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淺在楊園香榭,無事便會飲上一壺梅蘇花露,出門在外,她才知外間茶樓茶坊無此梅蘇花露茶,後從主母口中得之,乃好友相贈,坊市中並無梅蘇花露出售。

主母口中的好友,白淺淺自是不知曉,可白淺淺知道此茶不可多得,乃為絕品好茶。

蘇謹言拿出了梅蘇花露茶招待白淺淺,姑娘面色不顯,心湖中卻起了漣漪,心忖:梅蘇花露中有一蘇字,莫非主母口中的好友乃是蘇公子的長輩?

白淺淺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兩家長輩有緣,紫姑娘初見蘇公子才會心生親近之意,或許兩人小時候見過也未必,兩人之間才會有如此緣分,這高人所言可能是真,這次帶紫姑娘上楊家山是來對了,還真有可能治好姑娘的頭疼病。

白淺淺心中對蘇謹言好感大增,防備之心全無,心湖泛起親近之情。

白淺淺想著想著,臉色潤紅,唇角微微上揚,眸眼生輝,星星點點。

夜鶯傻眼了,白淺淺飲上一杯梅蘇花露,她怎的好似喝了神水一般,容光煥發,卻是欣喜過了頭,這還走上神了,公子不會在梅蘇花露上動了手腳吧,這姑娘才會失神,不會,不會,公子可不是這樣子的人。

為何會如此,夜鶯端起了茶杯,先是淺淺品酌,眸光看向白淺淺,眸上是含有惑色的。

夜鶯搖搖頭,她微仰脖子,一飲而盡。

蘇謹言未語,他靜靜而思,細觀白淺淺神色變化,許一時,蘇謹言唇角如白淺淺唇角一般,微微上揚,臉上小酒窩盛滿了夜風。

蘇謹言明白了白淺淺何故唇角上揚,這許是見到親人了。

梅蘇花露。

南宮依依送他梅蘇花露,應該是沒有想到會有這一茬事。

蘇謹言笑了,他只能預設白淺淺心中所想,就是蘇謹言猜想的那樣,蘇謹言預設是白淺淺和楊紫衣的親人。

“蘇公子。”白淺淺回過神來,她臉上帶有羞意,道:“失禮了。”

蘇謹言笑笑,他並未開口相問,白淺淺若想告知,他何須相問。

夜色猶深,月華傾斜。

楊紫衣玩累了,她躺在羊皮毯子上,紅鳶與她並肩而躺,兩人數著天上的星星。

“這次是聽高人所言才上楊家山來,楊家山有神藥,是不是神藥不可知,高人言是神藥那便是神藥,即使不是神藥,能讓姑娘好起來,那對我們來講,那便是神藥。”

白淺淺看向躺在羊皮毯上數著星星的楊紫衣,她的唇角微微上揚,眸光柔和。

蘇謹言未語,心忖:白淺姑娘口中的高人定是修真之人,會不會是南宮先生呢?

夜鶯提壺斟茶,白淺淺道了一聲謝,接著再語:“姑娘八歲的時候,親眼看著偉少爺跌落深淵,這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姑娘就會頭疼,姑娘的神智大多數時間會停在她八歲的時候。”

白淺淺道來言語平淡,她看向楊紫衣的眸光盡是痛惜之色。

可想而知,楊紫衣頭疼發作時,必是頭痛欲裂,那種痛徹心扉的情景,令人不願直面,也是不願意回想起來。

“抱歉。”蘇謹言溫言而語。

蘇謹言修煉《八段錦煉體法》,痛徹心扉,痛得死去活來,楊紫衣一個姑娘,那時她只有八歲,蘇謹言用身同感受來形容一個小姑娘的心情,是不足感知的。

蘇謹言他可是修煉體法,八歲的小姑娘她是生了病,這種心情兩者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白淺淺搖搖頭,她知蘇謹言何意,道:“見多了,我這心呀,也疼不起來了,說出來,這心反而會好受些。姑娘這頭痛病,老爺夫人尋遍了天下神醫,姑娘的頭痛病未見一絲好轉,這許就是姑娘命該如此吧。”

白淺淺抬眸看向夜空,沉默一時,道:“天可憐見吧,不忍再見姑娘受頭疼病折磨吧,八年後,也就是前不久,高人前來家中看望老爺夫人,得知這一情況,高人道出可讓姑娘來楊家山,得一神藥,這頭痛病自可治得。”

神藥到底是什麼藥?白淺淺只道是神藥,白淺淺不言神藥之名,蘇謹言自是沒有相問。

蘇謹言看向夜空,心忖:楊家山方圓數千裡,兩位姑娘來此處的話,白淺姑娘口中的神藥應是在這一帶吧。最近楊家山上,江湖人士為尋寶,那可是鬥得你死我活,她的家人怎放心讓她們兩人獨上楊家山?這上山尋藥的事,白淺姑娘一個人便可,她為何會帶上紫衣姑娘呢?

蘇謹言心中有許多疑問,他並沒有開口相問,他就是想幫忙尋找神藥,此時他得去相救梅若華和雪劍脫困,他也無分身之力。

既然幫不上忙,又何須多言呢!

