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 章你不嫌棄茶山的人?
沈檀目光落在內衣上,雪白的臉通紅一片。
她開啟另一個包,是鞋子。
兩雙黑色高跟中幫皮鞋,兩雙平跟單皮鞋,兩雙白色小單鞋,和一堆香皂牙粉雪花膏唇脂之類的洗漱化妝用品。
其中最亮眼是眉夾,銀白色的,亮晶晶的,看著質量就很好。
這人,也太特麼……爹了。
沈檀臉蛋紅的能滴出血,他莫不是把她當女兒養了?
秦秋娘見她害羞了,難得為秦礪說一句好話,“秦礪他看著糙老爺們一個,其實心細的很,檀妮兒啊,你快穿給他看看?”
女子雖不需要取悅男人,但對自已喜歡的人,應該表現出心中的歡喜和愛意,這樣才能讓他有成就感。
他才會為心愛的人,付出更多。
沈檀點點頭,換了米色毛衣和直筒褲,穿了那件駝色大衣,配上一雙高跟皮鞋。
最近為了早點去掉臉上的疤痕,她每天都用靈泉水解渴。
過度的靈泉水,讓她胸前的小包子,慢慢轉變成了白麵饅頭。
臉上的燒傷瘢痕,只剩下雞蛋那麼大一塊淺粉的印記,就連四肢也在隱隱的增長。
毛衣掖在寬鬆的褲子裡,把她玲瓏的身形展露無遺。
她走出來時,秦礪也正好從後院過來。
望著煥然一新的心愛之人,秦礪眸底流光瀲灩。
以後,他要賺好多好多錢,讓她天天穿不同樣的衣服。
“大哥,謝謝你!”沈檀感激之後,是心疼。
秦礪的衣服並不多,滿共就兩套薄襖子,兩套黑色襯衣褲子,一新一舊兩件長大衣,兩件手織的毛衣,和兩雙圓頭棉鞋。
可他卻不停的給她買,而忘了自已。
“又跟我客氣,”秦礪揪揪她的鼻子,“等明年哥手頭寬裕了帶你去省城,那邊的衣服可比咱們縣城的漂亮。”
“那你為啥不給自已買?”沈檀瞪著他,“以後你不給自已買,我就不穿你買的衣服了。”
“哈哈,小傻瓜,哥一個大老爺們兒,要那麼多衣服幹嘛?”秦礪輕輕彈了她腦門一下,去了棚子裡拿出水桶挑水,“明天哥要去上工,家裡就辛苦你了。”
沈檀知道他說的上工,不只是上工,“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家。”
聽到她說“我們的家”,秦礪笑的更開心了,“快做飯去,哥餓了。”
“好。”
午飯,沈檀做了紅燒肉,炒了蒜苗臘肉,一個菠菜雞蛋湯。
飯後,秦礪去大隊部把豬飼料領回來,沈檀給小豬崽煮食。
小雞娃子只有二兩大,喂的是細膩的麥麩和玉米芯子粉。
為了讓它們全部存活,沈檀在豬和雞的飼料裡拌了不少靈泉水。
傍晚,秦礪帶她去縣裡接柳絮,同時把李瓊要的凍瘡膏和美白麵膜全部帶給她。
李瓊見到她,說不出的高興,“你真學了一門好手藝,你看麗雅的眼睛,一點事也沒有。”
“姐,我要是沒那本事,哪敢在麗雅臉上胡來?”
沈檀笑著給正在喝水的夏麗雅杯中,加了一些靈泉水,
“三天後,我過來拆線,你們注意著傷口別見水,多用酒精擦擦消毒。”
“好,好。”
李瓊拉住她的手,看看一同來的秦礪,想跟她說說學籍的事,又忍住了。
離開夏家,秦礪問她,“你什麼時候學了這手?”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單眼皮割一刀,能變雙眼皮的。
“我聽那老乞丐說的,”沈檀不敢看他,“大哥,給茶山那些人搬家的事,你一定要好好勸勸宋澈和方支書,別等老乞丐的話應驗了,後悔莫及。”
秦礪本來還想問她是不是跟李瓊有什麼秘密,不然李瓊說話為何防備他?
被她這一茬打的,又給忘了。
“我和方支書說好了,等把去茶山的路修通,就開始建房子。”
說著,他試探性的問一句,“你覺得搬到哪裡最安全?”
“靠山村,梅香住的靠山村不會發生泥石流。”
沈檀脫口而出,把書中女主的名字都爆出來了。
秦礪一怔,他和奶奶好像沒有在她面前提過梅香,難道是吳嬸子和梁予瑾說的?
“我也正有此意,宋澈說跟我借錢在靠山村建房子,今年你得跟我過一段苦日子了。”
沈檀卻道:“把我的錢也借給他吧,讓他蓋大一點,把茶山的人全部搬出來,那裡一個人也不能住。”
秦礪很意外她會這麼說,“你不嫌棄茶山的人?”
“我為什麼要嫌棄?”
沈檀不解,“他們不過是政見不同,又沒有做錯什麼,何況他們都曾為國家和人民做出偉大的貢獻,我敬重他們還來不及了。”
據書中後期所寫,這些人後來都恢復原職了。
活下來的人,也都為國家為社會做了不少好事。
秦礪心潮澎湃,千言萬語哽在喉嚨裡,他的小丫頭,配他愛進骨子裡。
“謝謝,”秦礪長臂一勾,把人拉進懷裡,“謝謝你。”
沈檀左右看看無人走過來,在他懷裡抬起頭,“謝什麼?”
秦礪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等時機成熟我再告訴你,咱們給你九哥嫂子買幾樣東西吧。”
“嗯。”
兩人去了商場,正趕上她們要下班,沈檀急匆匆的給柳絮她們買了兩床被子和一些勞保衣服及用品,才去的醫院。
柳絮拉著沈鎖鎖已經等在醫院門口。
秦礪把她們的東西和沈鎖鎖抱上三輪車,沈檀則扶著柳絮也坐在後車廂裡。
從來沒有坐過車的沈鎖鎖,一直趴在車沿往外瞧,笑聲伴著落日餘暉,灑了一路。
回來後,柳絮看著屬於他們單獨的房子,喜極而泣,對沈檀和秦礪感激涕零。
沈檀寬慰她幾句,帶著她和沈金泉講解了餵養三種動物的注意事項,還悄悄的在它們的水槽裡,新增了靈泉水。
只要沒有外力禍害,豬羊和雞基本上都能存活。
兩人忙好養殖場,回到家裡,已是晚上六點多,秦秋娘熬了小米粥,做了三個玉米餅子。
三人吃完,各自睡去。
翌日五點多,秦礪就起床了。
他把前後院幾口大缸挑滿水,才去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