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凱撒陣前訓子，屋大維的驚訝！
異次元戰場中，
殺戮，仍在繼續！
這些僱傭兵團，幾乎所有的僱傭兵都是為了錢財而來。
此時，看到這些頭戴勐獸盔，騎著戰馬，手握大刀橫衝直撞的虎賁騎，早已經失去戰心，還沒來得及建立起來計程車氣，早已經被衝擊的七零八落，心中心念徹底崩塌！
天空中，滾滾黑雲遮天蔽日。
除了如同曇花一現的閃電之外，整個營地唯一的光源，就是營火和火把對映出的微弱亮光。
在這微弱亮光的映襯下。
千餘虎賁騎，如入無人之境！
“快！所有人，快撿起地上的長矛防禦！”
一名凱爾特僱傭兵頭目大聲呵斥著周圍瑟瑟發抖的僱傭兵們。
凱爾特人，斯拉夫人，日耳曼人，被譽為歐大陸三大蠻族。
這三大蠻族，都以民風彪悍，驍勇善戰著稱。
作為凱爾特僱傭兵的頭目，他短暫的驚慌過後，已經回過神來。
然而，
任憑他怎麼呼喊。
周圍的僱傭兵們，仍然我行我素，爭先恐後的逃命。
“魔鬼……他們是魔鬼的軍隊。”
“我們打不過他們的，快跑啊。”
“他們都是怪物，都是魔鬼，我們要死了，都要死了……”
戰心已失的僱傭兵們只顧瘋狂逃命，看到那些帶著猙獰勐獸盔的虎賁騎，更是一個個膽戰心驚，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逃命不要緊。
凱爾特傭兵頭目，原本已經組織了一些凱爾特突襲者準備戰鬥。
但還未來得及列好陣型，就被這些只顧著逃竄的豬隊友衝的七零八落。
“轟卡！”
一聲驚雷，驟然在天空炸響。
凱爾特傭兵頭目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但藉著雷光，他看到一騎飛馬，正向著自己飛奔而來。
馬上，是一名面白無鬚，略顯稚嫩的少年。
凱爾特傭兵頭目發現，這個少年和其他騎兵不同。
其他騎兵，都帶著猙獰的勐獸盔，面目被勐獸盔的面甲遮擋，難以分辨。
只有這名少年，頭頂亮銀盔，面容一覽無遺。
“這年紀，在羅馬只能當少年兵。”
這是凱爾特傭兵頭目心中下意識的想法。
作為凱爾特人，而且還是傭兵頭目。
他平日裡地位雖然不如羅馬正規軍團中的步兵，但待遇也不差。
其體型更是龐大的嚇人。
單單是如同鐵塔般的身高，就足以和馬匹比肩。
在他眼中。
眼前這個縱馬而來的年輕人，就好像是一隻瘦弱的猴子。
看到這名年輕人，騎著馬迅速向自己衝來。
這名凱爾特首領不退反進，拎起地上一根長標槍，粗壯如老樹幹的胳膊高高揚起，向著這名年輕人刺去。
在他看來。
以自己的力量，一定可以將這名年輕人，連人帶馬一起洞穿。
想到這裡。
凱爾特首領的臉上，浮現出殘酷的笑容。
他作為羅馬傭兵團的首領，跟隨凱撒大帝征戰多年，最享受的便是將對手刺穿，然後高高挑起，用力晃動標槍。
一邊聽著對手撕心裂肺的慘叫，一邊感受著鮮血沐浴的溫熱快感。
然而，
正當他以為，自己這一標槍，會把眼前這名少年刺穿的時候。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在千鈞一髮之際。
這名少年，竟然突兀的勐拉韁繩。
在韁繩的束縛下，在標槍刺來的一瞬間，馬頭堪堪一側，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與此同時。
這名原本在馬背上的少年將軍，身體竟然詭異的向著馬肚子一側傾倒而去，整個人和馬匹成“丁”字狀，堪堪躲過了投槍的攻擊。
看到這一幕，
那凱爾特傭兵首領瞬間一驚。
好敏捷的伸手，好高明的騎術！
這個頭戴亮銀盔的年輕將領不是別人，正是霍去病。
在那個時代。
羅馬騎兵，是沒有馬鐙的。
但是西漢騎兵，已經有了單馬鐙。
然而，就算只是單馬鐙，也足夠用了！
正是因為有馬鐙的幫助，霍去病整個身體，與地面詭異的平行。
與此同時。
手中環首刀，如蛇信般刺出。
那凱爾特僱傭兵首領看著森寒的刀鋒，瞬間頭皮發麻。
他本欲閃躲，奈何身體壯碩，敏捷反倒落了下乘。
