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頂樓一處辦公室門前。
裴秀準備推開門往裡走,可卻突然停下來。
她回頭看向宋飛:“等會就在一邊聽著,不讓你說話,你就乖乖給我裝啞巴。”
“否則中了什麼套路,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宋飛還是一臉雲裡霧裡的模樣,根本不懂對方是什麼個意思。
他抬起頭看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我靠!”
“副局長辦公室?”
是的!
宋飛很懵逼。
他想起自己爺爺,似乎生前的地位也不低,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找來人,給他收拾爛攤子。
而現在,裴秀竟打算直接闖入副局長的辦公室。
他們這一行的人,難道社會地位都這麼高嗎?
沒等他整明白其中的問題,裴秀已經推開門往裡走去。
宋飛緊跟其後。
只見裴秀進入辦公室後,在沙發上大馬金刀地坐下。
對面隔著一張大板桌,坐著一名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他身穿白襯衫,抬起頭看向裴秀,無奈一笑。
“說吧,今天又是因為什麼事到我這裡來呀?”
對方放下手裡的工作。
裴秀笑道:“陳局,我想要……明東村,文明路十四號的資料!”
對方一愣,皺起眉頭。
“你要這個資料幹嘛?”
“那裡……出什麼事了?”
裴秀點點頭,把剛才遇見的事情,給陳局闡述一遍。
陳局聞言,坐直身子,靠在老闆椅上。
他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個資料夾,隨意地丟到大板桌對面。
“自己拿去看看!”
裴秀很疑惑。
自己要的資料,怎麼恰好就在桌面上呢?
難道……
“你這邊也出事了?”裴秀問道。
陳局沒回答裴秀的話。
裴秀拿起資料夾,詳細地看了起來。
宋飛也很好奇,湊了上去。
看到資料夾裡的內容,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忙著後退半步,脫口而出:“我靠!”
“這,這死得也太特麼噁心了吧?”
陳局看向宋飛。
裴秀忙著解釋道:“老宋的孫子,剛入行,一宿道長丟給我的!”
“老,老宋的孫子?”陳局認真點頭:“好啊,看起來就是一表人才。”
“有你在,丫頭你以後可就如虎添翼咯。”
“我?”
裴秀冷冷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宋飛很尷尬,裴秀這已經算給自己面子了。
否則直接說出這兩天的事情,那他可真會丟人丟到家。
不過……
這個陳局好像跟自己爺爺挺熟啊。
他們難不成還有什麼特殊關係?
“夫妻倆離婚後,倆人都死了。”
“這……這也忒狠了吧?”
裴秀放下手裡的資料夾。
陳局點頭道:“可不嗎?”
“我們的人剛調查到,這倆人出了那檔子事情以後就離婚了,不過還在歷城生活。”
“半個月前,這夫妻倆人全都死了,一人上吊,一人燒炭。”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他們是自殺,可法醫檢查結果,他們倆不是上吊氣絕,也不是燒炭中毒,而是被活生生嚇死的!”
“所以這件案子,就落在我們手裡了。”
“我們經過調查,今天早上剛得到結果,這倆人是曾經的夫妻關係。”
“而且他們曾經住在文明路十四號。”
陳局的話落下,裴秀似乎想到了什麼。
“糟糕!”
“我們快走,去找他們倆!”
裴秀的話落下,拿著資料夾,奪門而去。
陳局皺起眉頭,他把心一橫:“哎,等會把訊息發我手機上啊。”
很快,裴秀領著宋飛回到車上。
宋飛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姐……咋回事啊?”
“我們去找他們倆?哪倆啊?”
裴秀繫上安全帶,看了一眼資料夾裡的兩個地址。
“找這對夫妻啊,還能找誰?”
“這倆人不會平白無故突然被嚇死,應該背後有人故意這麼做,目的就是想拘他們倆的魂!”
“當然,普通人的魂沒什麼作用,可他們倆的魂有用啊。”
“那怨嬰是被人飼養起來的,還用幾隻厲鬼吸收陰氣供養他。”
“如今這怨嬰即將要提升起來了,它欠缺的,就是更大的怨氣。”
“背後的人或許是打算把怨嬰的父母殺了,拘他們的魂,送到怨嬰面前。”
“一旦怨嬰看到生父生母,還看見他們出現在面前,肯定會獸性大發,甚至會吃了他們,從而怨氣爆發,變成……”
最後,裴秀沒有往下說,不過宋飛大致上明白,她到底想表達什麼。
宋飛甚至能想象,如果持續下去,會出現什麼驚恐的畫面。
隨著車速提升起來,裴秀很快就來到其中一個案發地。
這裡如今還拉著警戒線,不過已經十幾天了,這裡的守衛也變得鬆垮。
門外只有一名執法者,對方看到裴秀出現,裴秀從兜裡掏出一個證件,直接就往裡闖。
她從兜裡掏出一個化妝盒,開啟化妝盒後,按了一個旁邊的按鈕,鏡子落下,出現一個小型風水八卦。
八卦上面有一個指標,像個懷錶一樣。
只不過上面的針很安靜,半點也沒有轉動的意思。
“這裡的魂被拘走了,我們去另一個地方!”
裴秀把話說完,迅速轉身離去。
宋飛知道,一般冤死的人,都會在死的地方停留一段時間。
可如今這案發地並沒有任何魂體邪祟出現,也就是說……
這地方的魂,已經被人拘走了!
很快,裴秀驅車來到另外一個案發地。
這地方顯得很凌亂,不到十個平方的出租屋裡,只有一張床,床的四周堆滿酒瓶和易拉罐,地上那些產留出來的不知名液體,綜合起來,散發出詭異的惡臭。
裴秀皺著眉頭:“一個女人,生活的環境這麼惡劣。”
話音剛落,她開啟化妝鏡,上面的指標不斷地轉動起來。
詭異的畫面,讓裴秀露出驚喜的表情。
她朝著四周吶喊著:“李桂花,我知道你在這裡!”
“你的孩子現在被人利用,遇到很大的麻煩。”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就把你召出來!”
說完,裴秀從揹包裡翻出一把糯米粉,灑在凌亂不堪的床上。
而一旁的宋飛卻有些緊張。
他猶豫半響,這才開口道:“會不會……不是她,而是其他的邪祟在這屋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