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戲園位於小清河畔的勾欄一條街。

不過與那些俗氣的勾欄不同,清茶戲園很雅!

它集歌舞、戲曲、雜藝、喝茶、吃飯等於一體,裡面都是些藝人,姑娘也多是懂歌舞音技的清倌人,是平江縣城內的高雅之地,深得平江縣那些有錢人和附庸風雅之士的青睞。

林蕭跟著林業來到小清河畔後,便來到了清茶戲園。

清茶戲園是一座高大的四層閣樓,裝修古雅,裡面的大堂很寬大,中間有個大型舞臺,上面的樓層也都是圍繞著這個舞臺而建,所以坐在樓上的那些包間也都能看到大堂舞臺上的表演。

此時,那舞臺上便在表演戲曲,大堂內的一張張座位都坐滿了人。

林業沒有去看錶演,走進清茶戲園後,他便看向了迎面而來的一位中年。

那中年面白無鬚,一襲長衫,看著就像一位儒雅的文士,人還未走近,便朝林業笑著拱手:

“呵呵,林主簿來了?見過林主簿!”

“夢先生客氣了!”

林業笑著回應了一下。

兩人客套了一聲,中年隨即看向了林業身後的林蕭,笑道:

“想必這位就是令侄林蕭林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英武非凡!”

“夢先生謬讚了!”

林業莞爾一笑,讓開一個身位看向林蕭,介紹道:

“這位就是清茶戲園的東家,夢浮生夢先生!夢先生可是平江縣的名士,長袖善舞,在平江縣很是吃得開!”

“見過夢先生!”

林蕭朝夢浮生抱了抱拳。

不管是誰,能讓林業為他專門介紹的,林蕭自然不會失了禮數。

“好好好!”

夢浮生看著林蕭的眼中閃亮,笑呵呵地點了點頭,然後朝林業伸手作請:

“林主簿請隨我來,王縣丞他們已經在後院等著了!”

“嗯!”

林業點頭,帶著林蕭和趙侗跟了上去。

清茶戲園的後院是更為高檔之地。

這裡小橋流水,有著一座座獨立的院子,專門為有需要的人提供單獨服務。

林蕭幾人跟著夢浮生走進一座院子,然後穿過迴廊,來到了一個建在水面上的半封閉亭臺。

亭臺內擺著一張圓桌,桌邊此時正坐著幾個人,分別是王明禮、雷隕、雷仲和胡三炮。

此外,王家的劉管家站在亭臺外,夢浮生和趙侗跟到這裡後同樣也止步到這裡。

唯有林業帶著林蕭走進了亭臺。

亭臺內的幾人看到林業兩人到來,無動於衷,只是看著林業,胡三炮的眼中更是露著兇色。

林業也沒廢話,徑直在雷隕對面的空位坐下,又示意林蕭坐在他旁邊,然後淡淡地看向桌上幾人:

“說吧,請林某來此何事?直說!林某很忙,說完後還要趕回縣衙督審清心寺的案子!”

聞言,雷家的幾人皆是眼中露著惱怒,而後雷隕看向了一旁的王明禮。

見王明禮低垂著眼皮事不關已的樣子,雷隕咬了咬牙,然後朝林業擠出了一個笑容:

“耽誤林主簿的時間了,今日請林主簿過來,主要也是為清心寺的事情,還請林主簿高抬貴手,不要再查清心寺的案子了!”

“笑話!徹查清心寺的案子是州府下的公文,豈是你說不查就不查的?本官是你指揮得了的?”

林業頓時冷笑。

聞言,早就憋著火氣的胡三炮,‘啪’地一拍桌子:

“那你想怎樣?最後弄到魚死網破,你也別想好!”

“那我就先弄死你!!”

突然一聲厲喝響起,林蕭猛然拍桌而起,直接把桌子拍得‘轟’地一聲爆碎,直嚇得桌邊的幾人急忙起身後退。

霎時,此間安靜。

大家看著滿地的粗腿厚木碎片,頓時怔怔地看向了林蕭,就連剛還火氣滿滿的胡三炮都是目光一滯。

那亭臺外的夢浮生,更是嘴角抽了抽。

作為平江縣的高檔場所,清茶戲園內院裡的桌子自然不是普通之物,而是由實木製成,還是上了年份的堅硬鐵木,並且桌子的中間還頂了一根雕花粗木,別說用巴掌拍了,就是用鐵錘砸也有得砸啊!

而亭臺內的這些人都是有眼光的,也是清茶戲園的常客,自然知道這桌子的底細。

如今看到林蕭一巴掌就把這樣一張桌子拍得粉碎,怎能不震撼?

君不見,胡三炮剛才拍桌子的時候,桌子可是連震都沒震一下。

林蕭卻是沒管這些人的目光,他拍碎桌子後,直接冷冷地朝胡三炮握了握拳頭:

“敢在老子面前拍桌子,你的勁有老子大麼?你的拳頭有老子硬麼?再敢給老子放一句狠話,老子現在就捶死你!”

“我他......”

“好了!”

胡三炮梗著脖子還想要說什麼,王明禮此時卻突然出聲喝止了他,板著臉道:

“大家今日是來談事,不是來鬥狠的,你們這樣能解決事情?”

“老三,退下!”

雷隕聞言,當即瞪了胡三炮一眼,而一旁的雷仲則是拉住了胡三炮。

而後,雷隕看向對面的林業,冷峻著臉道:

“林主簿,那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清心寺的事?”

“別這麼扯來扯去了!”

沒等林業開口,王明禮便擺了擺手,朝林業嚴肅道:

“林主簿,大家都是平江縣人,都有一攤子在這,鬧翻了對誰都不好!你幫李縣令徹查清心寺的案子,沒一點好處,只會惹來麻煩,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這一點,老夫也明白你接手這個案子的心思!”

“不如這樣,清心寺的案子就到此為止,所有事情都是清心寺的那些女僧乾的,她們就是主謀,你就這麼結案!然後雷家這邊也不許再行霸道之事了,一切還跟以前一樣,大家相安無事!”

“林主簿,你意下如何?”

說罷,王明禮看著林業的目光帶著問詢。

林業笑了笑,不置可否,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雷隕。

見此,王明禮也看向了雷隕,目光嚴厲。

雷隕咬了咬牙,當即點頭:

“王縣丞的意思就是雷某的意思,只要林主簿不再深究,之前的一切一筆勾銷,清心寺被掀的事情我們認了!”

聞言,林業嘴角上翹,而後冷笑:

“一筆勾銷可不是這麼勾的!林蕭的房子被燒了一個廂房,他也受到了襲擊,得賠!昨天晚上第四隊的捕快也都受了傷,得補償!共五十兩銀子!”

“呼......”

雷隕吐了一口,卻是沒在意那點銀子,他見林業終於鬆口,心中鬆了口氣,當即點了點頭。

不過還沒等雷隕出聲,林蕭此時卻突然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兩!老子的房子沒那麼廉價,我那些兄弟的血也沒那麼不值錢!還有那些行拐賣之事的女僧,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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