初春這夜晚,氣溫仍低,這高山之上,初春的夜晚仍如寒冬。

楊紫衣已睡著,紅鳶陪在旁邊,她可無心安睡。

烤野味的時候,就生起了火,夜風寒涼,夜鶯往火堆裡添了些柴火。

練武之人不懼寒冷,可也非是真的不怕冷,只是練武之人體質比不練武之人好些,更能抗寒些罷了。

楊紫衣依偎在紅鳶的懷裡,她還把腿壓在了紅鳶的大腿之上,許是這樣,才至讓她不覺得那麼冷吧。

蘇謹言心中嘆了一口氣,白淺淺和楊紫衣對他來說,仍是很神秘的。今晚上,蘇謹言本意上是一晚不睡的,這山上天地靈氣比山下濃郁,他和夜鶯,紅鳶三人可以於此地修煉,這一時自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蘇謹言思慮再三,既然烤架,桌子,凳子,飯碗,筷子,茶壺,茶杯等等都從空間戒指裡拿了出來,他乾脆想再耍一次江湖藝人的絕技,憑空生出床榻棉被來。

雖然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蘇謹言還是覺得可以耍一次絕技。

蘇謹言憑心行事,他不在乎白淺淺怎麼看,高人就高人,蘇謹言相信白淺淺不會對他這個高人心生歹念。

絕技嘛,江湖藝人是會的,可會這麼多嗎?

床榻棉被從空間戒指拿出來,只需一個念想,白淺淺愛怎麼想就愛怎麼想吧,隨她了。

這一次,憑空出現床榻棉被,白淺淺並未大驚小怪,蘇謹言變出一座房子來,白淺淺都覺蘇公子可以變得出來的,蘇公子就是能變得出來。

白淺淺雖不懂,可她真的在楊家莊園見過高人,手中憑空出現一瓶藥丸,姑娘吃了一粒藥丸,姑娘的頭痛病到如今沒有發作過,那瓶藥丸還在白淺淺的錢袋子上呢。

白淺淺只能把藥瓶從錢袋子拿出來,藥瓶才會出現在她手上,如高人般讓藥瓶憑空出現在手上,她做不到。

白淺淺知道高人能,不奇怪的,蘇謹言似乎比高人做得還好,蘇謹言在她心中,便是高人中的高人,蘇謹言能憑空變出東西來,那也就不奇怪了,真的不奇怪的。

白淺淺是這麼想的。

白淺淺覺得有些可惜,那藥瓶裡只有三粒藥丸,高人還說治標不治本。

白淺淺和楊紫衣就來楊家山了。

白淺淺眸光裡有星輝,蘇謹言並未憑空讓這裡出現一座房子,可是蘇謹言的面前堆滿了木料。

蘇謹言和夜鶯在搭建木屋。

白淺淺在想,蘇謹言是不是會變出神藥來,可能會吧,白淺淺不確定,她不覺得她的想法可笑,白淺淺只是想想,她沒有問蘇謹言能不能憑空變出神藥來。

白淺淺走過去,她單手拎起一塊木材,她在想,這木屋的搭建她得參與,等下住進去才會心安理得。

四位姑娘住進了木屋裡,木屋不大,佔地四方,有床有櫃子,蘇謹言的想法,空間戒指有十個平方,這木屋做成四個平方,自是為了方便存放。

夜鶯,紅鳶,白淺淺是很想蘇謹言進木屋的,楊紫衣是白淺淺抱進去的,她在睡夢中,她沒有想法,蘇謹言並未隨了三位姑娘的心意,蘇謹言坐在羊皮毯子上,旁邊生著火,盤腿而坐,非常之愜意。

下半夜無話,柴火燒了一夜。

天微亮,四位姑娘就坐在了蘇謹言的旁邊,太陽緩緩升起,那金紅色的光芒為黑暗的天空鑲上了一道亮麗的金邊,初升的太陽如似金色的圓盤,霞光滿天,沉寂了一夜的湖水似乎剛睡醒來,波光瀲灩,山色蔥翠,蟲歡鳥鳴,整個楊家山在光的照耀下,顯得生機勃勃。

昨夜,蘇謹言就詢問過白淺淺,她和楊紫衣將會往何方而行,蘇謹言未想到,他們所行方向一致,皆是往北,楊家山最高峰——天狼峰。

姑娘們還未起床的時候,蘇謹言採來山菌子,這些菌子有沒有毒,蘇謹言自是識得。

蘇謹言小的時候,父親蘇裕和蘇林曾上山採過羊肚菌,紅蔥菌,白蔥菌回來食用,蘇謹言吃過後,他覺得很好吃,他便想著上山採菌子給家人食用。

菌子口感獨特,濃香鮮美,且營養價值高,而讓蘇謹言動心的,野生菌子不需要用銀子來購買,兩全其美的好事,蘇謹言自是產生了上山採野生菌子的念頭。

蘇裕肯定不會同意蘇謹言上山採野生菌子,蘇謹言當然不會把這個想法告訴父母,他連蘇林都沒有告訴,他那時只有七歲,小小年紀只是有了想法。

上山採野生菌子這事,蘇謹言肯定是想幹的,可他知道這野生菌子許多有毒,街坊的老李家就是食用了野生菌子,一家四口無一倖免,全部被牛頭馬面給抓去了。

這上山採野生菌子前,他得先去老藥鬼家,他得先搞清楚何種菌子可食用,何種菌子有毒不可食用。

野生菌子的種類太多,蘇謹言父母出世前蘇謹言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但蘇謹言那段時間常常上山採野生菌子。

野生菌子營養好,可為藥用,蘇謹言知道野生菌子不能救父親和母親的命,可他還是常常採來給父親和母親食用。

蘇裕那次採回野生菌子,蘇謹言曾聽她母親誇讚菌子真鮮美。

如此,蘇謹言才愛上上山採野生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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