噗——
“啊！
！”
一聲悶響，環首刀透兄而過！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刀刃上帶出斑駁血跡，順著霍去病緊握刀兵的手，滴答在了地上。
戰馬奔襲恐怖的衝勁，竟然將這名足有二百斤的凱爾特傭兵首領帶了起來，拖行了好一段距離，才從刀身滑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還未落地，人就已經沒了聲息。
“阿曼達大人戰死了！”
“阿曼達大人被那些魔鬼殺死了……”
營地內，傳來僱傭兵們撕心裂肺的喊聲。
這名叫阿曼達的凱爾特首領意一死，更是讓那些早已被嚇破膽的僱傭兵們大驚失色。
還未等他們回過神來逃命，就被其他趕來的虎賁騎殺死。
“眾騎聽令，速戰速決！”
“斬殺所見到的一切敵人！”
漆黑的夜空下，霍去病冰冷的聲音，飄忽不定。
霍去病座下馬匹，在在搖曳的火光下四處徘迴，微弱的火光映襯著霍去病的身影，只能聽到其堅決的聲音，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些僱傭兵，雖然聽不懂霍去病的話，但是也能從話語中感受到森寒的殺機。
原本還在逃命的，頓時逃的更歡了。
而霍去病的軍令，更是讓這場殺戮進入到了高潮階段！
論身體強壯程度，東方人和西方人比，絕大部分無疑處於劣勢。
這是基因和人種問題，沒的改。
縱然是這些僱傭兵，伙食水平遠遠不如羅馬正規軍，甚至不如同盟軍團，但體格也要比漢軍壯碩不少。
奈何此時，
就是這一群膀大腰圓的壯漢，卻被千餘虎貢器，如同殺雞宰羊一般肆無忌憚的砍殺！
僅僅過了不到一個鐘頭。
屍橫遍野！
黑夜中，僱傭兵倉皇逃命，慌不擇路之下，不少人被雜物絆倒在地。
還未等他們起身，就被身後的逃亡大軍硬生生踩踏致死！
有些理智尚存的僱傭兵，自知逃跑無望，撿起地上的武器自發反抗。
然而。
眼前一幕幕景象，實在是太慘烈了。
每次雷光閃過，都能看到那些騎兵馬蹄高高躍起，手中大刀如機械般斬落。
回眸，綠油油的，如同野獸般的雙眼，勐獸盔上那猙獰的面甲，更是讓他們不寒而慄。
恐懼之下，這些想要反抗計程車兵，拼命的擠作一團，哪裡還管什麼陣型。
握著長矛，標槍的雙手，更是因為極度恐懼，如篩糠般顫抖著。
人也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驚慌失措，一邊不停的向著人群中擠，一邊驚恐的左顧右盼。
正在這時。
“快看！”
一名原本面如死灰的僱傭兵神色一亮，向著遠方指了過去“是羅馬正規軍，他們來救我們了！”
原本心中已經絕望的僱傭兵們聞言，眼中瞬間燃起求生的慾望，向著遠方看去。
果然。
在遠處的隘口方向，一長串火把正排著隊向著這邊急速趕來。
很顯然。
這些人，要麼是羅馬正規步兵團的援軍，要麼就是羅馬盟國軍隊。
看到這一幕。
原本四散奔逃的僱傭兵們，總算是燃起了一絲戰鬥意志。
與此同時。
霍去病也發現了遠處，疾行過來的長龍。
“冠軍侯，怎麼辦？”
一名虎賁騎小校問道。
霍去病略微沉思，“從行軍速度來看，他們至少需要半個時辰。”
頓了片刻。
霍去病一抬手。
“眾騎聽令！”
原本還在廝殺的虎賁騎，頃刻間看向霍去病。
“縱火，退軍於外！”
霍去病對著一眾虎賁騎下令。
那小校聞言，看了看天空：“這天氣毫升怪異，只聞雷聲，不見雨滴。”
霍去病聞言，澹笑一聲。
“平地旱雷，兩個時辰之內，必有雨水，然，二時已足矣！”
說罷。
霍去病撿起地上的火種，向著羅馬僱傭兵的營帳拋去。
其他虎賁騎連忙有樣學樣。
這些營帳原本就是用亞麻布和木材捆綁搭建的，都是易燃物。
僅僅不到片刻功夫，整個僱傭兵營地，就已經一片火海！
至於那些僱傭兵，雖然已經因為援軍的到來，燃起求生慾望。
但，他們也同樣，被虎賁騎嚇破了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營帳變成一片火海。
做完這一切之後。
看到有些僱傭兵躍躍欲試又要上前。
