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玲站在一處山坡上,身旁侯卿抬手指了指山下:“我們到了。”

小玲聞言望去,只見綠茵如錦的山坡下一間樹木搭建的屋子十分醒目,屋子周圍盛開著大片大片的五彩斑斕的花,如夢如幻。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奇異的香氣,站在這裡,馬小玲也能聞到濃郁的味道。木屋一角,一棵古老的槐樹向天空舒展開來,增添了一絲神秘的韻味。

待走下山坡,漫步在一片花海之中,仿彷彿進入了一個絢麗的夢境。離的近了,馬小玲才看清紫色的花是曼陀羅。

在梵文中,它還叫曼達拉,也叫“死亡之花”。雖然花朵很漂亮,但是卻帶著一種妖異的味道,而且整株植物都帶著劇毒。

走過花海,來到木屋前,侯卿推門而入。

馬小玲最先看到的就是各式各樣的銅鏡掛滿房間,不同角度的銅鏡被陽光照射而折射出多種光線。

木屋的一面牆掛了許多架子,上面擺滿了瓶瓶罐罐,屋子內唯一張桌子上滿是小巧可愛的紫色紙紮玩偶,歪歪扭扭的倒在桌子上。

最特別的就是屋子正中央掛了一個鞦韆,為什麼說特別呢。因為這鞦韆繩的編織方法和在嬈疆死溪林鮮參那裡看到的一模一樣,很獨特的編織手法。

這位玄冥教的降臣屍祖和十二峒有關係嗎?回來的路上侯卿和她說了下屍祖降臣的一些事,目前自已沒見過的只有屍祖降臣了。

而此刻的屍祖降臣正在後山上,給張子凡換眼睛。

眼前的世界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最初的雙眼刺痛和生理性淚水,逐漸被複明的喜悅所取代。

復明後的目光中,是對光明世界的適應。

降臣“聽說沒了雙目的張天師,功力卻更勝從前了。用雷法感應世間萬物,不愧是張玄陵的兒子。”

“屍祖過譽…呃”,張子凡話未說完,便被降臣一把握住下巴,臉貼近張子凡的,仔細觀察他的眼睛。

“嗯,非常完美。”

放開張子凡又看向李星雲,上下打量他:“看來九幽玄天神功你練的也不錯呀,居然能這麼快就壓制住突增的內力。不過,你真不好奇那顆心是誰的?”

李星雲雙手抱臂:“不好奇。”

屍祖降臣賞給李星雲一個白眼:“切,走了!”

…………

“過來!過來!你別動!”

“你還是這麼無聊。”

一陣乒乒乓乓的砸桌子聲響。

降臣一靠近木屋就聽到了瑩勾和侯卿的聲音。

“呵呵!還是這麼有活力!”,降臣推門而入,果然侯卿,瑩勾,旱魃都在,嗯?還多了一個人,多了一個女人。

馬小玲和將臣兩兩相望,四目相視,久久凝眸,眼含深意。

馬小玲感覺對面的將臣氣息很複雜和奇怪。

而將臣感覺對面的女人通身至陽之氣充滿全身,她從沒見過有誰竟有如此渾厚純正的至陽之氣,就連那人都沒有。

頓時,將臣眼中滿是興趣:“新來的朋友,你好啊。”

見屍祖降臣和自已打招呼,馬小玲微笑,一步上前:“我叫馬小玲。久聞屍祖大名,你好!”

將臣看著停在自已身前的手,面露疑惑:“嗯?”

馬小玲一笑,解釋道:“這是我家鄉的一種問好禮儀,表示高興。”

將臣媚眼一挑:“表示高興嗎?”,然後伸手握住馬小玲的。

手掌相接觸的一瞬間,兩人腦中都閃過一個場景。內心震驚,表面卻不顯,微笑的回收手。

“幾位屍祖相聚,想必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幾位了。”,馬小玲走出木屋,貼心的關上了門。

將臣收回看她的目光,走到椅子上坐下,看向三人:“闊別數十年,各位,可還好嗎?”

