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說謊不是好孩子
“小丫頭,你這一驚一乍的,怎麼還哆嗦了,凍得吧。冷了就進屋暖和一會。”
李鐵柱覺得韓秀怪怪的,也不叫小妹妹了。
“小妹妹,有什麼事情可以幫忙嗎?要不先進屋。”
門口迎賓的女孩,看到韓秀神情不對,馬上跑過來攙扶韓秀。
“我沒事,謝謝。”
韓秀對女孩擺擺手,思緒終於回到現實。
看了看牌匾,又打量著李鐵柱,韓秀拽著李鐵柱大衣袖就往旁邊角落走。
“鐵柱哥,你跟我來。”
“你這小丫頭,怎麼神神叨叨的……”
李鐵柱嘴裡叨咕。
一聲甜甜的鐵柱哥,讓他沒好意思拒絕,隨著韓秀到了角落處。
“鐵柱哥,陸帆哥現在是不是很厲害啊?他幫助過我呢,資助過我學費。鐵柱哥你現在也老厲害了吧。”
韓秀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可愛純真。她太瞭解李鐵柱了,幾句恭維的好話,就可能讓李鐵柱找不到北了。
“我大哥那可老厲害了,不但開了這個公司,還有大飯店呢。我不行,但別人都說我挺厲害了,嘿嘿。我大哥給過你學費,哦,我說你怎麼認識他呢,他這人就是心善。”
李鐵柱果然被忽悠了。
“這麼大的貿易公司是你大哥開的?我咋不信呢?真能吹牛。上次我問過,裡面的人沒人認識他啊?再說這是香島公司啊。哼,老師說了,說謊不是好孩子。”
韓秀攤開兩手,一副懷疑的樣子。像一個小大人,欲擒故縱。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知道啥?香島的公司怎麼了,還不都歸我大哥管。我大哥願意低調,低調知道不?你看那門口迎賓的還不認識我呢,裡面也沒幾個人認識我,可我能管著他們你信不?低調懂不?小丫頭片子,還說我吹牛。”
李鐵柱爭辯道,被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鄙視,他生氣了。
“我信了還不行嗎?”
韓秀甜甜地笑了。陸帆一直很低調,如果真的是重生了,他一定會更低調。
她還想問些什麼,汪麗走了過來:
“李經理早!這是和誰說話呢。大冷天的,怎麼不進屋啊,快進屋,咱公司可暖和了。小妹妹,你也進屋。”
汪麗很熱情。
“看到我沒吹牛吧?小丫頭片子,進屋暖和吧。”
李鐵柱瞥了韓秀一眼,驕傲地挺起胸。
“謝謝姐姐,謝謝哥哥,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再見啊。”
韓秀擺擺手告別。
得知陸帆一切都好,而且很可能也是重生的,資訊量太大。她的頭腦一直髮熱,需要時間靜靜,整理一下紛亂的思緒。
冬天雪大,靠山屯裡到縣城交通不太方便。陸帆原本打算他這面去七八個人能坐一桌就行,事先也徵得了郝桂珍同意。可訂婚頭一天,聽說田曉荷家去兩桌人,郝桂珍變卦了。她認為不能矮了面子,必須也要湊上兩桌,媒人也不能缺。
陸帆當然要尊重意見,拉來李旺做媒人,又臨時通知了幾個人,湊夠了近二十個人。特意租了一輛大客車。
訂婚宴席安排在鴻賓樓,這家新開的酒店在清水縣城屬於高檔次。十一點多,雙方的客人陸續到齊,坐了滿滿四桌。
李旺以介紹人身份講了幾句場面話,酒席開始。陸帆穿著黑呢子大衣,田曉荷穿著紅色的呢子大衣,笑容滿面地挨桌敬酒。
郝桂珍是最高興的,嘴一直樂的合攏不上,不停地張羅周圍的人都吃菜。方敏和田明傑兩口子陪著廠裡的兩個小領導有說有笑,能在鴻賓樓辦酒席,菜還上檔次,他們感覺很有面子。
酒席快結束時,陸帆田曉荷贈送禮物,每一位來賓都有。男的一人兩條鳳凰煙,女的一人一個電吹風,一盒高檔雪花膏。小孩一人一個二十元的紅包。
客人們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喜笑顏開。鳳凰煙一盒八毛錢,拿出去很有面子。電吹風這時候很少見,冬天洗頭不用擔心幹得慢了。
郝桂珍心疼錢,可兒子這麼有出息,她也只能裝大度。田明傑兩口子面對客人的伸出的大拇指,笑眯眯的腰板挺得溜直。
第二天下午一點,陸帆一行人回到了沈城。剛到公司樓口,陸帆就從徐靜雅那裡就得知了沈夢楠家裡來人了,正在搬家的訊息。
“搬家?不是說好了小東樓買下來我就搬出去嗎,她搬什麼家?她家裡來人是什麼目的?”
陸犯心裡犯了合計,一著急,也不喊王長順了,自已直接開車回家。
車剛到小橋,陸帆就看到四個人站在小南樓門前指指點點。
陸帆降下車速,車已經到了四人面前,可是四人沒有絲毫躲開的意思。摁了兩聲喇叭,四人依舊沒有躲開,其中一個反而挑釁地比劃著手勢。
陸帆心有警覺,透過車窗打量,四個人身材都不高,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能看出羽絨服很考究。
年齡都在二十多歲,兩個面色白皙的戴著金絲眼鏡,兩個壯實一點的帶著墨鏡。四個人的打扮不像本地人。
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人長相與沈夢楠有相似之處。陸帆多瞟了他幾眼,猜出了這夥人的來歷。
“應該是沈夢楠的弟弟和那個物件來了,很可能要逼迫她回去,或者換地方住,怪不得要搬家。”
陸帆思忖著,開啟車門。
“你就是姓陸的小崽子嘍,吃軟飯,開別人送的車還很瀟灑地嘍。”
一個戴金絲眼鏡的擋在陸帆在面前。
“你誰啊?好狗不擋道,讓開。”
陸帆不客氣地說道。他已經猜出來人身份,很可能是沈夢楠的未婚夫高陽。
“小白臉現在都這麼張狂了嗎?”
高陽向身邊戴墨鏡的使了一個眼色。
戴墨鏡的兩個人顯然是高陽的保鏢,看到暗示,一左一右向陸帆圍了過來。
陸帆面無表情,暗地裡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哎呦!”
“臥槽!”
突然,不知道哪裡竄出來的一道身影,與高陽撞了個滿懷,兩個人都喊出聲。
一隻小貓從那個人敞開的懷的大衣裡跳到地上,飛也似的逃了。
“你把我的貓嚇跑了,賠我貓 ,嗚,你賠我貓!”
撞到高陽的人二十多歲左右,很壯實,頭髮蓬亂,衣服髒兮兮的。說話帶著哭腔,拽著高陽的衣袖搖晃著不放手。舉止很像受了委屈撒潑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