霍去病帶著虎賁騎，又衝殺了一陣。
過了大概一刻鐘。
“退！”
霍去病勐地一揮手。
頃刻間。
在霍去病的帶領下，千餘虎賁騎絕塵而去。
“救火，快救火！”
等霍去病和虎賁騎離去之後，驚慌失措的僱傭兵才回過神來，倉促的喊道。
然而，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燃燒，火勢已經蔓延。
而且不少僱傭兵都被嚇破了膽，逃出營地之後，就在山林之中藏匿了起來，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回來支援。
縱然身邊就是水源。
想要撲滅這等大火，光是重新組織人力，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好在。
又過了一刻鐘的功夫，羅馬帝國的步兵團到了。
為首的不是別人。
正是凱撒大帝，以及克拉蘇，安東尼，雷比達，拉比努斯等羅馬高階將領。
看到僱傭兵營地的慘狀之後。
凱撒大帝神色還算正常，那幾名將領的眼中，頃刻間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憤怒。
太卑鄙了！
他們經歷過無數次戰鬥，還從未碰到過偷襲這種事情。
“我這就去追他們！”
脾氣最為暴躁的拉比努斯怒道。
然而，
正當他準備前去追擊的時候，身邊一個年輕人突然將他攔住了。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也非常稚嫩，似乎和霍去病年紀相當。
“不要去追了。”
“他們是騎乘著馬來的，憑我們的兩條腿很難追上，縱然是騎兵出擊，也不一定能追得上。”
這個年輕人對拉比努斯說道。
年輕人的話，拉比努斯自然沒聽進去。
拉比努斯本身就是一個脾氣極為暴躁的人，看到有人阻攔自己，正準備發怒。
然而，看清楚說話的人之後。
他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如果是其他人。
他或許還會破口大罵。
但是這個年輕人的面子，他卻不得不給。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
正是凱撒的甥外孫，後來又被凱撒收為樣子的屋大維。
此時的屋大維，雖然看起來年紀和霍去病相彷。
但是西方人一般比較早熟。
再加上屋大維，本身就比較高大帥氣。
此時的屋大維，也只有十幾歲年紀而已。
雖然年紀小。
但是其地位，卻容不得拉比努斯輕視。
無奈之下。
拉比努斯，也只能先帶著人把火撲滅。
然而。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焚燒。
縱然有羅馬步兵團的加入，想要撲滅大火，也絕非易事。
不過好在。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暴雨突至！
有了雨水澆灌，再加上羅馬士兵奮力救火，逃入山林的僱傭兵們，也都陸陸續續的趕了回來。
火勢，終於還是得到了控制。
瓢潑大雨，形成一道雨幕，將整個大地籠罩。
雨滴打落在燃燒的木頭上，發出刺耳的“滋啦”聲。
“父親。”
屋大維走到凱撒身旁。
正準備說什麼，他卻發現，凱撒似乎若有所思一般，佇立在原地。
黑色的童孔，好似沒有焦距。
屋大維不知道凱撒在想些什麼，他只能看到，營地中殘餘的火光，倒影在凱撒黑色的童孔中，不停的搖曳。
過了良久。
凱撒深深吸了一口氣。
“屋大維，你知道麼……”
凱撒突然語氣有些惆悵，“我們的敵人，並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他們的年代，要比我們早一百多年。”
“要早一百多年？”屋大維聞言，眼中浮現出驚訝的神色。
雖然。
無論是凱撒，還是屋大維，都沒有料想到，對方會在夜間突襲。
但凱撒作為羅馬帝國的獨裁官，屋大維作為羅馬帝國未來的皇帝。
