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斯手中的法杖向地面一頓,一股衝擊波掠過了密道兩側牆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法陣,一瞬間將其打的支離破碎。

做完這些,他回頭招呼伊萊進入密道中。

“密道安全了,咱們走吧。”

一路上,密道螺旋向下,牆壁上凹陷的部位鑲嵌著魔石驅動的燈籠,勉強照亮二人腳下的道路。

“這老東西,也不怕自己哪天摔死在這,燈開的這麼暗。”

“估計是老財迷吧,把更換魔石的錢省下來自己囤著?”

密道的盡頭有一道厚重的木門,門縫下透出些許光亮來。木門上的紋理古樸優美,凱瑟斯摸上去,感受到了來自千年前悅動的生命力。這扇木門是由一棵生長了千年的古樹製作成的!

教皇在上面刻下了咒印,將寄宿於樹木之中的精靈囚禁在這裡,強迫它看守自己的財寶。

微弱的聲音順著凱瑟斯的手指傳入了他的腦海之中:“精靈的朋友...求求你...求你...殺了我...”

“如果我能破開這個咒印...”

“不,這咒印已經深入靈魂,幾十年的時間中,它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我的家園已經不在了,而你的力量遠超過這個咒印,只要這個咒印還在我身上,我就不得不阻止你的腳步。殺了我...殺了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請你記住,精靈永遠不會真正死去,將來,我們也許還會見面...”

一朵地獄火在凱瑟斯的指尖躍動,他指向那扇木門,只見那朵地獄火一瞬間就攀了上去,幾秒鐘的時間就把那扇厚重的木門化作了一堆灰燼。

空中飛散的灰燼中,一縷光芒向上飄去,掠過凱瑟斯的耳邊。

“謝謝你...下次見面的時候...請一定讓我...”

精靈柔軟的聲音戛然而止,凱瑟斯向上看去,那光芒早已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灰燼飄散,二人面前只剩下了滿屋子的金幣珠寶和一位坐在桌子前惶恐不安的教皇。

教皇驚恐的抱著手提箱從座位上彈起,對著二人大喊:“你們是誰!有賊人啊!有賊人闖進來了!快去通知衛兵!”

但樓上卻沒有一絲聲音回應他的喊叫。

四周的環境一片死寂,只有零星幾聲金幣掉落的聲音迴盪在屋裡,試圖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伊萊率先開口道:“教皇閣下,打擾了。我們此次前來只是為了弄清楚幾件事,請您配合。”

“什麼...什麼事!你們把我的木門弄壞了!還把那隻給我看門的精靈放跑了!你們...你們該當何罪!”

“我...”

凱瑟斯打斷了伊萊的話,抬頭盯著教皇,那銳利的眼神嚇得教皇不敢和他對視。

“你說那精靈是給你看門的?侍奉在萬神殿這麼多年,你連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嗎!木精靈是自由的森林之靈,你把千年古樹砍倒後不僅沒有獻上你的供奉,甚至還刻下咒印囚禁了古樹中的精靈,讓它給你賣命。倒是你!你該當何罪!”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闖入我的家中!是審判庭的人?我可告訴你們,即使是審判庭,我也不怕!區區審判庭,想要動我帝國王都的教皇,你們還不夠格!”

“這個嘛...我是審判庭的,但他不是。”

伊萊舉著魔導書,聳了聳肩,指著一旁冒著黑氣的凱瑟斯說道:“他是創立審判庭的人,所以,基本上來說審判庭為他服務,我們也都聽他的。”

聽到這話,教皇抱著手提箱渾身顫抖了一下。

創立審判庭的人...審判庭為他服務...

審判庭的存在只有極少數的人有機會能接觸到,大部分人對審判庭的瞭解還停留在恐怖的睡前小故事那個階段。位高權重如教皇這樣的人自然對審判庭瞭解不少,有些時候甚至還能見到審判庭派來的人。

一直和他見面的人是一位總是衣著華麗的公爵,談吐不凡但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傲慢的氣質。這讓教皇認為審判庭不過是權貴們的偵探遊戲罷了,雖然平日裡想起那些人們口耳相傳的審判庭事蹟,總歸是有些忌憚,可心底裡對審判庭的定位也就卡在了“一群手中有實權的貴族”這一印象上。

眼前這兩人...

乍看之下,站位靠後的那個人像是一位召喚師,手裡的魔導書想必也不是凡物;可站位靠前且身上還在不斷冒出黑氣的這位嘛...雖然看著有些面熟,但卻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場合見到過這樣的人物,而且他背後冒出的黑氣也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律動著,順著屋頂爬向四周。

如果說真的是他創立的審判庭,那自己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能在洛朗平原一人剿滅八萬先鋒軍的人,不是他一位教皇可以對付的,即便是身後有聖光帝權站場。

對啊...他還有聖光帝權能給他撐腰呢!

這片大陸之上,所有的教會都隸屬於聖光帝權所有,那是一個侍奉諸神的國家,也是無數信徒的朝聖之地。雖然之前有一段時間,坎普洛帝國境內的教會脫離了聖光帝權的掌控,但時過境遷,如果現在自己想要回歸聖光帝權並主動奉上權力,想必對方是不會拒絕這份大禮的。

畢竟,能在王都之中埋下一根尖刺,隨時能夠將其刺入皇帝咽喉的機會,不是每天都有。

想到這裡,教皇顫抖著大喊:“你們別動我!聖光帝權是不會允許你們對神的僕人如此放肆的!我...我侍奉諸神...那精靈替我做事也是應該的!你動我之前,給我好好想想惹不惹得起聖光帝權!”

伊萊眉頭一皺,沒料到對方竟然搬出了聖光帝權的一重量級的底牌。原本在王都之內,這些教會的任命權已經被帝國所掌控了,但圖勒二世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荒廢了監視,看來已經被聖光帝權再次鑽了空子,就連這樣一位教皇都敢和帝國叫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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