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爺擺了擺手道：“那都是舉手之勞而已！小事，小事！你是耀陽的弟弟，那就是我的弟弟！”
說完，還熱情地摟了我一下，我對他笑了笑，然後問道：“衛爺，是不是每個從東大院出來或者進去的人，您這兒都知道啊？”
衛爺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回答道：“為什麼這麼問啊？我怎麼可能去關心這些呢？那天要不是你問，我根本就不會去管的！”
我再次問道：“你上次是問的傻子吧？他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清楚這些事呢？專門幹這個的啊？”
衛爺再次看了看我，有些警惕地問我道：“你問這些幹什麼啊？”
我笑嘻嘻地說道：“就是好奇！我想一般人都不一定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吧？他還天天找人看著，估計是條發財的門路吧？不然，花這個大的力氣，為個啥啊？我就想著，要是這樣，我是不是也得給人家點表示，表示啊？”
衛爺似乎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隨口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他欠我好大個人情呢！”
我急忙擺手道：“那怎麼行呢？再怎麼說，也是我求您辦的事，怎麼可能要您替我欠個人情呢！”
衛爺有些不悅地看了看耀陽道：“你這弟弟怪囉嗦的啊！怎麼這麼婆媽的！”
耀陽笑嘻嘻地說道：“不想欠人情，這不是很應該的嗎？我們辦事，要你欠人情，這多不好啊！親兄弟不還得明算賬呢，再說了，我們也是替別人辦事的，我覺得我們就表示一下得了！”
衛爺更加的不悅道：“你怎麼搞得，在外頭待幾年，變得這麼假了啊！？”
我知道好像也問不出什麼了，變換了話題道：“那行，我們就不客氣了！衛爺，您這平時靠什麼維持生計啊？我看您這一天好像什麼都不幹，日子過的一樣這麼滋潤啊！”
衛爺切了一聲道：“滋潤什麼啊？一天三頓飯吃飽不餓，就行唄，這還需要啥營生，我上哪兒還不能混幾頓飯啊！”
我又看了看衛爺家大院的擺設，撇著嘴道：“您這可不是就混幾頓飯這麼簡單啊！我看你這園裡的盆栽，加上您養這鳥和魚，都是挺燒錢的玩意吧？”
衛爺本能都收了收手上帶的一串佛珠道：“這不都是四九城頑主的老玩物了，誰家還不都得有點啊？以前陽子更多，只是現在不好這口了，是吧？CD市人了！”
耀陽呸了一聲道：“那這是不是城市人有個屁的關係？玩物喪志，多大個人了，還搞這些，你這一天魚食和鳥食，加上你這一天一包大重九，普通老百姓可是過不起你這日子啊！”
衛爺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們兩個，疑惑地問道：“你們兩個今天不是過來盤我的吧？什麼時候成了衙門的走狗了？”
耀陽一翻白眼道：“你這怎麼還罵人了？就是隨便和你說說，你還當真了？還喝不喝了？”
衛爺馬上來了興趣道：“喝啊，喝死你個小屁崽子！打小就不服我，就你那酒量，兩個你都不行啊！”
耀陽呦呵了一聲道：“那感情好，今天我們兩兄弟上陣，你就等著爬著上床吧！”
一瓶老白乾三個人喝，自然是不會有人倒下，衛爺喝到興起，又從屋裡拿出了三瓶老白乾，人手一瓶，喝完拉倒。
衛爺的酒量的確是好，只不過年紀大了，加上我們兩個前後夾攻，你一杯，我一口的，我們的酒才下去一半，他就已經大半瓶了，到了後來，我們都不用勸了，他自己就往嘴裡倒了！
我們都還沒灌他呢，他自己都喝的迷迷糊糊地了，我試著問他：“衛爺，還能喝不？”
衛爺大手一擺道：“還能喝不？你還敢問這個啊？喝死你丫的！來啊！”
