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地,幅員遼闊,其中中州更是聖都所在。青州蒼翠,黃州豐饒,西州神秘,北州廣袤,東州繁華,南州秀麗,寧州寧靜,風州靈動,中州神聖。各地風貌獨特,猶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聖都中州,作為九州的核心,匯聚了天下英才,成為了文明的中心和聖地。

青州西南,青源七峰,道源山峰密林深處,一座古老的道觀,道觀門緊閉,道觀牆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道觀門上歪歪扭扭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案,周圍寂靜無聲。

腳步輕盈,幻影連連,影影相隨,未有一時,只是稍許會兒,中年道士出現在了道觀門前,手握寺門環扣敲了敲道觀大門。

許一時,寺門從裡開啟,一個十五六歲的小道士露出了身形,見中年道士站在道門中,臉色微愕,隨即臉生喜色,也不知真歡喜,還是心有所想,小道士歡聲喊了一聲:“師父。”

聲音清脆糯聽。

中年道士笑笑,便跨進了道觀,“小清寧,師父雲遊這段時間,可有落下功課?”

“怎麼會了呢?師父。”小道士眸珠兒微轉,脆聲道:“師父在與不在,皆在清寧心中,師父的話,清寧怎會不聽,徒兒可是學得好好的,師祖他老人家還誇讚徒兒慧根超然呢。”

慧根超然,中年道士信,他不在道觀,清寧有沒有偷懶,他可是瞭然於胸,中年道士眼有憐愛,邊走邊調侃道:“可也沒少挨師祖的懲罰吧?”

“師父,師祖這是對徒兒愛之切,非是責罰,師祖恨不得弟子明日便可獨擋一忉,師祖操之過急。”小道士嘴硬,脆語連連。

“是嘛。”中年道士呵呵一笑。

師徒兩人有說有笑,過了幾道門,進了道觀深處。

一盞茶時,中年道士一人入了內觀院內,駐足內觀院內,中年道士朝裡屋輕聲喚了一句:“師父。”

須臾,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進來吧。”得到應允,中年道士推門而入。房間內很暗,僅有桌上的一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道士盤坐在炕上,雙眼微閉。中年道士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師父。”

老道士緩緩睜開眼睛,點了點頭,“別讓他們折騰了,讓他們回道觀吧,一切皆有定數,不予強求。”

中年道士道了一聲:“是,弟子這就讓他們回道觀。”

老道士沉默一時,道:“讓清寧下山吧,她的機緣在山下。”

中年道士應了一聲:“是。”

老道士看向中年道士,目光渾濁,“域外那邊可有變故?”中年道士微思片刻,隨即說道:“域外妖魔蠢蠢欲動,弟子以為可早作打算。”

老道士點點頭,“老妖魔定是不安分的,雖有聖祖坐鎮域外,不懼老妖魔,可也不得不防,你需勤加修煉,多悟多思,提高修為,以應對未來的變數。”

話完,他再次閉上了眼睛,彷彿進入了入定狀態。

中年道士躬身行禮,隨之靜靜地退出了房間。

青州城,城南十字口一處來了位道士,道士身著一身灰袍,長得眉清目秀,俊雅的眉眼帶著淺笑,看上去有些雌雄莫辨,嘴裡叼著一根半尺長的青草。

小道士支起一塊帷幔,擺了小攤子。

小道士也算是個奇人,道士擺攤算命,那帷幔上般般寫著:半仙,神機妙算,摸骨算命等等。小道士支起的帷幔上寫著:不算不靈,一算準靈。

小道士這帷幔上寫的奇語,不可謂不為一奇。

般般有真本事的算命道士,坐等客來,很少口呼大聲邀客,小道士卻是吆喝連連,聲震十字街道。

“來來來,看看看,抽籤算卦。

男人你來算命水,女人可來看腳腿。”

這一奇聲吆喝又為一奇。

嘴裡叼著一根半尺長的青草,還能時時放聲吆喝,這難道不為奇嗎?

此乃三奇。

小道士這擺攤已有三日,無一客人上前抽籤問卦,未得開張,卻得一名號,三奇小道長。

三奇小道長之名,小道士還覺可以,只是有一點不襯心,為何這當中會有個“小”字,三奇道長,不是更為順口,更為悅耳動聽嗎?

何以眾路人口中多出一個“小”字來呢?

這名號得來,實乃因小道士長得太個好看,眉毛彎彎,圓潤柔和的鵝蛋臉上,有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秀挺的鼻樑下面,嵌著一張櫻桃小嘴。

長得如此勾人心魂的一張面貌,路過的人自是會多看兩眼,這調侃打趣者便也多了起來,少不得有人拿他調笑兩聲。

“喂,三奇小道長,你這沒斷奶就被趕下山來,是不是山中缺糧呀?”

“三奇小道長,別在這擺攤了,如今沒多少人信這個,這可填不飽肚子。”

“三奇小道長,你這長得眉清目秀的,我看你別當道士了,跟我走,俺讓閨女娶你過門,別的不敢說,這飯管飽。”

“三奇小道長,你師父雲遊去了麼?以至你下山來尋飯吃?”

