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羅馬盾碎，信仰崩塌！
勢如破竹，節如發機！
一支支弩箭，從黃肩弩中激射而出，向著羅馬方陣直射而去。
羅馬步兵團計程車兵們，早已經將手中盾牌高高舉國頭頂，全神貫注的防禦天空中如雨點般的羽箭。
根本沒有注意到直射而來的弩箭！
弓箭拋射，靠的是慣性威力。
而弩箭，則是靠的直射威力。
在一定距離內，弩箭的威力，要遠大於長弓射出的羽箭！
然而，
對於即將到來的危機。
這些羅馬士兵們，卻是毫不知情。
“篤篤篤——”
天空中拋射下來的羽箭，被盾牌接住。
正當這些羅馬士兵準備嘲諷對面漢王朝軍隊時。
“噗噗噗噗——”
一陣陣貫穿肉體的聲音，陡然傳來。
緊接著，
便是傳來前方青年兵，少年兵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們在直射，我們需要盾牌，需要盾牌！”
“眾神在上，這是什麼武器？”
“快，輔助軍團，快去救治傷員！”
……
頃刻間，
哭喊聲，吵鬧聲，此起彼伏。
前排的青年兵，少年兵們受創最重，倒在地上痛苦的呼喊著，希望得到救治。
弩箭的箭失，相比羽箭，短而粗，在一定距離內，威力巨大。
可以輕而易舉的洞穿騎士的鎧甲，戰馬的軀體，甚至是牆壁！
更不用說，這些羅馬士兵，不著片縷的大腿！
有不少短而粗的弩箭，甚至連續洞穿了好幾名羅馬少年兵！
腿部受創，這些羅馬士兵們本能的跪倒在地上。
有的羅馬士兵們，小腿，膝蓋，大腿，被鋒銳的弩箭直接釘死在了地上，就算是想要下場救治，也得先拔出釘在地上的箭失。
原本堅如鐵桶，密不透風的羅馬士兵方陣，竟然在短短一瞬間，就出現了騷亂。
至於那些戰場經驗較為豐富的壯年兵和成年兵們，則是發現了端倪。
這種羽箭，似乎不是普通羽箭！
想到這裡，他們連忙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盾牌，藉著盾牌的掩護，驚恐的抬頭，想要看看對面漢軍究竟用的是什麼武器。
然而，
當他們望向漢軍陣營時。
縱然是這些身經百戰的羅馬壯年兵和成年兵們，眼中也不由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恐懼。
只見，漢軍陣營。
那帶著勐獸盔的一支騎兵部隊，縱馬上前。
手中拎著一個黑乎乎，像弓又不像弓的東西，騰出一隻腳塌在上面，拉動弓弦。
“嘎嘣——嘎嘣——”
虎賁騎手中黃肩弩上膛，弩臂發出一聲聲爆響。
刺耳的聲音，在羅馬士兵耳中，雖然不大。
但是他們也知道。
敵人，正在醞釀恐怖的攻擊！
瞬間，
縱然是這些身經百戰，悍不畏死的羅馬壯年兵，成年兵們，都感覺到頭皮發麻，心驚膽顫。
如果是讓他們與敵人，近身搏殺。
縱然戰死，亦無所畏懼！
在他們的信仰中。
能堂堂正正的戰死，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榮耀。
但，這也僅限於，刀劍之間的碰撞。
被這恐怖的箭失阻擋，不能前進一步，這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讓這些不怕死的羅馬老兵們，心中也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恐懼。
“敵人要攻擊了，盾牆！”
羅馬百夫長們大聲喊道。
僥倖未受傷的青年兵們，連忙舉起手中的盾牌。
與此同時。
一些壯年兵和成年兵，也替補到第一佇列，將地上散落的盾牌撿起，重新樹立了起來。
這不過，這一次和以往不同、
這些盾牌，全部都是在身前樹立。
所有的羅馬士兵，全部蹲下身子縮在盾牌中。
他們，本擅長近戰。
面對如此恐怖的手段，他們能做的，也只有舉盾硬扛。
“嘎吱”“嘎吱”“嘎吱”……
弩箭激發的聲音傳來。
與此同時。
冷不丁的。
霍去病陡然出聲。
“胡騎，射聲，拋射！”
在弩箭激發之後，霍去病突然輕聲下令。
在虎賁騎兩側的胡騎，射聲兩隊騎兵，眼神冰冷，彎弓搭箭，向著天空中拋射出一陣箭雨。
羅馬士兵們看到這一幕。頓時陷入了絕望。
本來盾牌，就不怎麼夠用。
