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魔序列，混亂中立
話音落下。
還躲在坑道內的祝嶸心中一驚。
他原本還想打聽完兩人行動再出面。
可屠媚娘這一番話豈不是也要把自己當怪物消滅。
噼啪！噼啪！
王驚仙沒有多說什麼，手中凝聚金色電槍。
他要是真想斬草除根，其餘兇獸一個都逃不了。
“友軍！這裡是友軍！”
祝嶸施展熱風步跳出邪軌噴火車。
他要是再不出來，怕不是要被這兩人當怪物殺。
“小怪物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
屠媚娘格格一笑，很享受對方窘迫的神情。
她的血童不死身能感應場內所有的生者氣息。
先前屠媚娘感應場內有異樣人類氣息，這才故意說出這番話。
王驚仙被這一提醒，倒也配合演起了戲。
只不過祝嶸的實力波動遠超兩人預料。
對方散發的氣血波動，竟然還只是區區初級武者。
“你一個初級武者是怎麼到猩紅大地的？”
王驚仙負手而立開口問向對方。
他的語氣從始至終都平靜如水毫無波瀾。
“我中了兇獸藏在慳囊裡的陷阱....”
祝嶸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
這兩人是舉世聞名的國內天才武者。
王驚仙和屠媚娘也就大自己幾歲，沒想到就已經半步宗師。
“我就說從哪出現的小怪物呢。”
屠媚娘雙手環胸，輕屑笑了一聲。
她們對傳送迷霧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
“我叫祝嶸，希望兩位能帶我離開這片地方....就算我欠你們的人情。”
祝嶸做了個深呼吸誠懇說道。
他直到現在才想起，求人幫忙是件多難的事。
就算遇到人類武者，對方願不願意抽空帶自己回城還難說。
“噗嗤！”屠媚娘忍俊不禁道，“你一個初級武者的人情有什麼用？”
她要幫這個小怪物其實並不難。
可對方這種實力居然好意思想著說報答。
這種小武者的人情，送她都不稀罕。
“要是你們不願幫我，我也不會糾纏你們。”
祝嶸微微握拳，沉聲回應。
他當初毅然退學，就是因為跪不下。
哪怕這片區域再危險，他也不想再逆來順受。
“嘖嘖自尊心還真強呢....可我就喜歡蹂躪你這種自尊心強的人。”
屠媚娘美眸閃爍病態的光芒。
她對那些阿諛奉承諂媚的人，已經提不起興趣。
反倒是這種自尊心強的男人，要是令其惡墮，倒是別有風趣。
“夠了！”王驚仙在旁打斷屠媚娘升起的惡趣味。
誓約兄弟會的人遇到弱者不會坐視不管。
有他在屠媚娘休想憑自己喜好玩弄對方。
“你真是個掃興的男人。”
屠媚娘意興闌珊道。
誓約兄弟會的人一向喜歡狗拿耗子。
否則她真會好好調戲蹂躪這個小男生的自尊。
“你說你叫祝嶸對吧，你聽過[誓約兄弟會]麼？”
“新聞上看過點，聽說風評很好....具體不清楚。”
祝嶸實話實回應。
對於這家大公會的企業文化，剛成為武者的他並未多瞭解。
“我們誓約兄弟會的公會守則是：鋤強扶弱，匡扶正義，為冰冷麻木的社會散播大愛。”
“我可以幫助你離開這片地方，但前提是你得發誓。”
“這不是普通的誓言，而是心魔誓。”
王驚仙緩緩開口說出條件。
他們公會的誓約二字，便是由此而來。
“心魔誓？”
祝嶸微微一愣，想起課本上的冷知識。
眾所周知，武者每次出現瓶頸期，都要透過心魔試煉。
如果有武者向心魔發誓過某些義務而未履行的話。
心魔就會懲罰發誓者，讓其突破瓶頸的過程變得異常艱難。
若是被人脅迫發的心魔誓則無效。
心魔誓，必須要自願發誓才有效，
只要不是被脅迫的發誓，心魔統一會算作自願。
因此。
心魔誓的含金量不可謂不重。
否則在將來突破上，會給自己製造很大的麻煩。
祝嶸皺眉問道：“你要我發什麼誓言？”
王驚仙徐徐說：“我今天救你一命，你遇到下一個有困難的人，你必須以你目前的道德觀，主動救下一個困境者，並且也讓對方也立下這個誓言....”
