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站選擇了汶川,這個在512大地震傷害最深,受災最嚴重的縣城,汶川縣是個很美麗的縣城,總人口不到10萬人,總面積4000多平方千米。

2008年5月12日,汶川發生了特大級地震,地震造成69227人遇難、17923人失蹤、374643人不同程度受傷、萬人失去住所,受災總人口達萬人,截至2008年9月,5·12汶川地震造成直接經濟損失億元,5·12汶川地震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破壞性最強、波及範圍最廣、災害損失最重、救災難度最大的一次地震。

不過,我來到時候,透過災後重建工作,已經基本看不到當年地震的任何痕跡了,只有在烈士陵園紀念館,才能還原出當年地震的危害性及救災恤患的英雄事蹟。

我在紀念碑前,獻上了一束鮮花,默哀了5分鐘後,就準備開往下一站。

不過,突發的一件事,讓我停下了腳步。

紀念館本來是個十分安靜,肅然的場所,即使你沒有太多的悲痛情緒,感受不到那年這裡所受到的傷害,至少是不是應該保持肅靜,不要在這裡面嘻嘻吵鬧才對啊!

可我看到了一個學校組織的一群中學生,走了進來,前面的人還是比較遵守秩序,一個一個地排著隊,敬禮,獻花,祭拜。

可後面進來的幾個人中學生,就有點不像話了,先不說他們的奇裝異服,走路的姿勢就十分得欠揍,擠過人群,在人群中追逐打鬧,大聲地笑罵著。

後面的工作人員,已經警告他們幾次了,可他們還是不聽,等到他們敬禮的時候,竟然有一個穿著短裙的小丫頭,比著一個剪刀手,站在紀念碑前,讓後面的男生給他拍照!

這就有點令人氣憤了,很多人向他們投來了憎惡的眼神,都被他們視為不見。

他們的那個年輕老師,上來說了他們幾句,他們直接就懟了回去,搞得這位年輕的女教師,差點當場哭起來。

一個穿著樸實的中年人,估計是已經忍了半天了,走到那幾個中學生面前痛斥道:“你們就是不尊重自己,也該尊重一下這裡面逝去的亡魂吧?你們要打,要鬧,就到外面去!”

其中那個拍照的女生,不屑地看著中年人說道:“大叔,我們拍照礙著你什麼事了?你拜完了,走就是了!”

另一個應該是追求這女生的男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這裡本就該是歡聲笑語的,他們死了,就想我們高興啊?不然,他們的犧牲不是白費了嗎?他們就是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我們的快樂生活才對啊!”

中年人顯然沒想過這些,再次開口道:“你們要快樂,就去外面快樂,這裡面是緬懷犧牲的戰士,緬懷那些失去生命的人們!你們就是不尊重別人,也該尊重自己啊!”

女生不耐煩地說道:“你煩不煩啊?什麼尊重自己,尊重別人的,我看你現在就不尊重我了,趕快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中年人憤憤地說道:“你要是我女兒啊,我一巴掌抽死你,都不知道你們家長是怎麼教育你們的!”

這幾個中學生一聽這話,齊齊看向女生,這女生應該是他們的頭,急忙指著中年人的鼻子罵道:“你來抽我試試啊?我打不死你!別再惹老孃生氣了,趕快滾,不然一會兒就不知道誰抽誰誰了?”

一個成年人,一個體格健全的成年人,站在一群矮他們一頭的小孩子中間,要是真動手,估計一巴掌一個,都會全部打倒,可這中年人雖然生氣,但還是不忍打這群孩子,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想走開了。

這時前面排隊的那群好學生裡,有人替中年人說道:“你們別這樣了,大叔說得對啊,出來的時候,教導員就和咱們說過了,讓咱們別說話的,保持安靜!”

大叔他們不一定惹得起,可他們的同齡人,他們可不怕,這群人中的一個,突然衝了過去,把那個說話的同學揪了出來,上去就是一巴掌。

緊接著,那幾個人同時衝了上去,對著那個同學就是一頓拳腳。

老師急忙過來想拉開這群人,可一個老師太單薄了,一下子就被推開了,周圍的同學又不敢幫忙,場面十分的混亂。

那個中年大叔,十分是看不過去了,上去推開了幾個人,拉起那個被打的同學,護在了身後,警告打人的人,讓他們不要再打了,不然他就動手了。

這群孩子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其中一個個子比較高的,隨手拿起了一塊磚頭就向中年人扔了過去,正好打在了他的臉上,不知道是鼻子還是嘴一下子就噴出了鮮血。

中年大叔再也忍不住了,跑過去踹那個個子的孩子,其他幾個人一下子就把中年大叔圍了起來,他們人多,中年大叔的臉又有血,雙手難敵四拳,不一會兒,就被打倒在地。

這時紀念館的工作人員走了過去,一人按住一個,把這群人全部拉開了。

我目送這工作人員把這群人全部帶走了,搖了搖頭,打算走掉。

去到停車場,我的車被後面來的車給堵死了,而且不是一輛,實在沒辦法,就只好坐在車上等著。

裡面的人參觀出來,陸續把車開走。

終於等到可以把車開走的時候,看見幾個紀念館的工作人員扭壓著那個中年大叔,後面跟著那幾個鬧事的中學生。

我十分不解地看著他們走過我車前面經過,後面的幾個中學生時不時叫囂著,最可恨的是還箇中學生竟然拍了我的車一下。

不能再忍了,我走下了車,叫住剛剛拍我車的那個中學生:“你是不是手癢啊?要是癢,我就給你剁下來!”

