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愣,未想這一時,小道士自報道號。想想也是,都相處這麼久了,竟不知對方名號。

少年抱拳行了一禮,正色道:“不敢,在下蘇謹言。”

“蘇謹言,謹言慎行,”無雙仙子連連點頭,微笑道:“怪不得,怪不得,你這個悶葫蘆,還真是名副其實。”

聲音有些清甜。

但凡一地一景,有山則有靈性,無水則失靈秀。青冶湖靈秀,方圓萬里湖面,北有巍峨青龍山,南有南聖書院,東接洞庭仙島,西去金佛寺。

湖中有島,島中有湖,青冶湖又名仙島湖。

傳言湖中有龍,島中有仙。

晚霞如錦,餘霞成綺,水面光影泛金,林蔭間偶來幾聲清啼的鳥音,清風拂面,花香醉人。

船伕輕輕一撐竹篙,小船便離了岸。

嘩啦,嘩啦。小船在水上輕輕飄遊。

船伕在船頭,船客在船尾。

“喝一口嗎?”無雙仙子擰開了壺蓋,酒壺遞至蘇謹言的面前,歪著頭咧嘴一笑道:“蓮花白,獨門釀製,神仙饞嘴。”

無雙仙子出城上了船,蘇謹言跟著出城上了船,蘇謹言有些糊里糊塗,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曉無雙小道士出城坐上船幹嘛,遊船賞景?

晚霧紅了西邊的天,這個時候遊船賞景,怎麼會呢?

蘇謹言來到九州之地,他人生地不熟,無一可信任之人,似乎無雙小道士在他心中有些不一樣,何況對無雙小道士還有所求,無雙小道士這個時候去哪,他自是跟著了。

這所求之事還沒有辦,還得跟緊一些。

酒壺已至面前,酒蓋已擰開,未聞酒香,蓮花白獨門釀製,蘇謹言相信,神仙饞嘴,?????

唇角勾起,蘇謹言接過酒壺,看了一眼壺嘴,舉起了酒壺。

深酌一口,入嘴酒辛濃烈,香氣滋生,靈氣濃郁,香濃滿嘴,壺嘴離唇,香氣芬芳,蘇謹言抿緊嘴唇,不讓香氣飄出,香氣不從鼻中入,反倒是從鼻中出,眼耳亦如此。

奇哉,怪哉。

蘇謹言欲凝氣靜心,耳邊傳來無雙仙子之語:“靈氣已入體,酒香就沒有必要貪嘴了?”

蘇謹言臉紅,這蓮花白還真是神仙饞嘴。

船伕吸了吸鼻子,神情很是陶醉,下一時,船伕臉紅脖子粗,兩眼醉迷離。

天旋地轉,船伕聞香而倒。

“定。”無雙仙子口唸法語,船伕往水中倒出的身子被定住,隨著無雙仙子手一揮,船伕睡在了船頭。

無人划船,小船自行。

夜已黑,清輝灑下,星星眨眼。

“怎不問我去哪?”無雙仙子醉眼迷離,鵝蛋臉嫣紅。

涼風拂面,心兒亦醉。

四周皆是水波,小船兒卻如行駛在靜水中,水中泛光,清輝如銀。

蘇謹言未語,這無須言語,無雙小道士何須他言語,自是心有所想,何須多言,那便就是了,心之所想便為所求,亦為所真。

酒不醉人人自醉,醉自求心無所求。

嘩啦,嘩啦之聲大如雷鳴,響徹黑夜。

小船兒離開了水面,水面露出寬三丈,長百丈黑帶,這條黑帶托起小船,小船仿如擱置在島嶼上,水面在倒退,黑帶在向前。

無雙仙子杏眼迷離,媚眼如絲,嘻嘻笑道:“小泥鰍,怎麼來得如此晚,可知黃河九怪去了哪裡?”

無風掀起千丈浪,蘇謹言朝後看去,心頭一怔,露出水面的黑物巨大,形狀卻如似蟒蛇的尾巴。

神識掃過。蘇謹言駭然。黑帶竟然是黑蛟的脊背,它的尾巴只是輕輕的動了一下,便掀起了千丈浪。

小泥鰍,無雙道友竟然喚蛟龍為小泥鰍!

蘇謹言的心湖掀起了千丈浪,無雙小道士到底是何方神聖?

蛟龍的真身還在水中,而蛟龍已幻化為一位老者出現在小船上。

一身黑袍,黑髮黑鬚,兩眼炯炯有神。

蘇謹言並無所覺,他看不到黑袍黑髮黑鬚的蛟龍。

“小主人,那八隻河怪去了湛月島。”蛟龍立於船頭,他對無雙仙子低頭躬身行禮,眸光一斂,問道:“小主人是否想對付這幾隻河怪,老奴願意代勞?”

