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凌寒他們在車裡也看到了郝紫陽父子。
郝凌寒鬆開安全帶:“奶奶。”
郝奶奶說:“別管他,我們下車進場。”
郝凌寒給郝奶奶鬆開安全帶。邵尋思後面下車上來扶郝奶奶。
郝仁厚想:思思怎麼也來了。
看到母親下車,郝紫陽拉上郝仁厚趕緊走過來:“媽。”
郝仁厚喊:“奶奶。”
郝奶奶說:“我們進去吧,今天都遲到了。”就走了。
邵尋思扶著她一起走。郝凌寒跟上。
郝奶奶這樣說,倒是很聰明沒讓兒子孫子們尷尬。
郝家父子後面跟上。
到了禮堂,找到李芙蓉坐的號臺,與隔壁的許俊哲打了招呼。
他們剛坐好,臺上工作人員說:“請大家安靜。現在我們展示,今年為貧困孩子助學的第一幅字:鵬程萬里。
長兩米,高一米。起價五萬。”工作人員話音剛落。那邊就有人舉牌了。
五萬的起價,就是知名書法家的作品。可能有人還認出是誰的作品。
工作人員說:“3號,五萬一。”
又有人舉牌。
工作人員又報價:“8號,五萬二。”
邵尋思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以前只在電視,電影裡看到這樣的場景。
今天自已身在其中,她覺得好有趣,刺激。她輕聲問郝凌寒:“凌寒哥,等下我也舉一次牌可以吧?”
“可以。”郝凌寒說,“你要是有喜歡的,你就舉牌,哥給你結賬。”
“這些名家的藝術品,我又不懂。我才不浪費錢,要不,你直接把錢給我吧。”
“你嫂子的作品是藝術習作。”
“我怎麼知道,哪一幅作品是我嫂子的?”
“你先看看五萬起價的,再看看兩萬起價的。你就知道什麼是大家,名家的藝術品。
是名家,大家的手筆,都是五萬起價,是新生,學生,兩萬起價。
你嫂子的作品出來,你是會分辨的出來的。”
邵尋思不服氣的說:“嫂子一出場就矮了半截多。”
郝奶奶說:“別小看七七。奶奶相信,七七的作品一定會賣上一個好價格的。”
邵尋思說:“奶奶,嫂子天天在家練畫。您一定看得出嫂子的畫。到時您提醒一下。我買回來。”
李芙蓉笑:“你別害你哥,兩頭虧錢。”
邵尋思嘿嘿笑,因為葉七七與郝凌寒有賭約的。
郝凌寒說:“媽,沒事,一是鼓勵七七,二是讓思思今天也有所收穫。”
這時‘鵬程萬里’叫價到八萬元。
工作人員問了三次沒有人再舉牌。這‘鵬程萬里’由33號商人以八萬的價格獲得。
33號商人上臺取字,書法家從後臺走出來。大家鼓掌。
書法家在臺上的畫桌子,署名,蓋私章。
二人握手,拿著字拍一下照片。大家鼓掌。
就完成義賣,交款有工作人員帶拍買者去隔壁辦理。
葉七七還在作畫,她這次要參加兩幅。篇幅都不大。
下一幅是紅牡丹圖,都是名家手筆。又是富貴牡丹,大家搶著要。
邵尋思也舉了一次牌。她開始緊張,後來又激動。
這牡丹圖以二十萬的價格成交,出來署名是王教授。
大家熱烈鼓掌。
李芙蓉說:“王教授擅長花鳥。七七得到過他的指點。”
郝奶奶說:“去年,他的作品是錦雞。十八萬成交。”
邵尋思問:“嫂子,也是花鳥?”
李芙蓉說:“那不一定。”
第三幅是一隻展翅的鷹。起價兩萬。就知道是新人的作品。
這隻鷹以三萬的價格成交。
畫者是個年輕學生,她很開心上臺來先給大家鞠躬致謝。署名,蓋章。
後來又出來幾幅字畫,許俊哲與郝仁厚都有舉牌。
邵尋思還與郝仁厚搶拍,被郝凌寒押住邵尋思的號牌:“我們相互不抬價。”
“哦。”邵尋思明白了。
又過了兩輪,他們都沒搶。
這時臺上同時展示兩幅畫。
一幅是暗香傲雪的紅梅,看那紅梅在白雪的襯托下,更彰顯它的傲然,挺拔,紅潤。
另一幅是深澗空谷幽蘭。
深澗的瀑布,行家一眼就看出,瀑布,畫者是一氣呵成的。
澗水由遠而近緩緩而來,一株香蘭,在小溪的石縫中,頑強的生長,幽靜綻放。
兩幅畫作栩栩如生,暗香紅梅是幽靜的。
那麼深澗幽蘭就是生動的,彷彿聽到水聲,看到微風中輕輕搖曳著蘭花飄香而來
邵尋思說:“我要拍這個。”
郝奶奶說:“先聽聽。”
工作人員說:“這是同一個作者的作品。這兩幅作品:高一點三米,寬八十公分。
畫者的意思是兩幅一起拍,這是蘭,梅。也許明年就是竹,菊。
一樣,兩幅畫。各兩萬起拍。開始。”
一聽開始,邵尋思馬上就舉牌,還站了起來。“都要。”
工作人員說:“七號,四萬二。”
工作人員話音剛落,又有人舉牌,一樣報:“全要。”
工作人員說:“19號四萬四。”
郝凌寒說:“不要說話,工作人員都說了,你舉牌就成。你剛才‘都要’一出口,別人就知道你也是新人。”
“我樂意。”邵尋思又要舉牌,郝凌寒壓下:“等一下吧。這個,哥也喜歡。
給你吃顆定心丸。對這兩幅畫,我們勢在必得。”
郝奶奶淡淡的笑。
李芙蓉說:“讓別人先叫價,我們不給自已抬價。”
“哦。”邵尋思好像明白了。
郝凌寒說:“等下,我食指在桌面上敲一下。你就舉牌。”
“嗯。”邵尋思緊緊的拿著號牌。
對這兩幅畫,許俊哲與郝仁厚都中意。可是邵尋思第一個舉牌了,他們就先不動。
許俊哲想:到最後,要是郝凌寒放棄不拍,他會舉牌。
他們之間有過這事。
還在有人不斷的舉牌。邵尋思也舉過兩次了。
這兩幅畫的價格已經到十五萬八了,還在有人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