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領主的城鎮郊外,一間瓦房守著一大片農田,門口坐著幾個可愛的小女孩,她們的手裡抓著不同模樣的布娃娃,圍在一起做遊戲。

“姐姐,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

稍小一點的女孩扯了扯最高的那個女生,可憐巴巴的問道。自從領主路過她們家門口,爸爸就被帶走了,直到今天也沒有回來過。

“嗯...爸爸去跟著領主大人工作了,等他們工作完應該就要回來了吧。”

姐姐把妹妹抱在懷裡,雙眼越過田畦,看向遠處的城鎮大門。她們的父親跟隨著領主走進了那大門之中,出來的卻只有一大批穿著鋼鐵外衣的怪人,手中拿著奇形怪狀的鐵器。

突然,遠方的森林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身形搖晃,上身的衣服破破爛爛血跡斑斑,他的下身則套著從城鎮裡走出的那群怪人的鋼鐵外衣的一部分。

他的身後的地面上,一灘灘的血跡隱約形成了一條來路,無聲地訴說著那人從何而來,又想到何處去。

搖搖晃晃的,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走了幾十步後,終於還是一頭栽倒在田邊的雜草中。一雙眼皮就像山峰般壓向他,將蔚藍的天空壓沒了蹤跡,他的感官一個接一個消失,可似乎有幾聲稚嫩的童聲從遠方傳來,一遍又一遍喊著爸爸。

“爸爸回來...看你們...了...”

那人趴在地上,他身後的森林霧氣瀰漫,曾經充滿了動物喧囂聲的大森林,此刻卻異常的安靜。

彷彿...居住在其中的一切都消失了一般。

待他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熟悉的屋頂、熟悉的被子...和女兒們關切的目光都在圍繞著自己。

他坐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佈滿血跡的地方——那裡曾受到了無數次的戳擊和穿刺,那時,他甚至能夠感受到生命在體內迅速流失的脫力感。

但現在,他的身體毫髮無損,雖然時不時會有霧氣從身上冒出,但馬上便會消散,融入周圍的空氣裡。

“哈哈哈,我工作回來了。你們在家的時候,有好好吃飯嗎?有聽媽媽的話嗎?”

他笑著挨個撫摸著女兒們的頭髮,對他來說,沒有比此刻更加讓自己開心的事情了。

妻子在端著一碗粥走進屋裡,示意他吃些東西。

“你出現的時候,孩子們叫我過去,我就看見你渾身是血的倒在了森林邊。我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你扛回來呢,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他接過粥碗,看著自己在粥裡的倒影,既熟悉又陌生...彷彿眼前的男人並非是自己那樣,死死地盯著粥裡的影子。

“爸爸,你不想吃東西嗎?”

“嗯...嗯?啊,不是,我只是...有點累了。哎呀,和領主工作真辛苦啊。”

女兒們的聲音把他的思維拉了回來,他只好苦笑著敷衍了一下,然後把粥放在一旁,起身下床走出了房門。

在夕陽的映照下,他感到自己從未有過如此疲憊的時候,甚至覺得以前連日耕作都沒有今天累。

轉身走回屋裡,他摟著妻子和女兒們,告訴她們不用擔心,從今以後他不會再離開她們的身邊了。

當天夜裡,大森林的邊緣出現了一行人,他們有的拎著柴刀,有的拿著草叉,甚至有些工具上面還沾有血跡。

“這出血量和移動距離...怎麼想也不是人類吧?咱們騎馬趕了一天才追到這裡,如果對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可能會跑這麼遠還沒死啊?”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對那些突然出現的鐵皮人有什麼線索的話,只能是跟著這個血跡走了。”

“說到底咱們為什麼要追著受傷的鐵皮人啊...難道咱們能打得過他們?”

一個稍顯瘦弱的年輕人舉著一把鏟子,顫顫巍巍的問道。

在鐵皮人出現之前,大家都過得很快樂,但那群鐵皮人手持怪異的鐵器找上了門。那些鐵器打在他們身上,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轉瞬間就能把他們切成幾塊。

如果不是那陣大霧出現讓他們得以趁機逃跑,也許他們今天真的都會死在城鎮門前吧。

“小子,聽好了:如果我們不知道這些鐵皮人從哪裡來,那麼如果他們再次出現,我們必死無疑。至少...至少要在下一群鐵皮人出現前,咱們要知道這些人的動向。”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

“你們倆先等等,前面好像有一戶人家,血跡也正好在那趟路上,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走,但儘量把腳步放輕點,如果招惹上鐵皮人,咱們可打不過。”

六七個手拿農具的人躡手躡腳的沿著土路前行,連個土坷垃都不敢往上踩,生怕不知道從什麼角落就會竄出一群鐵皮人把他們砍的落花流水。

好不容易捱到了那戶人家的窗邊,領頭的那人慢慢起身,透過窗子向屋裡看去:原木製成的傢俱,粗玻璃的燈盞和鑄鐵的燭臺;大廳裡坐著幾位小女孩,把玩著自己手中的布娃娃,時不時還會和姐妹們交換一下;女主人則在一旁給孩子們梳頭髮。這麼看下來,完完全全就是普通農戶的樣子。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恐怖的鐵皮人路過這裡時沒有將她們屠戮殆盡。

就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幾聲金屬摩擦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對屋外那些人來說,這聲響無異於死神的呼喚。

幾個人瞬間神經緊繃,腦子裡嗡的一聲。

......

“等等,你不會要跟我說,那幾個人衝進屋裡把你家人全殺了吧?如果是的話你就點點頭,我不太能接受這種悲劇。偶爾去歌劇院的時候我都不去買票看悲劇的,太影響心情了。”

凱瑟斯打斷了正在講述自己經歷的征服騎士,說道。

征服騎士笑了笑,但這笑聲中再無以往的榮耀與狂傲,有的只是苦澀與悲傷,甚至夾雜著一絲絲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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