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他們手中有斷魂莊想要得到的龍頭符,以免斷魂莊的人追殺,他們幾人回了客棧取了東西當下的夜裡便返程。

連續行了兩日,眼看著便要到了衡陽。

幾人走的並非官道,而是較為隱秘的小路,一路上行人不斷,終於在一處停馬休憩。

“人已經殺了,任務已經完成了,幫我轉告一下你家殿下,我還有些私事就不便同行了。”沈純音以樹枝在滿是沙土的地上劃拉著,一面對葉蓁說道。

葉蓁聞言也沒有多問,抱拳道,“如此便不一道了,一路小心。”

沈純音抬眸微笑,葉蓁注意到謝霽,問道,“謝公子呢?”

謝霽抬眸看向葉蓁,而後笑了一下,“在下一副自由身,走到哪算哪。”

待葉蓁告過別,沈純音也往自已的馬匹方向走去,謝霽跟了過來,“阿音,左右我也無地方可去,不如隨你同去,還能一路護你。”

沈純音輕輕瞥過他一眼,手上的動作不停,解著縛在樹幹上的繩子,摸了摸馬兒的腦袋,“葉姑娘也是孤身一人,方才你怎麼不說和她一道護著她?”

“我...”謝霽微怔,緊接著道,“這便是我的一個要求,帶我一個嘛,否則這一路怪無聊的......”

轉眼間沈純音已經跨身上了馬,“駕”了一聲,跑出去幾步,她才回頭,“還不快跟上?”

謝霽見她這是答應了,連忙上了馬追上她。

——

兩人行了兩天,眼看著便要到了衡陽城,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

左右也快到了,兩人索性也慢了下來。

“阿音,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同你相見時你問我叫什麼嗎?”謝霽忽然道。

沈純音嗯了一聲,道,“雲破月。”

謝霽勾了勾唇角,“我確是吹雪樓的那個雲破月。”

“謝公子本不必同我說這些的。”沈純音目視前方的路,語氣誠懇淡然,“謝公子,那日的試探是我一時所想,是我的不對。”

她以為謝霽還是在計較當日穿上她試探他的事情。

“阿音,你沒錯,適時地試探身邊之人以護自身安危沒錯。”謝霽道,他面色白皙,眼中澄澈無比,“阿音,我總覺得早就見過你,並非雪夜那次。”

沈純音聞言驀地轉頭看向他。

午後的日頭最好,層層疊疊的光影之下,他的發似是灑了一層金粉,連他平日裡白皙的面如今看來都有幾分柔和,這人的鳳眸原本就不俗,他面上的每一筆都如細心鐫刻過,非世間凡物可比。

謝霽在陽光之下,沈純音的身子在樹蔭下。

沈純音見光下的他如此,心裡竟覺得這人比往常還要好看些。

“或許是夢裡吧。”

她再找不到更合適的說辭,或許曾經的一切都如過往雲煙,夢中的殘光敗影。

謝霽垂眸低笑,“嗯,大抵是。”

沈純音不知怎得覺得這人越看越不同往日,大概是這副皮囊太過好看的緣故,她乾脆正過臉去不再看。

“只是那次見沈姑娘時你一點功夫都不會,如今倒如換了身筋骨一般。”

謝霽笑著說道,他想起第一次見這小姑娘時她不會武,卻也敢憑空跳下屋頂,不知哪來的膽量,若是尋常姑娘莫不是要被嚇哭了。

沈純音想起他所說的場景,彼時她還小,哪能將對他將自已的功夫展露,況且她又不傻,也不是真想跳。

“謝公子若不說,我倒還忘了那時的你這個小孩有多無趣,無故攬了人去屋頂看雪。”

她也不留情面,挑逗了回去。

謝霽低低笑了幾聲,卻沒作答。

沒走出幾步便聽見謝霽說道,“阿音,待回了建康,你若無事,隨我一同將這龍頭符送出去吧?”

沈純音也明白這龍頭符拿在手裡必然是燙手,手中拉著韁繩,控制著馬兒的速度,“送給誰?”

“驍雲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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