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筋動骨一百天,康熙雖說相比於太子胤礽來說,其他兒子跟草一樣賤,但是也沒有殘忍到讓胤禛帶傷上朝。

養傷期間,宮裡大批大批的賞賜,甚至康熙還下了慰問的聖旨,在外人看來已經是深得聖眷了。

宣旨的小太監還帶了另一道旨意,讓胤禛什麼時候傷好了再上朝,差不多是宜修懷像有三個月,已經能夠看得出肚子凸起的時候,胤禛受的傷才算好一些。

修養了差不多兩個月,十一月冬雪早已落下,天氣甚冷。

寒冬臘月,大雪飄飄,走投無路的人才會孤注一擲不是嗎?

“四阿哥的傷如何了?”

宜修將手中的書卷交給剪秋,懷了孩子,平日還是要注意一些,像這種費精力的事情剪秋時時都注意著。

“您給四阿哥調的安息香很好用,便是府醫也說要多休息。”

除了一日三餐醒著之後便是長久的昏睡也能算作休息吧?

“齊格格還守著爺嗎?”

宜修有些漫不經心。

說道著齊格格,剪秋便一臉憤憤,也不知道是打了什麼心思,非要來求福晉,自告奮勇說四阿哥身邊不能沒有照顧的人。

說福晉有孕不能太過勞累,她願意為福晉分憂。

當誰不知道她的心思嗎?都說見面三分情,若是每一次睜開眼見到的都是她齊月賓,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就不信胤禛半點想法都沒有?

若不是宋氏還沒出月子,李氏又想不到這一層,指不定還有的鬧呢!

宜修能夠容許宋氏、李氏、齊氏等人的出現,而不是阻止,不過是因為熟悉她們,知道她們是怎麼樣的人。

但這不意味著能夠容許她們有一丁點動搖自已地位的可能。

甚至不用宜修開口拒絕,齊月賓對上宜修的眼睛就有些發怵,感覺自已的陰暗的心思暴露在陽光下一樣。

連堅持沒有多堅持。

而胤禛也不願意跟一個不怎麼熟的人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處,特別是在這種受傷虛弱的時候。

“福晉,到了該診脈的時辰”

得了宜修的回應的之後,繪春將府醫帶了進來。

王府醫把頭壓得低低的,規規矩矩的給宜修把脈。

“福晉胎像穩固,無需用藥,平日仔細著,保持心情舒暢即可。”

王府醫說話倒是不似以前搖頭晃腦的細細道來,頗有一番雷厲風行之感。

剪秋嚴肅著臉聽到了府醫的話綻開了一抹笑意,雖然她相信自已能夠護得住主子,但是還是要府醫隔三岔五診脈下論斷才會開心。

上前一步將早就準備好的荷包遞給府醫,每次的賞銀都是足足的,能用錢收買的人心宜修下從來都不吝嗇。

只是這一次王府醫卻沒有伸手接過,反倒臉上帶著猶豫複雜。

“可是有什麼難處?”

府醫想著平日福晉的為人,咬了咬牙,心想著若是賭錯了也就認了!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是為何?”

宜修故作不解。

“臣想讓福晉見一人,此事事關四阿哥的受傷一事。”

宜修想了想,然後好像瞭然的樣子“可是溫彥溫太醫?”

“正是!臣與溫太醫相交甚篤,溫夫人求了臣許久請求與福晉見一面。”

“所以,你想為他求情?”

王府醫搖了搖頭。

他能夠幫溫夫人傳一句話便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要知道若是罪名屬實的話,便是他這個幫忙的都會受牽連。

王府醫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可不能為了這一丁點義氣將全家都給壓上,能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很好了。

能夠求到王府醫這裡,看來溫夫人確實是走投無路了。

宜修也不是不能直接吩咐門房若是有人求見便來稟告自已,但是查著查著,查到了溫彥和王府醫算是摯友。

既然如此為何不利用一番?

輕易得到的哪有千求萬求的記得深刻?

宜修不會擔心王府醫對這件事置之不理,別誤會,不是因為相信他的為人。

而是每一次王府醫來診脈的時候,剪秋或者繪春都會似是而非的感嘆福晉的好心。

然後再順便透露對四阿哥傷勢的關心,與對溫彥定罪的點點疑問。

都到了這份上,都是人精,再不懂就不禮貌了,心照不宣罷了。

在說了一通溫家的可憐現狀,宜修動了‘善心’,便允了溫夫人的求見。

溫夫人並不算貌美,但是通身溫柔,只是這些日子太過著急丈夫的情況,把自已弄得有些狼狽。

以前那些交好的人家在知道溫彥被大理寺收監果斷斷了關係,甚至緊閉家門,連面都不見。

溫夫人能夠理解,但是也不免心寒。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死馬當活馬醫求到了王府醫那裡。還好,還好見到了四阿哥福晉。

一番陳情,宜修好似也為她動容。

“既然夫人問心無愧求到了本福晉面前,那本福晉便稟四阿哥,若是溫太醫真的是無辜的,那斷然沒有讓無辜之人蒙冤之理”

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溫夫人簡直不要太感動。

這已經不是雪中送炭能夠輕易表達的了。

“民婦叩謝福晉!”

“不必多禮!只是夫人為何不直接求見?緣何還要求王府醫?”

宜修疑惑的問道。

溫夫人也曾直接求見,可是門房一聽是溫家的事,直接不理。

表面上的藉口是溫太醫害四阿哥傷病加重,都下了獄,那還能有假?自然不願意將人放進來。

“福晉,門房那邊顧及著溫太醫……”

剪秋的話沒有說盡就被宜修抬手打斷了。溫夫人知道福晉這是怕自已難堪。

四福晉為人真好!

一番唱唸作打,就不怕溫夫人不感恩。

這件事宜修並沒有瞞著胤禛,反正胤禛也知道溫彥不過是被康熙拉出來頂罪的。

原本大理寺中的甄遠道還覺得此事有些存疑,想著找個機會查一查,沒想到溫彥已經被放出去了。

太子踹人這件事在康熙的示意下沒有人敢提,但是有一件事情所有人都更加的關心。

那就是封爵。

這件事提出來可不會那麼輕易就能夠壓下去。

各方動作蠢蠢欲動。

便是費揚古都想著在皇上封爵的時候推四阿哥一把。

今時不同往日,四阿哥對宜修多有寵愛,宜修也懷上了,康熙這些日子大批大批的賞賜慰問的聖旨像是不要錢的送往四阿哥的王府。

像費揚古這樣不知情的人自然會想歪。

“真羨慕能伺候四福晉的婢女,說不定不久之後人家就是在郡王、王爺跟前當差了!”

“誰說不是?聽說三五天宮裡就有賞賜,可見皇上喜歡四阿哥呢!”

……

一雙眼睛盯著說話的兩個婢女,聽了她們的話,只覺得心中鬱氣都聚在胸中,都無法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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