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辦公室,池東闕站在巨大落地窗前,單手插兜,另一隻手裡拿著根菸,正出神地看著窗外。

“辦公室禁止吸菸,麻煩你擰滅掉,謝謝。”妍至清拿了一杯清水過去,遞到他面前。

池東闕轉身打量她一陣,看著她手中端著的水杯,眉峰輕挑,隨即將手裡的煙擰進水中。

“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妍至清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靠著巨大的辦公桌轉身問道。

“你一大早去哪了?”池東闕問道。

“怎麼了?我去哪關你什麼事?”

上次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們橋歸橋路歸路,這人還來管她去哪做什麼?

“我早上去找越越,但是一直敲門沒人開門。”

原來是去妍家找了池越越,今天池越越一大早就去上學了,兩人剛好錯過。

“所以你就跑這裡來找我了?”

“我還有其他地方可以找你嗎?你們一大早出門幹啥了?為什麼敲門沒人開門?於嫂呢?她平時不是在家?我以為你們發生什麼事了,所以跑過來問問。”

想問她們發生什麼事,明明可以打電話問的,他卻偏偏跑到了她辦公室來。

“我們搬家了。”妍至清決定實話實說道。

不說估計他也會很快就知道。

池東闕盯著她片刻,隨即唇角綻開一抹輕笑,“怎麼,你就這麼恨我?就這麼迫不及待剝奪我看望女兒的權利?要搬家也不告訴我一聲?”

妍至清微微蹙眉,誰要剝奪他看望權了。

“你誤會了,我搬家不是因為你,只是你湊巧趕上了而已。”

今天早上剛剛搬家,還沒來得及跟他說罷了。誰預測到他會突然跑來看池越越呢。

“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就先請回吧,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

既然已經告訴他搬家的事了,就可以了,她其實不是特別想看到他。

“你還沒有告訴我原因,為什麼突然搬家?”

“原因我不方便說,也沒跟你交代的必要吧,池先生。”

池東闕臉上笑容斂去,“那你們搬到哪裡去了?總得讓我知道我女兒住在哪裡吧?”

“藕嗇麟園。”

“藕嗇麟園?”池東闕看了她一眼,臉色刷一下沉下來,“你搬到了藕嗇麟園?所以你現在跟宮凜上住在一起嗎?”

“是啊,怎麼?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這麼做嗎?”妍至清道。

雖然搬去藕嗇麟園不是她自願的,但是她並不想跟他解釋她搬過去的緣由。

他愛怎麼想就任他怎麼想去。她沒心思也沒必要顧及這個男人的感受。

池東闕眼中劃過不可置信,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他走到妍至清身邊,用透著十分冷意的聲音說道,“那越越呢,她知道你們搬家過去嗎?”

“當然知道,我昨天跟她說了。”

池東闕表情更沉默了,過了一會他嘲諷笑道,“呵,我們離婚才多久,就立刻帶著女兒投入情夫的懷抱了。”

他一步步地逼近她,“所以,你們現在是正式在一起了嗎?你們兩個,啊?宮家願意收你做少奶奶嗎?”

“你果然厲害啊,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天吧?是不是眼饞那個位置很久了?早就想跟我離婚了吧?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了。”

這男人突然發什麼瘋?

妍至清狠狠推開他,冷道,“我搬到哪,跟誰住,以後跟誰在一起,做誰家的太太,都與你無關吧池先生,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在說什麼?你又是誰,又拿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我什麼身份?我就算不是你丈夫,我也是你女兒的爸爸,我憑什麼要接受你把我的女兒帶到別人的家裡去。”池東闕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惡狠狠道,“要是越越在宮家受到傷害,你會怎麼辦?你給我說清楚。”

這瘋子!擰她的手這麼用力幹嘛。

“放手,好痛!”妍至清拼命甩他的手,但是根本甩不動。

“她媽的,姓池的,麻煩你能不能不要跑來發瘋。”妍至清吼道,“你一個跟別的女人天天成雙入對的人,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上次在學校,別人跟越越說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維護下女兒的自尊,打別人的臉?”

“還有你忘記了嗎?上次在家裡,明明說過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的人,你又憑什麼跑過來管我這些?我現在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知不知道。”

聽到這些,池東闕終於放開了她的手。空氣一瞬間安靜下來。

妍至清握著自己被擰痛的手默默走到了辦公桌後面。

“池東闕,你要是還能冷靜,咱倆就聊聊,不然就請你立刻出去,否則我隨時會叫保安進來。”

池東闕也意識到剛才失控的情緒,他背對著妍至清,深吸了幾口氣,等到心中爆炸的情緒慢慢平復,才轉身看向坐在辦公椅裡的妍至清。

“好,你說。”

妍至清看他似乎已經平靜下來,於是點點頭道,“你先坐下。”

池東闕抽出椅子,坐在了她對面。

兩人面對面平等地對視著。

妍至清開啟電腦,點開一段影片,影片上播放的正是上次學校的那件事。

事情其實已經得到解決了,但是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讓池東闕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是?”池東闕看著影片裡的畫面,眉心微微蹙了起來。

“你知道影片中的女孩是誰嗎?”妍至清問道。

池東闕點點頭。

妍至清心中瞭然,看來已經見過面了。

“沒錯,她就是宋伊人的女兒宋木木。”

“她這是怎麼了?是誰這麼做的?”他問道。

很快他就不需要妍至清回答了,因為他在影片裡聽到了池越越的聲音。

“越越她……為什麼,她為什麼這麼做?”池東闕死死地盯著她。

妍至清道,“因為你,有人說看到你跟宋伊人一塊參加宴會,越越就這麼做了。”

池東闕靠在椅背,面色冷凝,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看,你做的跟我做的又有什麼區別?都是間接地傷害了她,所以你沒有資格來責怪我。”

池東闕沉默了很久,然後姍姍抬起頭來,“那這件事後來怎麼解決了?”

“這事是越越的錯,我們想道歉賠償,但是宋伊人執意要將影片交給校委會,我只能想了些辦法制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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