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無動於衷,他總是覺得陳遐思這人每次犯錯了,認錯的態度很快,可事後又非得惹他生氣。

當真是漲本事了。

“之前我對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他對陳遐思說,“我是不是不讓你和岑辭來往?”

“你怎麼答應我的?”

陳遐思哽咽著,發出悲憫的哭聲。他搖著頭,“我……阿允,不要,關我。”

秦允鐵石心腸,就像聾子,聽不見對方的哭聲。也像瞎子,看不見他的眼淚。

“拿繩子綁緊,給我丟進去。”

他交代完轉身離開,幾乎是一瞬間,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就像炸藥一般炸開。

叫人聽得毛骨悚然。

陳遐思不怕黑,也不怕一個人,他就是怕這間屋子,在這間屋子裡面,他被秦允關了三個月,折磨了三個月。

人放出來,連話都不會講,人都認不出,時不時還會瘋癲的攻擊人。

那會是真真實實的傻了,瘋了。

現在好不容易會說話了,還會做飯,還會看他的臉色,他現在又要開始故技重施。

被扔進去的陳遐思渾身都是恐懼,不安,他奮力的喊著,阿允,讓他出去,他錯了,之類的話。

可是沒人應他。

他發瘋似的縮到角落,身體忍不住發抖,他總覺得四周有毒蛇向他靠近。

他嘴裡驚慌的喊著不要,整個人顫抖著,他似被逼到了絕境,一頭撞在了牆上,白色的牆上印上了血跡。

被捆住雙手的陳遐思倒在了地上,沒有了任何反應。

而秦允在客廳把東西都砸了個遍,腳邊的醫藥箱被他踢到了一邊。

他頭頂貼上了兩個創口貼,心裡憋著的火發不出來,氣得他來回踱步。

管家雙手放前,身體站得筆直,對眼前的一切很淡然。

秦允雙手叉腰,來回走了幾下,控訴著陳遐思惡劣的行跡,“他當真是長本事了,我被那個傻逼岑辭打成這樣,他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我。”

“反倒是對那個傻逼心疼得要命,要不是我拽著走,他指不定就貼上去了!”

這種話他剛才不和陳遐思吼,卻在這裡一個人獨自窩火,把他的控訴告訴給一個無關緊要的管家。

“以前一說到那隻畜生,他恨不得立馬就回家。”

“你看現在,因為那個廢物岑辭,那隻畜生他都不想要了。”

“真是反了!”

他這個樣子簡直就是越說越氣,“就他那樣的傻子,那個傻逼岑辭能對他憋出什麼好屁。”

“到時候受了委屈還不是隻會哭。”

管家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他說,“陳先生已經知道錯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他就炸起來了,“他知道個屁,每次嘴上都會說,錯了,錯了,最後還不是明知故犯。”

他說要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接著說,聲音弱了兩分,那語氣夾雜著一個孩子對大人不守承諾的情緒,“他前幾天才答應我,不和那個傻逼岑辭來往。”

“這次明明就是他錯了。”

管家又說:“陳先生心智小,應該好好跟他說。”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他上次跑出去,是你故意放的水。”

管家低著頭沒說話。

秦允這是不打算追究了,不然也不會現在說出來,“沒有下一次。”

他說完轉身上了樓,“我回老宅一趟,看好他。”

他在醫院和岑辭打架的影片很快就傳到了網上,雖然事後有他的助理處理,但終歸還是百密有一疏。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旦被認出來傳播速度就非常的快。

何況還有陳遐思這個導火索在。

更是為短影片添油加醋,文案大量涉及情人,包養,同性戀,兩位金主……轉發量到現在就上升了百萬。

秦允換了一身衣服,讓自已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畢竟被打了再怎麼說也是件不光彩的事。

走之前他又交代了一遍,讓管家看好陳遐思。

秦家大宅,一座園林式的四合院的別墅。

他人還沒到就有一位老伯提前站在大院外等候著。秦允的車剛到,老伯就迎了上去,為他開啟車門,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秦少,老爺在大廳。”

秦允輕聲嗯了一聲回應。“好,謝謝劉伯。”

劉伯看著他,不放心的說,“老爺在大廳。”說完,他又不放心的交待了一句,“等會你爸說你,不要頂嘴,說什麼你就受著。”

秦允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對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似乎早有預料。

進了大廳,秦任平手持一根黃花梨手杖坐在大堂之上,一身烏青的長衫,大拇指上戴著一隻翠綠的扳指。

他身體坐的端正,背挺得筆直,威嚴不減半分。

秦任平眉眼和秦允是相象,在沒有任何的表情下都透著嚴肅。

周圍坐著的人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

秦允走到距離秦任平一米左右的距離跪了下去。

他微微低著頭,身板卻挺得老直。

秦任平這才正眼看他,他無聲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自已兒子身邊,停頓了幾秒,一瞬間手起棍落。

背上硬生生捱了一下,秦允挺直的背一下就彎了下去。

那記悶哼叫人聽得心驚。

還沒等他挺直,又是一棍,全場沒人敢說話。

秦允第一下還能忍一下,第二下臉直接都白了。

又是一下,沉重而又悶的聲音彷彿穿透了他的肺腑,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給打擊出來。

秦任平打他從來都是下死手,彷彿不是他兒子似的。

他每打一下,手背上的青筋因用力而變得凸起。

五下,秦允硬是咬著牙沒哼一聲,體內湧出來的血被他嚥了回去。

這股子倔強是不服輸,也是無聲的對峙。

秦任平雖年事已高,可教訓自已家兒子從來不會喘氣。

打完,他又坐了回去。

他放下手杖,傭人遞給了他一杯熱茶,他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隨後渾厚的嗓音緩緩道,“我不管你在外面怎麼玩,但要讓秦家丟臉了,後果你知道。”

秦允低著頭說了一聲,“是。”

秦任平又說,“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只是繼承了一家公司,離開了秦家,你什麼也不是。”

“那個陳遐思……”

聞言,秦允立馬抬起了頭,急忙開口,由於情緒激動,剛才沒吐出來血,此時還是沒逃過。

他手捂住,血從他的指縫流出,鮮血淋漓。

顧不得擦拭,他急忙說,“不關他的事,他只是一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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