侯卿和瑩勾依舊你追我打,只有旱魃老老實實的坐著…看熱鬧。

將臣依舊面帶微笑的看著三人,但左手掌突然用力向下一壓,腳邊的地板突然炸裂。

侯卿,瑩勾,旱魃瞬間變乖寶寶。

將臣低頭欣賞著指甲,語氣平淡:“看來你們忘了,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說話聲別人不搭腔。”

見幾人都不作了,才開口:“現在,我們重來。闊別數十年,各位可還好嗎?”

阿姐:“學了嗩吶,身負血仇。”

將臣:“我問的是瑩勾!”

阿姐理直氣壯:“她不在。”

將臣:“哦~”

侯卿:“遊歷算卦,學藝拜師。哦,我師傅你剛剛見過了。”

將臣滿臉八卦的意味:“原來那個美人是你拜的師父呀。”

隨即,目光又轉向旱魃。

旱魃:“娶妻生子,洗衣做飯。”

將臣:“呵呵,諸位這些年,果真收穫頗豐吶。既然該做的事都做了,那各位也該收收心了”,突然眼神一變,不似之前的玩味兒,“我們之前要做的事,也許現在可以開始了。”

……………

祭蒼天,奠玉帛,起駕西宮。

今天的皇宮內外佈置得極為隆重且富麗堂皇,殿堂樓閣無不披掛金箔,銀燭煌煌照耀夜空,各色絲帛繡成的帷幔隨風飄逸,展示出大唐帝國的富饒與強大。宮廷之內,金玉交輝,琳琅滿目的珍奇異寶陳列其中,映襯出皇家的尊貴與榮耀。登基大典上,群臣畢集,皆身著華美的官服,分列兩旁,場面肅穆而又莊重。

“吉時已到,登祭臺,入西宮。百官,迎新帝祭祖。”

在場的文武百官齊齊下跪,叩拜。

李嗣源身著五爪金龍紋樣的袞龍袍,頭戴冕旒,手執鎮國玉璽,祭皇帝位,按古禮完成了一系列繁複的登基儀式。宮廷樂師演奏著優雅激昂的雅樂。

李嗣源踏進西宮內,站在心念已久的帝位前。

“啪”

“啪”

“啪”,

所有門窗都被迅速關上,那沉重的關門聲在屋子裡迴盪。

李嗣源早已料到,有些人不會讓他輕易登基稱帝的。

李嗣源:“凡兒,許久不見。”

張子凡:“真是巧了,眼睛剛好,不然還真見不到你。”

李嗣源哈哈一笑,眼神看另一邊:“這位想必就是新任的不良帥了。只是可惜,大唐血脈已絕,你拿著天子劍又有何用?還是說你也是跟當年那個老不死的一樣主動求死的。”

“本帥今日來,是要輔佐李嗣源的。只是這個李嗣源不是你。”

“哈哈哈,朕要的就是你們這些牛鬼蛇神全都出來,一網打盡。”,李嗣源話落,西宮內上上下下的樓層站滿了殤組織的殺手。

“朕在上面等你們,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內力,李嗣源瞬間站在了樓頂層。

張子凡面色凝重:“好強大的內力,看來今晚要費些力氣了。”

李星雲:“正好,我力氣多的是。”,手握龍泉劍,直衝李嗣源而去。

殤殺手齊齊躍下,攻向兩人。

張子凡運起五雷天心訣,渾身上下聚滿霹靂雷霆,猶如雷神降世,所向披靡,天驚地動,風雲變色,行如奔雷,快如閃電,一掌打出猶如電閃雷鳴,威力無比,勢不可擋,瞬間滅掉攻向李星雲的殤殺手。

他們倆必須儘快殺了李嗣源,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高手對決,劍光如水。強烈的兩股力量撞擊,使得整個建築劇烈的震動,宮門外的眾人也感覺到了強烈的晃動。

叩首的李存禮快速反應過來,立即起身拔劍:“護駕!”

