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解釋人們為什麼要在黑暗的餐廳裡發出殺豬般的叫聲,也無法解釋人們該以何種姿勢去擁抱一架骷髏,但幸好向日葵冷靜下來了,準確的說她已經暈了。

槐叔憑自已對這裡的熟悉程度將她抱到橫衝直撞的人們觸及不到的地方。

但寸頭卻沒這麼好運,他被三人默契地架著狂奔,後面是追逐他們的骷髏頭。

寸頭想獨自行動,但三個人都沒放棄他。他嘗試求助,但他的聲音被淹沒在持續的尖叫聲中。

寸頭想要擺爛但架著他的其中架子突然倒地,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從他的旁邊閃過。寸頭眨了眨眼熟悉黑暗後發現鬣狗兵的手臂上好像插著什麼東西。沒等他仔細瞧瞧,又被剩下的兩人火速帶走。

寸頭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不放棄自已,這到這個地步了還抓著他不放。

笨蛋才會放開他。

眼鏡兵想得清楚,向日葵在乎他,那他就可以作為人質來進行交易。而且等他成為抓住怪物的英雄時,這傢伙也可以成為人證。

只是現在,還有個該死的胖子想跟他搶人。該死的,門去哪了?他記得就在這附近的。

“啊!啊!啊!鬼啊。”

一位閉眼瞎跑的顧客朝他們跑來,眼鏡兵本想趁這個變故,甩掉海豹兵拉著寸頭走的。不料接下來發生的事大大超過他的預料。

那位顧客的肩膀被無數個從黑暗中的爪子抓住,然後一把拉進黑暗裡不見蹤影。那位顧客從他們的眼前消失了,這怎麼可能?

但不論事情有多麼詭異,他們除了換個方向跑沒有別的辦法。

一群進餐廳吃飯的客人現在反而正在被餐廳吃掉,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當然有,尖叫聲變成更滲人的笑聲,地板不知為什麼變得光滑並傾斜起來,而牆壁上豎起了尖刺,餐廳現在才算是露出自已的獠牙。

這還沒完,在人們努力向上爬的時候,上面燃起一堆火焰,照亮了人們絕望的臉。

而就算是這樣,眼鏡兵都沒有把寸頭放開。

“救命!誰來救救我!”

“你們在搞什麼!”

“負責人呢?槐叔人呢?”

人群中不時發出崩潰的叫喊,襯得現場如同烈焰地獄一般。

而被期待的槐叔早在事態嚴重前,把向日葵轉移到三樓,敲響鎖住的房間。

沒有人開門。

這是怎麼回事?

奚梔洛和孔卻也不知道,畢竟也沒人敲他們的門。但他們或許可以進一步解釋現在的狀況。

奚梔洛在翻書的時候,翻到雲不虞的各種興趣。機關術、煉蠱、密室逃脫、刑罰……他們分散在解剖、化學實驗報告等一個研究人員擁有的彩色書架上。

奚梔洛理解雲不虞的小興趣,畢竟她也有同款小興趣。但她沒有云不虞的條件,可以化理論為現實。

奚梔洛饒有興趣的看雲不虞的觀察報告,而她身後的孔卻卻在為平板的突然黑屏頭痛不已。

他把平板充上電,轉過頭想要告訴她樓下發生了什麼。

“孔卻,你印象中雲不虞先生是個怎樣的人?”

奚梔洛拍了拍書上的灰尖,把它重新放回原位。暖黃的燈光打下來,空氣中瀰漫著來自過去的浮塵。

“他很喜歡製造麻煩,折騰我的AIpha父親。對我很溫柔,即使我和他的喜好截然相反。

有一次他進入我房間後,因為受不了我的房間太空,他就用他討厭的東西把我的房間填滿。我小時候沒向家長要過東西,因為在我要之前我就已經擁有了。”

孔卻如數家珍地將他的回憶從腦子裡抖出來,去填充他已經磨平的心。這一刻有多麼治癒,他腳下的人們就有多致鬱。

果然,自已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那你知道他在拿AIpha做實驗嗎?”

奚梔洛繼續問道,看向孔卻的眼裡充滿好奇和興致。殊不知樓下的人正經歷著她所說事件的復刻。

“嗯,我的AIpha父親負責進口,我裝看不見。但那些AIpha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們只是付出應有的代價。”

孔卻的語氣突然冷了下來,整個人從一攤溫和水突然結成堅硬的冰。如果向媽媽在這,就可以準確指出孔卻現在的樣子和雲不虞平常的樣子一模一樣,甚至連皺眉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我看到他們的資料了,一群以欺負Omega獲得優越感的傢伙。你的AIpha人不錯嗎?又或者他對你父親好嗎?”

奚梔洛點點頭,這個事看起來很瘋狂,但如果知道那群實驗的小白鼠每一個都至少揹負一條隱去社會存在的人命,就知道這或許這也是一種正義。

畢竟大家都知道AIpha是被社會所溺愛的孩子,在這裡法律的作用不為公平正義,而是為了保護AIpha。Omega因AIpha的喜愛而受法律保護。

湛上將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奚梔洛帶走,他沒這麼做只是為了維護自已積累多年的英雄形象。

那麼甘願為雲不虞將手伸向自已同類的孔卻的AIpha父親,會是一個例外嗎?

“他會打我的父親,因為我父親愛我。他愛我的父親,追了我父親很久,走到婚姻這一步,他說他為我父親放棄了一切。所以他不能接受自已好不容易得到的愛被另一個人理所當然的得到。

我的存在是為了圈住我父親而存在的。我雖然叫他父親,但他並沒有接受這個身份。反正有社會寵著他,他可以做任性的孩子。可我不能,因為我是Omega。”

孔卻很冰冷地將真相重複給奚梔洛聽,就像那個AIpha面無表情地真相重複給他一樣。

不是每個AIpha都會一直當孩子,也不是每個孩子都會分化成AIpha。

孔卻無法反抗這個社會,縱使他曾經肆意過,但終究抵不住社會持之以恆的輕賤。

“你的父親沒有阻止他嗎?”

奚梔洛不相信這個科研狂人會一點動作都沒有。

“我的父親幫過我,所以我被打了。”

孔卻搖搖頭,他無法拒絕和父親漸行漸遠,就像無數AIpha第一時間想到的——威逼很管用,因為他們足夠善良。

就是因為孔卻的AIpha父親相信這個,所以雲不虞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得到了他所追求的實驗成果。

就在那個作為最後遺物的筆記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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