現在對於他們而言，所面臨的，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繼續將盾牌太高，防禦天空中的箭雨。
這樣做，必然還會遭到弩箭的襲擊。
要麼，就是將盾牌樹立在身前，阻擋那可怕的弩箭。
但是這樣做，羅馬士兵將會徹底暴露在天空中的箭雨下。
一時間。
不僅僅是那些青年兵少年兵，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正在羅馬士兵們手足無措的時候。
“大盾在前！”
“小盾，舉高！”
阿比努斯當機立斷，喝道。
拿著小盾的少年兵們聞言，連忙將手中的小盾舉向空中。
這樣做，雖然中間縫隙較大，但也能最大程度的保證盾牌的覆蓋面積。
就在羅馬士兵們，堪堪將盾牆樹好的瞬間。
正面直射的弩箭，也接踵而至。
箭失釘在盾牌上的聲音不絕於耳。
僅僅是片刻，每個大盾上，最起碼又平添了十數支弩箭。
然而，
讓羅馬士兵們感到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卡察！”“卡察！”“卡察！”……
爆響之聲不絕於耳。
在羅馬士兵眼中，堅不可摧的大盾，在遭受黃肩弩弩箭的射擊後，不少羅馬大盾，竟然不堪重負，直接碎裂了開來！
緊接著。
不少握著破裂盾牌的羅馬士兵們，頓時感覺身上數個位置勐的一涼。
他們的雙眼頓時瞪圓，下意識的向著身上看去。
只見，
數支弩箭，已經深深釘入了他們的鎧甲，只剩下一小截尾翼，正在不停的打顫。
所有的羅馬士兵，看到碎裂的大盾，頃刻間全部傻眼！
堅不可破的羅馬大盾，竟然破了？
不少青年兵，壯年兵們，看到這一幕。
失神之下，原本高高舉起的小盾，也掉在了地上。
縱然天空中，是越來越近的箭雨。
在生死威脅下。
這些羅馬士兵們，仍然沒有半點反應，依然緊緊注視著碎裂的羅馬大盾，魂不守舍。
緊接著，
天空中拋射而來的箭雨，對於這些羅馬士兵，又造成了第二波傷害！
然而，
這一次，
受傷的羅馬士兵們，卻沒有出聲。
縱然箭失，洞穿了他們的身體。
但他們的雙眼，依然望著最前排，那些碎裂的大盾。
目光中，
有苦澀，有疑惑，也有失魂落魄，悵然若失。
不僅僅是這一支正在戰鬥的羅馬軍團。
就連在瞭望塔上觀望的羅馬士兵，以及凱撒，屋大維，還有一眾羅馬將領們，都愕然的註釋著這一幕。
“鏘啷”“鏘啷”
……
手中的羅馬短劍掉在地上，都枉若未覺。
這無論是對於凱撒，屋大維，以及那些羅馬高階將領。
還是對於那些羅馬軍團計程車兵。
羅馬大盾，橫行歐大陸，讓無數敵人望而生畏，聞風喪膽，立下赫赫戰功。
對於羅馬人而言。
大盾，即為信仰！
如今，
被他們奉為信仰的羅馬大盾，竟然被敵人用箭，硬生生射碎！
這種視覺衝擊，對他們而言，無疑是震撼的。
震撼過後，
便是失落！
大盾碎裂，也就意味著，羅馬士兵們的信仰，崩塌。
試問。
信仰都崩塌了，生命，傷痛，又算得了什麼？
正因為如此。
縱然是凱撒父子，羅馬高階將領們，也陷入了驚愕中，久久無法回過神。
再說虎賁，胡騎，射聲三騎。
看到羅馬士兵竟然用身體，硬生生接下羽箭。
縱然是直屬漢武大帝的禁軍三騎，此刻也不由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群金髮碧眼的蠻人怎麼回事兒？
竟然在戰場上直接發呆？
三隊騎兵的首領，下意識的看向霍去病，等待霍去病的下一步指示。
對於羅馬士兵們的表現。
縱然是霍去病，也不由心生疑惑。
漢軍和羅馬軍，無論是戰爭思維，還是信仰，都不一樣。
對於羅馬軍而言。
除了眾神之外，最大的信仰，便是這堅不可摧的大盾。
如今大盾碎裂，信仰自然受到了衝擊。
這種衝擊，對於士兵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尤其是這些將信仰和羅馬的榮譽看的比生命還重的羅馬士兵。
但是，漢軍則不同。
這些漢軍的信仰，只有一個。
那就是漢武大帝！
所有人士兵，都只對漢武大帝負責。
正因為，思維的不同。
所以，
縱然是霍去病，也無法理解這些羅馬士兵的感受，更不知道這些羅馬士兵究竟在想寫什麼。
不過，
雖然話是如此。
但霍去病也能看得出來。
