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西斜,暖黃的陽光順著大敞四開的窗簾肆無忌憚爬進窗內……

“多吃點肉你倆……”南母動作雖緩不失大家風範,邊說邊往蘇伶蝶和南婼碗裡夾大塊紅燒肉。

南寧通一身素衣,端坐圓紅木桌前手捧著玉瓷碗,抬手投足間腰間點綴的那枚純綠色玉佩發出叮鈴響聲,那玉佩雖不起眼卻無比神秘,有一種大有來頭的感覺。眼神隨著南母的話面露慈祥的看著兩個毛頭丫頭。

“伯母啊,夠了夠了,我的碗已經填不下了。”撲面而來的關愛讓蘇伶蝶沉醉在這種幸福的感覺裡。

“好好吃飯,必須把你養的啊,和阿婼一樣白白胖胖的。”南母目光溫潤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這個“第二個女兒。”

“娘,我有那麼胖嘛。”南婼報復性地朝嘴裡撥了幾口白米飯。

看到南婼圓鼓鼓的小臉蛋憋的通紅,幾個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小姐,有你的信。”

門外守衛及時告知蘇伶蝶。

“一定是阿蓉!她一定看到了我的信。”蘇伶蝶心裡雀躍,在幽州城裡,她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方蓉兒。也只有方蓉兒能代她照顧好她的阿孃。

開啟信封,映入眼簾的卻是陌生的稱呼,她滿心疑惑看到落款人:裴煜。

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沒想到與他的羈絆還未畫上句號。

“小蝴蝶,許多時日未見,不知你是否安頓好了自已,也不是牽掛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就是你得再賠我一條手帕,那個……洗不掉了……,次月我將於長安城辦事,若你安好,可否一見。”

蘇伶蝶像個小孩子一樣憨笑,不知道南婼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一把奪過蘇伶蝶手中的信紙。接著瞪大眼睛:

“小蝴蝶!裴煜!誰啊,你有事瞞著我。”

“聽我解釋,就是一個救過命的好朋友……”蘇伶蝶眼神閃躲,臉蛋早已紅到脖子根耳朵上。

“小蝴蝶,速速招來。”南婼一副好奇嘴臉,比她看到她最愛的紅豆酥那表情還興奮……

“哎呦,別猜了,真的是朋友。”蘇伶蝶搶過信紙嘴角忍不住又上揚……

近些年長安幽州一帶,私鹽販賣猖獗,有地位的私鹽販子都是地頭蛇,有家底,黑白兩道都有路子。現朝廷知曉此事,又派不出合適的人完善解決此狀況,江太尉便向皇上推薦請示讓裴煜微服調查。

江太尉是裴煜父親的老友,自打裴煜父親去世後,江太尉待他如親生,保他周全,他能坐到如此大將軍位置有一半功勞還是江太尉的推薦。

此次降任於裴煜,他當然在所不辭。

窗外的樹木搖曳著,不知道它們是歡快的還是因為冷而失意。蘇伶蝶每到徬晚時分仍會感覺孤獨,內心空洞彷彿會將她吞噬……

雖南父南母待她可謂盡心盡力,可這樣的孤獨是無依無靠的失落,她認為她是一艘漂泊的船,不知道何時才能靠岸。

另一邊,正廂內,南父將自已隨身帶了多年的綠玉佩解下來放在南婼手裡。

南婼一臉懵圈。“爹,您這是……”

“這塊玉佩啊,爹帶了二十多年從未離身,爹現在老了,把這塊玉給你。”南寧通面色忽的沉重。

“這不是一般的玉佩,在未來的某一天,它一定會有大作用,有翻天覆地的大作用。”

“什麼大作用啊爹。”南婼聽罷小心翼翼擺弄手裡的玉佩。

“以後慢慢告訴你,現在你還小。”

南婼不以為然地將這塊玉佩掛到她的腰間。

“時間不早了,那爹孃我去歇息了。”說罷轉身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你說你,她還這麼小,你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她哪兒懂啊。”南母緊皺眉心,言語多是擔心。

“你覺得放在我身上會安全嗎?”南寧通心思沉重緩緩開口。

南母聽到南寧通如此說也只好默不作聲站在一旁。

“可以開始行動了,多等一天就多一天憂患。”

白府內,白景正在與那日來訪的神秘人對話。

“由我安排,我出馬,你只需為我增派人手。”神秘人戴著面罩,隔著黑色面罩透露出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農田裡的莊稼在陽光的照耀下生機勃勃,一片綠油油的稻田或金黃的麥浪隨風搖曳。陽光穿透稻葉的縫隙,投下斑斕的光斑,猶如一幅金黃的繪畫。

“看吧,我這個秘密基地風景可美了吧。”

南婼帶蘇伶蝶來到她最喜歡待的小山。

兩個人躺在草地上眯著眼睛懶洋洋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一刻無比的美好。

“要是阿蓉在就好了,咱們三個,永遠不分開。”蘇伶蝶睜開眼睛出聲感嘆。

“那還不簡單,給她寫信讓她過來玩幾天。雖是兩城相隔,但有馬車或是馬匹最遲一天內就能到的。”南婼側身將胳膊倚在頭上認真地回答。

這天下午她們在這片秘密基地一直玩到夜幕降臨才捨得回去。

“你倆又去哪兒玩去了,一天都沒見,剛剛好快來吃飯了。”看著僕人上完最後一盤菜,南母南父已打算開動。

“來啦”

南父忽然注意到南婼腰間的玉佩不見了,心想或是珍藏起來了。

“怎麼,玉佩捨不得戴了?”

