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關門嚴查奸細
不到兩天，懷安堂的暗樁就把訊息傳了出來，可見劉全安把藥王谷京城的勢力經營的相當不錯。
小衣，肚兜，香囊，情詩。
看著暗樁查出來的東西，蕭雲瑾真的怒了。
拿了自己這麼多私密物件，這是要將自己釘在與他私相授受已久的恥辱柱上，也說明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自己信任之人。
畢竟這些貼身的東西，不是自己的貼身丫鬟是碰不到的。
想到這兒，蕭雲瑾難免生氣。
看來自己上次的清理並不徹底，才讓這些人又有了可乘之機。
“朝露，找個機會把我要和徐懷敏遊湖的訊息傳出去，要讓他們以為我想選徐懷敏為駙馬，然後派人盯著，看誰往外傳訊息，尤其是我身邊這幾個丫鬟。”
身邊的丫鬟，除了朝露，蕭雲瑾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清理完身邊的細作，她得重新培養一批自己的人手。
或許真的可以向徐懷敏請教一二。
蕭雲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到徐懷敏在不聲不響的時候，將整個鎮國將軍府都掌控在手裡了。
不過這也說明自己對徐懷敏的防範是必然的，這個男人心思過於深沉，她不得不擔心自己是否在與虎謀皮。
看到自家主子終於頭腦清醒了，朝露別提有多高興了，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蕭雲瑾安排的事情，就怕主子反悔又變成原來那個樣子了。
“小姐，朝霞……”
朝露一臉為難的進來彙報情況，朝霞也算是和她們一起長大的，朝露猜到主子身邊肯定有奸細，但從沒想過這個人會是朝霞。
相對朝露來說，蕭雲瑾倒沒有多大的意外，上輩子自己嫁進鎮國將軍府沒多久，朝霞就嫁給府裡管家的兒子了。
那個時候，蕭雲瑾就知道朝霞對自己這個主子沒什麼感情。
所以眼下得知她是徐虎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暗樁時，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把她帶進來吧。”
朝霞跪在地上，看著蕭雲瑾的眼神倒有些從容赴死，大義凜然。
這讓蕭雲瑾忍不住覺得好笑，“朝霞，你這副康概赴死的樣子是做給誰看的？應該是府裡還有你的同伴，能把這訊息傳回去嗎？”
聽到蕭雲瑾這麼說，朝霞挺的筆直的腰桿陡然彎了下去。
她沒想到蕭雲瑾竟然看透了她的心思，更沒想到因為自己這個舉動將同伴供了出來。
“朝霞，還不快點把同夥供出來，說不定公主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朝露站在一旁，氣的牙癢癢，她恨朝霞長久以來的欺騙。
“大公主，奴婢無話可說。”
朝霞跪在地上給蕭雲瑾磕了一個頭，說完之後就一句話都不說了。
“也算個硬骨頭，可惜你主子未必這麼想。”
對於朝霞，蕭雲瑾還是在意的，不僅僅因為她曾在朝霞身上投注的感情，還是因為朝霞到底是徐虎還是母后的人，本質上是有很大區別的。
是的，她不懷疑徐懷敏，因為徐懷敏的人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兒有所行動。
是的，蕭雲瑾心知肚明，她府裡的必然也有徐懷敏的人，能夠悄無聲息掌控整個鎮國將軍府的人，既然想跟自己合作，就不可能不在自己身邊安排他的人。
“說說你的主子是誰吧。”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可能說的。”
朝霞雙眼含著淚，顫顫巍巍的說道，語氣中絲毫沒有說出來的那些詞語中的堅定，反而充滿了恐懼和仇恨。
“既然這樣，那就把你送進宮，給母后做丫鬟吧。”
朝霞是個孤兒，沒有父母親屬的牽累，卻還能讓她害怕到寧願去死，一定是自己的命握在他人手裡。
這是她母后慣用的伎倆。
“大公主，求求您，您就殺了我吧，您就直接殺了我吧。”
聽到蕭雲瑾這麼說，朝霞就慌了，不停的磕著頭求死。
“帶下去，嚴加看守，不得傳出半點風聲。”
朝霞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了，蕭雲瑾不可能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朝月呢？”
蕭雲瑾掃了一眼屋子裡自己的丫鬟，然後問道。
“朝月剛剛被發現想要從後門出去，被侍衛抓住，正在外面呢。”
剛剛得到訊息的朝露沒忍住嘆了一口氣，都是自己的多年姐妹，結果全是奸細，都是派來監視主子的。
“朝月，我只問你這一次，你的主子是誰？”
相對於朝霞來說，蕭雲瑾對朝月就沒有那麼多循序善誘了，直接把話挑明瞭說。
當然，這也是她清楚，兩個丫鬟的性格不一樣，朝月是精緻的利益主義者，她相信朝月知道怎麼做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鎮國將軍徐虎，在他的授意下，我近些日子悄悄偷走了公主的並蒂蓮肚兜、鴛鴦香囊、還有一件月牙色繡著粉色牡丹的小衣。”
既然已經被抓住了，朝月一點都沒想抗一抗，隱瞞點什麼。她想的很明白，就算是死，早點交代完，自己還能死個痛快。
朝月從來就不是什麼忠義之人，這種人收買的成本很低，被背叛的可能性也極大。
“那情詩呢？”
四樣東西，朝月一口氣解答了三樣，著實也讓蕭雲瑾意外。
“是我從小姐廢棄的文稿中拓印下來的。”
蕭雲瑾點點頭，“朝月的確是個聰明人，說的這麼痛快，有什麼想要的？”
上位者理應恩威並施，她上輩子就是太仁慈了，仁慈過了頭就是懦弱。
“我要活命，鎮國將軍手段殘忍，我想要大公主保我一條命。”
朝月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所求，生而為奴是她改變不了的事實，但她不想一輩子做奴婢，不想生下來的孩子還是奴婢。
所以她要拼一拼，搏一搏。
好在，蕭雲瑾對她的訴求並沒有多大的反感，有慾望有需求的人，更好掌控。
“在皇上面前，坦白徐虎的所作所為，此舉有風險，但我會盡力護下你，若是護的住，我送你回我的封地潯陽，做個尋常百姓，如何？”
蕭雲瑾非常清楚自己在父皇那兒沒有什麼寵愛和臉面，能不能護住背主的朝月，她確實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