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做飯,陳遐思只會簡單的炒,調味品也只是基本的鹽和味精,油也放得少。

算不上好吃,但起碼能讓秦允入口,吃得下去。

漸漸他發現了一點,這個傻不愣登的傻子,還挺會收拾,做飯過後,東西都收拾得很乾淨,整潔。

其實他如果留心一點,就會發現其實不管他們第一次見面,還是這兩天的接觸,陳遐思儘管穿得破舊,可都很乾淨。

“我要去施工現場,你跟著我我去。”

陳遐思點了點頭,可他還沒吃飯呢。

“能等一會嗎?”

“我還沒吃飯。”他手裡捏著洗碗帕,低著頭說。

今天是和秦允相處的第二天,他還忍不住的緊張,只要對方的一個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不用說話,他都是神經緊繃的。

“多長時間?”秦允問。

他沒有反應過來,秦允沒耐心解釋,言簡意賅,“快點,別耽誤我時間。”

陳遐思笑著說謝謝,把碗筷收拾好,跑回了家。

他住的地方有點距離,大概二十分鐘左右。

到了家時,一箇中年男人牽著一條黃白狗在和陳望州說話,那狗似乎感知到了什麼,扭頭一看歡喜的叫了兩聲。

隨即向他撲了過來。

“大黃!”陳遐思欣喜的叫了出來。

名叫大黃的狗撲在了他的身上,熱情的舔著他的臉。

陳遐思半仰著頭,雙手摸著它的頭,笑得很開心。

“不能舔了,大黃。”他推開了狗,走了過去,大黃緊跟著。

中年男人先開口,“遐思,聽說你現在有的工作了?”

陳遐思先是叫了一聲何叔,才回答,“嗯,有很多錢。”

傻子單純,不會說假話,也不會隱瞞事情。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一副讚賞的模樣,“厲害,一定要好好工作。”

“我就不打擾你們爺孫倆吃飯了,大黃毫髮無損的給你送回來了,你養的大黃真的不錯。”

陳遐思知道大黃被誇了,傻傻的笑著。

前段時間因為男人家修建房子,怕有人偷拿東西。

把大黃借了過去看守,現在房子修好了,自然送了回來。

中年男人又緊接著對陳望州說,“叔,那到時候就麻煩您了。”

陳望州擺了擺手,“不麻煩,留下來吃飯。”

“我已經吃過了,那先謝謝何叔了,我先走了。”

“慢走。”

“何叔慢走。”

爺孫倆把人送走後,陳遐思問,“爺爺,何叔找你什麼事啊?”

陳望州說,“他兒子結婚,請我去幫忙。”

“又是記賬嗎?”

陳遐思把飯盛好,放到了桌上,在他的印象裡,好像只要村裡有什麼喜事,他爺爺都會被請過去記賬。

這其中原因不是因為他家親戚多,恰恰相反,陳望州和他的伴侶是外來人員,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這個村子裡落了腳。

一直就生活在這裡,最後成為了這個村子裡的人。

請他幫忙的原因是他有文化,聽說是重點大學呢,在這個年代,出個大學生,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也被眾人多高看一些。

學歷沒有人去考證,但是他寫得一手好字,光是這一點就被好多人認可。

陳遐思喝了一口粥,眼睛亮晶晶的,“那爺爺,你能給我帶喜糖嗎?”

“可以,但是不能多吃。”陳望州說。

“好。”他答應完,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又小心的試探著問,“這次能多帶點嗎?”

陳望州看了他一眼,輕而易舉的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他問,“你要給你老闆?”

見他一臉的嚴肅,陳遐思變得有些謹慎,他有些不確定的問,“不可以嗎?”

陳望州沒說話,面對他的沉默,陳遐思也不敢說話了。

默默的吃著飯。

桌上吃飯的兩人格外的沉默,陳遐思低著頭,夾菜都謹小慎微的。

飯快要吃完時,陳望州開口了,說話也變得語重心長,“遐思,你們不適合,你們不是一路人。”

“我們?”

陳望州起身開始收拾碗筷,他不再說話。

陳遐思搶先把碗筷拿在手裡,“爺爺,我來。”

收拾好,他急匆匆的又要出去了,陳望州叫住了他,給他戴上了草帽,還有一個水杯。

看著給自已係帽繩的爺爺,他感謝著,“謝謝爺爺。”

“路上小心點。”

“好。”

正要離開時,陳遐思突然問了一句,“爺爺,你是不是不喜歡那個漂亮老闆?”

陳望州答非所問,“你很喜歡他嗎?”

他認真的點頭,眼睛含笑,“喜歡。”

陳望州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謝謝爺爺。”

在院子裡蹲著的大黃見他走了,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他到的時候秦允正好開啟車門,那樣子似乎不想等他了。

見人來了以後,他停下動作,說,“下次別讓我等,不然這工作你也別做了。”

又犯錯了。

就在這時,陳遐思身旁的大黃對秦允叫了兩聲,似乎在維護自已的主人。

“哪裡來的畜生?”他說完盯著陳遐思,“你養的?”

陳遐思答,“它叫大黃。”

秦允對寵物沒有什麼好感,更別說是這種鄉下的土狗,又髒又醜,“以後不準帶過來,噁心得要死。”

“它不髒的……我都會給它洗澡。”他小聲的辯解著。

大黃當然不髒,只是他一個傻子哪裡懂,秦允就是嫌棄,不管大黃再幹淨成什麼樣子,他都是嫌棄的。

“我管你洗不洗,別讓我說第二遍,下次別讓它跟過來。”

“什麼都做不好,頂嘴倒快。”

“上車。”

陳遐思不說話了,他不是想頂嘴,他只是想要秦允接受大黃。

因為大黃是他的朋友。

他看了一眼秦允,又看了看大黃,還是順從了前者。

他摸了摸大黃,說,“大黃,回去!”

秦允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真是腦殘得無藥可救。

這畜生要是能聽懂人話,才真是怪了。

可往往事實總是讓人出乎意外,在陳遐思說第二遍時,他嗤之以鼻的那條畜生尾巴和耳朵軟了下去,哼哼唧唧的趴在了地上。

不願意離開。

在陳遐思冷著一張小臉,它一步三回頭,委屈的離開了。

秦允像是被打了一耳光,額頭佈滿了黑線上了車。

大黃被趕走,小傻子心情不好,坐在副駕駛上像一根蔫了的狗尾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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