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衣以稀為貴
林小玉目瞪口呆，還真被小姐說中了。
她雖然認不得這些貴族小姐們，可一看她們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一定很有錢。
林小玉突然想起沈聽竹曾說過“與其賺平民百姓的錢，不如賺達官貴族的錢”。
錢這不就來了嗎！
她驚喜看向沈聽竹，後者則對她眨眨眼。
沈聽竹迎上前去，行禮道：“臣女拜見六公主，幾日不見，公主越發美麗動人，臣女被您的光芒照得差點睜不開眼睛！”
樓欞頗為傲嬌地揚了揚下巴，“那是自然，本宮可是眾女典範！”她摸著羽裳驚奇道：“這件衣服格外合身，沈小姐是如何得知本宮的尺寸呢？”
沈聽竹笑道：“不瞞公主，臣女沒別的本事，就是眼睛比較尖，看一眼女子就知道她的大致尺寸。”
“真的假的，你看看我？”身後兩個貴女在沈聽竹面前轉了一圈。
“87，61，88，52”
“86，60，87，51”
沈聽竹脫口而出，不帶任何遲疑。
兩位貴女驚訝道：“還真是！”
沈聽竹走到架上，拿起一紅一黑兩個小瓶，分別遞給她們道：“這位小姐面板冬季偏幹，夏季偏油，用紅瓶的玉露霜早晚塗抹，定能改善膚質。
而另一位小姐膚質細膩，只是額頭容易長痘，便用黑瓶的養顏膏塗到經常長痘的部位，便能排出汙濁，恢復如初。”
兩位貴女將信將疑接過，“你說的倒是有理有據，我們回去試試。”
沈聽竹朗聲道：“各位小姐特地來捧場，聽竹先替友人謝過了。從今日起，到本月月末，但凡是你們來了店，除衣服外的所有胭脂首飾等，都不收錢！”
林小玉扯了扯沈聽竹的衣袖，很小聲道：“小姐，三思啊，我們買這些可花了不少的錢！”
沈聽竹安撫地拍拍她的手，“相信我。”
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樓欞咳嗽兩聲，回頭睨了眼貴女們，“沈小姐如此有誠意，姐妹們不逛下豈不是拂了她的面子！”
樓欞都發話了，她們又豈敢拒絕，紛紛走進坊內，到處看著。
林小玉見狀，立馬跟在小姐們的身後，詳細給她們介紹。
可貴女們大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什麼世面沒見過，逛完一樓，興致缺缺，只有很少一部分為了應承沈樓欞，象徵性地買了幾件。
有貴女隨意拿起一件道：“沈小姐，我這人心直口快，有什麼話就當面說了。我看你這友人賣的衣服和京城中有名的羅裳坊，錦繡坊，時錦鋪等沒有什麼兩樣，我們早就有了！”
其他貴女附和，“是啊，但凡是最新的衣物，全都送到我們府裡了 。”
林小玉心急如焚，可又沒有處理這種事的經驗。
沈聽竹沉靜道：“各位小姐稍安勿躁，這才是一樓，我們瓊衣天下可還有第二樓，這二樓平常不對外人開放，也只有像你們這般尊貴的人來了才會特意開呢。”
沈聽竹的奉承話張口就來，哄的各位小姐心花怒放，臉上不耐也淡了些。
“既是如此，姐妹們，我們便去看看吧！”
林小玉連忙道：“阿江，拿鑰匙開門！”
“得嘞！”阿江從櫃檯裡拿出鑰匙，噔噔噔地上樓開門，“小姐，開了。”
沈聽竹俯身伸手，作邀請狀，“大家請吧！”
樓欞帶著眾人上了二樓。
二樓不同於一樓，佈局高雅，寧靜馨香。
沈聽竹安排小姐們落座，奉上茶水點心。
她朝林小玉點頭，林小玉拍拍手，屋內燈暗了下去。
