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道長整了整衣領,一臉正氣道:“小宋啊,怎麼說話?”
“雖然我跟你爺爺是好友,可你……”
“你確定是五萬?”
宋飛翻了個白眼,打斷一宿道長的話。
再讓這老傢伙把話說下去,保不準會扯出點什麼東西來。
“嘖,你當我會騙你?”一宿道長故作出一副憤怒的樣子。
宋飛嘆了口氣:“我跟裴秀見了面,就在剛才……半個小時前!”
“見……”
“哦哦,我想起來了,剛才我說錯了,上一次的任務十萬塊,你有三萬,沒錯,應該是十萬!”
一宿道長一拍腦袋瓜子,尷尬地笑道:“你瞧瞧我這腦子,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快生鏽咯!”
說著,一宿道長又從揹包裡翻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捆百元大鈔,遞給宋飛。
宋飛一把接過,瞥了這老東西一眼。
好傢伙,這廝可不是一般的黑啊,以後可得多注意點,免得上了當,還給對方數錢呢!
“你既然跟裴秀見了面,接下來的事情大概也瞭解了吧?”
“你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鄭凡那邊忙完了,我就讓他來找你!”
“等會你收拾下,然後就過去吧!”
一宿道長以長輩的語氣說著。
宋飛不耐煩地點了點頭。
如今,他需要先準備點東西,比如符籙,或者是傢伙什。
有了之前的經驗,宋飛可不敢再託大了,上一次幸虧周圓圓沒出手,可這一次要面對的是幾乎沒有人性的怨嬰。
稍有不慎,怕是得死在裡頭呢!
實際上,該用的東西,養老院裡都有。
只不過宋飛用起來,卻顯得有些找不到頭。
例如畫符方面,他試過很多次,按照手札上的辦法,又是沐浴更衣,又是焚香稟神,可最後花了小半天的時間,才畫出來兩道能用得上,而且還是最基本的陽符。
所謂陽符,無非就是增強自身,或者周圍陽氣的符籙。
這玩意對付孤魂野鬼都夠嗆,要對付怨嬰,恐怕差太遠了。
不過得虧爺爺留下來不少好東西。
例如雷擊木的桃木劍,還有一些用雷擊木做的桃木釘,這可都是對付邪祟的好玩意。
特別是桃木釘,就算怨嬰,或者厲鬼被釘住了,釘胳膊,胳膊就廢,釘腿,腿就得殘。
如果釘在胸口,也就是鬼門上,就算厲鬼,也得大傷元氣。
再有一些對付邪祟的東西,例如什麼黑狗血渲染的稟神香,這玩意能引出邪祟。
還有一些充滿靈氣的玉佩,這可都是古董級的寶貝,少說一枚也得價值好幾千。
綜合這些玩意,宋飛揹著滿滿一個雙肩包,信心也不由自主地提升起來。
當他接到裴秀髮來的地址,不禁瞪大雙眸。
“這麼巧?”
原來,這次他們所要解決的房子,竟然是文明路十四號。
也就是早上燕子被困的地方。
他來到凶宅跟前,心情複雜地看向窗戶的位置。
早上他明明把玻璃窗戶給砸了,可如今卻跟安然無事一樣,沒有半點破損的痕跡。
如果是人為修復的話,那應該是屋主才對。
可屋主知道這房子有問題,輕易肯定不會過來,更別說是要修復窗戶這麼一件麻煩事了。
這麼說……
窗戶是怎麼自動修復的?
這讓宋飛不禁心裡成迷,有些疑惑起來。
“看出點什麼門道嗎?”
就在這時,裴秀從宋飛身旁竄出來。
宋飛轉身看去,發現裴秀身後聽著一輛紅色的牧馬人。
一個女孩子,開著這麼一輛硬漢越野車,看著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當然,宋飛更關注的是,裴秀如今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還盤著髮髻,看著就跟新娘子一樣,落落大方,而且身材完美地勾勒出來。
最重要的是,宋飛這時候竟然聯想到當初裴秀被周圓圓附身的畫面。
媽的!
當時也是太年輕了。
要有什麼事,先佔點便宜再說啊!
“怎麼,在想什麼?”
裴秀眉頭緊皺,打斷了宋飛的思緒。
“哦,沒,沒什麼!”
宋飛尷尬一笑,忙著答應一聲。
“真的沒什麼?”
裴秀盯著宋飛,似乎要從宋飛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來。
“沒!”
宋飛笑道:“對了,你怎麼才來啊?你不是比我之前要先到這地方來嗎?”
“給你說,這地方我早上跟你見面之前來過,這裡頭有問題!”
裴秀翻了個白眼,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瞥了宋飛一眼。
“沒問題,人家讓我們來幹嘛?”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準備好了吧?”
裴秀轉過身去:“走吧,進屋叫人,先進去看看情況!”
說完,裴秀從揹包一探手,拽出一把稟神香。
她手一抖,竟然沒用打火機,就能將稟神香給點燃。
看到這一幕,宋飛不禁有些驚歎。
確實很帥!
大有一種電視劇裡,馬小玲的味道。
有機會,得問問這是怎麼操作的。
宋飛打定主意。
他若有所思地前行,可跟前的裴秀卻突然停下腳步,導致他一股腦,直接撞在了裴秀的後背上。
“幹嘛?”
“走路不長眼啊?”
裴秀唾罵一聲。
“我……”
宋飛也委屈,可他不敢說些什麼。
沒辦法,有能力的才是老大。
宋飛自問不是裴秀的對手,無論是對付邪祟,還是在打架方面,他都得認慫。
“看樣子,屋子裡的人不太歡迎我們呢!”
裴秀用鑰匙擰了好一會,可就是沒辦法開啟門。
宋飛見此,疑惑道:“要不……我們直接點?”
裴秀沒說話,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籙,猛地拍打在門上。
“天地罡氣,敕——”
符籙瞬間蔓延出一道金色的煙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門上蔓延散開。
門後傳來詭異的聲響,這若有似無的聲響過後,裴秀擰動鑰匙。
“喀嚓……”
清脆的聲音落下,破舊的鐵門被開啟。
看到這一幕,宋飛也愣住了。
“剛才有東西擋著門,顯然知道我們來者不善,不打算讓我們進去呢!”
裴秀猶如自言自語地撂下一句話,邁開步子就往裡走。
宋飛可不敢離開裴秀三步的距離,忙著跟了上去,並且進屋後就開始東張西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