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凌看著墨忘拿出的兩個東西,目光看向了那塊大地之心說道:“這東西朕也忘了是什麼時候進入到國庫的了,這東西對你很重要?”
很顯然,炎凌似乎並不知道大地之心,不然也不會這般平靜。
墨忘聞言點了點頭。
“對你有用就好!”
炎凌說完又看向了那一把長虹劍,眼神突然停滯,表情也逐漸凝重。
過了一會兒後,他才緩緩開口:“這是朕曾經在邊境使用的佩劍,想當年與妖族廝殺,這劍每次都能讓我力挽狂瀾,撿回一條命。沒想到你會選擇它。”
就在炎凌說完的那一刻,長虹劍突然顫動了一下,似乎在回應著他曾經的主人。
炎凌見狀輕輕的將其拿在了手中,撫摸了一下劍身,然後又放回了墨忘的手中。鬆了口氣說道:“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它。”
墨忘做夢也想不到,這把長虹劍居然和炎凌有著如此深厚的淵源!他慌忙拍著胸脯向炎凌立下誓言:“請陛下放心,從今往後,在下定當竭盡全力守護此劍,以後肯定會完好無缺的交還給陛下!”
待到焚仙劍重新鑄造完畢之日,便是他歸還寶劍之時。
炎凌聽後開懷大笑,隨即站起身來,朗聲道:“既你已選好東西了,那朕便與炎夜前往北境了。你不妨留在皇城稍作遊覽,再返回宗門不遲。”
話音未落,只見他身形一閃,如飛鳥般攜著二人瞬間衝出宮殿,將墨忘放在某條街巷之中後。
緊接著,炎凌便帶著炎夜繼續朝邊境飛馳而去。
如今,除卻身在影月宗的三皇子外,大皇子、炎詩雨、炎夜以及其他數位皇子皆已齊聚邊境,嚴陣以待。
永安大帝這一脈,幾乎所有人都在為這個繁榮昌盛、天下太平的時代貢獻著自已的力量。
墨忘遙望著逐漸消失在天際的兩道身影,內心滿溢著欽佩之情。
曾經的種種浮上心頭——那時的他,同樣也為了煙雨城,為了大夏國浴血奮戰……不知不覺間,淚水模糊了雙眼。
笑了笑後,他邁著大步流星般堅定的步伐,毅然決然地朝著街道的盡頭走去。
沒過多久
墨忘憑藉著記憶中的皇城模樣,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那家他曾和歲晨希光顧過的酒樓。
“小二,給我上一壺酒!”他輕聲喊道。
回想起昔日種種過往,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此刻竟突然有了想要借酒消愁的念頭。
須臾之間,店小二便如一陣疾風般小跑著送來了一壺美酒。
然而,就在酒剛剛放在桌上之時,墨忘卻發現自已已被這名店小二認了出來。
“小哥!您可算來了啊!”店小二滿臉興奮,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面對店小二如此異常的反應,墨忘不禁心生疑慮,眉頭微皺地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如此激動?”
“您有所不知啊,自從小哥您離去之後沒幾日,上頭忽然有人前來徹查葉家。最終,葉家除了那些老弱病殘和婦女之外,其他人全都觸犯了大炎律法,或慘死獄中,或鋃鐺入獄。葉家的產業也盡數被查封,實在是大快人心吶!”
店小二口若懸河,越說越是興奮。
此事正是炎凌所做,但是也確實是事實,葉家大部分人都是無法無天。能夠留有一些香火或許是最好的結局了。
正當小二喋喋不休之際,墨忘早已默默斟滿一碗酒仰頭一飲而盡。
等小二說完後,墨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這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就在墨忘話音剛落之際,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面前,緩緩坐下。
此人一襲白衣勝雪,身姿挺拔如松,面龐英俊,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能洞悉世間萬物。
只見白衣男子輕輕伸出手,掌心中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靈石。
他將靈石遞給小二,小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急忙接過靈石,收入懷中,然後恭敬地說道:“兩位客官請慢用。”
待小二退下後,墨忘凝視著眼前的白衣男子,語氣平靜地問道:“這位兄弟有何貴幹?”
然而,白衣男子並未立刻回應墨忘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拿起墨忘點好的那壺酒,為自已斟滿了一碗。
正當他準備端起碗一飲而盡時,一隻手突然牢牢地擋住了他的動作。
白衣男子微微皺眉,但當他看到出手之人正是墨忘時,便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碗,臉上依然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反問道:“這位道兄獨自飲酒,難道不覺得煩悶嗎?”
白衣男子的稱呼讓墨忘有了一些新奇,正想著問清楚的時候,小鼎突然提醒道:“你面前這男的有點不簡單,要小心點。”
得到小鼎的提醒後,墨忘便改變了想法,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兄臺共飲。”
白衣男子聞言哈哈一笑,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等酒水下肚,白衣男子搖著頭說道:“這酒還是沒有我那兒的好喝。”
見此情況,墨忘趕緊問道:“兄臺從何處來?”
“從遠方來,到遠方去。”
這模糊不清的回答讓墨忘沉思已久。對方的舉止和言語一點也不像是大炎皇朝的人。
從白衣男子的外觀上看,也不是什麼化形的妖獸。
自從小鼎吞噬魔鼎的靈識之後得到了些許的恢復,這可是它第一次看不透一個人。
既然這樣,墨忘也只能繼續喝酒,想要從對方口中套出點東西看來不容易。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後,白衣男子率先打破了寂靜。
“道兄以後有什麼打算?”
見對方問自已,墨忘很直白的回覆道:“清除隱患,努力修煉,報仇雪恨。”
白衣男子聞言笑了笑,然後聲音突然沉重的說道:“道兄是不是忘了什麼?”
話音落下,墨忘看向白衣男子,只見對方那微微揚起的嘴角,讓他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還有娶她。”
見墨忘說了出來,白衣男子再次說道:“看來在道兄的心中,她或許不是最重要的。”
墨忘搖了搖頭說道:“不,都重要。”
話音剛落,白衣男子突然起身笑著說道:“道兄,慢慢喝,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白衣男子便走出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