正當各位貴女們議論紛紛時，最前方亮起一束白光，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阿江扯開兩側帷幕，有九件精美絕倫的衣裳掛在壁上，白光分為九束各打在上面。
令人驚異的是，隨著光束的移動和強弱變化，繡在衣裳上的花的紋樣也有著不同變化。
繡著藍雪花的藍霜雪華裙，淡藍色花瓣如藍色冰片片片墜落，如夢似幻，清冷柔美。
繡著繡線菊的菊落千野裙，乳白色花瓣似雪花自在輕盈，靈動跳躍。
繡著石榴花的絳焰火鳳裙，豔若丹砂，流汁若澧，宛如鳳凰起舞，名動京華。
…
眾位貴女目不轉睛，難掩激動和驚豔。
饒是樓欞識衣無數，看著這九件，也短暫驚得說不出話，頓時覺得身上已經很美是芙蓉衣裳沒有那麼好看了。
沈聽竹適時出聲:“諸位有所不知，這一系列的衣裳均是以花入題，採用最上乘的布料，一針一線縫製而成，件件都是孤品，絕無可能重複。”
“六公主身上的芙蓉衣裳，也是其中的一件，獨一無二。”
大家把目光聚焦到樓欞身上，有人眼尖道：“公主衣裳上繡的芙蓉竟會變色！”
“唉，還真是，一會兒是白色，一會兒是淺粉色，竟還有深紅色，好神奇！”
樓欞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挺直後背，“本宮穿的必然是全天下最好的，最獨特的。”
有貴女已經心癢難耐，迫不及待問沈聽竹，“沈小姐，你這衣裙我出高價要了！”
貴女B：“唉，說的跟誰沒錢一樣，沈小姐，我出三倍！”
林小玉強憋著笑意，眼睛亮亮的。
這次得賺大發！
沈聽竹看她們鬧了起來，故作為難道：“我懂大家的意思，我也很想讓每位小姐都能買上好看的衣裳，只是吧……只有九件。”
衣以稀為貴，所以，價高者得。
小姐們蠢蠢欲動。
——“我要出一千兩，買那件藍雪花的！”
——“真窮，我出五千兩，買藍雪花！”
——“三千兩，芍藥那件！”
——“一萬兩，杏花！”
樓欞一聽急了，偏生作為皇室的優越感讓她做不出與女人爭搶衣物的舉動。
心下後悔，為什麼要因為好面子，把大半個皇城的貴女都帶來了。
突然，沈聽竹湊到她耳邊道：“六公主，您想要哪件，臣女給你留著。”
“都看著一般。”樓欞故作矜持，眼睛卻時不時看向絳焰火鳳裙，那件穿去見江晏生，定能讓他對自已改觀。
沈聽竹懂了，對林小玉招手，林小玉趕忙過來，“小姐，有什麼要吩咐我的？”
她指著那件火鳳裙，道：“你把它撤下去，就說它還需改進，暫不出售。”
“是。”林小玉招呼阿江把它撤了下去。
不出一個時辰，八件衣裳一售而空。
沈聽竹送別眾貴女出門，有人依依不捨道：“沈小姐，我還沒買到呢，以後還會有嗎？”
沈聽竹道：“那肯定的，每月都會上新的，而且每件都獨一無二。可若小姐來我們店多看看，沒準這月就有了。”
“那我定多來光顧瓊衣天下！”
樓欞走在最前面，經過她身邊時，道：“沈小姐，可別忘了你答應本宮的事！”
沈聽竹行禮：“六公主放心，臣女言出必行。那件火鳳裙也給你包好，放進轎子裡了。”
樓欞現在看沈聽竹越發順眼，“沈小姐放心，若本宮和江侯爺成了，定然虧待不了你！”
沈聽竹道：“那聽竹就恭候公主佳音了。”
表哥，對不住了，暫且利用一下你，事後表妹定好好補償。
送完眾人後，沈聽竹走進坊內，有一嬌小女子撲進她懷裡。
林小玉激動地舉著賬冊，“小姐，我們今日淨收入二十萬兩，連本帶利的賺回來了！”
二十萬兩，她們發達了！！！
正當高興之際，青梅慌張跑進來。
“小姐，有個重磅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