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這件事發酵的速度很快,但一夜之間又被其他的熱搜給頂替了下去。
秦允為這件事受了罰,他就不再去管,自然有人給他買單。
而且他對這個也無所謂。
陳遐思是晚上醒的,醒來後整個人就開始不正常了,關了燈會發瘋,看著大面積白色的病房也會發瘋。
尖銳的叫聲響徹走廊,甚至出現了自殘的行為。
額頭上被他撞得青紫,鼓了兩個大包。
秦允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本來被制止安靜下來的陳遐思見到他時,又開始恐懼的尖叫,反抗著要逃離。
這種情況自然不是第一次。
秦允健步走了過去,陳遐思見他步步緊逼抓狂的更加厲害,制止他的保鏢都險些沒按住。
他是恐懼,嘴唇在哆嗦,他怕這個男人。
秦允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吼著,“陳遐思,你又在發什麼神經!”
陳遐思不敢看他,整個人哆嗦著,臉上緊張極了。
秦允不滿他這樣,他又吼著,“問你話了,你又在發什麼神經,之前裝瘋賣傻還不夠多嗎?”
隨著他說話,手上也不斷用力,“說話!”
陳遐思手臂被他抓得疼,秦允的逼近讓他極為恐懼,他開始掙扎,又開始嘶吼尖叫,發瘋間竟無疑掙脫了束縛,雙手胡亂的抓著。
秦允臉上留下了幾條紅痕,也被抓破了。
陳遐思鑽到了病床下,把自已縮成了一團,不敢出來。
秦允蹲在原地,偏頭看了一眼床下的人,他有一瞬間的錯愕,他覺得這個傻子,不再是菩平村的那個傻子,不再是那個陳遐思。
沒人敢說話。
秦允讓他們都出去,沒一會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又傳遍整個走廊。
陳遐思被他強行帶了回去,這不回去還好一點。回去以後,陳遐思真的跟瘋了沒有什麼區別。
還沒進門就開始掙扎,嗓子都被叫啞了。此時,換床的工人師傅正抬著一張大床走出來。
他們匆匆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抬著床離開。
秦允不管不顧把人扛上了樓,回到了房間的人陳遐思就開始縮在角落裡。
抱著頭,因為恐懼而顫抖。
秦允看著他,眼眶漸漸紅了,時間彷彿和一年前重疊,他成了陳遐思的噩夢。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把床頭燈開啟,整個人退了出去。
陳遐思再次瘋了,禁錮解除了。但他只會待在房間裡,不會踏出房間半步。
他怕這裡,但這裡是他覺得最安全的地方。
秦允從把他送回房間就沒出現在他的眼前。
幾天後,陳遐思不再縮在角落裡,開始回到了床上睡覺。
也許是新換的床,什麼都是新的,讓他睡起來安穩了一點。
白天的時候,管家會用平板給他放動畫片看,看一個小時左右,他就會乖乖把平板放回去。
兩週後,他開始願意下樓,去花園。
大黃也被放了出來。
見到大黃他臉上才有了笑容,一天下來和狗玩得不亦樂乎。
晚上吃了飯,因為和狗玩累了,在沙發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秦允回來時,管家正好要把人叫醒。
“不用。”他阻止道。
他換了鞋,把人輕輕抱了起來,放回了房間。
替他蓋好被子,又順手把床頭燈給開啟了。
開啟了,他又在猶豫是否要關了。最終,他還是沒關燈,悄悄退了出去。
這幾天,陳遐思已經不需要燈亮著才能睡著。
他怕麻煩還是沒把燈關掉。
半個月後,早出晚歸的他,開始回房間睡,有時候先醒過來陳遐思還是會恐懼的跑下床,縮在角落裡。
被吵醒的秦允冷著臉洗漱穿戴整齊,一句話也沒說離開了。
陳遐思白天就和大黃在一起玩,看動畫片,晚上怕秦允又出現在他房間,遲遲不睡。
只是沒等來秦允,自已就先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他又在秦允的懷裡。
前幾次他都會恐懼的跑下床躲到角落裡。
漸漸下來,他發現秦允不會和他說話,也不會做其他事情,確定沒危險,睡得也就沉了些。
有時候醒來,還會看不見對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