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齊聚。

楊紫衣並未轉過身來,她沒有再言語。

蘇謹言體力靈力自轉,銅體比鐵體的自我修復能力強上許多,無須藉助他人相扶,他可以自行站起來。聞楊紫衣的話,他站了起來,紅鳶忙著相扶。

“沒事。”

蘇謹言這一開口,普慧大師從愣神中回過神來,普慧大師同樣站了起來,普慧大師並沒有看向來時路,那霧氣太遠,太朦朧,太虛幻,他看不出所以然來。

普慧大師眸光微斂,他靜靜的站著。

蘇謹言往前走了兩步,駐足與楊紫衣並肩而立,蘇謹言並未放出神識,他只是肉眼望向前方。

山中本無路,何有來時路?霧氣濛濛,楊紫衣如此言語,定是看出霧氣中有危險。

四周皆是霧氣騰騰,何處又無危險?

霧氣散去的這方圓五里地,鳥蟲不語,花草不盛,死寂沉沉,霧氣散去,誰又能言這峰巒之間沒有危險呢?

當霧氣籠罩這方圓五里之地時,蘇謹言曾用神識掃過這方圓五里之地,那一時,並未看見此處雲霧之中藏有怪獸,那些猿啼鬼哭狼嚎之音突起,怪獸才出現。

處處皆危險,往哪裡都一樣,蘇謹言初意上山相助梅若華和雪劍脫困,這初意自是不會改變,而現在他有了決定,他得陪著楊紫衣找到治頭疼的藥,還有他想看看守墓人守的到底是什麼寶藏。

半盞茶時,蘇謹言轉身看向普慧大師,道:“大師,你是否有話可講?”

語氣平淡。

普慧大師聞言,他神色未變,雙手合十道:“蘇施主,老納知之甚少,老納只知這裡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守墓人守的是這裡的秘密,至於是何秘密,老納是真的不知曉。”

普慧大師未再言,蘇謹言沒有再相問,低頭沉默一時,蘇謹言轉身看向楊紫衣道:“紫兒,這天色將晚,掩埋屍體還需要時間,看來我們只能明天才可趕路了。”

“行,紫兒全聽蘇哥哥的。”楊紫衣回過身來,手指東方,微笑道:“這裡是一塊死地,等把屍體掩埋,我們去那邊吧,那裡還有一些生氣。”

“好。”蘇謹言點頭,他心中更堅信楊紫衣有一雙瞳眼,至於是不是紫金瞳眼,蘇謹言不確定。

普慧大師早猜想蘇謹言和楊紫衣是方外之人,聞楊紫衣之語,他此時臉上神色淡然,不再感到驚詫。

半個時辰後,此處出現了一座墳丘。

酉時八刻,天微有光亮。

一行八人站於一處斷崖邊,崖中有霧有水聲。

所站的崖上有花草,身後綠植茂盛,有蟲歡鳥鳴之聲。

這裡還真是有生氣。

於這裡過夜,得尋些柴火,還得找些吃的,蘇謹言此時身體已恢復,氣血旺盛,這些事他並未讓其他人來幹,一人獨攬。

四隻山雞四隻野兔,採摘了些野果菌子,柴火燃起,山雞和野兔就著柴火烤起來。

普慧大師是出家人,他只吃了些野果和菌子,魁影,魅影兩人吃了一隻兔子,蘇謹言未吃多少,他吃了半隻雞,剩下的雞肉和兔子肉盡落於四位姑娘的肚子裡。

這一夜,姑娘們並無床榻可睡,還好,那張狐皮毯子一直在包裹裡,姑娘們把狐皮毯子墊在草地上,總算屁股有個著落的地。

普慧,魁影,魅影坐於火堆一旁,四位姑娘坐於另一旁,蘇謹言在崖邊找了塊高崖,他在高崖上盤腿而坐。

這一夜,蘇謹言未想過睡覺,身處此地,能好好坐著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空間戒指的事暫時不能公佈於眾,其他的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蘇謹言直接修煉起引氣訣,引天地靈氣滋養骨骼,打磨銅體。

身陷雲霧之地,再不勤和修煉,提高修為,那隻能任人任意宰割了,非也不一定是人,怪獸可也隨時取他性命,自是得勤加修煉。

蘇謹言放出一縷神識鎖住周圍,他靜靜地坐在高崖上,感受著周圍濃郁的靈氣。

他閉上雙眼,不一時,天地靈氣入體,天地靈氣在體內自行運轉,順著經脈遊走。

一個周天,一個周天執行……天地靈氣在身體裡運轉三十六個周天後,蘇謹言睜開了眼睛。

蘇謹言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他的銅體越發堅韌,骨骼越發平整光潤,古銅之色越發幽深,他的銅體越發堅韌。

煉體非一日之功,他沒有再修煉煉體法。

戌時十刻,此時還早,蘇謹言修煉起南宮依依所授的神陽經法。

蘇謹言執行神陽經法,頓感一股暖意在丹田升起,隨後這股暖意隨著經脈流轉全身。

蘇謹言先天之體,天賦異稟,悟性超凡,他很快進入了狀態。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熾熱,彷彿置身於暖陽之下。

