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開了幾個醫囑,側頭去看他。陶幼珩的手搭在靠背上,呼吸聲平穩而又均勻,顯然是真的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沙發旁,目光落在了陶幼珩的臉上。

對方是標準的omega長相,輪廓十分的柔和,看起來不帶任何的攻擊性。他雙眼緊閉,纖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下投射出小片的陰影。

江鬱拿起沙發上的毯子,輕輕地蓋到了他的身上,動作輕柔,似乎生怕驚醒了他。

忙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查完房。江鬱回到更衣室換了件衣服,這才去叫陶幼珩。

“幼幼。”

陶幼珩咂吧了一下嘴,“媽,我還想再睡會兒。”

江鬱又推了他一下。

“幼幼,醒醒。”

陶幼珩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後,意識到不是自已的床時,忽然猛地坐了起來。

“我睡著了?”

江鬱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下班了嗎?”

“嗯,下班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

陶幼珩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維持一個不太舒服的睡姿,睡了這麼久,身體都有些僵了。

直到起身時,他才注意到身上蓋著一條毯子,他望向江鬱,嘴角上揚,說不出的甜蜜。

“我們先去吃飯吧。”

“你想吃什麼?”

江鬱反問。

“我屁股疼,吃點清淡的吧。”

“行。”

兩個人邊說邊往地下車庫走,陶幼珩還是第一次坐江鬱的車。他坐在副駕駛,看什麼都新奇。

江鬱的車沒有什麼皮革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水蜜桃清香。

“江鬱,你車裡噴香水了嗎?”

“沒有。”

“你車裡一股水蜜桃的味兒。”

這麼一說,江鬱突然想起了前一段時間自已易感期瘋狂囤桃子的行徑。

“額……呵呵……”

“把安全帶繫上吧。”

“哦。”

陶幼珩屁股有點兒痛,拉安全帶的時候不敢太用力,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把釦環按進釦子裡。

江鬱看出了他的窘迫,傾身過去拽住了安全帶,他們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一起。

陶幼珩感到心跳加速,臉頰也莫名的開始發燙。

“咚咚咚咚咚。”

他緊張的似乎忘記了要怎麼呼吸,小心翼翼的收回了自已的手。

“咯噠”一聲,安全釦環就被繫上。

江鬱的目光落在安全帶上,絲毫沒有察覺到omega的異樣。

陶幼珩珍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迅速的在江鬱的臉上親了一口。他的動作進行迅速,如蜻蜓點水一般。

“你——”

江鬱被突如其來的觸感驚了一下,他轉頭去看陶幼珩。只看見了對方臉紅的已經快滴出血來了,一抹紅暈也迅速爬上了江鬱的耳廓。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裡,兩個人皆是一言不發,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結合陶幼珩說的清淡易消化,車最終在一家粥鋪前停了下來。

“喝……喝粥嗎?”

“嗯。”

陶幼珩還在因為剛才的事,不敢抬頭看江鬱,只低頭應了一聲。

店裡沒幾個人,天色也比較暗,燈光看起來柔和溫暖,店內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頓感放鬆。

兩人找了個地方落座,陶幼珩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牆上的選單上,列滿了各式各樣的粥品。

“我想喝魚片粥。”

“還要別的了嗎?”

“不用了。”

江鬱聞言轉頭跟店員道:“一碗魚片粥和一碗皮蛋瘦肉粥。”

兩個人坐了沒一會兒,兩碗熱騰騰的粥便被端上了桌面。

剛端出來的粥還有些燙,陶幼珩用勺子拌了拌粥裡的香菜和蔥。

等不那麼燙了,輕輕舀起一勺,泛著誘人的色澤,置入口中,粥體細膩柔滑,每一口都充滿米香和魚肉的鮮美。

陶幼珩暗暗感嘆,比醫院的小米粥好喝多了。

他側頭看向江鬱,正在慢條斯理的喝粥,動作看起來比自已斯文優雅的多。陶幼珩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想嚐嚐江鬱碗裡的皮蛋瘦肉粥是什麼味道。

“江鬱,你那個好喝嗎?”

“還好。”

“我能嘗一下嗎?”

江鬱毫不猶豫的把碗推了過去。

陶幼珩搖搖頭,輕聲道:“你可以餵我嗎?”

江鬱微微一愣,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看了看四周,雖然稀稀疏疏只有幾人。但讓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的舉動,江鬱本能的想要拒絕。

“不——”剛打算開口,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手不由自主的抬起。

拿起自已剛才用過的湯勺,舀起了一勺皮蛋瘦肉粥,遞到了陶幼珩的嘴邊。

陶幼珩著他的動作,臉上浮上了一層紅霞,他低下頭,張開嘴,小心翼翼的喝下了那勺粥。

好溫柔啊,他用餘光偷偷的瞥向江鬱,方又舀起了一勺粥到他的嘴邊。

江鬱皮笑肉不笑:吃吧,活爹。

喝完粥後,江鬱先把陶幼珩送回了家,卻繞道去了趟第二性別研究所。

化驗結果是在第三天出來的,錢雲崇打完電話後,江鬱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下班之後立即衝向研究所。

錢雲崇看了眼檢查報告單,面色突然有些發緊。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自已看看吧。”

江鬱看著眼前的檢查報告單,直接跳過了前面的專案,目光落在了最下面一欄,赫然寫著:資訊素匹配度:%

看著如此高的匹配度,江鬱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麼高?”

錢雲崇點頭,“是啊,真的不可思議。正常情況下,資訊素等級越接近,匹配度越高。你們兩個的資訊素等級相差那麼多,匹配度居然這麼高,我滴媽呀。”

“難怪他的資訊素可以誘導你的行為,嘖嘖嘖,不愧是高等omega,江鬱,要我說你就從了吧。”

江鬱的臉色黑的像砂鍋似的,“能閉嘴嗎?”

過了好半晌,江鬱才平復了心情,開口問道:“你上次說的那個,幾年前也有同類症狀的那個omega,是怎麼治的?”

錢雲崇撓了撓頭,努力回想道:“沒什麼好辦法,我們主任說,要不然就把腺體摘了,不然就是兩個人永遠不見面。”

“後來呢?她摘除腺體了?”

錢雲崇搖頭,“後來他們結婚了。”

江鬱: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真正的失望不是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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