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昏暗的空間裡,發出一陣曖昧且黏膩的水聲。
江望分神接住她緩緩滑落的身體,挽住她的膝彎,將人抱起,放到箱子上,與自已齊平。
成年男女,有些事情無師自通。
祝願雙臂不自覺攀上他的脖子,像是柔軟的藤蔓,所過之處,面板相貼,撩起男人一片汗意。
他忍不住喘了幾聲,繼而是更加兇猛的索求。
祝願幾乎要繳械投降,喉嚨深處吐出破碎的輕吟。
“江望……”
她的身體軟得可怕,像是催化劑,引得江望更加得寸進尺,火熱的大掌在她後背盤桓。
他撫摸著女生半露不露的蝴蝶骨,隔著布料,似乎也能感受到那滑膩光潔的觸感。
良久,他終於將空氣還給了她,讓她靠在自已的頸窩享受片刻的喘息。
卻仍不罷休!
唇齒一路向下,越過修長的天鵝頸,落在精緻白皙的鎖骨。
手也不閒著,從背後探到身前。
一手落在圓潤的肩頭,指尖挑逗似的拉下肩帶。
另一隻手更加惡劣,撫向那弧度漂亮的隆起。
灼熱的觸感讓祝願渾身一顫,她軟綿綿的阻止。
“別……”
素日甜軟撩人的嗓音有一種過度運動後的無力感,讓江望越發口乾舌燥!
客廳處的樓梯口傳來聲音:“小望,東西找到沒有?看你們這麼久不出來,需要阿姨幫忙嗎?”
彷彿從美夢中驚醒,江望的唇緩慢抽離,視線落在她酡紅的面容上。
眼尾緋紅,眸色潮溼,髮絲凌亂,口紅也花了,帶著一股引人入迷的豔色。
她也回過神來,神情有些恐慌,嗔怪瞪他,只是那欲色尚未退去的眼神實在沒有什麼威懾力!
江望頗為不捨的收回手,輕輕摩挲,低低的罵了句髒話!
“小望,你們在嗎?怎麼不說話?”
江望輕咳一聲,儘量讓自已的聲音恢復如常:“您別管,我們找到了,一會就上去。”
還挺會敷衍人,祝願嬌哼一聲,忽覺唇瓣發痛,她抬手摸了摸,都腫了。
再低頭一看,胸前密密麻麻的一片紅色印記,其中竟然還有幾枚淡淡牙印。
乍一看去,跟被啃過似的。
她沒好氣地說:“你是狗嗎?”
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她發現在自已聲音啞的厲害,喉嚨一陣幹癢。
她不由開始心煩意亂,倒不是因為江望,而是因為這個過分激烈的吻。
她已經做好了計劃,她會根據綜藝進度來追他,然後到最後一天表白,也算是給自已的綜藝之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可這個意料之外的吻打破了她所有的計劃。
她是個嚴謹的人,向來習慣條理分明的根據提前制定好的計劃做事情,甚至近乎強迫症的地步。
如今被打亂了計劃,渾身不得勁。
江望凝視著她,見她面上有羞恥,有憤怒,有後悔,但唯獨沒有對自已的厭惡,微微放下了心。
又換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語氣:“那你是骨頭?怎麼我這條狗怎麼看見你就想啃?”
視線下移,祝願裙子的肩帶依舊鬆鬆垮垮的掛在臂上,衣衫不整,偏偏眼眶又紅的過分,。
這一刻,江望覺得自已確實挺過分。
下腹血氣洶湧,他不想當人了!
卻還是忍痛挪開視線,抬手將她的肩帶扶正。
祝願臉色又紅了,一把拍開他的手,扶著箱子想要下去。
腳碰到地面的那一剎那,倏地又軟了下去。
眼看就要跌倒在地,江望眼疾手快將人撈到懷裡,紳士的問了句:“需要幫忙嗎?”
然後不等人回答,又毫不紳士的單手將人抱了起來,上了樓。
祝願用力捶他一拳:“江望,你又想幹什麼?”