這群羅馬士兵，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但是看起來戰心已失。
霍去病略微掙扎片刻。
最終，還是緩緩抬起手。
三隊騎兵見狀，弩機扣緊，弓箭上弦。
不消片刻。
面對這些呆愣在原地的羅馬士兵，眼神再次恢復以往的冰冷。
對於這些近乎已經近乎放棄抵抗的人舉起屠刀，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於心不忍，動惻隱之心。
霍去病，如此。
漢軍，亦是如此。
但是，
霍去病，是一名將軍。
這一場戰鬥，並非為自己而戰，而是為了兩千年之後的大漢！
縱然，敵人已經放下武器。
縱然，心懷惻隱。
但為了漢室興隆，為了族群昌盛，對待這些面如死灰，也如同對待匈奴老弱婦孺一樣。
斬盡，
殺絕！
罵名，由自己來揹負。
換來的，卻是大漢，後世昌隆！
然而，
正當霍去病高高抬起的手，準備落下之際。
“告訴我！”
“這是什麼武器！？”
羅馬陣營內，陡然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吶喊。
只見，
阿比努斯，早已沒有了往日雄風。
看著碎裂的大盾，看著羅馬士兵們橫七豎八的屍體。
阿比努斯雙眼中噙著淚水，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
雖然，
他是這支羅馬軍團中的最高長官。
在政治地位上，要高出這些羅馬士兵一等。
但是在社會地位上。
他和這些羅馬士兵們一樣，都是羅馬公民。
信仰崩塌。
士兵們如同割麥子般倒下。
縱然是阿比努斯，也難免心灰意冷。
此刻，對於他而言。
生死已經不重要了。
他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漢軍究竟用的是什麼武器？
竟然能將，堅不可摧，從無敗績的羅馬大盾，硬生生射碎！？
作為一個將軍。
一輩子帶兵打仗，一輩子和武器打交道。
而如今。
漢軍無論是兵法，還是戰爭思維，都碾壓羅馬！
阿比努斯心中，屬於羅馬的那份驕傲，也被漢軍徹底擊碎。
此刻，他僅剩的，也只有濃濃的求知慾。
只要知道，這是什麼武器。
縱然是身死，阿比努斯都在所不惜。
然而，
結局，註定是失望的。
如果語言相通，霍去病或許會回答，這是黃肩弩，又稱大黃弩，大黃力弩。
可惜。
異次元戰場，並沒有聽證會現場的實時翻譯功能。
阿比努斯的這一聲大喝，唯一的作用，也只是將箭失發射的時間，延長了一秒而已。
一秒過後。
霍去病高高舉起的手臂，緩緩落下。
……
與此同時。
聽證會現場。
愕然！
全體愕然！
聽證會現場的所有辯護人，都怔怔的看著大熒幕，久久不語。
至於弗朗西斯，以及一眾歐大陸辯護人們，
則是徹底處於懵嗶狀態！
尤其是弗朗西斯，此時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之間鑽進去！
在戰爭開始前，他就信誓旦旦的說道，羅馬帝國的步兵方陣，是同一時期最無敵的戰術。
可結果，卻是殘酷的。
兩軍對戰。
羅馬軍團不僅傷亡慘重，更是連信仰，都被徹底擊潰了！
雖然目前，
這支羅馬軍團的傷亡，僅僅三成左右。
但是所有人，都明白。
這些羅馬士兵早已在大盾崩碎的那一刻，就戰心全無。
失敗，已經成了必然。
而漢軍這邊。
除了幾支羽箭之外，沒有損傷一兵一卒！
這個結果。
讓剛剛還信誓旦旦，大言不慚的弗朗西斯臉色通紅，倍感羞恥。
與此同時。
其他各國辯護人，也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漢王朝軍隊，簡直太可怕了。”
“是啊！我原本也以為，他們在正面戰場是無法擊敗羅馬方陣的，可事實卻截然相反。”
“這場仗還用打嗎？大漢王朝基本上是贏定了啊！”
“我覺得也是，想不到漢王朝的弓弩，威力竟然這麼大！”
各國辯護人小聲交流，竊竊私語。
在聽證會現場的這些辯護人，全部都是各國對於歷史頗有研究的人。
雖然，
漢軍手中的武器，對於羅馬帝國軍隊而言，無比陌生。
但是，
對於這些辯護人們，卻是在熟悉不過了。
弩！
古代最強冷兵器，沒有之一！
不僅威力比弓箭大，而且操作也非常簡單。