我又灌了他兩杯，耀陽向我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要再灌他了。
接著耀陽問他道：“我是真的挺好奇的，你就這麼一套房子吧？還是自己的住的，也沒租出去，你這一天天也不幹點啥，我真是好奇你這錢是哪兒來的？要真沒啥收入的，我給你找個活兒吧！”
衛爺不屑道：“你給我找活兒？你真以為就你會賺錢啊？我一天賺的估計比你一年賺的都多！”
耀陽哈哈大笑道：“你就吹吧！你知道我一年賺多少啊？”
衛爺輕蔑地說道：“你賺多少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賺了多少！”
耀陽不解地問道：“你幹啥的啊？能賺多少啊，這麼大的口氣啊？”
衛爺得意地說道：“有人會給我送錢的，實話和你說，我想要多少，就能要多少！！”
耀陽驚訝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不會是敲詐勒索吧？”
衛爺哎了一聲道：“怎麼可能呢？犯法的事，咱可不幹！”看我們兩個都不太相信，又說道：“你說那天要是我知道你徒弟出來的訊息，我和你要錢，你是不是多少錢都得給我！比你們有錢的，比你們有權的，不是大有人在啊！你也知道從那裡面能出來的人，都是非富則貴的，現今年代是什麼年代啊，是資訊年代！什麼最值錢，資訊啊！”
我故意問道：“那你怎麼知道這些資訊的啊？就靠著這樣天天找個人蹲守啊？這都知道多少事啊？就這點訊息能值多少錢啊？”
衛爺撇著嘴道：“你懂個屁啊！說不定哪條資訊就是救命的！這個可說不清！之前，他們讓我做這個事的時候，我都沒看上，覺得這玩意兒有啥前途，就是給人打探訊息唄，和私家偵探也沒啥區別，不就是狗仔隊嗎？可一次一個大人物進去了，一直在裡面一點訊息都沒有……”說著，他故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耀陽撇著嘴說道：“看個屁啊，你家不隔音啊？還是你家小院搬進人了？”
衛爺謹慎地說道：“你知道這種事，說不好的，分分鐘掉腦袋的！你們可千萬別給我往外瞎說啊！”
耀陽還要諷刺他，我瞪了耀陽一樣，耀陽在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衛爺這才繼續說道：“給他們家裡人急得呢？四處託關係找人，也不知道怎麼滴，就求到我這裡了，我和他們非親非故的，我才懶得管他們呢!後來，有人就拿了一個箱子過來，錢我是見得多了，上百萬的現金，我都見過！可一箱黃金，是整整一箱黃金啊，我也是電視中才見過的！”
我驚訝道：“不會為了一個訊息，就給你一箱黃金吧？”
衛爺搖著頭道：“你想得美啊，那怎麼可能呢？他們是讓我把人給撈出來！”
耀陽切了一聲道：“那你可真沒這本事了！進去那裡面的人，可不是你能搞得定的！”
衛爺得意地說道：“你還真說錯了！我當時看到那一箱黃金了，就想了，我就不信，還有用這一箱黃金搞不定人！後來，就給我打聽到了，那人事其實不大，生活作風上有點問題，讓人給舉報了，上下級關係亂搞。他家裡人不知道是什麼事啊？以為犯了多大的錯誤呢，我估計啊，還有其他事，只是那次抓他進去，沒查出來！這箱黃金，我就用來打通關係，不過人放出來，和我關係真不大！”
我冷哼道：“你這箱黃金賺得不地道啊！”
衛爺嘿嘿笑道：“我也不能這麼昧良心，也告訴了他一些該做的，不該做的事！就這個提醒，就值很多錢了！”
我接著問道：“那裡面進去的人，你都能撈出來啊？”
衛爺急忙擺手道：“我哪有那個本事啊！也就是能知道里面的一點訊息，還是剛好趕上了！可就這點本事，外面都傳的神乎其神的！可這點訊息量肯定是不夠啊，所以，我這才請人天天盯在外面，有一點風吹草動的，我都能知道！”
耀陽切了一聲道：“說了半天，不還是外面的狗仔隊，只是跟蹤的人不同而已！這就能賺錢了？”
