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焱喘著粗氣,緩緩醒神過來。咳嗽了兩聲,虛弱地說:“安歌姐,辛苦你了。”他很開心烏雅安歌沒有頭腦發熱,衝動行事。而是剋制住了一切情緒,隱忍到了最後,發動致命一擊,成功解決了危機。

“傻瓜!”烏雅安歌強忍著落淚感,低聲輕斥,“你太拼命了。”

“呵呵,不拼,不拼我們都得死。”王焱咧嘴輕鬆地笑了笑,顫巍巍地掏出了塊大白兔奶糖。

烏雅安歌一把搶了過去,親手剝開後塞進了他嘴裡。

甜甜的滋味,讓王焱的情緒鬆弛了些,強烈的疲憊感潮水般地襲來。躺在烏雅安歌懷裡,很柔軟,很舒服,昏昏欲睡。

“吱吱”小雪貂不依了,趴在王焱胸口上,毛絨絨的尾巴,在他胳肢窩裡撓來掃去。

“好癢好癢,我投降了。”王焱邊抿著大白兔奶糖,邊哭笑不得的投降說,“咱們家小雪也很辛苦。”

吱吱喳喳。小雪貂這才傲嬌地橫了烏雅安歌一眼,以示挑釁。

妖女小三,聽到木有?大哥哥說的是咱們家小雪本小姐的正房地位,是堅決不會動搖的。

……

“嘩啦啦”

寒潭裡傳來一陣水波激盪聲,一大一小兩道人影浮上了水面。被屍童子弱小身軀頂在上面的屍道人,面色慘白至極的一把揪住了寒潭邊的雜草,回身向屍童子抓去。豈料這一抓,卻是撈了個空。

屍童子孩童般的身軀,緩緩向寒潭內沉去。

寒潭的水十分清澈,屍道人清楚地看到屍童子的臉上,洋溢著一絲滿足而欣慰的表情。但是那副表情,已經徹底凝固在了他的臉上。

“師兄!”屍道人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一躍而下要將屍童子撈上來。

“唉”一聲嘆息中,金甲屍將及時趕至,揪起渾身溼漉漉的屍道人,將其甩在岸邊,“你不準動,我去救他。”

言罷,金甲屍將躍進了寒潭裡,不多會兒,寒潭水面炸裂,水珠紛紛如落雨。金甲屍將抱著屍童子衝出寒潭,落在了岸邊,伸手一探屍童子的氣息。

“金師叔!”虛弱無比的屍道人,緊張萬分地連爬帶滾而來,“師,師兄他,他怎麼樣了?”

“唉!”金甲屍將神情複雜地重嘆了一聲,“回天乏術了。”

屍道人如遭雷轟,嘴唇顫抖著搖搖欲墜。足足呆住了好幾秒後,他才一聲淒厲的慘叫,倉皇失措地猛撲上去:“師兄!”

金甲屍將一記手刀打在屍道人脖子上。屍道人撲騰一下,軟倒暈厥在地。

王焱和烏雅安歌互相扶持著走了過來,見此狀況,他也不由嘆了一口氣說:“唉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

“這兩個孩子,都是本座看著長大的。”金甲屍將的清晰十分低落,苦笑了一聲說,“從小他們的感情就極好,本座也沒有料到,師兄弟兩個最後出了這種事情。罷了罷了,他死了也好。”

“金前輩,這一次的事件經過,我們會詳細報告局裡的。”烏雅安歌冷聲道,“雖然你是宗門屍傀,這種事情身不由己。但是你的確已經嚴重阻礙了國非局的執法,並差點釀成了滔天大禍。希望你最近老老實實待在這裡,等待局裡對你的處置方案。”

金甲屍將嘴動了一下,卻最終沒有說話,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安歌姐,其實若非金前輩暗中放水,恐怕結果難以預料。”王焱打圓場勸說道,“屍童子才是罪魁禍首,所有的一切禍端都是他惹出來的。”

頓了一下,王焱從安歌那裡拿來了“玄屍舍利”,嘿嘿一笑說:“金甲屍將,還不快快聽令。”

金甲屍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手一揚,凌空將‘玄屍舍利’擒了回來,嘲諷說:“你這小子真是詭計多端。炎尊大人如此一個高風亮節,剛正不阿的大英雄,怎麼會教出你這麼個徒弟?”

這句話,差點就把王焱給嗆死。你說我足智多謀倒也算了,可炮叔哪裡高風亮節?哪裡剛正不阿了?說得跟真的似的。他老人家乾的那些勾當,說的那些話,就連自己這個晚輩都覺得無地自容,好羞恥好羞恥!

