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言無什麼可收拾的,空間戒指裡有他所需的,這是去楊家山救人,又不是去遊玩,收拾什麼東西。

房間的牆壁上掛著一把劍,非是寶劍,一把青鋒劍,算是一把好劍,紅鳶和夜鶯見蘇謹言如此懂劍,手中卻無劍,兩人便尋來一把劍,暫時用著,待尋得好劍換了便是。

蘇謹言進屋便是為了拿青鋒劍,其實蘇謹言說這話,無非是為夜鶯和紅鳶著想,這次去楊家山,也不知是去一天還是兩天,或者有些許時日,女孩子愛乾淨,總得帶上換洗之物。

還有一事,蘇謹言想改頭換面。

蘇謹言要去楊家山,他按南宮依依所援的易容之術,把他易成一個約三十歲的漢子,一掃書生之氣,絡腮鬍子,顯得粗獷。

只是一時,也就一會兒,蘇謹言走出了房間,蘇謹言見黃泉怪還站在院中,便開口道:“你來趕馬車。”

黃泉怪卻睜圓了眼睛,一時忘了回話,愣得一時,才惶恐回話,“是。”

黃泉怪欣喜的走去了小院,步伐穩健。

許有一時,再過一時,夜鶯穿著一身黑袍,紅鳶穿著一身白袍,兩人皆是男兒身裝扮,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房間。

夜鶯和紅鳶見院中站著一位身背青鋒劍的粗獷漢子,兩人皆是一愣。

蘇謹言不語,看著兩人,臉掛笑容。

紅鳶微愣一時,隨即問道:“閣下在此,可是黃老讓你過來的嗎?”

蘇謹言淺笑:“紅鳶,才一會兒沒見,竟不識得你家公子。”

夜鶯睜大了眼睛,紅鳶纖手捂住了櫻桃小嘴。

兩人皆是一臉不可置信,不約而同想著這是那個儒雅隨和的公子嗎?可聲音是公子的。兩人細瞧蘇謹言的眼神,才明白過來,公子易了容,這易容之術太也玄乎了吧!

紅鳶快步走過去拉著蘇謹言的衣袖,俏臉生紅,脆聲嬌語:“公子,教教我唄。”

夜鶯雖未語,雙生姐妹同心,她的心聲紅鳶講出來即可。

蘇謹言微笑點頭,夜鶯和紅鳶眸眼生輝,臉色潤紅,心裡樂開了花。

……

馬車行起,往楊家山行去。

馬車內,紅鳶看向蘇謹言,問道:“公子,要不要飛鴿傳書給莊主知曉,莊主定會派人過來,聽令於公子行事。”

“暫時不需要,先上楊家山看看情況,見機尋事。”蘇謹言心知紅鳶是在擔心他,溫和笑道:“相信公子,我們三個人,即可行事。”

“嗯。”紅鳶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她顯得興奮,臉色潤紅,似一朵紅梅在綻放,梅開初春,豔美鮮紅。

三個人,紅鳶和夜鶯不約而同想著,不是還有黃泉怪嗎,公子是不是不識數呀?

兩人雖如此想,卻只是笑臉不語。

開封城山清水秀,湖多山高,初春時節,清風送暖,陽光明媚,萬物初醒,處處生機勃勃。

楊家山綿延數百里,巍峨大山,山清雲繞,山高入雲端。

楊家廟在楊家山東邊,蝶舞山莊在楊家山中部,蘇謹言等人從兩者中間入山,此處為山高入雲,山峰名為駝峰嶺,實因此處山峰猶如駱駝的駝峰,駝峰陡峭,高聳入雲。

馬車行至駝峰嶺山腳下,已是巳時六刻,山下有酒肆,可也有茶水供食客飲用,酒肆之名以駝峰嶺為名,乃駝峰嶺酒肆,酒肆有兩層樓房,底為五間房屋,上則只有三間房屋,門前開闊,名為酒肆,可也可供客人留宿。

從西往東,方圓五十里只有這一間酒肆,且官道打門前過,這酒肆平時都不缺客人。

馬車停在酒肆門口,蘇謹言,夜鶯,紅鳶下來馬車,店小二才匆匆而來,酒肆門前擺著十二張桌子,已一半坐上食客,顯是生意太好,店小二此時才來接待蘇謹言等人。

店小二臉上掛著笑容走過來,眾人以蘇謹言為首,店小二心中有所會,他接過黃泉怪手中的馬韁繩,看向蘇謹言,問道:“幾位客官,打尖還是留宿?”

蘇謹言透過窗戶掃了一眼屋裡,裡面已是人客為滿,眸光收回,道:“只需一間上等房,小二,先上酒菜。”

黃泉怪不解,他看了一眼蘇謹言的後腦勺未語,飯一吃不得趕路嗎,為何還要一間上等房,一間上等房也不夠四人住呀?

