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霍老爺子挺想翻白眼的,這說的叫啥話?下雨下雪不知道往家跑的,那就是個傻子。

就怕她不知道下雪了!

山裡頭,山邊上,鎮上,那是三個溫度,往往山裡頭、村裡下了雪,鎮上還真不一定下了。尤其是雪和雪還有區別呢。

就說前幾日下的都是雪子,落地上就化了,壓根等不到積起來。

但現在飄得是雪花,雪花一大一片一大片的,非常容易積起來,都用不了多久,那地上都得一層白的。

“我去一趟,順便買些肉菜回來,這雪也不知道下幾天,家裡要是斷了糧可不得了。”霍秀秀下了炕,拿起搭在空床上的厚襖子往身上套。

霍老爺子走到角落,拿出一雙木屐底的草編鞋,外頭的草編的密密的,內裡則用做衣裳剩下的棉布縫了木棉花進去,鞋幫子做的比一般的鞋子都要高上一截。

這鞋子比平常穿的雪子都要厚上不少,是霍老爺子閒著的時候給幾個孩子做的,為了就是下雨下雪的時候穿:“穿這個去,你那鞋子走出去一遭,全糟蹋了。”

“阿姐,我想吃大油包!”霍小計這回倒是沒有吵著要一起去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喊著要吃油包,被霍老爺子作勢嚇唬了一把:“就知道吃!”

他半點不怕,反而咯咯咯的笑:“三兒想吃肉餅子!”

霍稚三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下頜泛紅,桌几下的小手擰巴的揪著衣襬:“娘,找了姑姑早點回家。”

雪果然很大,每走一段路,霍秀秀就要像剛洗完澡的狗子一樣,抖抖身上的雪,冷倒是不冷,她走得快,穿的厚,從頭到腳包的嚴嚴實實的。

南方有個說,下雪不冷,化雪冷。

越靠近鎮上,雪反而變小了一些,雖然還是片片的雪花,但已經不像山道上,密密麻麻的往下灑。

進了鎮上,原以為下了雪,路上應當沒什麼人才是,沒想到人擠人的,都在街上採購。

找到霍知知的時候,這丫頭手都凍紅了,卻高興的不行,雖說沒有什麼笑臉,但眼睛亮晶晶的,見到她便指著空了的三個大罐子說:“姐,都賣完了,好多人買,說喝了咱家的飲子身上熱乎乎。”

抬手拍掉她腦袋上的雪,霍秀秀覺得好笑:“就一把油紙傘,不給自已打,給陶罐打,是不是傻?村裡雪比這兒大多了,咱買點吃食抓緊回去吧,晚了路就不好走了。”

等他們回家,霍老爺子已經全副武裝準備下山了:“明兒若是路不好走,我就不上來了,你們也別出門了,就在家裡窩一窩吧。”

說著又轉向霍知知:“你也跟我一塊兒走吧,再晚就沒法下山了。”

誰知霍知知不肯走,只道:“爺爺,我晚上就住這兒了。”

她可想跟霍秀秀一塊兒睡可久了,這麼好的機會,老天爺作美,她表示一點都不想回家。

無奈霍老爺子只好自已拄著粗木棍下了山。

霍知知跟打了雞血似的忙前忙後,等忙完了才坐在桌邊數著今天賺的銅板。

見她高興,霍秀秀便道:“明日可不許去鎮上了,就在家休息幾日。”

誰知她不願意:“那咱淑慧不就白下奶了?”

提到淑慧,霍秀秀有點擔心,家裡一頭牛兩條狗,狗還小,每日都在屋子裡住著倒也不礙事,就是牛,下了雪,那牛棚還是漏風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它凍壞了。

霍知知也不知道呀,她家也沒有牛,姐妹倆一合計,得了,乾脆給淑慧拉到隔壁小屋住幾天。

頂風冒雪的出去拉牛,淑慧正在牛棚裡來回走呢,看到她倆就‘哞、哞、哞’的直叫喚,霍知知非說淑慧這是凍著了撒嬌呢。

霍秀秀是沒聽出來它這叫的有啥不一樣。

原以為淑慧會不習慣新住所,沒想到這丫有點神奇在身上,進了小屋,四個蹄子一蹦一蹦,直奔姐弟倆原先的小床而去,輕鬆地上了床一趴,瞧著安逸的很。

晚上睡覺的時候霍知知還在琢磨第二天能不能接著賣奶茶的事兒,霍秀秀迷迷糊糊的也是無能為力,她既不會熬製酥油,也不會熬製黃油,她也不知道那麼多牛奶能拿來幹啥。

牛奶是最容易壞的,剛擠出來的牛奶放冰箱冷藏,第二天就不行了。

“明天少擠一些奶,拿罐子裝了放外頭凍著吧,放兩天應當是沒事的。”

第二天一早,霍知知這個天選打工人就第一個爬起來,輕手輕腳的煮了早飯提著桶就去找淑慧收房租了。

吵醒霍秀秀和倆孩子的則是霍老三。

無他,彈弓做好了。

外頭的雪下了一夜,早上雖停了,但雪積的厚的一層,都有十公分了。

“秀兒,吃東西沒?咱上山轉轉去?”霍老三滿臉都是喜色,一雙手和耳朵凍得紅紅的,還咧著嘴笑。

霍秀秀接過彈弓看,這彈弓是竹子做的,弓身線條流暢,弦兩端是竹做的拍子,中間則是黑色的彈兜。

試著拉了一下,還真別說,這彈弓很有勁兒,彈兜連著竹拍子的地方設計巧妙,打的時候不會擰轉兒。

不過:“三叔,這彈弓你拉的動不?”

真不是她想嘲諷,而是這東西跟現代她認知裡的彈弓完全是兩碼事,大小都快趕上弓箭了。

她上手試了試發現這種有磅數的彈弓,拉開費費力氣,想來打起來威力應當是極大的,沒點子力氣,很容易打到自已手上。

霍老三見她質疑,也不解釋,自得的拉開自已那把彈弓:“瞧好了!”

聽說他們要進山,霍知知立馬把早飯都端了出來不說,還特意把昨天晚上吃剩的紅燒肉給熱了熱,這原是準備中午熱了吃的。

可要進山,不吃點瓷實的東西頂不住,霍老三也跟著又吃了一頓,倆人吃的肚子溜圓,身上熱乎乎的,倆人又一人分了一半鐵珠子各自放在順手拿的地方掛上,才帶上霍知知準備的火摺子、肉包子、水囊和小陶罐,霍秀秀帶上短刀,霍老三則帶著斧頭就進了山。

積了雪,山路不好走,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霍秀秀今兒也沒有戴帽子:影響聽力。

“三叔,咱現在上山,那些野物該不會都在冬眠吧?”

霍老三口裡不停喘著白氣兒:“秀兒,三叔再教你個乖,知道獵戶為啥冬日下了雪進山收穫最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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