……

這支起帷幔擺攤三天,愣是沒有一個人找他抽籤算卦,這上攤前調戲者卻是絡繹不絕。

三奇小道士脾氣好,眾人調侃打趣,他是笑臉相迎,拉著人聊天,許是知曉小道士的小心思,路人忙是笑言逃避。

有一位花須全白的老者,拄著柺杖站在小道士的攤前,兩眼半睜半合,看著小道士,笑道:

“三奇小道長,老夫家那小孫子鬧著找媳婦兒,老夫看你這長相,中。那臭小子定是歡喜的緊。三奇小道長,老夫看今天是個黃道吉日,適合婚嫁,這小攤子你就別擺了,這就跟老夫上馬車吧。”

老者這話一出,駐足觀看之人鬨然大笑,有的笑老者兩眼昏花,有的笑得捧著肚子蹲在了地上,有的笑著伸手擦拭眼角,有的笑意盈盈,認真打量小道士,心中暗自誇老頭有眼光……

笑聲一片,笑語連連。

三奇小道士掀了掀眼皮,微微一笑:“老丈,小道士不打妄語,禍福相依,可否上前請上一卦,看看災兇?”

三奇小道士這話一出,笑聲漸漸稀少,直至啞語,這十字道上竟然變得很是安靜,不說落針可聞,卻也是悄然無聲。

這話的意思,似乎含有意思,那是意有所指呀。

白鬚老者顴骨高高,那歷經風霜的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精神依然矍鑠,他的眼眸中彷彿有著千年的積澱,精明,深邃。

聞小道士之言,白鬚老者臉上神情未變,落後半步於白鬚老者的中年人,本是笑意盈盈,瞬時臉上如凝冷霜,這換臉之快猶趕上江湖藝人那一手絕活,川豫變臉。

老者未言,中年人自生氣,這一時他忍著不斥責小道士。

中年人的頭頂上戴著一頂華麗的頭巾,上面綴滿了寶石和珠寶, 他的頭髮梳理得整齊而精緻,看起來非常講究。

長著一張圓潤的臉,留著一撮鬍鬚,面板稍微黝黑

眉毛沙密而修長,微微上翹,極顯其精明能幹。

身材中等,身穿一身昂貴的綢緞衣裳,套著一件精心製作的絲綢長袍,表面裝飾著華麗的金絲線和繡花,衣襟處鑲嵌著一顆珍貴的玉佩。腳踩著一雙鑲有寶石的狐皮靴,極顯其富貴。

他的身後還站著八位彪形壯漢,個個一臉橫肉,青衫胸前繡有龍虎圖,皆是腰掛佩刀,腳踩長靴。

此時個個目露兇光,右手放在刀柄之上,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小道士此言,白鬚老者自為有心火,他沉默片刻後,乾笑兩聲:“哈哈,有趣,小道士果然有意思。不過,老朽可不信什麼命數。”

小道士似乎未見老者身旁的中年人,更是沒有瞧一眼手放在刀柄上的八位壯漢,他朝老者微笑回應道:

“信與不信,皆在一念之間,準與不準,皆待看過籤文便知。老丈何不抽上一支籤,看看這籤文所言,豈不是便有定奪。”

老者捋了捋鬍鬚,壓住心火,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也罷,那就試試。小道士,你給老朽算算,我這孫兒何時能成家?”

小道士讓老者抽了一支籤,看了看竹籤,又抬頭凝視老者片刻,緩聲道:“老丈,令孫的姻緣只要能過十六歲血煞之災,必得良緣,只是……”

小道士言於此,吞吞吐吐似有難言。

話就怕只是,可是……等等,而這些話由小道士口中言出,這味道自然又是變了。

老者身後的中年人,眉頭微皺,眼神射出兩道冷光,厲聲吼道:“一派胡言,何來的小神棍,竟敢在青州城招搖撞騙。”

小道士並未被中年人的怒吼嚇到,他神色自若地看著老者,“老丈,信則有,不信則無。貧道只是依籤所言,據實相告。”

老者抬手示意中年人閉嘴,然後轉頭對小道士說:“小道士,你接著說。”

小道士指了指竹籤,“血煞之災何來,相信老丈無須貧道多言,小公子命中有此一劫,是好是壞,乃看老丈家中之人如何行事?此籤雖為中籤,可也可為上籤,亦可為下籤,但憑行事,便有定數,只是天在看,人亦不曉知。”

中年人怒不可遏,“你這小道士,簡直是胡說八道!”說著,他一拳揮向小道士。

中年人出手極快,白鬚老者極使有心喝止,那拳瞬時離小道士不到一尺遠。

人影閃動。

砰聲一響,人倒飛而去,接著又是嘭的一聲,中年人摔倒在地。

嗷嗷的慘叫聲響徹十字街道。

小道士被人抱在懷裡,那隻大手正好按在她發達的胸肌上,小道士纖手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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