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山坳的時候錘子和柱子是往東走的,在不知道他們具體位置的情況下,我們往東去尋找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以目前的方位來判斷,河上游的方向應該是東面。我和秦兵穿上已經烤乾的衣服,又在河裡喝了幾口水,熄滅了火堆就開始順著河邊朝上游走去。

這是一條寬闊的峽谷,河水流淌在峽谷中間,河流兩側的岸邊是平整的草地。

一開始我們走的這一側岸邊很窄,河對岸倒是很寬闊。漸漸地我們這一側的岸邊也寬闊了起來,整個峽谷的地形變得非常勻稱,兩側岸邊都是十多米寬的草地,中間是著一條寬度在十米左右的河流。

我問秦兵,這種地形是如何形成的。秦兵略微思索了一下答道:

“通常峽谷的形成有幾種情況,要麼是由於河流的不斷侵蝕和沖刷,從而形成峽谷地形。要麼是地殼運動導致兩個板塊的斷裂,凌形成V字形的裂谷。當然,具體還可以細分為幾種不同的型別,形成原因也是多種多樣的。但是我們所處的這種環境確實十分少見,兩側山體剖面過於平整陡立,就好像被一個巨人把一座山硬生生撕開了。峽谷的中心下陷,恰好有水源流過就形成了一條筆直的河流,所以這河水應該會比較深。”

我不由得感嘆起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這條峽谷的佈局如此工整,看上去有些不真實,而我們卻又是真真切切的就處在這峽谷之中。

我們走了很久頭頂的霧氣依然沒有散去,我的防毒面具掉下懸崖時連同繩子一起被河水沖走了,秦兵的防毒面具壓根就沒帶下來,如果等下霧氣下沉,我們只能期望於這只是普通的霧氣,而不是有毒的瘴氣。

峽谷中很是安靜,除了河水緩緩流過沖刷著岸邊石頭髮出悅耳的聲音,就只有我和秦兵的腳步聲了。在懸崖上面的在森林中就是一片寂靜,現在峽谷中也是聽不見任何動物發出的聲音,這不由得讓我有些緊張,難道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讓兇猛的野獸也不敢涉足這裡嗎?

在我心中泛起這個念頭沒多久,我們就在河邊發現了一些動物的骸骨。這些動物的骨架有大有小,有些已經支離破碎看不清輪廓。有些比較完整的還能分辨出應該是熊或者豹子之類的,還有些比較小的骨架能看出是鳥類的。

我們還發現了幾具四五米長的蛇類骨架,秦兵到這些蛇骨架依然心有餘悸,渾身都在打哆嗦。

剛開始我們只是能看見一些零散的骨架,越往前走這些動物骨架就越發密集,幾乎到了無處下腳的程度。

為什麼這裡會有如此多的動物骨架?難道這神農架的原始森林裡有一個超級獵食者,這是它的餐廳不成?這傢伙也真是夠不挑食的,連鳥都吃嗎?就算逮住一隻鳥來吃,也不可能把肉都吃掉骨架儲存的這麼完整啊!

再或者這裡是一處動物集體自殺的地方?

我曾經看過一本民間怪談雜誌裡面寫到,在俄羅斯有一處死亡峽谷,很多動物會被一種神秘的磁場吸引到峽谷中,然後就會被困住走不出去,直到困死在哪裡。

無論是哪種情況,我們現在的處境應該都是相當兇險。

我和秦兵都有些慌了,秦兵拉住我的胳膊。

“這他媽簡直就是動物墳場,二郎要不咱們往回走吧,找其他的出路。”

我的爺爺和父親都是搞屠宰的,十幾歲後我也沒少幫著我爹去殺豬、殺牛,發生在動物身上的血腥場面早就習以為常了。但是看到眼前如此密集的白骨也不由得心中駭然!

現在只有我和秦兵兩個人,如果我也表現出恐懼來,怕是秦兵就要精神崩潰了。

我強裝著鎮定說道:“你怎麼知道往回走就是安全的,再說錘子和柱子是在我們東面,往回走不是離他們越來越遠了嗎。”

我拉著秦兵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腳下踩著這些動物的骨架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踩斷了幾根骨頭,那種感覺會從鞋底直傳到頭頂,讓人頭皮發麻。

其實動物的骨架並不能讓人產生太多的恐懼感,但是這裡動物骨架實在是太多了,白森森一片,幾乎將我們這一側的岸邊鋪滿了,只有零星的雜草從白骨的縫裡鑽出來。

我倆緊握著排障刀,嘴裡叼著菸捲,手拉著手戰戰兢兢地向前走。此時我們已經在這峽谷中前行了三個多小時,早就有些口渴難耐了,但是誰也不想去喝這裡的河水,就連一想到在懸崖下面還喝過這條河裡的水就感覺到一陣反胃。

我們還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只有我們行走的這一側有動物骨架,河的對岸卻一根骨頭都沒有。這下秦兵更加慌了,死活就要到河對岸去。

以我的水性帶著秦兵游到對岸不成問題,但是直覺告訴我這條河裡也是不安全。如果在岸上發生了什麼危險可能還有迴旋的餘地,如果在河裡遇到了危險情況會很被動,尤其秦兵不會游泳,我還要分神去照顧他。

正當我們猶豫不前的時候,居然發現遠處似乎有一道橋,橋身通體呈白色,形狀則是有些怪異,似乎是一道拱橋。

我倆加快腳步走近了些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橋啊,分明就是一具巨大無比的動物骨架!