這一切,蘇謹言皆無所知。

蛟龍真身此時只是黑背微露出水面,它的尾巴沉入了水底,而它的頭未曾露出過水麵。

“送我們去湛月島即可。”無雙仙子冷然道:“我要親手送他們去地獄。”

這句話蘇謹言仍是未曾聽見。

蛟龍點頭應是,隨即看了一眼臉顯駭然之色的蘇謹言,搖頭道:“小主人,這小公子長相倒是勉勉強強還看得過去,只是這身子骨太弱了,老奴吹口氣,他都經受不住,小主人可不是看上了他吧?老奴看不出他有何過人之處,主公可不會讓他去聖山的。”

無雙仙子瞪了一眼蛟龍,氣惱道:“小泥鰍,是不是皮又癢癢了,本姑娘的事,你也敢多言?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切成細塊,放在鍋裡燉著吃。”

“不敢,不敢,老奴自掌嘴。”蛟龍冷汗直冒,連忙低下頭,他作勢要掌嘴。

“這次就算了,再敢亂言,自己滾去黑欲之海領罰。”無雙仙語氣仍冷。

無雙仙子看向蘇謹言,心裡莫名的煩躁。

蛟龍從未見過無雙仙子有這種情緒,他心頭大震。

九州之地,天才絕豔,天驕眾多,小主人要什麼樣的郎君,小主人不會有呢?絕世妖孽,絕世天驕,小主人都未正眼瞧一下,看小主人這眼神,小主人還真是迷上了這小郎君。

這小郎君有什麼過人之處,是本王未瞧出來的呢?

蛟龍朝蘇謹言看去。

“別打他的主意,否則你死的很難看。”聲音冰冷,無雙仙子臉上掛著一抹冷笑。

蛟龍低下頭,答應了一聲。心忖:小主人和小郎君的事,我還是別摻和,讓主公去頭疼吧。

蛟龍想到了一件事,看向無雙仙子,道:“小主人,你找尋黃河九怪,是不是為了救下那些姑娘?”

果然,無雙仙子心頭一動,青州城最近有不少未出閣的女子莫名其妙的失蹤,這事還真是和黃河九怪有關。

“你知道這事?說來聽聽。”無雙仙子不相信憑黃河九怪能擄去這麼多女子,那些女子非是凡人,且許多是世家女子,黃河九怪怎會有如此能耐,把人從世家擄走?

還有就是,黃河九怪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百里將軍的府上,別說百里將軍府上鐵板一塊,就是兩位仙子可非是隻有長相,青州四仙子單憑長相,又怎會在青州排得上名號?

這青州四仙子可都是千年難見的天驕人物,清風仙子可是仙子榜獨佔鰲頭,十六歲便已是聖王境三重境界,而雪雲仙子最近也已入了聖王境。

黃河九怪皆是聖王境三重境界,他們何以敢打清風仙子和雪雲仙子的主意呢?他們有何手段可以入得百里將軍府,又何以無聲無息擄走兩位仙子呢?

即使擄走兩位仙子,這事後難道就不怕百里將軍瘋狂的報復,那兩位仙子可都是百里將軍的掌上明珠,百里將軍豈會不報復呢?

百里將軍可是虛王境巔峰的大能,弄死黃河九怪只需一個念頭,黃河九怪沒有大能撐腰他何以敢如此行事?

他們擄走這些女子,又是所行為何呢?

這事透著古怪。

蛟龍微低頭,道:“小主人,老奴曾上湛月島,只是知道島上有百來名少女,皆是被他們抓上湛月島的,未曾發現其他有什麼不對。要說其怪,他們把少女抓來,扔到湛月島上便不再管她們,任其自生自滅。這一時,還未知他們所求為何?”

蛟龍言於此,看了一下無雙仙子,見無雙仙子垂眸不語,接著言道:“老奴本想破開禁制放這些少女離去,讓她們去求生,可未知玄元尊者所求為何?老奴便未出手破開禁制。”

蛟龍話完,偷看了一眼無雙仙子,便把目光放在蘇謹言的身上,蛟龍瞪大了眼睛。

這小子是不是想找死呀?

蘇謹言站了起來,解開束腰帶,他脫下了長袍,手拿長袍,蘇謹言把長袍蓋在了無雙仙子的身上。

蛟龍見此,他暗自吁了一口長氣,也不知自己是何心思。蛟龍想蘇謹言對無雙仙子做出不軌行為,又害怕蘇謹言有不軌行為。

心情矛盾。

蘇謹言若是對無雙仙子有不妥行為,蛟龍便可出手捏死蘇謹言這隻小螻蟻,替主公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蛟龍害怕蘇謹言對無雙仙子有不軌行為,他是不想無雙仙子因為看錯了人而傷心。

蛟龍的心可謂是自為矛盾,那時內心鬥爭很激烈,蘇謹言這一舉動,令他十萬年道心都無法安然。

還是太在乎無雙仙子了,蛟龍的心才怦怦然。

無雙仙子當然知曉,蘇謹言脫下長袍是為何,蘇謹言把她當成小道士,可不是小道姑,蘇謹言對一個小道士還能幹啥?不想可知,見她睡著了,怕她著涼唄。

無雙仙子的心湖雖然漣漪圈圈,可她仍是假裝醉而不醒的模樣,下一時,無雙仙子的心可是亂了,胡亂的跳。

蘇謹言坐在船尾上,他把無雙仙子的頭擱在了他的大腿上,讓無雙仙子枕著他的雙腿而眠。

無雙仙子凝神靜心,讓呼吸自然,心跳放緩,無雙仙子不想蘇謹言發現她在假睡。

無雙仙子想這樣多睡上一會兒,最好能夠一直枕著蘇謹言的雙腿而眠。

“你先退下,我想休息一下。”聲音淡然。

蛟龍再次瞪大了雙眼,他隱去了身形。

清輝搖曳,水波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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