這句話如雷貫耳,走的時候玉佩還在腰間戴著,肯定是丟在秘密基地了。

此刻南婼已經不敢開口說話了。

南父瞬間看出她的窘迫。立刻緊張起來火冒三丈。“你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丟了呢”

這把蘇伶蝶嚇了一跳,她從未見南父生這麼大的氣。

此刻的南婼已經嚇的沒辦法開口。

蘇伶蝶立刻起身。“伯父我現在原路返回找找看,您先別急。”

蘇伶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出府,南婼的丫鬟緊跟其後。

這段路知道的人不多,很有可能會找到,所以一定要原路返回謹慎尋找。

此刻的南府,翻天覆地。

一群黑衣人靜靜地站在屋簷,墨黑色的發隱秘在黑夜中,冰冷的氣息充滿了徬晚,個個眼眸中都流露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殺戮,為首的黑衣人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看準時機右手輕輕一揮。幾個黑衣人跳下屋簷首先解決了門口的兩個守衛,手段極其迅速殘忍。

緊接著不管是府中的丫鬟還是僕人全部偷襲套脖窒息而死。總之南府不能留一隻活物。

此時正廂裡南父南母南婼三人還在焦急踱步等待玉佩的下落。整個南府裡,怕也只剩她們三人還活著,渾然不知外面的世界早已“變天”。

只聽門板破裂聲音,一群黑衣人闖進來。

為首的黑衣人立馬劫持住南母,用刀抵住她的脖子。

“南寧通,這些年榮華富貴到頭了吧。”說著便揭下面罩。

“曾德,是你。”南父似乎早有預料但還是在預料之外的感覺。

黑衣人冰冷開口。

“是我,當年我為你被衙門抓走,師傅將千珏令給了你,可我的妻子母親投奔你你卻不願接納,讓我的母親妻子暴屍街頭。”

“我現在也讓你嚐嚐失去至親的痛苦。”說罷迅速緊握手中長刀刺進南母脖頸。

“夫人!”南寧通此時早已淚流滿面,拼命想朝著南母走,無奈早已被黑衣人控制。

“好啊,還有個女兒,如花似玉的年紀,可惜了。”黑衣人一腳踢開奄奄一息的南母。

“放過我女兒,求你了。放過我女兒……”南寧通不斷朝著他磕頭。

“千珏令,拿出來。”

“這是師傅囑託給我的,我不可能讓它淪落江湖。”

曾德點點頭,極其不耐煩。

“那你下地獄去吧。”說著一刀刺向南寧通心臟,瞬間鮮血四濺,四肢抽搐。不過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爹,娘……女兒來陪你們”南婼傷心至極拿起沾滿鮮血的刺刀刺向自已。倒在自已父母身旁,與他們做伴。

此時的一群黑衣人開始行動。

“南府給我翻起來都得找到千珏令。”

南婼此刻還有一點意識,明白了千珏令便是父親給的玉佩。

見找不到想要的東西,一群黑衣人束手無策,只好悻悻離開。

南婼此刻的最後一口氣,是等待蘇伶蝶回來。

“找到了!”蘇伶蝶沿著草叢足足找了好幾個時辰。

回到南府已是子夜。

帶著玉佩和丫鬟小櫻站在南府門口二人面面相覷。

南府門口大開。只見橫七豎八躺著一堆人。

“糟了。”

蘇伶蝶連忙跑向正廂。映入眼簾的讓蘇伶蝶此生都不能忘卻。

只見南母南父牽手躺在血泊中早已沒了呼吸。她顫抖的抱起一旁抽搐打顫的南婼。

“阿婼……醒醒,阿蓉還沒來,我們還沒有一起曬太陽……”蘇伶蝶大聲哭喊淚水模糊視線她漸漸看不清南婼的臉。

“小蝶,那個玉佩……找到……一定……它是千珏令……”南婼就等著蘇伶蝶回來,現在說完了 她也能安心地走了。

“照顧好……自已,我要去找我爹孃……”還未說罷雙手慢慢耷拉下去,安安穩穩像睡著了一樣。

偌大的南府裡,只剩蘇伶蝶抱著南婼哭泣的聲音,她雖不知千珏令是何物,但阿婼託付於自已,必須以命守護。

她發誓,一定會為南婼報仇,南婼與她合而為一,她既是蘇伶蝶,也為南婼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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