訓練一個弓箭手，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讓這名弓箭手做到嫻熟。
如果想要讓這名弓箭手達到神射手這個層次，最起碼需要5-10年的時間。
而弩箭，只要使用者是個頭腦正常，手腳健全的人。
只需要幾天時間，便可快速熟練。
這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漢軍有弩箭這種武器，各國辯護人心中，自然清楚。
別說是漢武帝時期。
在第一場聽證會，歷史回朔的時候。
這些辯護人們，就看到揹負秦弩的秦軍將士。
真正讓他們震驚的。
是這些漢王朝虎賁騎手中，黃肩弩的威力！
竟然可以射穿，同時期西方最為堅硬的羅馬大盾？
這就很匪夷所思了！
異次元戰場上，雖然殘酷異常。
但是不少辯護人們，卻徑直看向了林風所在的位置。
就連他們也好奇。
黃肩弩，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他們的目光，林風自然注意到了。
看到不少國家的辯護人慾言又止，林風自然知道他們想知道什麼，旋即娓娓道來。
“漢代的弩強度按石來計算，分一石至十石，大約引滿一石弩需27-30公斤的力量，其中十石弩最強又被稱為黃肩弩，大黃力弩。”
“使用大黃弩的將士兵要十分強壯，這樣的人才能使用大黃弩，史記，《李廣列傳》中就有李廣持大黃弩射敵將的記載。據後世的考證估算，有效射程射程能達到約207米左右。”
“而羅馬大盾，大盾的主體盾面是由三層木板膠合而成，木板外層覆蓋皮革，邊緣則鉗上銅邊或者鐵邊，再在盾牌後方輔以一根鐵棒加固盾體，最後在盾牌中央加上盾帽和握柄，一堅固的大盾就這樣打造好了。”
“雖然可以防住普通箭失，但是前面三波箭雨，早已讓那些羅馬大盾不堪重負。”
“而後，一波弩箭，更是將這些本就已經不堪重負的羅馬大盾，徹底擊碎！”
林風緩緩開口，給他們普及關於黃肩弩的歷史知識。
聽到林風的話之後。
不少國家的辯護人，紛紛面露驚訝之色。
“三百公斤力量？有效射程207米？”
“這也太恐怖了！”
“想不到，在龍國漢王朝時期，就有如此恐怖的武器！”
“這麼看來，那巨大的羅馬盾，如果承受一支弩箭的力量，或許還不會崩碎，但是同時承受十幾只，幾十只弩箭的攻擊，崩碎也在情理之中。”
“看來這一次，羅馬帝國恐怕要輸啊。”
各國辯護人竊竊私語。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硬肚國辯護人，突然不屑的一笑。
“207米？那豈不是說，207米以後這些弩箭就沒傷害了？”
“看來你們漢王朝所謂的黃肩弩，不如我們硬肚國的石弩。”
硬肚國辯護人輕蔑的笑道。
然而，
此話一出口。
不少辯護人，紛紛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向了硬肚國的辯護人。
這其中，甚至還有不少歐大陸辯護人。
林風皺起眉頭，撇了硬肚國辯護人一眼。
然而，林風還沒有說話。
一旁北熊國辯護人就坐不住了。
“蘇卡不列！”
“真不知道這個愚蠢的傢伙，是怎麼當上辯護人的。”
北熊國辯護人揉了揉發紅的鼻子，幫林風和眾人解釋起來。
“有效射程207米，可不是說，超過207米之後就沒傷害。”
“武器的射程，大概分為兩種，分別是有效射程，和最大射程。”
“就拿我們毛熊國ak-47步槍來說。”
“AK47步槍的有效射程為800米，並不是說站在801米的範圍，就能接住子彈。”
“有效射程的定義，指的是武器對預定目標射擊時，能達到預期的精度和威力要求的距離。”
“定義有效射程最要緊的是精度，而不是傷害！”
“而AK47步槍的最大射程是兩千多米。”
“在800米後，有可能會失去精度，但是子彈頭的傷害，可以輻射到兩千多米。”
毛熊國辯護人大著舌頭，將有效射程和最大射程的區別說了一遍。
雖然他看起來，像是在參加聽證會之前喝了不少伏特加。
但是說起槍械。
這名毛熊國辯護人瞬間酒意全無，頭頭是道。
頓了片刻，
毛熊國辯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也就是說。”
“林風達瓦里氏口中的有效射程207米。”
