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那些辯護人看向林風的目光,也逐漸變得不懷好意,甚至帶著挑釁,挑釁之餘又帶著一點幸災樂禍。

“林風桑,到你了。”

“來諾都這麼說了,如果是我們大櫻花國的武士,是絕對不會退縮的。”

綱門強眯著三角眼,這句話看似在說他們櫻花國的事情,但卻是在暗戳戳的帶節奏,想要堵死林風的後路。

與此同時。

弗朗西斯,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林風。

“林風先生,在上一場聽證會的時候,你的辯護可以說是精彩紛呈。”

“我相信你這一局,表現會比上一局更加精彩。”

“請把你上一場的氣勢拿出來,讓來諾看看。”

弗朗西斯對著林風說道。

話音剛落。

不少歐大陸辯護人們,就是一片附和之聲。

畢竟這一場聽證會他們雖然不是主要辯護人,但他們的國土在很久以前的時候,同樣是被古戴勝國統治,所以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而這個時候。

他們自然也看出了眼下的局勢,在聽到弗朗西斯的話之後,紛紛附和出聲。

只有漢斯國辯護人,看著林風欲言又止。

本想說什麼,但是感覺到周圍若有若無的傳來幾道警告的目光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什麼都沒說。

與此同時。

綱門強,弗朗西斯等人,也在緊緊盯著林風。

看那樣子,彷佛恨不得立刻就把林風架在火上烤一樣。

這些主要辯手們,他們的想法和來諾如出一轍。

他們也希望,林風能先站出來,先為劉秀辯護。

只要林風說出了自己的論點。

那麼,他們就可以根據林風的陳述,做出相應的調整。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

誰都可以贏,但是林風不能贏!

這是在聽證會還未開始的時候,他們就達成的共識。

他們本想讓林風第一個發言,但是由於心情激動,再加上掌握史料之後的盲目自信,不小心舉手舉快了,所以齊齊比林風快了一拍。

無奈之下,也只能讓來諾才會第一個站出來說話。

但他們的內心,還是希望,以不變應萬變。

這些辯護人的反應,自然落在了林風眼裡。

他自然能猜測到。

這幫傢伙,不僅僅是有備而來,而且還站在了同一條展現,開始明裡暗裡的針對自己。

很顯然,

林風連勝三場,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而這一次。

他們聯合起來,目的也很簡單。

那就是絕對不允許林風,再次獲勝,務必要將林風的不敗神話,徹底斷送!

“有意思……”

林風心中暗暗冷笑。

這幫傢伙,都是一丘之貉。

而且這一次,這些傢伙真的是有備而來,對於這次聽證會的勝利,也是勢在必得。

在他們眼中。

最大的威脅,自然是自己。

林風心中心念急轉,雖然沒有猜到這些人合謀,但是也已經把他們心中的想法猜的七七八八。

“我拒絕!”

“還是請各位,先行發言吧。”

林風冷笑著看了弗朗西斯等人一眼,直接拒絕。

聽到林風拒絕。

弗朗西斯等辯護人,下意識的一愣。

他們輪番上陣,明裡暗裡,逼著林風接招。

甚至用個人榮譽感來壓林風。

沒想到,林風竟然直接拒絕了?

連這點面子都不要了?

弗朗西斯等人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看到這一幕。

林風不由心中冷笑。

聽證會,雖然是以史料為基準。

但是聽證會,和法庭上打官司的情況其實差不多,除了需要確鑿的證據之外,也需要一定的技巧。

這是林風經過三場聽證會,才總結出來的。

這幫傢伙,很明顯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逞一時之勇,失了先機反而不好。

再說弗朗西斯等辯護人。

林風直接拒絕,是他們想都沒想到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們有些猝不及防。

然而,正當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

“弗朗西斯,你們常以紳士自居,而所謂的紳士自然要在關鍵時候,率先站出來做表率。”

“綱門強,你們的武士道精神,難道就是在這種時候,讓別人先上,所謂的武士,難道是縮頭烏龜不成?”

“沸迪,你們的首都,可是兩國共有,並且是三教聖城啊!作為被神明庇護的子民,在這個時候你不應該率先站出來,為你們的神明而戰嗎?”