屠媚娘在旁嘲諷：“喲，兄弟會的人又開始道德綁架了。”
誓約兄弟會的信奉且踐行【中立善良】序列。
即：在法律與世俗的道德觀上行善。
因為國家的高強度思想品德課，有教人分辨是非。
誓約兄弟會則以國家教義上的“善”，制定行為準則。
誓約兄弟會創始人認為，世界雖然沒有絕對的正義，但規則可以譜寫正義。
倘若自己救了100個人的命。
被救的100人因為心魔誓，就會強行幫助另外100個人。
這樣正義就可以不斷傳播下去，出現人人互助的時代。
雖然100個人中可能出現道德觀念敗壞的人。
但這種小機率事件，並不在誓約兄弟會考慮範圍內。
他們要的是踐行[人人互助]這一極致的哲學概念。
*
祝嶸聞言瞭解心魔誓的內容。
若答應讓王驚仙出手相救，自己未來也必須去幫一個人。
一命換一命×
一命救一命√
“我答應你。”
祝嶸不假思索地答應。
這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不然以自己實力在猩紅大地九死一生。
“我以心魔發誓，被你相救成功後，將來不論如何，只要遇見一個在道義上，我認為需要救命的人，必定付出最大程度幫助，並讓其發下心魔誓，將互助誓約傳承下去....”
話音落下，祝嶸頓感胸口出現一道鎖鏈。
他出於主觀，自願發下的心魔誓開始生效。
若王驚仙並沒有成功把祝嶸送回城，心魔誓會自動失效。
否則，祝嶸必須完成這個誓約，心魔誓的效果才會解除。
“願意發心魔誓的人都是朋友，兄弟有困難我自當兩肋插刀。”
王驚仙抬手召喚一隻霆霄馬。
霆霄馬由金色雷電凝聚而成。
它高高揚起馬蹄，發出響雷般的嘶吼。
“明明就是道德綁架，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屠媚娘雙手環胸，翻了個漂亮地白眼。
王驚仙這種正經過頭的男人，真是沒一點趣味。
“他們雖然一起行動，但關係似乎並不親密....”
祝嶸內心嘀咕，發現些許端倪。
這兩人更像是臨時利益一起行動的人。
“你還是學生吧，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王驚仙把霆霄馬牽到對方面前。
他如今對祝嶸好感增加不少。
“嗯....你儘管說。”
“你知道屠媚娘是血蟾宮的人麼？”
“知道，我在城內的廣告投屏上有了解。”
“你要記住血蟾宮奉行[混亂中立]，沒點實力最好遠離他們企業公會的人。”
“什麼意思？剛剛開始你說的中立善良和混亂中立是什麼？”
祝嶸對這些詞語感到陌生。
他記得課本上也有略微提起一些。
但這並不屬於高中內容，並未詳細說明。
“我人還在這，你這麼說我們公會壞話是不是不大好呀。”
屠媚娘笑盈盈地說道。
也就對方能有這個膽子在她面前說。
“你到時候自行去查詢[心魔九大序列]的資料吧。”
王驚仙話語點到為止。
他只希望祝嶸能記住，武者的世界很危險。
哪怕意外遇到險境。
儘量別去找[混亂中立]的人幫忙。
如果遇到[混亂邪惡]的人則會更加要命。
祝嶸感受到心臟出現反心律的跳動。
“心魔九大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