“是指黃肩弩在兩百米內，幾乎可以彈無虛發，百發百中！”
說道這裡。
毛熊國辯護人輕蔑的看了硬肚國辯護人一眼。
“知道了嗎？自以為是的傢伙！”
“你，你竟然敢侮辱一名高貴的剎帝利！”
硬肚國辯護人，對著毛熊國辯護人怒目而視。
毛熊國辯護人眼睛頓時一瞪。
“蘇卡不列，想打架嗎？”
“等這場聽證會結束後，我可以請求監察者，把我們傳送到一個地方！”
說著話。
毛熊國辯護人扯了扯衣襟，露出一片粗密的護心毛。
“咕都——”
硬肚國辯護人看了一眼毛熊國辯護人那旺盛的護心毛，狠狠嚥了口吐沫。
整個也頓時啞火了。
雖然他心中還有不忿，但奈何實在打不過。
如果監察者真的將他們傳送到一起，以自己的小身板，估計會被那頭毛熊活活打死。
聽證會現場，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毛熊國辯護人看到硬肚國辯護人沉默不語，輕蔑的冷笑一聲，回過頭。
“達瓦里氏，你繼續說！”
“不要理那種腦子有問題的傢伙。”
說到這裡，毛熊國辯護人大嘴一咧，對著林風露出一抹粗獷的笑容。
“沒什麼好說的。”
林風聞言，聳了聳肩。
弗朗西斯，以及歐大陸的那些辯護人們看到這一幕，更羞愧了。
目光陰晴不定，沉默不語。
他們本以為，佔據上風的林風會對他們冷嘲熱諷。
然而，
林風卻只是清單描寫的說了一句，而後就沒有繼續說話。
這種被無視的感覺，甚至還不如被嘲諷一通來的好受。
不過，與此同時。
這些歐大陸辯護人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漢軍有這麼恐怖的武器。
縱然是他們，也難免出乎意料。
如果真如林風所說。
那羅馬大盾，還真不一定能扛得住黃肩弩的齊射。
在歐大陸的歷史上，也曾出現過弩。
但是在歐大陸，弩並不叫弩，它有另外一個稱呼，十字弓！
然而，
歐大陸十字弓，是在中世紀中後期才出現的。
十字弓威名遠播於西方世界的是歐洲十字軍戰士。
在十字軍東征的兩個多世紀，最重要的兵器改進就是十字弓。
十字弓算得上是歐洲中世紀最有效的騎士殺手，這種遠端武器只需一些訓練就可以掌握。
與普通弓相比，十字弓使用簡單而成本低廉，殺傷力卻大增，它射程更遠、穿透力更大，十字弓手還可從城牆、灌木叢或是其它掩體後，發動遠距攻擊和偷襲，有的西方考古學家因此將狙擊手的起源推前了幾百年。
而十字弓的興起，更是對歐大陸騎士階級，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要知道，
要想成為合格的騎士，需要從七歲時便開始進行嚴格的訓練，經過十幾年的考驗，才能受封成為“騎士”。
然而，
面對這些騎士階級。
手無寸鐵的農夫，只需要稍加訓練幾個小時。
就可以使用十字弓，將騎士的盔甲輕易射穿！
十二世紀，獅心王查理一世率領十字軍重挫薩拉丁的阿拉伯輕騎兵。
十字弓在這一場戰爭中，可謂是功不可沒。
然而，可悲的是。
成也十字弓，敗也十字弓！
查理一世最後在圍攻沙露堡的戰爭中，被一介農夫用十字弓射中肩胛骨後，不冶身亡。
這個結局，無疑是可悲的。
十字弓威脅的，不僅僅是獅心王查理的生命，更是整個騎士階級。
當時歐大陸的騎士團紛紛向教會要求銷燬十字弓，並保證不再使用，甚至到後來，連貴族階層也參與到了抗議當中。
於是教皇在重壓下頒佈法令，將十字弓列入邪惡武器的名單之中，並禁止其運用到戰場中。
直到後來，火繩槍出現，十字弓才漸漸澹出了人們的視野。
可是，從歐大陸對十字弓的這一系列舉措中，
足以證明，
十字弓在當時，是多麼可怕的一種兵器！
但是現在。
這些歐大陸的辯護人發現。
十字弓雖然威力不俗，但和黃肩弩相比，仍然有一定差距。
想到這裡。
不少歐大陸辯護人，面露羞愧。
甚至連弗朗西斯，都閉緊了嘴巴，不敢多言。
剛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
羅馬步兵方陣，是同時期全世界最厲害的軍隊。
可是。
單單只是漢王朝的一件兵器，就比他們歐大陸，足足領先了一千年！
難道這一次。
羅馬帝國，真的要輸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