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慈安反應過來的時候,花不再的嘴唇又紅又腫,還泛著曖昧的光澤。

“親夠了嗎?”白龍摸著唇瓣,“沒親夠讓你繼續。”

藺慈安:……

大師姐不吭聲,花不再再度坐了回去,語氣算不得太好,“氣出夠了沒,能放我下去了嗎?高空接吻會缺氧知道嗎?”

藺慈安:……

恍恍惚惚佔了便宜的大師姐挨著白龍一起坐下,“想去看煉器的大比?”

“看你個大頭鬼。”花不再指著自已的唇,還有凌亂的衣領,“你看我這樣是適合去湊熱鬧的樣子嗎?”

一看就是被輕薄慘了的樣子好吧?

藺慈安:……

“我只是……不喜歡你找其他人。”藺慈安捶著腦袋,看向下方。

飛劍順她心意緩慢下沉,“再再,一開始就是我撿的你。”

不是棐葉,是她。

“唔……又想吃精血了,藺慈安。”趁著以身飼了一次大師姐, 花不再扯扯大師姐的衣袖,“好餓。”

藺慈安扣住白龍的手腕,靈力混著靈識如同絲線一般鑽進花不再體內。

靈脈依舊,亦是寬廣如河,只可惜山河破碎,滿目瘡痍,四處是破碎的裂口,絲絲縷縷的靈機在靈脈附近流淌,怎麼都流不進丹田。

“還疼嗎?”藺慈安多輸了一些靈力進去,試圖幫花不再修復一些靈脈。

然而相比那些傷口,她的靈力是如此微不足道。

“疼的,說來奇怪,你幫我找身子的時候,怎麼不找個靈脈細小些卻健全的。”靈力入體,花不再舒暢地打了個激靈,感慨道,“你給我喂靈力的技術可比你親我的技術好。”

藺慈安:……

“是……不舒服嗎?”

“那也不是,就是沒什麼感覺。”花不再如實道,“談不上不舒服,也談不上舒服,就是覺著你的滋味有些甜,甘甜。”

藺慈安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許久才一本正經地保證:“我會學。”

“這還能學的?”花不再有些意外,“學也要陪練的吧,你準備找誰當陪練,我嗎?我同意了嗎?”

藺慈安:……

她收回手,失了方才掠奪時的氣勢,像個笨拙的悶葫蘆,只把裝了精血丹藥的玉瓶子遞過去,“這副肉身本是好的,你的魂過於強大,它承載不了,才會在入體的那一瞬破碎。”

換什麼肉身都是一樣的。

龍之本體遮天蔽日,花不再的龍魂又是養了千年萬年才養出來的,尤其是一副凡人身可以承載的。

“還有就是……”

“我的怨氣,對嗎?想起來了,你說過,我和這肉身犯衝。”

花不再敲了敲腦殼,正好這會兒飛劍落地,她攏了攏衣領,將頭髮梳理好,輕鬆落地,“大師姐,我想了想,還是去湊湊熱鬧吧。”

“畢竟我可不是犯錯的人。”

藺慈安:……

大師姐飛快跟上,一個又一個整理儀容的咒術往白龍身上丟。

花不再忽然又止住腳步,興味十足地打量著大師姐:“藺慈安,你好緊張,是怕自已偉光正的形象被毀嗎?”

藺慈安蹙著眉頭:“我哪有什麼偉光正的形象?”

“主上主上!”時栩扭著細腰一路過來,所到之處,香風陣陣,引人注目,偏她還故作姿態拿了團扇遮臉,“湊熱鬧去嗎?”

“去!”花不再當即甩開藺慈安,和時栩倆手拉著手朝人群擠去。

藺慈安:……

走了好遠,時栩都有種芒刺在背的寒涼感。

“主上,藺慈安想殺了我呢,她的殺意,嘖嘖。”時栩把玩著團扇,偏頭衝著不遠處的藺慈安莞爾一笑,“好強哦~”

花不再聞言,跟著回身衝藺慈安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好啦,別吃醋,今晚和你睡,翻你的牌牌還不行麼?”花不再自認已經很雨露均霑了,且在藺慈安身上付出巨大,她湊過去跟藺慈安咬耳朵,“你想怎麼親都由你。”

藺慈安面色稍霽,“當真?”

“當然是真的,你一個有靈力的還控制不了我一個沒靈力的啦。”花不再似是為了讓藺慈安放心,偷偷在她手心勾了兩下,眼中俏皮一閃而過,“我們小動物不騙人的。”

“那是,”時栩在邊上當個無情的捧哏工具狐,“我們小動物就是實誠,不跟你們似的,一個屁都要藏十個謊。”

然而變故也是在這一刻發生的。

花不再的金瞳猝不及防就豎了起來,她歪著腦袋看向不遠處,猩紅色的怨氣在這一刻好似成了實質。

她渾身發抖,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嘔著鮮血。

藺慈安俱是恐慌,她一聲一聲喚著花不再的名字,從丹藥瓶中取出精血丹藥喂進她口中。

周遭人紛紛避散開來,藺慈安試圖將花不再抱起時,花不再卻以一種難以匹敵的姿態擰開藺慈安的手,向著評委臺上的人而去。

她跌跌撞撞,才走了幾步,鮮血一滴滴滴落下來。

“藺慈安,昏睡咒為什麼沒用?”

可藺慈安沒有回答她,縛龍索纏了上去,困住了白龍,藺慈安冷著臉強行將白龍從大比現場帶回曲徑幽,留下一圈嘰嘰喳喳八卦什麼情況的吃瓜群眾。

評委臺上,有人輕咦了一聲。

“怎麼了?”

煉派長老緊鎖眉頭,輕描淡寫:“或許是錯覺。”

唯有他自已知曉,這根本不是錯覺,而是傳說中的,修士對於機緣的預兆,方才那一瞬周身血脈湧動的感覺不會錯,這附近絕對有什麼東西,能助他提升血脈之力的。

他隨意尋了個藉口離開,開始在學院內部漫無目的的尋找起來。

另一邊,花不再遠離了煉器大比,回到熟悉的環境裡,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感受著精血在體內流淌,“是人族的血脈之力,當年殺我之人的後嗣,有一個就在那裡,他身上有兩滴完整的精血。”

強忍著靈脈破碎之痛,引動靈機,冰雪在院中逐漸凝聚成那人的模樣。

“就是他,膚如白霜發如火,是那人的血脈顯現,藺慈安,去殺了他。”

“我去。”時栩當即起身,擼袖子就要出馬。

可藺慈安卻伸手攔下了她。

“不用出去,他來了,你帶再再進去。”

時栩半信半疑,卻還是先扶著花不再進屋,門關上的那一刻,曲徑幽的門被人推開。

“我道是誰,原來是霽光君,好久不見,霽光君別來無恙?”煉塵囂敷衍拱手,衣領大喇喇地敞開,露出大半蒼白的胸口,目光帶著探尋往曲徑幽四周探。

有藺慈安在,他百分百確定,機緣就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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