黑說道:“你趕快跟著他點,別讓他衝動啊,武功再高,對著機槍就得幾個洞!”

小黑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剩下我們幾個,也開始在後面跟著。

令我十分意外的是,在進入西寨的路口,被人挖了一條壕溝,壕溝的兩頭都沒了人。

看地上的彈孔就知道,這裡一定也發生了戰鬥。

一想起剛剛大營和賭場的情形,我就不敢再想下去了,我怕進去了裡面,到處都是屍體,所有人都被屠殺殆盡了。

突然,一個小腦袋從戰壕那邊露出頭來,看了看我們幾個,吹了一聲口哨,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了一群人,我警惕地想掏出槍來,等看清這些人後,才放下心來,是乾巴的人。

其中一個小主管,讓人放下踏板放我們過去。

我問他:“乾巴人呢?你們都沒事吧?軍隊攻不進來嗎?”

那人點了點頭道:“沒攻進來,也不是,他們打了一半就撤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你自己問乾巴吧,他在死人谷呢!”

等到了死人谷,才看到很多人在挖坑埋屍體。

乾巴站在一個小土坡上,望著下面的人。

我走了過去,看著他已經哭紅的雙眼,乾枯的手上還在留血,都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我關切地問道:“很慘烈嗎?”

乾巴嗯了一聲:“會開槍的,能戰鬥的,都上了!我們一半的人都沒了!”

我哎了一聲,再次問道:“華哥他們呢?”

乾巴指了指另外一邊山頭說道:“他在那邊,他說那個方向向著他的家鄉,他的人可以更快地回到家!”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人沒事就行!”

華哥也在埋屍體,當我走過去,看到那具屍體時,眼淚已經開始打轉了,是老三,華哥店裡的夥計。

華哥沒什麼表情,看了我一眼,他就站在坑裡,一鐵鍬,一鐵鍬地往外揚土,我跳進了坑裡,跟著他一起挖坑。

已經快一人多高了,我看華哥還要挖,叫住了華哥:“差不多了,華哥,可以了!”

華哥沒理會我,還在挖,我這才發現華哥有點不對勁兒。

我拉住了他的手勸道:“華哥,華哥!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吧!這裡交給我吧,你先上去吧!”

華哥停了手,然後直直地盯著我問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啊?你們不是去談判了嗎?怎麼談的?談回來一群惡魔,一群屠夫!他們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通知我們?你又在哪裡啊?”

我帶著歉意道:“我被困在地下室了!我們有三個人受傷了!當時談崩了,我們被追殺!埃森跑了,我們往回走的時候,防線已經都突破了,我們就躲到了地下室去!南宮他們回來後,沒通知你們嗎?她都撤走了,你們為什麼沒走呢?”

華哥捂著自己的頭,痛苦地說道:“因為我傻!我蠢啊!我拿自己兄弟姐妹的命,去賭你們能回來救我們啊!”

我內疚道:“我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本事!”

華哥哎了一聲,爬了上去,然後和我一起把老三的屍體推進了坑裡,填了土,埋上後,豎起一個木板,上面寫著:“弟吳三”

然後一邊握著木板,一邊喃喃道:“到死,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麼!要不是他,躺在下面的就是我了!”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還問了一個令他更加難受的問題:“這次一共沒了多少人啊?”

華哥冷冷地回答道:“你不會自己數啊!老三是我最後一個埋的,這裡的新墓都是這次沒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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