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於嫂瞳孔頓時放大了,她一臉心虛地看向妍至清,“太太,我,我,我不清楚宮少爺在說什麼……”

妍至清原本一直沒說話,聽到這裡不由閉了閉眼,她放下碗筷輕聲道,“於嫂,你自已收拾下,明天就不要再來了。”

“太太,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於嫂小心翼翼地向前問,“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您指出來,我立馬改正。”

妍至清嘆一口氣,表情漸漸變得冷淡,“越越早上的包是你收拾的嗎?你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於嫂點點頭,“是我收拾的,那個有什麼問題嗎,我,我沒注意到。”她說完又看看宮凜上,誠惶誠恐的。

“包裡收拾的是越越的舞服和舞鞋,我還特意叮囑司機不要弄髒了,以免影響越越比賽。”

“宮少爺剛剛說的舞服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不是早上那個時候我出門了,所以沒看到……”

“出門?”妍至清問道,“你去哪了?一上午都不在家嗎?”

“我,我出門去買菜了啊。”於嫂兩隻手攪住衣襬,眼睛向上瞟像是真的在回憶,“我就是按往常一樣出門,並沒有看到什麼舞服。太太,是,是我給越越的舞服弄錯了嗎?”

“你給司機的包裡,不是她的標準尺寸。”

“不是標準尺寸?”於嫂詫異道,“怎麼會?我給裝的明明是服裝店親自送過來的衣服,難道是服裝店送錯了尺碼?”

妍至清看她急著推卸責任,表情越來越冷,“衣服是定製款,定製款怎麼可能會出現送錯尺碼的情況。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你讓服裝店做了兩套,提前一天將錯誤尺碼送過來,而正確尺碼今天才送到對不對?”

於嫂臉一下變白了,她急急喘了兩口氣,“夫人,我,我,是我的錯,是我看這款衣服好看,就想著給我孫女也做一套一模一樣的,我讓他們多做了一套。”

“但是我沒想到他們會送錯,把給我孫女的那套提前送來了。”

“哦?是嗎?原來你這麼有錢?”

妍至清盯著於嫂躲閃的眼神,心底最後一絲惻隱之心也沒有了,她深吸一口氣冷笑道,“這一件定製的花費,恐怕你一個月工資不足買她一個衣袖。”

“而且,你不是還要給醫院的人付醫藥費?錢湊夠了嗎?”

於嫂聽到這咚地一聲跪下了,她嘴唇張開,上下兩瓣嘴唇劇烈顫抖著,兩行淚水沿著鬢邊滾落下來,“夫,夫人,您怎麼知道我的家人……”

看著她聲淚俱下的模樣,徹底坐實了她背叛自已的事實,妍至清心慢慢墜向谷底。

其實在今天之前,她還選擇相信她,畢竟照顧了池越越這麼多年,但是今天在樓道間看到的那一幕不得不讓她看清楚,原來自已身邊養了個白眼狼。

見妍至清不說話,於嫂猛地磕下一個響頭,“我錯了啊我錯了,我兒子躺在醫院裡啊,他等著我拿錢救命啊,對不起,我鬼迷心竅才拿了別人的錢,對不起,我錯了……”

妍至清搖搖頭,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你如果缺錢可以找我們,而不是為了一點利益選擇背叛,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這個家你以後就不能再呆了。”

於嫂慢慢抬起頭,看著妍至清冷清的面龐,腦子懵懵似鼓槌一樣痛擊。

她這一刻才清醒過來,一旦背叛主人,恐怕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看著於嫂起身準備離開,宮凜上敲了敲桌面,“指示你做這一切的人是誰?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這事就不追責了。”

於嫂往外走的腳步一頓,她明白自已惹上不了不該惹的人,轉身面向這位冷閻王,臉上毫無生氣地道,“宮少爺,我沒有見過她本人,只跟她下面的人溝透過。”

“還有呢?對方讓你幹什麼?”宮凜上表情有些不快,再次敲了敲桌面,這是他耐心即將告罄的表現。

“就,就讓我監視彙報夫人的舉動,她每週定期往我賬戶裡打錢。”於嫂邊說邊回憶著,“不過我偶然從那人口中聽到過一個姓氏,好像姓宋,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妍至清眨了眨眼,姓宋?

她心底似乎已經有了答案,揮揮手,“你收拾東西走吧。”

於嫂喉頭哽咽,看了看她,最終點點頭道,“好,我馬上收拾走。”

於嫂走後,宮凜上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沉沉地看著她,“看不出你樹敵挺多,她說的那人是誰?”

妍至清若無其事地拿起筷子,淡淡地瞥他一眼。

還能是誰,除了宋伊人她想不到其他人。

但她不想告訴宮凜上,現在還沒有實質證據。

而且她還想湊合這兩人,不說,避免他對宋伊人有不好印象。

“我不知道,樹敵太多,我也猜不到具體是誰。”她邊說邊夾起碗裡的蝦仁。

宮凜上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

到了晚上9點,樓下傳來汽車尾氣聲。

妍至清站在陽臺上朝下看去,池東闕載著池越越回來了。

池越越在門口跟自已的爸爸揮手告別。

池東闕目送女兒進門,便準備離開,走到車門旁拉開車門的時候,下意識抬了下頭,就看到宮凜上穿著一身寬鬆的浴袍,雙手撐扶在二樓陽臺與他對視。

妍至清開門接了池越越,看池東闕給她買了一大袋禮物。

妍至清把禮物放到兒童房,然後帶池越越去洗漱。

洗完澡,池越越突然感覺家裡好像少了個人,她左看右看,奇怪道,“媽媽,於嫂呢?”

妍至清給她編了個理由,池越越聽了有點不高興,嘟囔道,“她家裡有什麼事啊?走得這麼急嗎?都沒等我回來呢。”

妍至清繼續哄她,哄完她睡覺已經很晚。

走出房間,一出門就看到宮凜上在二樓扶梯上,倚著欄杆兩眼幽暗地望著她。

頂著這股強有力的壓迫感,妍至清硬著頭皮上了樓。

現在兩人這樣偷偷摸摸的比偷情還要恐怖,萬一哪天被池越越發現了,還不知道會怎麼鬧……

這男人有這麼多豪宅,為什麼就非得窩在這裡。

想起下午兩人的對話,妍至清就一陣頭疼,希望他已經打消了那個念頭。

“怎麼這麼慢。”還沒等她上完最後一階樓梯,宮凜上就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攔腰抱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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