那個中學生聽見了我的叫罵聲,回過頭來,直接給了我一箇中指,然後摟著其中一個同伴的肩膀,嘻嘻哈哈地像個沒事人似的。

這徹底激起了我的怒火,追了過去,拎著那個中學生的衣領,向後一拉,直接給他拉了個踉蹌,朝著他的腦袋就來了一下,罵道:“小兔崽子,你跟著我這兒撒野來了?拍我車,還TM對我不禮貌,你家裡不教你怎麼做人,我教你怎麼做人!”

中學生沒想到我會動手,反手就想打我一拳,被我把他的手腕一把抓住,稍微一用力,他就疼得不行了,他的叫聲,把走在前面的同伴給叫了回來。

幾個人馬上就就把我圍了起來,摩拳擦掌地準備再次練練手,我可不是那個中年大叔,可不給他們任何機會,也不會都他們有一點仁慈。

對著第一個衝過來的中學生,就是一腳,說出來,我這一腳普通的一腳,這一腳可是經過小黑嚴格訓練的,他告訴我,人的腳通常都是比手長,人動手時候第一反應都是先動手,一般不會打架的人,可能就是先抓住你,想辦法摔倒你。又或者上來就是給你一巴掌,這種打擊,不足以一擊斃命,不能一下子就制服你,而經過訓練的人,本能的反應就是一腳,踹他的下半身,讓他根本就提不起氣來,就這一下,他就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第一個中學生被擊倒了,第二個又衝了過來,我放開被我抓住的那個中學,又是一腳踹了過來,這傢伙可能看見我剛剛出腳了,躲了過去,卻沒躲過我的一拳,又一個倒地。

這一下,幾個人不敢過來了。

可那個剛剛鬧事的小女孩,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在我背後,一下子串到了我後背上,抱著我的脖子,就要咬我。

我一低頭,躲開了她咬過來的嘴,然後用力的揚起頭,直接往她頭上撞去,我也不知道撞到了她那裡,就聽她嗷的一聲,叫了出來,摔了出去。

工作人員走在前面,聽到這邊又亂了起來,急忙跑了回來。

看到一地的中學生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愣了一下,然後拿著警棍指著我警告道:“你別動啊!”

我舉高了雙手說道:“是他們先打我的啊!我可沒動手!”

一個微胖身形的工作人員看了看地上的中學生說道:“你還沒動手呢?你要是沒動手,他們怎麼都摔地上了?”

我辯解道:“你不問問我,我為什麼要動手啊?”

工作人員撇著嘴道:“不管什麼原因,你都不能打這群孩子啊?”

我切了一聲道:“這群也能算是孩子啊?這都TM的各個畜生都不如,你們知不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什麼啊?”

工作人員很淡定地說道:“我們都瞭解清楚了!!不管什麼原因,動手打人就是不對!他們都是讀書的學生而已!”

我冷哼了一聲道:“那就由著他們亂來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啊?他們要是把這紀念館給拆了,你們也不管嗎?”

工作人員瞪了我一眼道:“你別在這兒跟我狡辯了,和我們一起去派出所吧!”

我聳了聳肩道:“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麼處理的這件事!就這麼由著這群小王八蛋在這胡來!”

工作人員大聲地斥責道:“你別在罵人了,有點素質行嗎?”

我一邊走,一邊不屑地說道:“我一向素質很高,不隨地吐痰,不隨地大小便,開車禮讓行人,走路禮讓汽車,坐車讓座,還會拾金不昧!說話一般不帶髒字!可你對這群垃圾,行嗎?我倒是有素質了,可他們呢?他們罵人打人就行啊?我就得忍著,憋著,任由他們隨心所欲?”

一位女工作人員指著我說道:“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啊?怎麼老跟小孩計較呢?”

我無奈地說道:“針不到肉,你是不會知道肉痛的,今天要是你被他們打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你們是沒看到,他們剛剛囂張的樣子,劃了我的車,還跟我豎中指,人家那位大叔就是勸他們小聲點說話,他們就把人給打了,誰給他們的勇氣啊?還不是你們這些,為虎作倀的,一直認為他們就是孩子的人,都這樣了,還維護他們呢?你們這麼維護他們,就是害了他們。都這樣了,他們還不當回事兒呢,再往後,殺人放火,還有他們不敢幹的?”

工作人員都懶得理我了,就圍在我周圍,看著我,生怕我越說越生氣,再動起手來。

到了派出所,把我和那位中年大叔關在了一起,把那群中學生關在了一起。

然後,等到了中午,都不見人來提訊我們。

我就開始和中年大叔聊天。

中年大叔看起來很悲憤的樣子,對著我說道:“你說他們是不是太不像話了,我自己也有孩子,平時回家,不是身上有傷,就是臉上有傷,我也向學校投訴過,就說是孩子間打架,讓我們家長不要太在意,可我就納悶了,孩子間打架,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孩子?他們卻一點傷都沒有?是我自己的孩子窩囊嗎?還是我平時教育得好,孩子不敢還手?”

我哎了一聲道:“這校園暴力,遠比我們想象中的嚴重,不知道多少孩子就因為這樣,而產生了童年陰影,孩子縱然有千般萬般不好,我卻覺得應該將這責任歸屬於大人們!這都是他們縱容的結果!要我說啊,孩子犯多大錯,家長就得承受多少後果,不管孩子成年未成年,只要是犯了法,家長就得擔著,該坐牢坐牢,該槍斃槍斃,不要有一絲的手軟!”

中年大叔有點激動地急忙握住了我的手說道:“你說得太對了!就該這樣!”

我呵呵笑道:“我也就是說說,比我懂法律的人多了去了,國家一定有國家的考慮!”

中年大叔也顯現出中年人的皎潔道:“是的,是的!國家自有分寸,輪不到我們說三道四的!”

然後我們兩個人同時,呵呵地傻笑起來。

過了很久,一個警察開啟了門,指著我們兩個問道:“你們兩個誰打的那群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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