骨架的胸腔非常寬大,幾乎可以容納一個標準的三居室。這動物的四條腿全都紮在河水中,河水比較清澈,能夠看出動物的前肢是半跪著的姿勢。細長的尾骨搭在我們所處的這一側岸邊,脖子和一顆巨大的頭顱伸到了河對岸。一根粗壯的脊椎骨呈圓弧形,寬度足夠兩個人並排走在上面,從遠處看確實像一道拱橋。

從骨骼上來看並不能分辨出是什麼動物,從骨架的大小來看幾乎可以確定這不可能是自然界中被發現的任何一種動物。無論是大象還是長頸鹿都不會有如此大的骨架,而且也從沒聽說過神農架裡還有大象或者長頸鹿啊。

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這是一頭死去的萬歲獸?其他的動物都是被萬歲獸吃掉後留下的骨架?那為什麼它只在這一側河岸進食呢?秦家的古書中說萬歲獸只能被石眼殺死,如果這真是一頭死去的萬歲獸說不定附近就能找到五色原石。

這些念頭只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眼下還是先抓緊過到河對岸去才是關鍵,要不然一會兒秦兵非得瘋掉不可。

我們來到動物骨架的屁股後面,我舉起刀用力砍了幾下動物的脊椎骨,傳出了“噹噹”的脆響,反饋到手上的力道就好似砍在了生鐵上一般,看來應該是比較結實的。

我倆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粗壯的動物脊椎,用半蹲的姿勢一步一步向河對岸挪了過去。當我們走過了動物骨架,腳踩在地面上的時候,秦兵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坐在地上胸口不斷的起伏,就好像劫後餘生一樣。

我扔給秦兵一根菸,讓他抽兩口緩緩神。秦兵從懸崖上掉進河裡都沒有這樣害怕,被我救醒之後還心思開玩笑呢,看來他真的是被這駭人的場景嚇到了。

我看著河對岸那層層密密的白骨,也不由得心有餘悸。雖然我們在對岸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但是走在那森森白骨堆上總是感覺危機四伏,如芒在背。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巨大動物的頭骨,和秦萬忠描述的萬歲獸的樣子又不太一樣。秦萬忠口中的萬歲獸長著牛頭,頭頂還反向長著很多跟角,就像男人梳的大背頭一樣。而這顆頭骨確是圓形的,不僅頭頂沒有角,上下顎還長著兩排短小密集的尖牙,有點像鯊魚的那種牙,這些特徵都和萬歲獸不相符啊。

我們也顧不得細研究,甚至連尋找五色原石的心思都沒有,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錘子和柱子。比起錘子和柱子的安危,找到五色原石擊殺那狗日的萬歲獸算個屁!

我們順著河流繼續往上游走,在這一側河岸的草地上一根動物的骨頭也沒有看到,但是從雜草的痕跡來看倒像是被什麼重物壓過,草叢中有很多不均勻的凹陷,可能是跪在河裡的這頭大傢伙踩出來的。

我倆沒有過多理會,繼續朝著河流的上游走著。走了沒一會兒我停下來點了從口袋裡掏出煙,秦兵讓我省著點抽,當時我倆各自只剩下半包煙了。我嘴上說著等下找到柱子他們就有煙了,一邊把煙叼在嘴裡低下頭剛要點火,突然面前劃過一道風,“啪”的一聲將我叼在嘴裡的煙給打掉了。

我心說秦兵這小子膽兒肥了啊,老子就是想抽根菸咋的了,就說這煙是你買的吧,也不至於把煙給我打掉了啊!這一路要是沒有我照著怕是你早就嚇得拉褲兜子裡了。

我正要開口罵人,就看見秦兵站在我幾米開外的距離,正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的腳下。我頓時就察覺出了異樣,以秦兵的距離是不可能伸手將我的煙打掉的。再順著秦兵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腳下,只見草叢中居然有一隻四腳朝天的小動物。

秦兵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二郎,我要是說你剛才差點被王八砸死你信嗎?”

我彎腰撿起這隻小動物,真的是一隻白色龜殼的小烏龜,只有巴掌大小。白色小烏龜被我拿在手上一動不動,長長的脖子伸出龜殼軟綿綿的打蠟下來。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隻小烏龜從上面掉下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我叼在嘴裡的菸捲上。這要是再偏上一寸,龜殼砸在我的腦袋上非得砸死人不可!要是真被一隻王八砸死,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我站在原地抬頭看了看,不知不覺中頭上的霧氣已經散去了不少,隱約能在薄霧中看到陽光。我們都已經兩天兩夜沒有見過太陽了,此時透過霧氣看見淡黃色的太陽心中還有些小激動。

這種激動的心情持續了不到5秒鐘,我就看見霧氣中隱隱約約有一個黑影在往下墜,位置大約就在我倆頭頂的上方。

我大感不妙,一個箭步衝到秦兵身邊將它撲倒,抱著他一起就地向前滾了好幾圈。秦兵被我這一撲有些措手不及,剛回過神來想要罵我耍流氓,就聽見“咕咚”一聲悶響,地面都輕微顫抖了一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砸在剛剛秦兵站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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