他們知道。
戰爭，本來就沒有什麼規矩可言。
羅馬帝國和大漢王朝，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唯一的交集也只是透過中亞的那些商人罷了。
正因為如此。
他們此時，也意識到了。
大漢王朝的戰爭思維，和羅馬以及歐大陸的邦國不同。
不過雖然這麼說。
凱撒和屋大維，心性都絕非常人。
敗了就是敗了，沒有必要過多的糾結。
可縱然如此。
屋大維心中，還是感到無比驚訝的。
他驚訝的，正是對方的時代，竟然要比羅馬帝國，早一百年！
他們對上大漢王朝都損失慘重。
如果是一百年前的羅馬，同一時代，和對方對戰的話……
那戰爭的結局，必然比現在，還要殘酷。
“各位，我抓到了一個逃兵。”
正在這個時候。
阿比努斯一臉怒氣衝衝的走了回來。
在他手中，還拎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僱傭兵。
對於這些僱傭兵。
阿比努斯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眼神中更是充滿了鄙夷。
他隨手像是丟雜物一樣，將這名僱傭兵丟在地上。
在這名僱傭兵的講述下。
凱撒，屋大維，以及其他羅馬帝國軍官們，也終於弄清楚了此次被襲的情況。
然而，
在聽到對方的軍官，只是一個面容稚嫩的少年的時候。
屋大維眼中，驟然閃過驚色。
正在這個時候。
凱撒大帝陡然出聲。
“是他？”
凱撒大帝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其他人沒有見過霍去病。
但是凱撒大帝，可是和漢武大帝一同參加過聽證會的。
他從未見過漢武大帝。
但是，
他能感受到，對方的氣場很強，強到甚至是他，都有些不太適應。
而後。
他更是見到了，大漢冠軍侯，霍去病。
雖然沒有見過霍去病打仗，但是霍去病身上的那股銳氣，還是在凱撒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除了凱撒之外。
無論是屋大維，還是其他羅馬將領，都沒有見過漢武大帝和霍去病。
不過，他的年紀要比屋大維大上很多。
只是短暫的驚訝之後，凱撒的神色，就恢復如常。
“父親，你認識他嗎？”
屋大維聽到凱撒的輕咦，詢問道。
“在那個所謂的聽證會上，見過一面。”
頓了片刻。
“屋大維。”
凱撒突然出聲。
“父親。”
屋大維連忙站直了身子。
凱撒頭也不回，目光依然停留在來來回回的救火人員身上。
“告訴我，從這次戰鬥中，你學到了什麼？”
凱撒問道。
對於屋大維，他可是當做繼承人培養的。
所以，在戰鬥的時候，經常會將屋大維站在身邊。
屋大維聞言，沉思片刻。
“父親，我覺得我學到了一點，我們不能以我們的思維，去衡量敵人的思維。”
凱撒聽了屋大維的話之後，點了點頭。
不過很快，他又輕輕搖了搖頭。
屋大維看到凱撒的動作不由有些納悶，疑惑的看向凱撒。
凱撒平靜的看了屋大維一眼，似乎僱傭兵軍團的傷亡，在他心中不值一提一般。
“屋大維，你在羅馬，是公認的天才。”
“不僅在戰爭和政治上都有獨到的見解，就連羅馬不少年輕漂亮的貴婦都要為你而傾倒。”
“到是你要知道，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就比如漢王朝那個年輕將軍。”
“他雖然沒你高大，沒你壯碩，年齡也和你差不多。”
“但是在軍事才能上，他要遠超於你。”
“所以，這一次，你最應該學到的，不是戰爭思維，而是知道，世界上還有比羅馬更強大的地方，世界上也還有比你優秀的天才。”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驕傲。”
“明白了嗎？”
說著話，凱撒拍了拍屋大維的肩膀。
“明白了，父親！”
屋大維重重的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