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好一會兒。

任平生突然一笑:

“哈哈,都說林家虎兒有幾分勇力、膽子也大,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明知道得罪了我任家,還敢獨自來此,真是有幾分膽色,也看來你對夏瑾是真上心了。”

“早就聽聞你在南市見過夏瑾幾面,並有傾慕之色,看來此事也不假!”

一聲大笑,任平生臉上的兇戾散去,滿面笑容。

不過雖然笑著,但任平生說到夏瑾的時候,卻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並且說完後,任平生止聲,等著林蕭開口。

只是林蕭依舊無動於衷,根本沒反應。

見此,任平生眼中詫異,不過隨即也不再廢話,直截了當地開口:

“既然你喜歡夏瑾,那我可以成全你!不但可以放了夏瑾,還可以把她送給你,給你當侍女,免得她再遭沉江之難,如何?”

聞言,林蕭的眼神終於動了動,不過卻是平靜道:

“說出你的目的!”

聲音一出,任平生一怔,高管家和林鵬也是錯愕地看著林蕭,就連任勇都不例外。

四人皆是意外,像是剛才那話不像林蕭能說出來的一樣。

一個一根筋的憨子,能這麼直接地點出他們是有意圖的?

任平生上下打量著林蕭,看著他進來後始終一副平靜的神態,最後嘖嘖稱奇:

“果然聽說的都是不靠譜!以後誰要是再跟我說林家小子是‘憨子’,我非抽他一個大嘴巴子!”

任平生這會兒看出來了,林蕭這是在扮豬吃老虎啊,這哪是個什麼憨子?顯然也是個跟林業一樣的小狐狸!

心中暗罵了一句,任平生這會兒終於正視起了林蕭。

神色逐漸收斂,任平生又打量了眼林蕭,然後正色道:

“林家小子,我也不瞞你,我確實需要你辦點事,我想要你把你抓的那個鹽販給救出來!”

說罷,生怕林蕭拒絕,任平生又誘惑道:

“你給我救一個人出來,我送你一個美人,你也不虧!並且你只要答應,那你昨天得罪我任家的兩件事一筆勾銷,我任家絕不會找你麻煩!你作為衙門捕快,這件事情對你來說並不難!不然的話,我任家真會把夏瑾沉江,這事是你惹出來的,你也不想一個女人就這樣因你而死吧?如果這事傳出去,你就要背一輩子罵名了,說不定林主簿也要因你......”

任平生的話中有誘惑,也有威脅,不過沒等他說完,林蕭便淡淡開口:

“記住你的話!人出來後,別再動她!”

聲音落下,林蕭轉身走出了房間。

任平生見狀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朝門外高聲道:

“林家小子,要抓緊時間,最多今明兩天!然後再告訴你一個訊息,你前天晚上之所以幹出蠢事,是讓人給下藥了!”

聲音傳出,門外沒再有動靜。

高管家從門外收回目光,看向任平生:

“老爺,您這是想讓這小子去對付雷家?”

“嘿!被人利用了,應該讓他知道,總不能只有我們蒙受損失吧?倒是有些看走眼了,這小子是在扮豬吃老虎啊,以他現在這份頭腦,說不定還真會給我們一點驚喜,且隨便下一招棋吧!”

任平生看著門外冷笑。

而這時,任勇也是朝門外大大咧咧地一聲嘟囔:

“他孃的,以前還沒看出來,這個林憨子還挺有個性的!”

“憨子?誰是憨子?你有見過這樣的憨子麼?我他娘看你才像個憨子!讓你保護薛先生,你他娘弄幾個女人在客棧玩得不下樓!”

任平生聞言頓時怒了,揮著巴掌就往任勇包著紗布的腦袋上抽,直抽得任勇一陣齜牙咧嘴。

高管家和林鵬見狀,急忙去拉任平生......

......

外面。

林蕭走下大船後,臉色有些陰沉。

他現在是看明白了,任家今日的浸豬籠沉江就是給他下的套,就是想讓他去救人。

可明知是在利用他,他也還不得不答應!

若是不答應,任家真把夏瑾沉江了,那他就有罪受了。

想想看吧,你把一個女人糟蹋了,人家為了清白遭到處死,而你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不敢露面救人,這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一旦傳出去,都得被人罵得狗都不是。

林蕭是想在平江縣舒心的當個小捕快的,可不想天天一上街就被人戳戳點點,過著窩心的日子。

另外,林業昨日對他抓人的事好像也很不滿,他好像也著了人家的道。

既然都是套、都不講武德,那他也不管官面上的規矩了,先把人撈出來、擦乾淨自己的屁股再說!

一路想著,林蕭頭也不回地離開碼頭,鑽進人群,朝城內走去。

碼頭上。

王貴、祁麟和趙虎一直盯著那艘大船,見林蕭下船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三人一怔。

“什麼意思?這是要準備背一輩子的罵名?”

三人面面相覷,然後又看了看船上掛著的豬籠,最後急忙朝林蕭追去。

而等幾人一離開。

沒多久,任家卻找了個藉口,把裝著夏瑾的豬籠給收了回去,讓得碼頭上的人群議論紛紛。

城內。

林蕭沒有心思跟王貴等人一起巡街了,也沒有跟幾人多說,撂下幾人後,他直接回到了縣衙。

在縣衙內,林蕭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到處閒逛著,最後逛到西南角的大牢這邊。

既然決定救人,那就要想好怎麼救了。

這人雖然是他抓的,但進了大牢就不一樣了,他也不能明目張膽地私自放他走,不然他屁股還沒擦乾淨,身上又要糊一身屎了,所以得想個萬全之法才行!

走到大牢前。

看到依舊是一隊的幾個捕快守在門口,林蕭昂首挺胸,大馬金刀地朝大牢走去。

只是剛走到門口,就被守衛的捕快攔住了:

“抱歉林頭,大牢還在戒嚴中,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我要見嶽三,進去找他都不行?”

林蕭嗡嗡出聲。

守門捕快搖頭:“別說您進去了,嶽捕頭都不能隨意出來!”

說罷,那捕快生怕林蕭犯愣,又急忙笑臉相勸:

“我說林頭,有什麼事等忙過這幾天再說啊!嶽捕頭實在是脫不開身,兄弟我們也是職責所在,不能讓人進去,您大人大量、高大威猛,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小弟了!”

“那好吧!那等嶽三出來,我再找他算賬!”

林蕭一副被人捧得高興的樣子,霸氣地撂下一句話後,轉身就走。

不過轉過身後,林蕭的神色逐漸變得陰鬱。

這大牢高大堅固,不讓進又不讓出,裡外也都有人守衛,想要救出一個人談何容易,就更別說神不知鬼不覺了!

眉頭緊皺,林蕭一路沉吟。

而見林蕭離開,那個守門的捕快吩咐了同伴一聲,然後轉身把大門開啟了一條縫,從中走進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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