這為何故?黃泉怪看了一眼夜鶯,又看向紅鳶,兩人皆是一臉淡然。

蘇謹言話一說,店小二倒是沒有覺得一間上等房不夠四人留宿,他立時回道:“好嘞,客官,找個空位稍坐片刻,小的這就給幾位客官安排來。”

聲音清脆。

店小二牽著馬往旁邊行去,邊走邊催促另一名店小二,嚷道:“春來,快來接待一下幾位客官。”

酒肆這個點,屋裡坐滿了食客,店小二都忙不過來,生意確實是好。

蘇謹言四人並未等叫春來的店小二過來,他們選了一張靠西邊的桌子坐了下來。

駝峰嶺酒肆坐北朝南,背靠駝峰嶺,左有一片菜地,右方有溪水流過,山清水秀,令人有一種置身於江南小橋流水人家之中的錯覺。

“客官,請問吃點啥。”蘇謹言等人坐下,名為春來的店小二走了過來,一手提起酒桌上的茶壺,一手翻開茶碗,動作嫻熟,茶碗已遞至四人面前的酒桌上。

茶水斟上。

“春筍炒臘肉,春花菜,拍黃瓜,東坡五花肉,脆皮花雞,兩條鯽魚紅燒,肥牛肉四斤,”紅鳶掐指算來已點幾道菜,淺淺一笑,“再來一個湯吧,雙蓮百荷圓肉湯。”

小二默記,紅鳶哦了一聲,笑問道:“小二,你家可有百花釀?”

店小二立時回道:“客官,有的。”店小二可能是覺得蘇謹言等人和善,許是小二健談,又或者是想和紅鳶說說話,偷個懶,未等紅鳶應話,店小二臉現微紅,接著言道:

“最近,南來北往的人比較多,歇腳,打尖,留宿,店中食客多了起來,好酒的食客自是不少,東家拉來了好些品種的酒,黃酒,綠酒,甜酒都有七八種,女兒紅,杜康,汾酒,百花釀都是有的。”

“看這店家坐滿了人,還真是。”紅鳶看了一眼門前食客,轉而看向店小二,微微一笑,似是好奇問道:“看他們許多人揹著刀拿著劍,這都是去幹嘛呀,難道說駝峰嶺有寶貝不成?”

店小二春來似乎還真有些健談,神秘一笑,身子向前微傾,壓低聲音道:“不瞞幾位客爺,駝峰嶺還真有寶貝,聽說為了爭搶寶貝,死了好幾百號人,官家的人都上了駝峰嶺。”

“官家的人,他們管得了江湖上的事嗎?”紅鳶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

“非是如此,官家的人都是喬裝打扮上去的,可也非要管江湖上的事,許是見寶誰都想要唄。”店小二好似神秘,嘴中說著話,眼睛卻四處張望,聲音仍是很低,生是怕他人聽見他在大嘴巴。

夜鶯甜甜一笑:“喬裝打扮,小二,那你如何知曉,他們是官家之人?”

“春來,客人可有點菜?忙完快來這邊幫忙。”有店小二衝春來喊話。

春來立時向紅鳶賠了一笑,“客官,忙乎得緊,可問客官這百花釀來幾壇?”

百花釀一罈十斤,等下還要趕路

“哦,就一罈吧。”紅鳶淺淺一笑。

店小二春來脆聲道:“客官,稍等,這就給你們送過來。”

店小二離去,四人安靜的喝著茶水。

酒肆的食客十有九成九乃江湖人士,想來皆是上楊家山奪寶的,鄰桌就有三人談論著楊家山的事。

這三位酒菜未上,每人桌前放著一碗茶水。

三位江湖人士看上去年約二十五六歲,一人腰佩地堂刀,一人背上揹著圓月彎刀,還有一人使雙錘,錘置於地上,柄靠著他坐的長凳子。

三人居正位者,腰佩地堂刀,錦羅玉衣,長臉眉濃鼻子高,臉顯愁苦色。

錦羅玉衣左首之人身背圓月彎刀,一身白袍,猴臉眉淡嘴唇薄,滿臉憔悴之色,不大不小的眼睛看向錦羅玉衣的青年,道:

“羅兄,別愁眉不展的,蘭樓主未必出事,她非愛寶之人,她去奪天龍劍未必是真,再說了,先把肚子填飽,咱才有力氣上駝峰嶺,才能救蘭樓主脫困,羅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使紫金錘之人,臉龐大,嘴也大,襯得眼睛和鼻子卻顯小了。

觀其紫金錘起碼重有千斤,此人可是力大無窮,只聽他插嘴言道:“是呀,千事萬事不離飯事,俺可怕餓,一頓不吃餓得慌。”

嗡聲嗡氣,聲大如雷。

使紫金錘之人話完,端起碗仰起脖子咕嚕咕嚕,一碗茶水一口而幹。

茶碗重重放入酒桌之,啪嚓一聲響,使紫金錘之人嗡聲嗡氣道:“還是不頂餓呀。”抬頭看向店小二春來出現在酒肆門口,衝店小二春來大聲喝道:“小二,這酒菜怎麼還未上來,你這可是俺們的酒菜?”

春來手託食盤往這三人旁桌而去,非是蘇謹言這一桌,那是一男一女兩位食客,賠著笑,“客爺,稍等,你們的菜這就來。”

啪的一聲響,桌子上的茶碗都被使紫金雙拳的人給拍飛了起來,重又掉落酒桌上,碗打著窩旋而轉。

“你奶奶個熊的,都快一盞茶時了,俺們坐在這光喝茶水,這茶水也不頂餓,都快把爺餓扁了,你這開的什麼酒館,再不給俺上酒菜,俺拆了你這破勞子酒館。”

“好大的口氣,”聲音糯聽,“你倒是給老孃拆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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