他不答反問:“難道你想這副樣子被人看到?就算你樂意,老子不樂意,被人看到還以為我是畜生?”
祝願被氣笑:“你不是嗎?”
他噎了幾秒鐘,無奈的說:“好好好,我是!”
江望把她抱上了三樓,自已的房間。
他父母住二樓,所以三樓只有他自已住。
房間很大,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整齊的玻璃櫃,擺著他的那些手辦,賽車,和各種模型。
上高中的祝願去過他在h市的房間,和這裡風格很像。
江望一路把人抱到了床上,身下柔軟的觸感讓祝願沒心情觀察他臥室了。
她嚥了咽口水,漂亮的小臉有些忐忑:“江望,你帶我到這裡幹嘛?”
江望抱臂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玩味道:“你猜?”
祝願從隨身的小包中拿出手機,開啟一看,好傢伙,居然已經快四點了,他們居然親了大半個小時?
可為什麼感覺也沒有多久?
她晃了晃手機:“友情提示,宋老師四點半下班。”
言下之意,沒有多少時間,收起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江望挑眉,撲哧一笑,語氣散漫:“公主,你對我家還挺了解的。”
他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所以,你是想讓我快一點嗎?不行的,我可是很慢的!”
他額外加重了“快”和“慢”這兩個字。
祝願的臉色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手指猛地攥緊江望的床單。
但她強裝鎮定,目光曖昧的在他某個重點部位掃過,略帶疑惑:“真的嗎?看起來還挺快的耶——”
尾音上挑,似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江望喉結滾動,聽的心中跟被人撓了一下似的。
他覺得自已應該是個音控,每次拒絕不了她的聲音。
但終究還是理智戰勝慾望,他忙轉身,進了衣帽間。
生怕自已再和她懟下去,自已就真的不當人了!
身上原本穿的這身衣服,被她剛才在儲藏室裡抓出了不少褶子,江望重新換了套,又挑了件自已穿過的白襯衫帶回臥室。
等祝願再看到他,他已經換了套黑t加寬鬆工裝褲,褲子上裝飾了條銀鏈子,很機車風。
他手上掛了件白襯衫,不懷好意道:“借你件衣服,別謝我。”
說罷,又怕她不要,加了句:“放心,沒有穿過。”
祝願垂頭看了看自已胸前的密密麻麻,確實不好見人。
腦海中閃過制定計劃時看到的資料,女生適當穿著男朋友的衣服,可以增加情侶之間的小情趣。
所以。
她想要一件他穿過的衣服。
祝願輕輕抿唇,沒有接過,吐出三個字:“醜!不要!”
江望:……
他被氣笑:“好好好,小祖宗,你自已挑可以嗎?”
祝願床上站起來,毫不客氣地走進他的衣帽間。
衣帽間很大,視線也開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些玻璃櫃中的一塊塊名錶,在燈光的折射下,錶盤上的鑽晃得人眼睛疼。
沒等她表達一番對資本家的羨慕和嫉妒,背後響起江望涼颼颼的聲音:“祝小願,你是不是又在心裡罵我呢?”
祝願假裝沒聽到,移開目光,在他幾排襯衫中挑了一番,取出一件黑色寬鬆版的襯衫,口袋處有幾根細細的銀鏈條做裝飾。
江望懶洋洋靠在門框上,看了看那件襯衣,又看了看自已身上的黑t,喉中一緊,連呼吸都有些費勁,還得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怎麼著,這麼想和我穿情侶裝?”
祝願輕嗤一聲:“想多了,我純屬是喜歡這件衣服拽!”
看似是在評價衣服,但江望就是覺得她在說人,心中忍不住沒忍住罵了句。
艹!
真不想當人了!
他輕咳一聲上前,隔著衣服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頷,手指輕輕在她下唇摩挲。
瞬間,祝願只覺一種奇異的戰慄感傳遍四肢百骸。
她向門口退去,聲音模糊不清。
“幹嘛?”
江望低沉的笑聲傳入她的耳朵。
“這麼硬的嘴,為什麼親起來卻那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