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了大概情況,我們打算明天去現場看看再說。

晚上,他們都以為我和杜詩陽是夫妻,就給我們安排了一間房,而且不是什麼套房,就是普通的雙人間,本來我們不打算讓他們安排的,自己找就可以了!可看了看這附近,還真不熟悉,就答應了他們。

我和杜詩陽到沒什麼彆扭的,以前也一起住過,更何況是兩張床,杜詩陽去洗完澡,穿著熟悉的睡衣出來後對我說道:“沒想到,外面那麼冷,房間卻這麼暖和,洗澡也一點都不冷!”

我嗯了一聲道:“這裡應該算是比較落後的了,現在大多數東北的房間裡都裝了地暖,都在20度以上!”

杜詩陽很自然地說道:“你還不去洗?”

我哦了一聲道:“我先等會兒的!你覺得他們今天說的專案,有沒的做啊?”

杜詩陽考慮了一下道:“我覺得可以做!”

我不解地問道:“是嗎?麻煩事可是不少啊!按照他們說的,咱們的先解決他們地頭蛇的問題!這是最麻煩的,要是碰到強硬點的,工地門都不讓咱們進,碰到耍賴皮的,也麻煩,今天丟點東西,明天給你搞點小破壞,你也不安生!”

杜詩陽笑了笑道:“這種事我們遇到得多了!就說挖土石方吧,那裡都一樣,都是當地人控制的,價格還都很高,你想自己挖,根本就沒可能!挖完了的土,都沒地方倒,運輸車經常被堵,根本就出不去!一般這種情況,我們讓點小利,能用他們的,我們就用他們的!但我看這專案不太一樣啊,這可能就不是土石方這麼簡單啊,根本就不讓咱們幹啊!”

我嗯了一聲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我總覺得邪不能勝正,真的,我不是講大道理!你想啊,這條公路這麼急著修建,市府不可能不管的!他們再厲害,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這不還有法可依嘛,以前的公司不敢和他們對著幹,那是因為他們耗不起,工人工資要開,裝置租賃要錢,工期又不能拖,咱們不一樣啊!實力擺在那兒呢,知道肯定是賺錢的買賣,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啊?

我算了一下,這利潤挺客觀的,再說了,咱們沒和他們談價還價的,現在是他們求咱們,不是咱們求他們!工期上,咱們肯定可以延長,利潤上,咱們肯定得最大化,我覺得他們不缺錢,就是缺能幹這事的人!”

杜詩陽想了想道:“是啊,本來東北這邊,我們公司的業務就少,我就想著開拓一下這邊的市場,這的確是個好機會!”

我們正說話了,門外一陣吵鬧,緊接著我們的房間被敲的震天響,外面喊著:“查房!”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查房這一說?

我和杜詩陽倒是沒什麼好緊張的,杜詩陽要過去開門,我制止了她,走到房門口,對著貓眼向外看了看,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正用力的砸門。

我示意杜詩陽先去把衣服換了,然後我緩緩地開啟了門。

幾個五大三粗的穿著制服的人,闖進了我們的房間,進門就問:“你們幾個人?”

我淡定地回答道:“2個”

這時,杜詩陽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領頭的問道:“你們什麼關係?”

我很直接地回答道:“朋友!”

這領頭的,看了看我們兩個,哦了一聲道:“朋友?什麼朋友啊?”

我有些不悅地說道:“你管我,什麼朋友呢,有什麼問題嗎?”

領頭的冷哼了一聲道:“什麼問題?問題大了!朋友為什麼要住在一間房啊?”

我皺了皺眉道:“朋友為什麼不能住一間房啊?沒看到兩張床嗎?就算是一張床,那也是我們的事,現在那條法律規定,男女朋友不能開一間房了?”

領頭的瞪著我質問道:“你們不是夫妻?”

我點了點頭。

領頭的又問道:“不是夫妻?你們怎麼證明,你們是朋友啊?”

我沒好氣地說道:“朋友需要什麼證明?你們到底想幹嘛?”

領頭的指揮這手下說道:“抓起來,帶到派出所去,我現在懷疑你們在從事嫖娼賣淫活動!”

另外兩個人,就要上來抓我。

我向後退了退,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們嫖娼賣淫啊?你們可別亂抓人啊?”

領頭的指著我說道:“你這是打算武力抗拒執法嗎?”

然後另外兩個人要上去抓杜詩陽,我一把推開了要抓杜詩陽的人,指著他們說道:“別動手啊,要抓抓我,和我朋友沒關係!”

領頭的哼了一聲道:“怎麼沒關係?捉姦成雙,你沒聽說過啊!”

我不忿地說道:“那叫捉姦在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在床上了?”

領頭的似乎沒見過,這麼蠻橫的罪犯,抽出腰間的警棍,向我揮舞著說道:“別逼老子動手啊!”

這下徹底地激怒了我,我拉著杜詩陽推到了茶几後面,指著他說道:“你這是暴力執法,我要告你!”

領頭的不屑地說道:“你告我,在這裡,還沒人能告我呢!都給我抓起來!”

看著他們過來,我打算和他們拼一拼,但一旁的杜詩陽拉了拉我,我看了看她,想著我一個人肯定是打不過他們這麼多人的,就算我能跑,杜詩陽也跑不了,只好說道:“我跟你們走!”