“小子,我宗傳承寶貝‘玄屍舍利’的確能強制命令我。但有個前提,他必須是我玄屍宗的弟子。”金甲屍將把‘玄屍舍利’戴在了昏迷的屍道人手指上,嘆息說,“我宗人才凋零,只剩下這一根獨苗了。希望他能振作起來,把玄屍宗發揚光大。”

這一幕,看得王焱眼饞不已。這一次屍道人雖然損失慘重,卻是得了一個A級的屍傀,實力反而飆升了一大截。真是叫人既同情又羨慕。

“好了,本座要去處理屍童子後事了,兩位請自便。”金甲屍將一手抱起屍童子屍體,一手扛起屍道人,神色有些淒涼道,“你們放心,本座斷然不會離開玄屍谷。之後敬聆國非局的處置方案,是生是死,絕無怨言。”

“等等!”烏雅安歌出言阻止,“嘶”的一聲,她毒蠍般的尾巴豎了起來,臉色冷漠道,“屍童子的屍體由你去安葬,我沒有意見。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須徹底檢查以確定他的真正生死。另外,他的所有隨身物品都屬於我們的戰利品。”

“你!”金甲屍將勃然惱怒,“你莫非不信本座?”A級強者的氣勢,陡然暴起,鋪天蓋地的威壓向烏雅安歌席捲而去。

烏雅安歌被壓得倒退半步,表情卻渾然不懼,揚著兇厲的蠍尾說:“信與不信又有什麼用?我們國非局做事,自然有我們的規矩。屍童子犯下彌天大案,如果我不能真正斷定他生死,就任由你把他帶走。這既不合情,又不合法,更對不起死去的同事。金屍傀,如果你執迷不悟,我就只能選擇把屍童子屍體帶回局裡了。”

金甲屍將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妥協了。把屍童子的屍體,先放在了地上,冷哼不滿說:“你儘管檢查吧,不過回頭我會向國非局總局寫信,投訴你野蠻執法,戮屍洩恨。”

“隨便。”烏雅安歌冷漠地回了一句,揚起蠍尾狠狠扎中了屍童子的心臟,致命毒素一股腦兒注入了他心臟。如此一來,不管他是真死還是假死,都肯定是徹底死透了。

她這才舒緩了下凝重的表情,尾針一挑,把屍童子的儲物戒指勾了過來。

這是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戰利品,怎麼可能浪費?烏雅安歌收好了儲物戒,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本來按照道理,我得拿他項上人頭去祭奠孫兄的。不過我們是國家公務員,行為處事要合情合法。哼,就當是便宜這頭惡魔,死了還能留個全屍。金前輩,你可以帶這畜生的屍體走了。”

“哼!”金甲屍將不滿地哼了一聲,扛著屍童子和屍道人,飛身離去。

等他走了之後,烏雅安歌再也撐不住了,虛弱著搖搖欲墜。王焱和她互相扶持著,一起坐在了寒潭邊上的一塊青石上,各自鬆下了最後一口氣。

所有的危機,都已經徹底解決了。

兩人就像是劫後餘生一般,回想起來仍舊心有餘悸。今天這一戰,可謂是驚心動魄,兇險之極。只要稍有差錯,就極有可能全軍覆沒,還給國家安全帶來巨大的隱患。

王焱和烏雅安歌互相對望了一眼,俱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魂未定之色。

“安歌姐,你先吃塊奶糖定定神。”王焱剝了粒奶糖給她。

烏雅安歌沒有接奶糖,俏臉微微一紅,媚眸俏生生地橫了他一眼,輕啐說:“你這麼心急做什麼?”

“唔?”王焱瞪著無辜的眼睛,表情微微錯愕,自己心急什麼了?

“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吧?”烏雅安歌嫵媚的臉頰上,浮上了兩抹醉人的紅暈,星眸在他胸膛上輕輕一掃,聲音輕顫而有些猶豫。

王焱被她看得一激靈,急忙把胸脯拍得啪啪作響,乾笑著說:“安歌姐你放心,我年輕,身體倍兒棒。”拍胸的動作,扯動了受損嚴重的肌肉組織,疼得他心底直抽抽。只是基於男性好強的本性,他不能在安歌面前示弱而已。

“唔,那就好。”烏雅安歌貝齒輕咬著嘴唇,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輕輕俯下嬌軀,玉唇輕啟,含住了那枚奶糖。舌尖在嘴唇上輕輕一撩,呢喃說,“小焱,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你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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