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咒怨現場。

幸好我看不清,只看到一團模糊的白影。

“媽媽,別理那個斷頭老怪物,今晚,思思要跟媽媽睡。”

原來是思思,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鑽進我被窩裡了。

我捏了捏她的小臉,把她提溜到我懷裡,輕聲教導:“不可以說爸爸是老怪物,他會傷心的。”

思思不解的看著我,張了張嘴,露出被拔光牙齒的血淋淋光禿禿的嘴:“嘻嘻~可是,我也是小怪物啊,他們還叫我小狐狸精和小婊砸呢。”

我嘆息一聲,試圖把這個小詭異的思維扳正:“他們是誰?他們說這些是他們的不對,如果媽媽以後遇到他們,無論怎樣,一定會幫思思罵回去打回去。”

“可是思思,你不能這樣說你自己,媽媽也會傷心的。”

後來,我絮絮叨叨著,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睡著後,思思緊貼著我,凝視著我的睡顏,裙子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而後低聲嘀咕:“媽媽會傷心的,不能讓媽媽傷心。”

彈幕也心驚膽戰的刷屏:

【第一次看到血衣蘿莉的鬼氣波動這麼大!最後裙子居然一直是白色了,沒有變過。】

【我靠,這個新玩家改變了血衣蘿莉的屬性,有兩把刷子啊!】

第二天,我是被機械音播報吵醒的:

【初始玩家:30人;現存活:15人。】

我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看到玩家群裡在討論昨晚又死了5個人。

三人死於詭異之手。

兩人不知道經歷了什麼,驚悚值直達100,也沒了。

我忽然收到紅姐給我發來的私聊:

【寧念,你還好嗎?昨天我一直在和二層的詭異交鋒,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前三天,你一定要抓緊時間攻略自己的“家人”。我看過當初明神的直播,這是我已知的資訊,就當我給你的補償了,怪我沒提前說選房規則,導致你不得不住在30層。】

除此之外,紅姐還在群裡給不少新玩家提建議,俊哥則偶爾出來罵一句:

【幹嘛告訴這些新玩家,我看你就是太善良,幫助他們對我們又沒什麼好處。】

紅姐則打字勸慰:

【相識一場不容易,別這樣計較。】

於是,生存下來的玩家都對紅姐感恩戴德。

這兩個老玩家,有點意思。

我微微一笑,把臉貼到螢幕上回復紅姐:【我挺好的,多謝關心。】

斷頭大Boss一手拎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拎著身穿白裙子的思思,正在舉“啞鈴”。

看到我抱著手機,他似乎知道了什麼,微微蹙眉:“不要過於相……”

一句話沒說完,他忽然捂著心口倒下。

思思皺著小臉,一臉擔憂地扶住他。

我也快速衝過去,用身體接住他。

(副本機制限定NPC對玩家透露具體的通關資訊。)

門外響起“咚咚咚”的腳步聲,每一腳,似乎都踩在我的神經上,讓我耳膜震動。

思思急忙撲進我懷裡,試圖一屁股把躺在我懷裡的斷頭大Boss擠開。

“媽媽,是爺爺奶奶從老家回來了,別怕。”

男人不甘示弱,紋絲不動,猶豫了一下,他立刻拉住我得手,紅著臉重複:“別怕。”

真是一個純情的大Boss啊!

不怕不怕,反正我也看不清,看不清的一律視為正常人。

反而很期待新NPC上線,助力我通關。

看來,是很“健康”的兩位老人吶。

鑰匙在鎖孔裡轉動時,直播間裡的彈幕也開始針尖對麥芒:

【莫名有點期待腸大爺和黑老太,我不信沒人治得了這個寧念。】

【樓上的你什麼心理?如果新玩家能首通,也給後面的我們提供了寶貴經驗,不是嗎?】

“啪嗒”一聲,門開了。

迎面走進來兩位詭異,他們微微駝著腰似乎揹著兩個巨大的蛇皮袋 。

見到斷頭大boss倒在地上,老太太立刻尖叫著衝過來,一把推開我,嘴裡怒罵:“你個黑心肝的毒婦!你怎麼敢傷害我兒子的?我要你償命! ”

厲鬼索命,我被黑氣縈繞。

湊近了看,我才看清,老太太無比消瘦, 似乎只剩下一副骨架子,強撐起這一身衣服般。

頭髮一根不剩,五官糊成一團,只能清晰的看到嘴巴一張一合。

裸露在外的面板全部焦黑,像是剛出爐的木炭。

如果不靠聲音,我還真是難以分辨她是一名女性。

我急忙伸出另一隻手,拉住黑老太的木炭手,心疼的說:“媽,您的面板怎麼幹燥成這樣?昨晚我自己用黃瓜做了一套面膜,要不要拿來給您試試?”

正在罵罵咧咧的黑老太一愣,而後結結巴巴的說:“啊,也、也行……”

果然,哪有女人不愛美呢?

見我真的端出一盆黃瓜開始給黑老太敷面膜,老頭子不樂意了。

“死老太婆,你不是說,要好好嚇唬嚇唬新來的兒媳嗎?”

我定定地看著斷頭大Boss,撇撇嘴:“原來你還有舊媳婦。”

男人立刻沉下臉,身上散發出濃濃的黑氣,順手就把黑老太的骷髏頭給擰了下來。

真是鬨堂大孝啊!

男人衝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略帶委屈的笑容:“沒有,她們沒進門,就被思思殺了。”

黑老太尷尬的把頭裝回去,拍了拍臉上的黃瓜,衝老頭子陰森地一瞪眼 :“死老頭子,就你話多,滾去做飯。”

老頭立刻閉嘴,拖著蛇皮袋,還有肚子上的腸子,朝廚房走去。

他走過的地方,地板又變成了血紅色。

思思從地上爬起來,非常有禮貌的表示抗拒 :“奶奶,對不起,我認為爺爺做的飯是在難吃,還是別……”

話音未落,老頭掏了掏肚皮,從廚房甩出來一截腸子,把思思飛速捲了進去。

老頭髮出桀桀怪笑 :“乖孫女,還是來陪爺爺做飯吧。”

我看著滿地的腸子,回房間開始找針線:“哎,老爸這毛衣脫線了怎麼也不補補呢?”

老頭飯做好的時候,我針線也找到了。

我殷勤的幫老頭擺好飯菜,然後一把拉住老頭:“老爸,我幫您補補衣服吧?看您這拖著毛線滿地跑,也挺不方便的,而且毛線還褪色,我昨天剛拖的地呀!”

四個詭異面面相覷。

彈幕也恍然大悟:

【鬧半天,感情念念不是膽子大定力強 ,是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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