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已與他的差距。”
張影:“卿妍,這世上的好男人不多,有錢又帥又有學識的男人更不多。”
“我珍惜他是吧?”
“嗯。”
卿妍錯開話題,“所以你們為什麼分了?”
張影的雙眸微顫,放下手中的咖啡紙杯,笑得牽強,“他不愛我,愛得只是這具身體,得到後,自然也就結束了。”
卿妍壓住心口的震驚和錯愕。
“他和我閨蜜搞一起了,我閨蜜和他一個學校,當時覺得挺巧就介紹他們認識了。”張影擦掉眼淚,像個破碎的娃娃,“怪我自已,沒有守住心,覺得他和別人不一樣。”
她低頭,咬著唇,不讓自已哭。
卿妍坐到她旁邊,從包裡拿出清風紙巾放到她手裡,“哭吧,哭出來能好受些。”
張影抱住卿妍,沉啞的聲音裡藏著剋制和落寞,“我很快的。”
卿妍抱住微微顫抖的張影,“多久,我都陪你。”
張影抱了她兩分鐘,之後自已擦掉淚水,“馬上你開學我也辭職。”
卿妍不意外,張影做事特別細緻周全,就算只做服務員,她絕對做得出名堂,只要她想,升上部長主管早晚的事。
“幹酒店餐飲這塊沒什麼不好,現在酒店管理專業每年招收那麼多學生,而且術業有專攻,如果想清楚在哪一行業做,我覺得就拼一把做出點名堂。其實所有工作都是在掙錢,不分貴賤的。”
張影:“我明白,這些年存了點錢,我打算租間寫字樓的房子,自已做蛋糕或者美甲。”
“挺好啊。”卿妍想了想,說:“到時候給我說,朋友圈幫你宣傳宣傳。”
“那我先謝謝你了。”
“客氣了。”
張影臉上殘存的笑淡去,“卿妍,之前和楊凜拌嘴牽扯到你,很抱歉。”
卿妍拍拍她的肩,“別放心上。”
“我不能耽誤你的時間了。”張影起身,拉住卿妍的手,“雖然我現在不太敢深交朋友,但我還挺喜歡你的。”
卿妍抬手擦掉她臉上的水珠,言笑晏晏,“那可不行哦,我的心有所屬了。”
張影發自肺腑地笑出聲,“卿妍,你值得。”
卿妍:“謝謝。”
休息的時間剩得不多,卿妍掏出手機,上面有三條未讀資訊。
【有人在騷擾爺。】
【應該是你同事。】
【快過來救你男朋友。】
卿妍猜測是楊凜,除了她,還能有誰。
到停車位置附近,卿妍果然看到楊凜鬼鬼祟祟地站在車附近。
這人怎麼陰魂不散,還來找徐硯清。
卿妍疾步而去,一把扼制住楊凜的手腕,逼視:“你是有毛病嗎?在我男朋友車邊轉什麼?”
楊凜掙脫不開,急了眼,“卿妍,這是你家的路啊,我想在哪就在哪,給我鬆手。”
“楊凜,別自作聰明,砸起來的是你自已的腳。”
“用不著你管。”
卿妍眼底盛滿憤怒,“我警告你,楊凜,別他媽來招惹我。”
楊凜駐足在原地,到嘴邊的話頓了頓。
車門此時從內開啟,少年慢條斯理的下車,兩步走到卿妍身旁,摟住人,溫聲告狀,“寶寶,就這人,在車邊繞了十八圈。”
楊凜不敢置信地瞪大眸子,他以為卿妍的男朋友會是強勢的一方。
聽這語氣,那麼像小奶狗!
怎麼是個小奶狗?
卿妍:“姐給你解決。”
楊凜不死心,她不信自已會判斷錯。即使錯了,就錯唄。卿妍讓她丟面子,她得讓卿妍糟心。
她換上勢在必得的自信,眼尾勾著笑,“徐硯清。”
徐硯清的目光全在卿妍身上,他的長臂滑到卿妍腰間,佯裝質問:“寶寶,你怎麼還跟別人說我名字。”
楊凜的三觀快震碎了。
靠,這男人只是外表看起來強?
這麼嗲的嗎!
可他分明長了張肆意剛強的臉,怎可能是這種脾性。
卿妍勾起徐硯清的手指,心想這玩得哪出。
不過外人在,她的思緒緊繃著,“楊凜,你他媽看夠了沒?”
楊凜眼中充滿困惑,她選擇無視卿妍,停在徐硯清對面,“徐硯清,你這麼黏人啊?”
徐硯清扯掉卿妍肩上的帆布包,溫柔的眼神一念間加了層戾氣,只是他的眼神依然停留在卿妍身上,“好不容易追到的女朋友,可不得黏著。”
楊凜嘴角浮起耐人尋味的笑,“那你可得小心點,卿妍可說了只有她甩你的份。”
徐硯清摟緊卿妍,悠悠地掀起眸子,鋒利的目光掃過去時,楊凜不由得腿一顫。
他眼眸裡的澄澈散盡,神情愈發冰冷。
楊凜後退兩步,顫聲道:“這是卿妍說得,不是我說得。”
“她要甩了我。”徐硯清摟著卿妍向前走了一步,狠厲的雙眼如嗜血的野獸,“我就把你舌頭割了。”
“你神經病啊。”楊凜害怕地吞了口口水,眼神空洞,單手扶著一旁的車,“光天化日下,你敢。”
徐硯清冷眼瞧過去。
那雙桃花眼一分鐘前深情款款,現在好似深不見底的洞崖,優雅的音質完全換了調,像寒冰裡從樹上脫落的冰霜。
“又沒要你命,一個舌頭而已。”
他的語調悠然,彷彿在開玩笑。
楊凜忽然覺得這人陰森不定,尤其那雙如炬的雙目。
“我告訴你啊,你們要是沒在一起,那是你們自已的問題,怪不得······我。”楊凜眼前都是那雙毒蠍般銳利的雙目,她深吸了一口氣,“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卿妍煩透了這人的不自量力,“滾。”
楊凜拔腿往一邊跑。
耳邊還能聽到她的那句,“不能怪我,這怎麼能怪我呢。”
徐硯清牽著卿妍上車,關上車門後,他嘴邊噙著一抹邪笑,不急不躁地撕開一次性筷子的包裝紙,夾了片牛肉,“來,小弟伺候你。”
卿妍吃掉牛肉,“那話我的確說了,反正就是鬧了些不爽快的事。”
徐硯清把人抱到腿上,又夾起一塊牛肉。
他看著咀嚼的少女,說:“別他媽傻傻的讓人欺負就行。”
“你······不生氣?”
徐硯清用筷子敲了她兩下,痞壞地吻住她的唇,而後回答:“你又跑不了,我生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