衛爺不滿地說道：“瞧不起誰呢？有病都亂投醫的，多少錢都肯出啊！”
我突然問道：“那我進去的事，您老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衛爺得意地說道：“知道了，還有人向我打聽呢，我都沒說，誰知道是什麼人，別有用心的，這你小子得小心點了，通常不是自己親人，來打聽這些的，都沒藏什麼好心眼子！”
我向耀陽點了點頭，耀陽問道：“你哪找的人啊？都是信得過，信不過的啊？會不會有人揹著你做生意啊？”
衛爺喝得混呼呼的，但腦子還是不糊塗，瞪著耀陽問道：“你問這個是啥意思啊？”
耀陽淡定地回答道：“訊息都是人家自己跟的，完全可以和賣家直接交易啊，為什麼一定要透過你啊，你說是不是這道理？訊息這東西，就是幾句話，誰說都是說！”
衛爺切了一聲道：“那也得看是誰說出來的？我說就有人信，別人說出來，他們能信嗎？”
耀陽哦了一聲道：“那也是啊！對了，你調查我弟弟，是怎麼回事兒啊？”
衛爺急忙擺手道：“我可沒調查你弟弟，是剛好有人看見了，告訴我的！他能有什麼價值，又不是官場中人，就算有事，也不會是什麼大事，這裡面又不是關刑事案件的疑犯，他充其量就是個經濟犯，沒意思的！也沒錢賺！”
我和耀陽相視點了點頭，又陪他喝了一會兒，他是真喝多了，扶他上了床，我們才走。
耀陽和我商量道：“這事不是衛爺乾的，估計是買通了他下面做事的人，你進去的訊息才出來的！找他下面的人，就能知道買訊息的人了！可惜小黑不在，他要是在，這事不用咱們說，他都搞定了！”
我急忙說道：“你可別去找小黑啊，他現在好不容易恢復到原來的生活了，咱們真別去打擾他了！什麼事，咱們自己搞定就行了！以後我，身邊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少的，誰沒點自己的生活啊！就剩咱們哥倆了，所以，搞定這事，咱們真的儘早退休了！”
耀陽嗯了一聲道：“是啊，要不你也練練拳吧，之前你還能和我打個不相上下呢，現在都荒廢了吧？”
我撇著嘴說道：“我這膝蓋還沒好呢！渾身的傷，不敢練了！你也是啊，腿還沒好利索吧！咱們啊，就算是再練的好，也比不過人家專業的啊！永遠別拿自己的好愛，和人家的飯碗比！”
耀陽哎了一聲道：“那你說，再遇到上次的事，你怎麼辦？去還是不去？去了，你又打不過人，不去，又怕出事！你上次的事，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我嗯了醫生額道：“我知道啊，可還能不去啊？經過衛華的事，我老以為再沒什麼事，能讓我害怕的了！總覺得其他人都不算什麼！可這世上為了錢，不怕死，敢殺人的人，還是太多了！真有人不經大腦就敢殺人的！你說這有多可怕！”
耀陽笑了笑道：“這就是專業！大青還是不夠專業啊！咱們說好了，這次搞定了，咱們就把公司的股份都賣了！然後呢，就開酒家這一家店就夠了！再找塊地，建個莊園，建幾棟房子！然後，還可以找幾個咱們喜歡的地方，也建個房子，咱們就滿世界的旅遊去！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多好啊！”
我也十分嚮往地說道：“是啊，這也是我想過的生活啊！你說要是子然，林老，還有大哥他們都還健在，該多好啊！好大一家子人啊！”
耀陽突然說道：“你覺不覺得奇怪，衛爺好像還不知道子然過世的事啊？”
我啊了一聲道：“是啊，他應該是不知道的，這有什麼奇怪的？沒人和他說唄！”
耀陽搖著頭道：“不可能啊！他都回來這麼久了，圈子裡肯定早就傳開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我不解地問道：“你說能有什麼問題呢？就算他知道了，裝作不知道，這也沒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