我和杜詩陽就這樣被他們揹著雙手,推到了走廊裡面,走廊裡面根本就沒其他人,他們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型執法行動,我再仔細看了看他們的制服,上面寫著兩個大字:“治安”,他們連協警都不是啊!我知道,這是故意給我們安的罪名。

和我想象的一樣,根本就沒把我們拉到什麼派出所,而是就在酒店旁邊的一個治安亭裡,把我和杜詩陽鎖在了裡面,這裡面的溫度可不比酒店,四處透風,什麼保暖措施都沒有,凍得我們全身發抖。

好一會兒,一個梳著大背頭,穿著一身貂皮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看了看我們兩個,也不繞彎,很直接地說道:“南方過來的吧?把你們抓過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你們一聲,到我們這邊做生意,可沒那麼容易,沒和我大哥打過招呼的,都做不長!你們初來咋到的,我也不難為你們了,回去好好想想,能不幹的就別幹!幹了也白乾!收不到錢的!明白我意思沒有?”

這下我徹底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氣不打一處來,盯著他問道:“你大哥誰啊?”

大背頭掃了我一眼,仰著下巴說道:“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叫你別幹就別幹了,明天早上就滾蛋!”

我冷哼了一聲道:“大半夜的,把我們兩個弄到這裡來,連你大哥是誰,我們都不知道,就這樣讓我們滾蛋,你是不是也太囂張了點啊?還有王法嗎?”

大背頭看了看我,笑了:“咋滴?你不服啊?”

我切了一聲道:“什麼服不服的?你已經觸犯法律了,你知道嗎?你現在是非法拘禁,限制他們人身自由!我當然不服了!就算讓我們走,你至少也得說出是誰讓我們走?為什麼讓我們走吧?總不能被你這麼一嚇,我們山長水遠地過來,明天就灰溜溜地走了吧!那你就太小看我們了!”

大背頭譏笑道:“看來,你還是見過點市面的,這都嚇不倒你啊!我可沒嚇唬你,實話告訴你,我大哥叫楊志軍,外號大軍,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在這裡做生意,不透過我大哥,你們做得下去嗎?我也不和你們講廢話了,這次算是對你們客氣的,要是再不走,下次你們就得給我在這兒待到天亮,冷死你們可都沒人管!”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憤怒的情緒說道:“明白了,那我們現在可以回酒店了吧?”

大背頭笑了笑道:“這就對了,聽話,什麼事都沒有!”說完,開啟了治安亭的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走出治安亭,看了看那幾個站在一旁的治安,看著他們的臉,記下了每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解元過來接我們,我和他說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解元十分的氣憤地說道:“又是他們,太不像話了!實在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只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盯上你們了!不應該啊,這事沒幾個人知道啊?”

我想了想道:“除了你,還有你們的崔主任和趙主任知道,反正就你們三個人通風報信的!你自己想是誰吧?”

解元看了看我,懷疑的眼神,忙解釋道:“這專案一直是我在跑,如果是我的話,我都不會去其他省招標了!”

我哦了一聲說道:“那就是崔主任和趙主任了?”

解元不解地說道:“他們也是和我一樣,都籌備這專案三年了……但……”

他又想了想道:“崔主任是這個專案的牽頭人,她肯定是不會的,那就是……哎,老趙啊!也頂不住了!”

我聳了聳肩道:“解主任,既然都這樣了,連我們的生命安全,你們都保護不了,我看這專案,我們也沒法再做了,專案我們就不去看了!就這樣吧!”

解元急忙說道:“您先彆著急啊!這事,我一定給你們一個說法,不能就這麼算了,三年了,我們辛辛苦苦找了無數的公司過來,都讓他們這樣給破壞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忍了他們三年了!不能再忍了!你們就在酒店等我,我今天一定給你們討個說法回來!”說完,堅定了走出了酒店。

我和杜詩陽商量道:“這裡咱們住著不安全啊!要不咱們找個其他地方住吧?”

杜詩陽疑惑道:“你覺得哪裡安全呢?這裡咱們人生地不熟的!”

我想了想說道:“我之前有個朋友,就是延吉這邊的人,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了?我打個電話問問,好多年沒聯絡了!不知道電話號碼變沒有!?”

我想到了樸哥,林家生的小舅子,他就是延吉人,電話撥了過去,一個女人接了電話,我客氣地問道:“這是樸哥電話嗎?我是他南方的一個朋友,我叫陳飛!”

女人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和旁邊的人說了一下,那邊突然響起了樸哥的聲音,興奮地說道:“阿飛啊!真是你啊!”

我也同樣興奮地說道:“樸哥啊!真沒想到這電話還能找到你啊!你還好吧?”

樸哥嗯了一聲道:“好!我挺好的!你怎麼會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解釋道:“說出來,有點難為情,我在延吉啊,遇到點困難,也不知道找誰,就想到了你,你老家不是延吉的嗎?就想著打你電話,試試看,這麼久沒聯絡了,有事才想起你來,我這也實在是不好意思!”

樸哥哈哈大笑道:“你有事的時候能想起我來,這就是把我當兄弟啊!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接你!”

說了地址,杜詩陽吃驚地說道:“你的朋友還真是滿天下啊,這裡也能找到人幫你啊!”

我笑著說道:“他是林家生的小舅子啊!”

杜詩陽想了半天才說道:“盈科的林家生?”

我嗯了一聲道:“是啊!你還記得啊?”

杜詩陽點了點頭道:“當然記得了,盈科當年可是GD省的龍頭企業,我爸曾不止一次誇讚林總是做生意的奇才!眼光獨到,辦事狠辣,做事從不拖泥帶水,他也是老一輩廣東人裡面,出類拔萃的人物啊!”

我不由地回憶起當年和林家生的點點滴滴來。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路虎停在了我們面前,樸哥黝黑的面龐出現在我的眼前,看了我半天,跑過來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你怎麼一點都沒變啊!”

我回應著樸哥說道:“你也是一樣啊,就是黑了很多啊!”

樸哥哎了一聲道:“一言難盡啊!走,咱們上車回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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