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 章鄭金枝來到沈家
沈檀回頭,“那就辛苦你們報給公安,我不是老大,也不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我只承擔我要擔的那一部分。”
只是沈金寶死了而已,跟她有什麼關係。
反正,她今天來了,樣子做到就夠了。
郭亭宇很不解,明明她是個很好很熱心的人,怎麼對待自已的父母這麼殘忍?
沈荷花趕到醫院,聽到沈檀離開,氣的又哭又罵。
最後,醫院找來公安,一通調解後,院方賠了三十塊錢。
沈長旺不甘心,也沒得法子,被公安押著送回了家。
正巧碰上送信和包裹的郵遞員。
望著裡面的錢票還有一大堆營養品。
兩人也沒了以往的高興勁。
沈檀不管,沈銀花被抓走後,一直沒有被放回來。
倆人又病懨懨的,只能依靠沈荷花。
她拿著錢票,找來族人,給沈金寶做了小棺材,葬在了荒山。
這期間劉開山方得勝包括石文舉都來找沈檀,要她去沈家看看。
沈檀始終拒絕,一次都沒有去過。
秦秋娘也很不理解,只得讓秦礪偷偷去一趟。
現在賭一時氣,將來兒孫都跟著被人說。
秦礪本不想,怕沈檀生氣,還是在沈金寶下葬那天去了。
沈家族人多,哪怕不待見沈長旺,也都過來了。
老老少少,圍在院子外,聽著胡翠芬的哭聲,也紅了眼眶。
“鄭師傅,你跟沈家也是親戚?”
秦礪剛到下河村,就遇上鄭茂生扶著鄭金枝從下河村出來。
“哎呀,小夥子,是你啊,我們來找沈檀的。”
鄭茂生昨天來過下河村,打探出沈檀的爹孃對她簡直是豬狗不如。
還花了三十塊錢,從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嘴裡知道沈檀年紀報大了三歲。
那些老人說,沈檀八成是胡翠芬從外偷回家的孩子。
因為孩子抱回來的時候,胖嘟嘟的跟足月孩子一樣。
那時候,胡翠芳才懷孕七個月,肚子瘦的看不見。
不可能生那麼大的娃出來。
她們懷疑她自已的孩子死了,從外面撿一個回來充數。
可又說不過去,那時候窮的吃不上飯,哪個人會多事的把別人家孩子摟回來養?
可聽在他耳朵裡,就是驚天駭浪。
他已經非常肯定沈檀就是他們恩人的孩子了。
他今天特意把他大姐帶來,就是讓她看看,沈檀的娘,是不是當初那個婦人。
剛剛他們看過了,她大姐記不真切了,感覺身形相似。
他們想找到沈檀,把這事告訴她,讓她自已去查。
“沈檀她在我家,沒有來這裡,你們找她有什麼事?”
秦礪說著,目光落在鄭金枝身上。
那天在醫院,她就直愣愣的看著他媳婦,今天又找他媳婦,難道有什麼事兒?
“這個……”鄭茂生猶豫了,萬一不是的,會不會給沈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望著秦礪,想到聽來的傳言,是個厲害的小夥子,對沈檀也好。
若是告訴他,由他去查,說不定比沈檀自已查更快。
“大姐,這是沈檀物件,要不我們告訴他,讓他查出來後,告訴沈檀。”
鄭金枝一直打量著秦礪,想到沈檀介紹他時,那滿臉幸福的笑。
想來這小夥子,應該不錯。
她點點頭,“咱們找一個無人的地方說。”
秦礪擰著眉,“去河邊聊。”
三人來到不遠處的河邊,坐在青草地上。
鄭金枝從十八年前講起,一直講到他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秦礪聽完,駭然的看著他們,腦子裡開始回憶沈檀在沈家的點點滴滴。
難怪沈長旺一家子那麼狠毒的對待她,原本她不是親生的。
思索間,他想到沈家那個“幹侄女”,莫非那幹侄女才是他們真正的女兒?
若不然,為何會給他們那麼多錢物?
“小夥子,等你查清楚了,就帶著沈檀去我們那裡一趟,跟我們說一下,行不行?”
秦礪頷首,“好,謝謝你們告訴我。”
“是我們的錯,當初要不是我們大意,也不會害得恩人女兒受這麼大的罪。”
“你們還記得沈檀出生的時間嗎?”
“七月十八早上六點多生的,”鄭金枝肯定道,“這些年,我日日記著這個日子。”
就是希望有一天還能再見到恩人,報答她。
秦礪想到沈檀的戶口本,是三月二十七,胡翠芳她好歹毒,不僅把年紀改了,出生時間也改了。
要不是沈檀遇上鄭家人,只怕一輩子,也找不到自已真正的生日。
過了年,他也去醫院查訪過,沒有找到沈檀出生時的半分資訊。
後來,他也就預設沈檀是三月出生。
辭別鄭金枝姐弟倆人,秦礪沒有去沈家,而是直接回了家。
沈檀在稻田裡做記錄,他深深的看她一眼,回到山坡上。
讓黑仔去攔著沈檀先別回家,他跟秦秋娘說起鄭金枝他們的事。
“都怨我不上心,若是去下河村找人打聽打聽,也能早點知道這事了。”
秦秋娘亦是愕然,“沒想到啊,檀妮兒不是沈家的,難怪她身上沒有沈家人那些毛病,是她骨子裡就是乾淨的。
她親生母親能那麼大方的幫助一個陌生人,想來一定是個極好的品性。
你打算怎麼查?”
“今晚,我去沈長旺家,逼供。”
秦礪已經想好怎麼給沈長旺上刑了。
“小心著點。”
“嗯。”
晚上沈檀回來,秦礪不在家,她也沒有當回事,和秦秋娘吃完飯,就睡了。
往常兩人是分開睡的,今晚秦秋娘睡在她身邊,還親暱的拍著她。
就像媽媽哄孩子睡覺一樣。
夜裡,秦礪到沈家時,沈長旺和胡翠芬在臥房裡咒罵沈檀。
罵怎麼死的不是她。
“那是你們兒子該死。”
秦礪一腳踢開他們的臥房門,拿著血淋淋的菜刀,丟給他們一個布包。
裡面滾出一個血色的球。
“剛剛把你兒子刨出來了,你看,他還沒有死透,頭還流著血呢。”
沈長旺和胡翠芬嚇的發抖。
“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你把我兒子咋樣了?”
“沒咋樣?砍了他腦袋,身體換了一個墓地。”
秦礪把刀上的血擦在兩人床上,“說,沈檀的親生爹孃是誰?”
胡翠芬聞言,面色煞白,“你在胡說什麼?她親生爹孃自然是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