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荒已經很可怕,又加上戰亂,雙重侵襲之下,讓南省人民的逃荒之路更加的苦不堪言。

現在是一九四二年的冬天,到處都是蒼老而無生氣的乞丐,他們伸出來的手,只是一根根血管,你再看他們全身,會誤以為是一張生理骨骼掛圖。

他們從三頓飯改為兩頓,從兩頓改為一頓,不吃菜,不吃油,不吃鹽,然後吃穀皮,吃麩皮,但是,穀皮和麩皮也沒有了,他們開始吃草根,剝樹皮,嚼樹葉。

用平常牲畜都不吃的,只能做肥料的東西來填入他們的腸胃,他們撿拾鳥糞,淘吃裡面未被消化的草籽,甚至……

無意間撿到一張報紙,看到上面的報道,才知道早在今年的8月,國民政府在洛市火車站開設了免費火車轉運難民,一夜之間,洛市火車站成了千百萬災民逃生的‘大聚口’。

每天車站都被擠得人山人海,火車一到,他們便蜂擁而上,瘦骨嶙峋,鳩形鵠面的難民們,帶著自己的全部家當,緊張、惶恐、迷惘地推擠著,一層摞著一層,就連火車頂上,甚至車廂外的掛鉤上,欄杆上全都掛滿了人。

即便如此,火車24小時,能輸送的災民也只有三千人左右。

上不了車的,只能繼續徒步西去。

火車開動後,因為凍僵或者站立不穩掉下車的,因火車穿過涵洞時被洞口撞死的,因晚上睡著後背擠下車的人不計其數,鐵路兩側,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因各種原因死去的難民。

到陝市的災民已經幾百萬,再運,陝市也成災區了,所以陝市的人們並不歡迎南省的難民。

他們禁止南省災民在此地停留,只是一次性地救濟點‘過境’粥糧,絕望的災民只好在城外挖一條小溝,全家像蛇一樣蜷縮在小溝裡,許多人被活活餓死,凍死。有的甚至全家集體自殺。在這場大饑荒中斃命的人數,有說三百萬,也有說五百萬。

……

李想空間裡的孩子彼時已經增加到了一千人,原本想找一個空蕩蕩的村莊住進去,好安置他們。

可是除了災民還會有日軍掃蕩,她不敢把他們放出來,一旦放出來,下場真的無法預知。

所以她只能跟隨著災民的隊伍,不停的轉移,時不時的將糧食悄悄的扔給他們一些,即使如此,依然有人每天死去,依然有家庭每天破碎。

她很心痛,也很絕望,這比末世還要讓他慌不擇路,好歹末世是大災難,誰也活不成。

可是眼下,她明明能救他們,可卻有這樣那樣的束縛逼著她只能一點一點的救濟。

因為一旦她大張旗鼓的放糧,這些糧食能不能進入老百姓的口袋不知道,但絕對會引起恐慌和燥亂,一旦暴亂起來,將會有更多人死傷,與其那樣,還不如這樣悄無聲息的做做好事。

剛開始她只給糧食,後來看他們沒菜沒油也沒鹽,甚至連走路都困難後,開始在米糧裡面放點蔬菜,鹽巴,一家一袋,加起來有五斤。

她救下的孩子0-10歲,再大的她不敢要,還是和末世的時候一樣,讓大的帶小的,每天也不多吃,就是和米粥吃饅頭,吃蔬菜,偶爾加一頓肉食,他們腸胃薄弱,需要慢慢調理,大魚大肉反而會加速他們的死亡。

除去派發糧食必須出去,其餘時間她都待在空間裡安置這些孩子。

農村的孩子和末世的孩子是沒辦法比的,唯一的好處是他們動手能力非常強,幹活也很拿手,就是這見識上和衛生程度上不如末世的孩子。

好在一切都可以教導,可以學。

不過這一世沒人幫她,一切都得她親力親為,所以她發現自己在外面的時間越來越短,在空間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而一進入戰區,災民就少了,也沒有太多的孩子可以讓她救,本著不走回頭路的原則,她開始將注意力投注到小日本身上。

R軍每佔領一個地方,就會修建碉堡,亦或者佔據有利地形,但不管他們怎麼折騰,都阻擋不了她的腳步。

尤其是R軍的儲備糧、武器成了她主要搶奪的物件。

有了隱身符咒,她可以自由出入R軍所在地,將他們的儲備糧和槍支彈藥都收入空間之後,就轉移到了國軍那邊。

沒有了糧食和武器,這些R軍就像沒有牙齒的老虎,中看不中用,在戰場上也被國君打的節節敗退。

然後李想就開著R軍的軍用吉普車,將滿車的軍用物資都運到災民集中的陝市城外進行分發救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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