隨著修煉的進行,蘇謹言的面板開始泛起一層金色光芒,宛如太陽神降臨。

他的氣息也變得強大起來,周身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的存在而扭曲。

天地靈氣爭先恐後的往他身體裡鑽入。

在修煉的過程中,蘇謹言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他彷彿能夠看到自己的經脈、穴道以及身體內部的一切。

神識越發強大,鎖在外圍的一縷神識所見更遠。

神識增強,戰鬥力也會跟著變強。神識增強,有助於肉身增強生命力和活力,肉體會得到相應的提升,銅體再次得到打磨,離銀體境界只差一個契機。

神識強大,攻擊力自也變得強大,大腦越發的靈活。

他清晰地感知到神陽經法的玄妙之處,它不僅僅是一種修煉功法,更是一種對自身的探索和掌控。

蘇謹言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靜默一時,蘇謹言耍起撼天拳法,未使靈力,在此地練拳法,如若使上靈力,這天高夜黑的,動靜過大,豈不是驚天動地,蘇謹言連勁力都控制的好好,並未使出多少勁力。

有形無力,要控制力度,耍起撼天拳法其實更難,重在練意,意境到了,那可是收發自如,拳不至,勁氣便也可傷敵。

這樣控制力度練拳,蘇謹言還是頭回,起先他出拳很慢,這後來是隻見拳影不見拳。

他所揮出的每一拳,力度皆是控制在一個力度上。蘇謹言的神識強大,想做到這些其實並不難。

神識強大可令他一心多用,而每一用心之處,他都可以精神集中,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

亥時十刻,蘇謹言收拳而立,夜風變大,他的衣袍紋絲未動。

那把青鋒劍在與怪獸捕鬥時,青鋒劍已毀,可劍術還是得習練。

劍修一日不練劍,何談修劍!

無劍在手,蘇謹言腦海中演練起劍法來。蘇謹言起先沒有推演劍法,他在回想今日與怪獸的拼鬥,回想他每一次出劍的時機,招法,力度等等。

子時六刻,蘇謹言頓感腦海中劍光一閃,劍氣化形,劍芒擬出一隻雲獸,雲獸直撲雲霧中的怪獸,劍芒擬出的雲獸把雲霧中的怪獸給吞進了肚子裡。

蘇謹言腦海裡再次推演,劍氣化形,仍如之前,劍芒擬出一隻雲獸。

蘇謹言心喜,他抑制住喜悅之情,靜下心來,他心頭一動,腦海裡出劍,劍氣外放,這次劍芒擬出一隻怪獸,那怪獸之形如雲霧之中被蘇謹言斬殺的怪獸形狀一樣。

蘇謹言腦海裡再次揮出一劍,劍氣外放,劍芒擬出一隻老虎,蘇謹言再試一次,劍芒擬出一隻山雞,蘇謹言再試,劍芒擬出一隻野兔。

心之所念,劍芒便擬何獸。

蘇謹言很想用一把真劍試一試,他是否真的成為了大劍徒,空間戒指裡就有現在的劍,可這時拿出來,太過驚世駭俗。

蘇謹言不怕四女知曉,她們昨晚上就知曉了,蘇謹言當時還以為瞞過了楊紫衣和白淺淺,此時想來,蘇謹言都覺得挺難為情。

普慧大師,魅影,魁影對他和楊紫衣等人的身份雖有懷疑,可空間戒指的事,他們三人還是不知曉的,這個暫時在他們面前還是保密比較好。

蘇謹言停止了修煉,楊紫衣朝他走了過來。

高崖上,距蘇謹言一丈遠,楊紫衣駐足而立,

夜色猶濃,不見星月,夜風呼呼,高崖上,紫衣飄飄。

一個盤腿而坐,一個立而不語,兩人靜看夜色,聆聽水聲。

一盞茶時,糯聲響起。

“蘇哥哥,你是否有許多話想問紫兒?”

楊紫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蘇謹言聞言一時無語。

本是有太多話可問,楊紫衣如此一言,蘇謹言反而覺得無話可問。

大山之中,高崖之上,風涼天冷。

蘇謹言站了走來,兩人相隔一丈遠,卻都是站於高崖之邊,面朝東方。

風吹青絲,秀髮飄舞。楊紫衣抬起手,捋了捋被夜風吹亂的額前秀髮。

夜色下,她那雙杏眼清輝如波。

“那藥在何處可尋得?”語音溫和。

夜空無星月,此時,星月似乎藏在了楊紫衣的杏眸中。

夜色中,風聲水聲,無聲的笑聲。

“天狼峰。”楊紫衣抬眼看向遠處,夜色猶濃,遠處一片墨色。

“天狼峰不是在此處嗎?天狼峰這麼大,何處才能尋到藥呢?”蘇謹言想起劍門十二子中的黑馬常雲來。

山坳之中,怪音響起,群雄亂戰,黑馬常雲曾自言自語:天狼峰即現。

蘇謹言對於黑馬常雲這句話,他很是不理解。

“此處非是真正的天狼峰。”

蘇謹言心頭一怔,只聽糯糯甜甜之音又起。

“守墓人守著天狼峰,天狼峰不現,我們是很難找到天狼峰的。”

守墓人守著天狼峰?紫兒怎會知道守墓人所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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