林風不慌不忙。

除了已經辯護完畢的來諾之外,剩下的三個慫恿他先行辯述的辯護人,全部懟了一遍。

與此同時。

弗朗西斯等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林風雖然是挨個懟他們,但是卻實打實的懟到了他們的痛處。

如果林風用的是其他方式,或者其他話術的話。

那拒絕了,也就罷了。

可是。

林風所說的,偏偏是他們心裡所在乎的東西。

弗朗西斯作為意噠狸人,最在乎的是什麼?自然是紳士精神。

而那些自詡“體面”的意噠狸人,更是以紳士的準則,時時刻刻要求自己,儘量做到一絲不苟。

對於紳士的名譽,只要是個家庭條件不錯的意噠狸男性,都極為看重。

更何況是身居高位的弗朗西斯?

而如今,

林風竟然以紳士的準則,去逼迫他提前辯護?

雖然他知道,如果自己先行辯護,就會失去主動權。

但是此時,卻無法拒絕!

因為,林風已經將他帶入了話題陷阱!

無論他現在找什麼理由推脫,只要拒絕了,便不是一個紳士。

不僅己方士氣大跌,就連弗朗西斯自己,都有可能名譽受損。

而綱門強也同樣如此。

作為一個櫻花國人,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說他懦弱,更不允許任何一個人,說他沒有武士精神。

而林風的話,無疑是戳到了他的軟肋。

至於戴勝鳥國辯護人沸迪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和另外一個國,有一個共同的名義上的首都,西方聖城。

而西方聖城,又是西方三大教的發源地。

對於西方聖城,每一個戴勝國人,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執念。

由於西方聖城,是兩國共有的首都,所以在西方聖城究竟屬於誰的爭論上一直沒有停過。

兩國甚至因為此,頻頻爆發戰爭。

而林風那句,“你不願意站出來,為你們的神明而戰嗎?”更是直接將沸迪架在火上烤。

如果真的按照林風所說,開始辯護。

那無疑是失去了先機。

可是,如果拒絕先行辯護的話,那他的臉往哪放?

本來另外一國對西方聖城虎視眈眈,如果這次他真的慫了的話,對方必然會藉此機會大肆宣揚!

而戴勝鳥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連首都聖城都有可能易主!

正因為如此。

沸迪甚至比弗朗西斯和綱門強,心中還要煎熬。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深處的忌憚。

林風歷史知識深厚,倒也罷了。

關鍵是,對方用起辯護技巧,也非常有一套。

之前,

林風能把綱門強的前輩我妻真二活活氣死,就是用了不少辯護技巧。

畢竟在那個時候,林風突然被召喚到聽證會現場,而龍國的史料,又沒有來得及挖掘。

林風也只能透過辯論技巧,一邊和我妻真二週旋,一邊為林守誠以及歷史工作者們,挖掘史料爭取到一定的時間。

而現在。

原本對林風不利的局面,也被林風三言兩語強行扭轉。

直接將對方所在乎的東西作為枷鎖,強行扣在對方身上,讓對方根本無法拒絕!

整個聽證會,雖然才剛剛正式開始。

但僅僅是來諾一個人辯述後,就進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白熱化階段!

而林風三言兩語,扭轉不利局面,更是讓在場所有辯護人看的目瞪口呆。

與此同時。

龍國民眾們,也同樣是一片叫好之聲。

“風哥真是好樣的,只是兩三句話就讓對方身陷令圄!”

“你們可別小瞧這三句話,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戳到了他們的痛處啊!”

“弗朗西斯那三個傢伙,現在臉都憋紫了。”

“真當我們是傻子呢?看不出來他們一起針對風哥?不過想在風哥這裡佔便宜,簡直是想屁吃!”

“就他們這智商,還是趁早洗洗睡吧。”

龍國民眾們,紛紛發出喝彩。

與此同時。

龍國曆史研究室內。

“林風這幾句話說的漂亮啊!”

林守誠一臉讚歎,“三兩句話,直接把被動化為主動,哼!對方不是想坑林風麼?現在被林風反將一軍,倒要看看他們怎麼辦!”

說道這裡。

林守誠看了一眼旁邊的助理。

“關於光武大帝出身的史料整理好了嗎?”

“已經整理好了林老,接下來就等著傳送了。”

一旁的助理連忙說道。

林守誠頓時更有信心了。

“這一次,雖然歷史名人眾多,但是我們的贏面也是最大的!”