埋伏在暗處的不良人衝出來攔截,動作迅速敏捷。

看見姬如雪等人,李存禮的眼神充滿銳利的殺氣:“果然是你們,”

陸林軒大喊:“守住臺階,絕不能讓他們上去。”

臺階之上,一片廝殺。

而宮門內,殤殺手被張子凡和李星雲全部解決,李嗣源站在頂層俯瞰兩人,還有閒心評價兩人的武功,“凡兒的五雷天心訣已然大成了,而這位大帥的武功看著也有些眼熟啊,能將龍拳劍使用的如此嫻熟,你究竟是誰?”。

李星雲緩緩摘下面具:“我是誰,你認不出了嗎?”

看清面具下的臉,李嗣源大驚:“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如何辦到的?”

李星雲雙眼直視李嗣源,一字一句道:“我說過,你殺不死我。而你,該上路了。”

李嗣源狂笑:“哈哈哈哈哈,你們不會以為,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吧。”

恰巧,此時的李存禮放了一個訊號彈,勝券在握:“聖上有旨,今日於西宮,誅滅反賊,肅清朝野。”

身後大臣面面相覷,“啊?這是什麼情況?”

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舉目望去,但見宮門道路的盡頭出現了一隊人馬,鮮豔的旌旗在蒼穹下迎風飄揚,明亮的鎧甲閃爍,整齊的長矛直指天空,泛著冷冽的寒光,貼地的馬蹄發出沉重的隆隆巨響,以不可阻擋之勢奔湧而來,揚起的塵土滾滾湧動,猶如海潮般襲來,腳下的大地也跟著晃了幾晃。

戰馬上的領頭將軍高喊:“傳令,弓箭手準備。”

“放箭!”

萬箭齊發,霎時間,漫天箭潮密集射來,正廝殺的眾人抬頭,瞳孔中映照著的是箭潮。

“砰!”

“轟!”

爆炸聲,琴聲齊齊響起。

即將落下的箭,在空中被震碎。

岐王,幻音坊眾人,四大屍祖齊齊登場,身姿卓越。

侯卿側目看向降臣:“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降臣:“好不容易救回那小子,可不能白給了。”

李茂貞:“幻音坊聽令,今日不得有一個活人,跨過山門。”

幻音坊:“遵命!”

喊殺聲四起,整個曠野間充滿了刀劍相擊的刺耳聲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四野肅殺,血染大地。

馬小玲走在屍祖們的身後,看著飄在天上的魂魄,直嘆息。她不能阻止,這是身處這個時代的他們要經歷的。

宮門內,李嗣源滿含內力的一掌飄來,張子凡臉色迅速凝重起來,張子凡銀白色的雷電在右掌急速凝聚,最後化為一條蜿蜒盤踞的銀龍,重重的與李嗣源手掌對碰在了一起。

“嗤”…

兩者相撞,並沒有驚天之聲,熾熱與陰寒交織,只是爆發出乎濃郁的白色煙霧,嗤嗤的聲響,不絕於耳。

“嘭!”

這等交織並未持續多久,沉聲便是在白霧之中響起,旋即一道狼狽身影便是蹬蹬的倒飛而出,最後重重的砸在一處宮壁之上,可怕的力道,直接是令得堅硬厚重的宮壁在頃刻間被手臂粗壯的裂縫所攀爬佔滿。

張子凡的身體也是重重落地,在地面上擦出一道深深的溝整後,狠狠的撞在了堅硬的大殿柱子上,當下一口鮮血又是噴了出來,李嗣源見此再度躋身而上。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玄界修真

玄鳯

崩壞:我與你共同這不完美的世界

萬界時間法則

無業轉生!去了異世界就認真了

渺無人煙的天鬼門

肖麥兒的新書

肖麥兒

北安錄

種橘千頭

末世,怎麼就我的異能不對!

不吃泡麵的張益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