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樂接到電話,那邊什麼也沒說急匆匆的讓他趕過去。
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的他,一股腦的提起速度飛奔。絲毫不誇張的說魂都追不上,而當他急出一頭汗到了地裡,所謂的“事”就是讓他種地,完完全全傻眼了。
陳遐思見到林殊樂正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時,秦允就把鋤頭塞到了他的手中。
“給你放半天假,你把這裡的草鋤了。”
林殊樂看了看手中的鋤頭,又看了陳遐思。
秦允不給過多的解釋,拉著陳遐思就走,林殊樂急忙叫住了他,“秦總,那個……這個地我不太會種。”
“不會種?”他問。
“嗯嗯,真的不會種。”林殊樂難為的說。
秦允顯然對他不會種地這個事實不以為然,“不會就學,誰讓你私自給他放假。”
這句話成功把人釘死在了原地,欲哭無淚,手裡拿著的鋤頭相當無力。
陳遐思一副想幫又幫不了的表情,他被秦允拉著走,頻頻回頭,“林哥,你當心,不能把玉米弄斷了。”
林殊樂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他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兩人的離去的身影,最後目光定格在秦允拉著陳遐思的手上,那股難言的情緒,完全不是讓他種地所出現的。
轉過身時,還有一筐草。
………真是太難為他了。
秦允把人帶回了辦公區,這裡雖然臨時的,但也比那個破房子好,至少基本的設施都有。
一碗麵下肚他總算滿足了。
陳遐思又給他剝了一個橘子,上面的白絲都挑得乾乾淨淨。
最後一瓣橘子喂到他嘴裡,陳遐思商量的和他說,“我能不能去看看林哥。”
秦允抬頭,立馬拒絕,“不能。”
“我就去看看。”陳遐思放低姿態。
“去看看也不行,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看,不準去,你就老是給我待在這裡。”他手指不停的在手機螢幕上划動著。
隨即一段影片遞到了對方的面前,他說,“我晚上想吃糖醋排骨,你給我做。”
這個影片就是糖醋排骨的教程了。
“拿去多看兩遍,別到時候做的很難吃。”他把手機扔給陳遐思,讓他坐到沙發上去看。
眼睛雖然在看,可一半的心思還是在玉米地裡。
反覆看了幾遍,他把手機還了回去,說,“我記住了。”
林殊樂看檔案的頭都沒抬一下,“真的記住了?”
“真的記住了。”
確認完畢,他不再問,“嗯嗯,晚飯記得做。”
現在天色離做晚飯還早,今天地裡的活沒幹完,林殊樂不會,他很擔心。
他抬頭望向玻璃門外,又和秦允商量,“我想去看看林哥,可以嗎?”
正在翻閱檔案的手一頓,秦允保持著動作,對上了他的眼睛,“你林哥好得很,不用你去看。”
“太閒就把辦公室給我擦一遍,給我泡杯茶。”
他說的有些不耐煩,臉上完完全全顯露出來,是明晃晃的生氣,至於為什麼,他自已都不清楚,誰又能說得清楚。
這是他第一次吩咐工作,陳遐思沒有立馬去做,他低著頭說,“地裡的活還沒做完。”
“爺爺年紀大了……”
聞言,秦允那不耐煩的臉好了點,無可奈何的說,似乎在壓根他的性子,“我不是讓他做了嗎?”
“林哥,他不會。”
秦允被他說的有些煩了,“你一個傻子都會,他為什麼不會?”
“別煩我,去給我泡茶!”
這位大少爺又在說這種尖酸刻薄的話了,又在拿人家的痛往心窩子裡直戳。
一直在強調他是個傻子,好像在他眼裡這個傻子就一無是處,完全不中用。
雖然這是不爭的事實,陳遐思是有點“傻”。可他完全否認了小傻子整個人的價值,並不是傻的什麼也不會做,沒有自已的思想。
陳遐思把茶放在他桌子,垂頭喪氣的在一旁擦著玻璃,做著衛生。
抹布剛在玻璃上擦兩下,大少爺又開始不對勁了,“你這茶要燙死我嗎?”
“你是不是故意的?”
陳遐思當然不是故意的,剛泡的茶哪有不燙的,他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這個不知道?
不燙能泡開茶葉嗎?
“不是故意的。”他連忙跑去看,急切的要去檢視對方的手。“燙到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