“從那些傢伙的表情來看,顯然是有備而來,在來之前定然已經胸有成竹,找到了不少史料。”

“如果是平時的話,我還擔心林風小兄弟能不能應付。”

“但是為光武大帝劉秀辯護,哼哼……”

想到這裡。

林守誠看著畫面中,弗朗西斯等人陰沉的臉色,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他現在,對林風以及這場聽證會的勝利,可以說是充滿了信心!

畢竟這一次,和以往不同!

縱然那些辯護人看起來,也是胸有成竹非常有把握。

但是,

林風這一次,是為光武大帝劉秀辯護!

在林守誠,以及其他歷史工作者們整理史料的時候,也順便看了一兩眼關於劉秀的記載。

然而。

僅僅是那些片言隻語,就足以讓他們信心大增!

縱然那些國外的歷史名人,或許也足夠幸運。

但是,

在劉秀面前,還得靠邊站!

“各部門隨時注意,全力配合林風!”

“務必在他需要史料的時候,第一時間提供!”

林守誠的聲音,在整個歷史研究室內迴盪。

……

與此同時。

聽證會現場。

林風的反將一軍,最終還是起了效果。

弗朗西斯等辯護人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抹不開面。

“我沒什麼好說的。”

“君士坦丁大帝,雖不是平民出身,但他的地位也並不高。”

“君士坦丁出生於羅馬帝國上默西亞行省的奈蘇斯,雖然他是君士克羅爾的長子,但母親海倫娜是一家小旅店的女僕,君士坦丁是她與君士坦提烏斯的私生子。”

“雖然有帝王血統,但出身也相對較弱。”

弗朗西斯辯述了自己的觀點,隨後更是直接請求,使用微蟲洞搬運技能。

片刻之後。

弗朗西斯面前,也多了一張古樸的羊皮卷軸。

整張羊皮卷軸,雖然早已腐蝕,但是透過後世的拓印技術,依然將上面的大部分自己印了出來。

而其中,有一段文字,正是記載了君士坦丁大帝的出生。

亞特蘭蒂斯魚人三叉戟微微晃動,這卷羊皮紙,以及那一張拓印出來的紙張,就飄到了他的面前。

“史料鑑定完畢!”

“辯護人弗朗西斯所提供的史料,真實有效!”

亞特蘭蒂斯魚人大聲宣佈。

聽到亞特蘭蒂斯魚人的定論之後,弗朗西斯得意的笑了。

隨後,更是看了林風一眼,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挑釁。

大衛王辯護人沸迪正準備開口。

“沸迪君,我先來吧!”

綱門強生硬的聲音傳來。

似乎是為了不辱沒武士精神,所以在弗朗西斯辯述完畢之後,綱門強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

沸迪略微猶豫,隨後點了點頭。

畢竟,他站出來辯護,只是為了西方聖城。

並非像弗朗西斯和綱門強一樣,有太多個人因素。

而此時。

綱門強在得到沸迪的許可後,也開始了為豐臣秀吉的辯護。

“偉大的豐臣秀吉是尾張國愛知郡中村鄉貧苦農民家庭出身。”

“本為一貧困農戶,父親木下彌又衛門曾是織田信長父親織田信秀的鐵炮足輕。

“因在一場戰鬥中受傷致殘,無法再上戰場而回家務農,但不久就因傷重去世。”

“無法生活的母親帶著七歲的豐臣秀吉和姐姐阿友改嫁給同村的男人竹阿彌。生下了弟弟豐臣秀長與妹妹阿旭。繼父竹阿彌性情粗暴,又因為秀吉生來瘦小,常被人稱為“猴子”,因此對豐臣秀吉非常厭惡,叱罵之餘還經常拳腳相加。因與繼父不和而離家出走。”

“可以說,小時候的豐臣秀吉,在繼父的家暴下,甚至還不如一個孤兒。”

“如果論出身,前面的兩位,都要比豐臣秀吉大人好上太多。”

綱門強一臉得意的看著林風,隨後又看了一眼弗朗西斯等人。

雖然,他們是盟友。

但是如果是櫻花國拿下勝利的話,那無意識最好的。

想到這裡,綱門強心中就無比得意。

彷佛已經看到,勝利正在向他招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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